刘管事面色难看极了,嘴角抽动了一瞬,“讨公道有讨公道的法子,你动手伤人是怎么回事我们十多个兄弟可不是白挨你的打”
“挡在我沈府门前不说,还如此嚣张,这就是你们魏家的教养”
“你们魏家教不好,那就让我来管教管教”
说完手提着刀就冲了上来,刀刃锋利,在阳光下投射出刺眼的光芒。
魏月昭淡淡笑了笑。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教我”
她眸色一冷,观涧便拔剑迎了上去,身姿如黑豹,动作快得让人只看到残影。
眼见着刘管事的刀已经快要劈在面门处,观涧微微一动,长剑在他的腿间划开一处血痕,片刻后刘管事才后知后觉,一手摸下去全是血。
他面色发怒,来不及管那股痛,直与观涧过起招来,一刀一剑交融在一起,众人一片哗然,不过片刻便见刘管事处于下风。
“唰”
一剑过去,刘管事的刀挡了个空,却见剑尖直向自己而来,他又急急提刀去挡,被那股气力撞得身子踉跄了一下,剑锋擦着他的脸颊而过,转过身时面上已经出现一道血痕。
他的剑并不如那些花式的招法,全是一些能一命击住要害取人性命的剑法,只是他还记得魏月昭交代的不要取人性命,所以眸色一冷,一剑将刘管事的刀挑开,在他后退摔在地上时剑尖扼在他的喉间。
只要稍稍一动,便能见血封喉
刘管事顿时僵住身子一动不敢动,他微微侧目看去,手中的刀已经落在不远处。
他心头跟着颤了颤,这个年轻人,怎么会这么厉害
一时间众人也是一片大骇,这个男子,是个狠角色同时有几个女子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魏月昭,不知她是去哪里雇的人不仅面容俊秀,剑法还这么厉害
观涧冷冷地看了一眼刘管事,鼻间轻嗤一声,收剑退了回去。
“我说了,让你家姑娘出来。”
魏月昭浅浅地挑起一丝笑,虽是笑着的,可刘管事却无端感到一阵寒气。
而不远处的金满楼的阁楼上,太子萧珩瞠目结舌射,“羡玉,这便是你让孤来看的好戏”
他已经惊呆了。
没想到魏二姑娘那身姿较弱的外表下,竟有那么厉害的剑术,从前怎么不知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谢珏站在一旁,眸光盯着椅子上的女子,唇角忍不住挑起一丝笑来。
“这戏,不好吗”
没想到魏月昭向他要人是为了做这件事,确实让他感到很意外。
他本以为她只是想小小教训一下沈幼沅,谁知她偏要将事情闹大,要将沈幼沅从家中揪出来。
“好,这戏可太好了魏二姑娘,果然每一次都出乎孤的意外啊”
他俊朗的面容变了变,微微眯眼看着外面的女子,当即一拍手,面色是难掩的激动,“孤觉得她,甚合心意”
此话一出,谢珏身形顿住,抬眸看向他。
似乎触及到谢珏直勾勾的眼神,萧珩不自在地看了看自己,“怎么了羡玉这般看着孤作甚”
谢珏欲言又止,眸色瞬间冷了下来,折扇抵着萧珩将他推到椅子上。
他将扇子推开,又想上前去,“你这是做什么孤还没看够呢”
“太子殿下的南下水灾可整治了”
谢珏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萧珩脑门上似乎缓缓出现一丝疑问,
“”
他刚才可是还在与人商议这件事,不是他硬是要将自己拉来这地吗
怎么现在又这么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珏面色有些不自在,冷哼一声,“陛下昨日还说,崔家四女很是不错,让你与她尽快成婚。”
萧珩面色一变,忽地站了起来。
“孤说了,孤不喜她”
他拧紧了眉头,脑子突然一疼,只要一想到崔菱的面容就整个人都不舒服,顿时连看戏的念头都消散了几分。
他抬眸看向谢珏,“父皇该催的人是你才对你也老大不小了。”
谢珏这副死样子,真不知今后是哪家姑娘嫁与他
眼见着谢珏面色淡了下来,他止住了笑。
“不用陛下催,我马上就要成婚了。”
他唇角扬了扬,斜眸看了一眼窗外,萧珩一愣,突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身,“你要成婚了”
萧珩面色激动极了,“那姑娘姓甚名谁孤可认识面容可美”
一连串的问题让谢珏有些无语了,他一把将萧珩推开,皱着眉拍了拍衣摆。
“秘密。”
懒懒的声音响起,他缓步走到窗前,眉眼似乎含着几分笑。
萧珩顿时泄了气。
看来他说的真的是真的,那这样以后父皇岂不是又要日日在他耳边言说了
他轻叹一口气,忍住了心中的疑问,眸色也跟着看向外面,
“郾城最繁华的永清街如此闹腾,你这个缉狱司的主上不去管管”
闻言谢珏并不动声,人群中已经有好事的人去请兵马司的人了,可惜那群酒囊饭袋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睡着呢
就算来了,也会被缉狱司的人拦住。
他要替魏月昭将这些赶来碍事的人,全部拦下。
“缉狱司管只管不平之事。”
一句话,将萧珩吐到嘴边的话堵住。
正如谢珏所想,果不其然有与沈家交好的人告到了兵马司,可到了却发现里面一片空荡,连个鬼影都不见。
此事倒是传得颇快,不一会儿竟传到了宫里。
崇文帝眸色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下方的沈协,倒并不见责怪之意,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只当是姑娘家的小打小闹。
“退下去吧。”
他摆了摆手,梁听行了一礼,转身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而沈协面色疑惑,还并不知刚才崇文帝看自己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他按捺下心中的疑问,踏出御书房,对着梁听道“梁公子小小年纪别有一番作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梁听拱手一礼,嘴角牵起一丝笑,“沈大人谬赞了,哪里比得上沈公子云岭匪徒一事还多亏了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