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浔忍无可忍,怒喝道“够了”
她忍住疼站了起来,声音拔高“我今天为了要沈铭渊的专访答应了赛车比赛,苏瑾是自己硬要跟过去的,是她说自己会赛车,我们比赛的时候,她恶意撞我,差点将我撞下悬崖,要不是小叔救我,我差点就没命了”
“你凭什么一来就指责他你有什么资格”
霍临珩不再掺和他们的争吵,走了。
临走之际,盛浔好像看到他的胳膊上有血迹。
她突然想到,霍临珩最后一秒跳车了,肯定是那个时候受伤的。
她想看看他的伤口,可惜人已经走远。
霍裴砚冷静了,他没想到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相信苏瑾是那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瑾把你当妹妹,怎么可能会故意撞你”
盛浔一阵冷笑“只有你看到她把我当妹妹,赛车视频全程跟踪,你要不信就自己去看”
说完,她不再理会霍裴砚,自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每走一步脚腕都传来剧痛。
长痛不如短痛,她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快速走完这段路。
不料,身子忽然一轻。
她被人悬空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霍裴砚,放我下来。”
现在一和他接触,她都觉得恶心。
她的挣扎霍裴砚不放在眼里,只当她是在生气。
霍裴砚强制把盛浔塞进了车里,给她系上安全带。
盛浔的脚腕又红又肿,几乎失去了往日的轮廓,上面还有一条陈旧的狰狞凸起性疤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霍裴砚眼神瞥向了她的脚“以前没听说你脚受过伤啊,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就知道苏瑾那年雪山事故的时候因为就他,脚腕落下了旧疾,没想到盛浔的脚腕也受过伤。
盛浔本来还想挣扎,听完他这句话所有的力气荡然无存了。
她蔫蔫地靠在椅背上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要不是车子行驶方向不是往她家的,盛浔根本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你要带我去哪”
“我家。这段时间你就住我家,我能更好地照顾你。”
“你要是这么想给女人一个家,你就去找苏瑾,我不去,我要回家。”
霍裴砚语气不容置喙“别闹了。”
盛浔手扣在车门上“你要是执意带我回家,我就跳车”
“乖,别闹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盛浔声音逐渐尖厉“我没开玩笑,你要是再不变方向,我立马跳车。”
看到她眼里明确的跳车意味,霍裴砚只好妥协,调转了车头。
盛浔一到家,就把家门哐地一下关住了,要不是霍裴砚及时后撤,他的鼻子就被门拍扁了。
她这个态度,让霍裴砚唇线绷紧,考虑到她受伤了心情不好,他忍住怒气。
站在门外说“那我先走了,你要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盛浔全当他说的话是放屁了,坐在沙发上给脚腕喷了药,刷了会儿手机,忽然,微信弹出一条好友验证。
她点开,头像是一大片黑色。
申请那栏简简单单三个大字霍临珩
霍临珩居然要加她为好友
盛浔坐直了身体,小心翼翼地点击了同意。
成为好友后,点进去了霍临珩的朋友圈,朋友圈背景和头像一样全黑的,朋友圈更是一条内容都没有。
是个无趣的人,她从朋友圈退出来,秉持礼貌精神,主动发了个打招呼的表情包。
不过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嗯,是个高冷的人。
不过,既然不说话加她微信干什么。
又玩了会儿手机,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盛浔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头很疼,嗓子也疼,鼻子也像塞了团棉花一样难受。
许灵打了电话给她。
许灵很愧疚“要不是因为要帮我完成专访,你也不会出这么大事。”
盛浔说话声音有气无力“和你没有关系。”
许灵听出了她语气不对劲“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现在多说一个字,她的嗓子里就好像有刀片在搅“可能是感冒了,没什么事,我一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你赶紧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打给我。”
挂了电话,盛浔感觉闹脑袋昏昏沉沉,浑身酸软,连去找药的力气都没了。
半夜,盛浔感觉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嗓子里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呼吸都不通畅。
这种难受的感觉持续了一会儿有所好转。
她迷迷糊糊感受到额头上被人敷了一条湿毛巾,那个人还给她喂药喂水。
这人是谁呢
不会是霍裴砚吧
等等
他怎么进来的
盛浔强行睁开眼睛,一张立体而深邃的容颜放大在眼前。
大脑愣怔了两秒,她从床上坐起来“小叔”
霍临珩轻轻挑起英挺的眉毛,手中递过一杯温水“好点了吗”
比之前是舒服太多了。
这一晚上,是霍临珩在照顾她
“小叔,您怎么来了”
霍临珩指了指她的手机。
盛浔拿起来一看。
在发完那个打招呼的表情包一个小时后,霍临珩来了一条简短的消息感觉怎么样
她没有回复。
半个小时后,他发了一个问号。
之后每隔半个小时,他都发一个问号。
“你一直不回复,我猜测你是出了什么事。”
盛浔摸摸头“那您是怎么进来的”
“叫的开锁公司。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在沙发上烧得不省人事了,所以才没听见动静。”
盛浔才发现自己此时是在床上,是他将自己抱上床的
脸蛋顿时有点发红。
霍临珩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出去了。
盛浔一个人在卧室里更不好意思了,他一说这个,她才想到好像霍临珩抱她的次数的确很多。
“您的胳膊怎么样了”
她在医院的时候看到他的胳膊受伤了。
如今他已经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衣服遮着胳膊,盛浔也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
“我没事。”
忽然间,卧室里弥漫进一股饭香味。
她情不自禁地吸吸鼻子,好香啊。
从宴会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吃。
突然闻见这么一股香味,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
霍临珩再次进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香喷喷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