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萧氏,昭宸贵妃的地位也会更为稳固。

    叶叙继而道,“国公爷执意如此,那不如选几人于朝堂之上提及,迂回而动,一人主和,一人主战,互相反驳,这样也不会使陛下怀疑到国公爷头上。”

    沈不言很满意的点头。

    就选上几个新入朝的寒门弟子,他们为求擢升,最爱在朝堂上哗众取宠,又都是能言善辩之辈,那辩论起来相当热闹。

    反正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

    萧家主和,必死无疑。

    议政殿。

    近来到了夏初,节气转暖,仿佛人们的心也更为浮躁了。

    众位朝臣彼此议论。

    吵吵嚷嚷,也听不清都在议论些什么。

    直到一声唱喏,“陛下驾到”

    众臣纷纷噤声。

    “臣等拜见陛下。”

    “参拜陛下。”

    “众卿平身。”

    宁玄礼眼神淡漠锋利,扫了一眼众人,落座于明黄色龙椅之上。

    他一身朝服,严谨威严。

    纵然每日五更起都会上早朝,他也从未觉得乏味。

    虽然偶有慵倦之时,

    但近来阿拂有了身孕,这令他难掩喜色,心情也比从前舒畅多了。

    众臣看着陛下似乎心情不错。

    于是畅所欲言起来。

    “陛下,臣闻听江南今年又获丰收,此乃喜事,臣恭贺陛下。”

    宁玄礼平淡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富足,确为喜事。朕心甚慰。”

    “启禀陛下。”

    顾御史站出来说道,“臣听说大理寺卿柳大人,近来严刑峻法,于大理寺内审问罪囚,也多用酷刑,因而审死了不少囚犯,臣以为此举未免太过狠厉,终有不妥。臣身为御史,有监督官员之责,只得如实上报。”

    柳聿臣神色平静。

    他就是来当酷吏的,又如何

    何况那些罪囚都是北渊暗探,纵是杀之,也是奉了陛下旨意。

    只不过朝中除了他无人知悉此事。

    柳聿臣悠然一笑,“顾御史年迈,眼睛花了,本官何曾用过酷刑,那都是照着葫芦画瓢呢,前任许多大理寺卿怎么处置犯人,本官也是依样照做而已。”

    顾御史淡淡道,“陛下,臣只是据实禀报。”

    宁玄礼平静嗯了声。

    “众卿,还有其他事么”

    顾御史有些惊讶,陛下竟然对柳聿臣的行为未置一词

    他略做思忖,退回原位。

    如此看来,柳大人颇得陛下倚重,前途不可限量。

    他也没有必要非要硬着头皮检举。

    自讨苦吃。

    当个御史做个言官,也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若真的拂了圣意,只会下场凄凉。

    众臣继而议论起,秋狩之事。

    距离秋狩还有三个月,木兰围场如何打理,绘录现场的官员又该如何安排。

    约摸半个时辰后。

    靖国公沈不言朝身后排在末尾的小官递了个眼色。

    有人即刻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微臣官职低微,人微言轻,所以也就直言不讳了。”

    “有话就说。”

    “是,陛下。”

    “微臣以为,如今我大祁国富力强,又逢江南丰收,粮草丰盛,国土广袤无垠,唯缺一块版图。”

    众臣惊讶的回过头去。

    “这”

    “依你之言,是要陛下下旨征讨北渊”

    又有人站了出来,高声反对道,“微臣以为不妥”

    同样排在最后的小官员。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了辩论。

    萧参知嗤之以鼻。

    这群寒门,只知道哗众取宠,企图引起陛下的注意罢了。

    大部分的人都回过头去听那两人议论。

    “北渊国境偏僻,距离我大祁数千里,且不论行军过处,有多艰难。纵是临兵列阵于北渊边境,尚不熟悉地形,实于我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