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骤雨未歇 > 第73章 学拳击
    最终没落下。

    覃墨年把覃坖拉走了。

    祁月笙一个人走,后面跟着三个人。

    覃墨年和覃坖一队,温时隽自己一个人。

    “轻轻,你不要闹脾气。覃墨年惯会趁虚而入,你一旦落单,他就会插空子找你。”

    覃坖“爸爸,你的情敌在说你的坏话。”

    覃墨年“嗯,让他说吧,说的都是实话。”

    温时隽也是太着急了,覃墨年这个人固然厚颜无耻,但也敢作敢当,所以并不怕温时隽说什么。

    但温时隽这样说,却是会把人越推越远。

    “轻轻老师,坐我的车吧,穆老爷子病情有反复,如果你想知道更多,这是最好的方式。”

    祁月笙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

    那一眼,冷冷的,没有温度。

    像一盆冰浇在他身上,从头凉到脚。

    “覃总,你觉得你总是借这件事威胁我,一点面子都不掉吗”

    她不是傻子,不反抗只是因为在意,却不代表任由人抓住把柄,一点都反抗不了。

    覃坖揪了揪覃墨年的下摆,“爸爸,你注意分寸。”

    覃墨年当然知道。

    他没有继续去追。

    温时隽的脚上也跟挂上了秤砣一样,一步都挪不开了。

    舒尔愤恨地看着一行人的背影,走投无路,转头跑到周月薇身边哭诉。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墨年出差,留小坖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你跑去凑什么热闹”

    舒尔红着眼“可家里有保姆阿姨啊,需要穆轻轻做什么她有男朋友,难道不应该避嫌吗”

    周月薇对这堆烂摊子头疼。

    当年哪怕祁月笙晚一个月去世,覃墨年也不会这么念念不忘。

    她揉着发痛的额角,“若是你能牢牢把握住他和小坖的心,墨年绝不会找穆轻轻。”

    “而且你在不确定她是祁月笙的情况下,怎么能扇她几巴掌,还把人打鼓膜穿孔了”

    “要不是有人保你出来,你现在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

    豪门太太,有几个是单纯的

    周月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舒尔之前欺负祁月笙,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现在穆轻轻不是祁月笙,而是她崇拜大师的干女儿,她打心底不愿招惹她。

    舒尔“伯母,你明明说过是向着我的。”

    “我向着你,但也不蔑视穆轻轻。”周月薇跟她说清楚事情重要性,要她把那些阴暗心思藏起来,“你要是真想嫁给墨年,就把这些心思收收,不然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月薇“这段时间我要和怀康出去玩,你不要轻举妄动。”

    她抛下舒尔,让阿姨送客,自己赶去赴宴。

    臧婳被她约出来喝酒,提及她现在遭遇的窝囊事,苦水止不住地往外倒。

    “祁月笙真是阴魂不散,可惜穆轻轻不是她,不能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她。”

    舒尔往杯子里倒酒,她今晚约的最后一个人还没到。

    一个染着黄毛、戴着耳钉的男人走过来,混不吝地开口。

    “姐,找我什么事”

    酒吧灯光昏暗,明明灭灭的,把他一张带着痞笑的脸勾得邪佞而可怕,灯光滑过,恰巧笼罩在他袖口的位置。

    红色的,不是颜料,是血,染着血腥味。

    舒杰随意拿过一杯龙舌酒浇在袖口上,那股浓郁的味道总算被压制住。

    他勾着唇,抬眼,这才发现两个女人都在看自己,淡笑道“怎么了,我一直这个样子,之前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臧婳舌头像打了结,喝了口酒才压制住。

    “你看起来很吓人。”

    “刚在赛车场揍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禁打,双手都染了血。”舒杰谈起这件事,像随便谈起家长里短。

    舒尔皱着眉,“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这种事不是不可以做,但要找个隐蔽的地方。”

    “你是舒家独苗,爸妈不想让你出事。”

    舒杰不以为然,“爸妈的势力足够大,覃墨年又罩着我,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舒尔“你姐夫不是给你擦屁股的,你悠着点。”

    舒杰撇撇嘴,“你这么说,是因为覃墨年又给你什么气受了吧”

    舒尔脸色一瞬间难看,“舒杰”

    “叫我过来肯定是商量正事的,有什么你直接开口,我替你去收拾。”

    舒尔脸色这才一缓,“祁月笙的弟弟最近怎么样”

    把祁月笙打下去了,又来了个穆轻轻。

    她既希望穆轻轻是祁月笙,又不希望她是。

    如果是,那么这场战争基本上胜了一半,因为她可以肯定,覃墨年必定不愿和祁月笙在一起,而且基于她的欺骗,覃墨年只会更厌恶她。

    如果不是,当年祁月笙之死就会永远变成覃墨年心上的一个疤,天长地久,每每想起都是刺痛。

    她就算嫁给覃墨年,也绝对不会太开心。

    但她仍旧没有完全放下对穆轻轻就是祁月笙的怀疑。

    所以祁月亮这根线不能断。

    “还在上学啊,怎么了”祁月笙死了,舒尔没了威胁,舒杰可怜那瘦得皮包骨的傻子,这几年没找过他事,要不是舒尔提起,他差点忘记还有这个人。

    舒尔“当年他姐姐出事,他一直没去祭拜,不奇怪吗”

    臧婳听见这句话,站出来“我以为是姐姐死了,弟弟无权无势,不敢祭拜,原来不是”

    舒杰嗤笑一声,“祁月亮可不怕权势,那是个疯子。”

    舒尔皱眉“这话什么意思”

    舒杰懒洋洋窝进沙发上,姿态慵懒,“我手下的人去调查他,他这几年去参加拳击比赛,拿了好几次拳王比赛。”

    臧婳笑出声“不可能吧祁月笙那么软弱,她弟弟一个聋子,怎么打,不是正面对上,就是被揍成肉饼,连拳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落在身上的。”

    舒尔也道“阿杰,你别开玩笑哄你姐了。这玩笑不好笑。”

    舒杰把酒液放在台面上,“你们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舒尔的嘴角渐渐垮下来。

    臧婳也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