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方便打他。

    只能自己气鼓鼓的生闷气。

    想到脸上的汗,她索性将他衣服当成汗巾,顺势在他后背蹭了一下

    傅砚辞身子一僵,步子顿住。

    “爷”

    “爷,我来吧”墨雨的声音响起,似乎人也风驰电掣一般凑到身前。

    傅砚辞抱着梅久倏地换了一个方向,避开了墨雨的手。

    “不用,我自己来。”

    墨雨哦地放下了手。

    傅砚辞已经大步迈进了院子,熟悉的布景在一一倒退,梅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不容易到前院了。

    傅砚辞进门之后,将她放在榻上。

    见傅砚辞回身,梅久赶紧闭了眼。

    偏偏她眼睛虽闭着,五感却格外地清晰,方才她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

    此时他绵长的呼吸带着热度扑在她脸颊上。

    他脸上的汗也再次滴落在了她脸上。

    似乎是故意,他前身弯曲,头压了下来,一点点凑近

    眼看着鼻尖将要顶到鼻尖。

    梅久的睫毛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傅砚辞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缓缓道“还不醒”

    梅久想不通是哪里漏了破绽,本来还想装下去。

    额头却被傅砚辞弹了一下,一下将她弹睁了眼。

    见她瞪眼,傅砚辞笑着收了手,后退了身体。

    “为什么”他忽然问道。

    梅久不明所以,“什么为什么”

    “院子里我放了人,就算祖母派人来请”

    傅砚辞抱着她走了一路,此时方觉口渴,自己斟茶饮了一口,又随意地将茶盏递了过来

    梅久本想说,这茶你喝了一口了。

    可抬眸看到傅砚辞洞察一切的眼神儿,不敢矫情,只得接过来咕咚咕咚将剩下的喝完。

    “旁人许没有办法,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么远的路,况且你又遇到了老三,若是你想中途躲起来等我回来也是来得及的”

    梅久心下一跳,忙摘干净自己,“之前大公子说过,奴是公子的人,岂能跟别人牵扯不清,三公子的确是路过,奴与三公子不熟”

    傅砚辞哦了一声,缓缓点头,“不熟”

    他看向梅久,“不熟老三会巴巴拎着鱼篓去禅意园替你解围”

    梅久本想说,她哪里知道三公子的想法。

    她之前的确看出来傅远筝好色,似乎对自己有想法。

    可两个人的确是不熟。

    她张口刚想辩驳,随之一抬头,“阿嚏”

    一个巨大的喷嚏打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滴到嘴唇的鼻涕

    梅久掏出帕子擦掉鼻涕,因为用力,鼻头瞬间通红。

    加上头发也湿了,莫名多了些楚楚可怜的感觉。

    “奴婢的确是想过要不要跑,可那夏家的手劲儿不小,架住了奴的身子,便是抬也要抬奴过去”

    “这府里,奴婢不过是卑微如蝼蚁一般的人,谁人走过路过都能踩上一脚,老夫人传唤,奴婢便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呢”

    梅久忽然卖起惨来。

    她瞥了一眼傅砚辞,一般像他这样的权贵子弟,从小被人恭维逢迎惯了,自己又有本事的,性子都有些孤傲。

    吃软不吃硬。

    所以,她泫然欲泣,抽泣道“奴婢人微言轻,也不想因为奴,令公子与老夫人生了嫌隙,奴婢是大公子的人,大公子纯孝,奴婢便是受罚也心甘情愿”

    梅久一番话下来,心里简直要给自己点赞

    怪不得生活中直女无路可走,特么路都被绿茶给走光了。

    她一开始说得还不顺利,可后来说着说着,超常发挥到自己听了都十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