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
他面颊抽了下。
他离京两年多,最近才归,并未得罪这位王爷,甚至没见到他。
好好的,他怎么骂起人来
雍王骂完了,居然还不走,问他“笛子能否给本王看看”
“此物珍贵,恕我不能示人。”裴应冷冷拒绝了他。
他转身回了山门。
雍王快步下山,骑马回城去了。这个时辰城门已锁,瞧见是他,看守城门的侍卫才急忙开了门。
他神色冷,守城门的侍卫生怕惹火烧身,很是忐忑。
翌日,在观音寺用过了早上的斋饭,骆家女眷同公主一起下山。
在山脚下,公主留骆宁说话“不日就是上巳节,到时候我设探春野宴,你要来。”
骆宁应是“这次绝不敢托大缺席。谢大长公主厚爱。”
公主欣慰一笑“看你合眼缘。”
骆宁与她闲聊几句,裴应一直在旁边,沉默听着。
他温柔文雅,说话慢声细语,笛子吹得很动听
想起笛子,骆宁便想到了韶阳寡居的冯夫人。
“您可知道这位冯夫人”骆宁同大长公主说起。
公主余光瞥了眼旁边的裴应。
裴应神色如常。
“她呀,性格野得很。”公主笑道。
骆宁微讶“是吗冯夫人喜静”
“她不喜静,她喜船。”公主笑道。
骆宁“”
什么叫“喜船”
船舶的意思吗
跟船舶又有什么关系
“改日同你细说。”公主说,“你怎么问起了她”
“我们相邻住了一年,她对我极好。若您往驸马的老家送东西,我想捎带一些礼物给她。”骆宁道。
大长公主“我下个月要送。你把东西备好,送到公主府来吧。”
骆宁应下了。
回去路上,大长公主叫儿子进来坐马车。
“不叫她知道”公主打趣儿子。
裴应面上浮动一抹尴尬“不妥。被揭穿,儿子要羞得一头碰死了。这不是光彩之事。”
“也不算丑事。”公主说。
“于男子而言,是丑事,断乎不能在年轻女郎跟前丢这么大的脸。娘,您别把儿子逼死了。”裴应认真说。
又道,“有了坏印象,恐怕此生都难逆转。千万保密,半个字也不能泄露。”
嘉鸿大长公主失笑。
她不再劝。
骆宁等人回了侯府,侯夫人白氏提前得了管事口信,携白慈容在门口等候。
搀扶老夫人,白氏笑问“在观音寺遇到了嘉鸿公主”
“正巧碰到。”老夫人说。
侯夫人“我要是昨日知道,连夜上山去了。既有这样的缘分,不能轻待了她。”
老夫人语气很淡“是公主款待咱们,不是咱们招待公主。轻待二字,你莫要说出去,叫咱们无地容身。”
白氏一阵尴尬。
她低垂眼帘,沉默两息,才道“儿媳冒失了。”
老夫人抽回手“你忙吧,家里一堆事靠着你。”
由二夫人和大少奶奶搀扶她回了西正院。
午饭时候,侯夫人把大少奶奶温氏叫到了东正院,问她观音寺情景。
“除了公主,还有什么贵人”侯夫人。
温氏“儿媳不认得。要不是嫁入侯府,这些贵人哪里见得着”
这话倒是不错。
侯夫人听得顺耳,又问“驸马可同公主一起去了吗听说公主还有个儿子,他是否去接公主”
温氏“公主府人多,我一直跟在祖母身边,不敢多看多望。”
“其他人呢”
“好像也没有,都是公主府的。”温氏道。
侯夫人问了她最想问的“公主同阿宁说话了么”
“说了。”
“可听到说了些什么”
温氏想了下“就是琐事。问她身体如何,吃什么药;府上的人待她怎样。”
侯夫人心下一紧“阿宁怎么说的”
“老夫人与二婶都在,阿宁自然是夸样样都好。”温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