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话说得自己都信了

    傅砚辞静静地听着,倏地冷笑了一声,“倒是委屈你了。”

    梅久柔柔弱弱地小声道“不委屈不委屈,奴婢爱慕公子,心中有大公子,自然希望大公子一切都顺利”

    傅砚辞忍不住,抬手掏了掏耳朵,这才侧头望向了她。

    面上神色十分古怪“爱慕我心中有我”

    梅久

    这不是剧情发展,话赶话赶到这里了么

    谁会较真这个啊,以傅砚辞大公子的身份,叉腰站在院子里狂吼一声谁爱慕我。

    整个院子里的丫鬟都会给面子点头,口口声声喊爱慕。

    至于几分真几分假

    做人难得糊涂。

    偏偏傅砚辞是个较真的人,他原本已经靠后的身子再次靠前。

    气息萦绕在了梅久的身前。

    他的手缓缓往下

    然后就探入到了她的衣襟内。

    梅久的身子骤然一僵,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傅砚辞。

    几乎下意识地想要压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可刚想抬手,忽然想到刚才自己臭不要脸地表忠心。

    此时若是拦住他,戏都白演了

    她缓缓闭上眼,心想罢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忍不了再拔刀

    她僵硬的身子软了一下。

    抬眸望向傅砚辞毫无波澜的双眼

    他此时的双眸十分平静,如晴日艳阳里,静谧的湖。

    丝毫看不出任何欲念、爱意、情绪。

    偏偏他的手却截然相反,十分的不老实,如拨弄古弦的手。

    轻揉慢捻,犹如书画家手中执笔,笔走龙蛇,尽情浑洒

    不过几息,梅久就被他撩拨得加重了喘息。

    一双小鹿般水灵灵的双眸,此时动了情,仿佛山涧萦绕林野的雾。

    厚重山峦与潺潺流水,孰强孰弱

    此时到底是梅久脸皮薄,红了脸,扛不住讨了饶。

    “公子”她都没发现,自己开口的一瞬,声音都变得娇媚了。

    她到底隔着衣服,按住了傅砚辞不安分的手。

    傅砚辞沉静无波的双眼微抬,似利刃似冰川洞穿人心,却有好似有令人看不懂的情愫经过。

    他没再继续动作,而是压低了头,炽热的气息扑在了梅久的颈侧。

    她本就如雪般白皙的肌肤瞬间染上了一层春色。

    “不是说爱慕我”他轻声呢喃道。

    梅久心中愤恨,这大公子看上去老成持重,骨子里实是一个纨绔,不,是色痞

    “公子,正是奴家爱慕您,才不忍心您被人诟病,如今是白日,白日宣淫对您名声有碍”

    没等梅久将胡话说完,傅砚辞低声笑了起来。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身子一抖一抖的。

    偏偏他头还压在梅久的肩上,梅久有些懊恼,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可见他这样,忽地明白,她若是他身边的奶嬷嬷,这句话规劝得没有丝毫问题。

    偏偏她是在他祖母寿宴当日,设计勾引他与他爬床,让他名声有污的始作俑者。

    这话说出来,便十分好笑了。

    梅久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饱满的胸膛不断地起伏,心中怒气随着他的笑一点点堆积。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想要问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可怒瞪他这一下,非但没让他收敛,反而眼里弯了一下,笑意更浓。

    梅久看着他的笑,顿时满腔怒火仿佛又被人拎着一桶冷水兜头浇下,灭得无影无踪。

    无他,只因为他实在长得过于妖孽。

    平日不笑之时,如高山上的云,山顶之雪,有着神圣不容侵犯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