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 > 第51章 他在即安心
    暴雨倾斜。

    沈榆只觉得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医院里让人胆战的消毒水味被青年身上的木质香水味冲淡,专属于谢宴州的温度感染着沈榆微冷麻木的感官,心跳缓慢复苏。

    因为这个怀抱,沈榆心口涌起阵阵安心。

    仿佛只要这个人在,全世界的风雨都无法伤他分毫。

    雨越发大了。

    大片雨丝狂乱地拍打着玻璃,雨痕在昏暗天色下格外狰狞。

    可沈榆心中恐惧的阴影却逐渐淡去。

    好像没那么怕了。

    沈榆回过神,深吸一口属于谢宴州的味道,微微退开一点距离,但没成功。

    谢宴州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脸贴着沈榆柔软发丝,轻轻摩挲。

    指节依依不舍地抚摸沈榆发尾。

    沈榆挣脱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

    “谢宴州,你先松开。”虽然无比贪恋此刻的温暖,但沈榆还存着几分理智,推了一下对方,小声说,“会被人看见的。”

    虽然私人医院内部空旷,附近没有人,但万一有人经过,就会看见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

    那多尴尬。

    “怎么”谢宴州松开手,但语气明显不爽,眼神冷飕飕的,“跟我一起丢你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你丢人了”沈榆失笑,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公共场合注意点,回去再抱。”

    谢宴州握住沈榆的手,包裹他的指节,轻哼“回去可不只是抱了。”

    沈榆勾唇,指腹轻轻摸了一下谢宴州的手,勾着唇说“好啊。”

    说着,轻轻晃了晃谢宴州的手。

    谢宴州的魂差点没被沈榆给晃散。

    他清了清嗓子,勉强回神。

    “喝一口,待会一起。”谢宴州拧开饮料的瓶盖,把饮料递给沈榆。

    说到检查。

    沈榆想起来自己要找谢宴州的目的,把写着检查项目的报告单递过去,问“为什么是癌症筛查我们不是来做婚检吗”

    他在来的路上一直以为他们是来做婚检,结果是癌症筛查。

    怎么会突然做这个

    谢宴州如实告知“怕你生病。”

    更害怕的是,看到沈榆露出梦中那样的神情。

    沈榆只以为谢宴州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心中微暖,又问“婚检不做了”

    反正他们迟早要结婚的,做一个检查也没什么。

    谢宴州说“我做完癌症筛查再去做。”

    谢宴州没给沈榆报婚检项目。

    他老婆那么清纯一个小男孩,被亲一会都眼泪汪汪的,根本不会有那方面的问题。

    所以谢宴州只给自己报了。

    毕竟他们很快就要坦诚相见,谢宴州觉得得拿出一份完美的报告,让沈榆放心。

    休息片刻,两人一起去了抽血室。

    尖锐的针刺进血管,谢宴州没看自己的手,侧头看着和自己并排坐着的沈榆,眉头紧皱。

    看着血接了好几个试管,谢宴州又沉不住气,问护士“要这么多”

    “是的。”护士点头,“检查项目比较多。”

    谢宴州啧了声,心疼地看着沈榆,恨不得替沈榆抽几管。

    一出门,谢宴州就给厨师打电话,让他今天别做平常的菜。

    厨师问“少爷您想吃什么”

    谢宴州想了想说“鸭血,红枣,红糖,红豆什么的,补血的都做一份。”

    沈榆在旁边听着,唇瓣弯起。

    做完检查,已是傍晚。

    谢宴州拉着沈榆的手往回走。

    地下车库一片冷清,做了一下午检查有点累,但沈榆的心情肉眼可见变好。

    终于可以离开医院了。

    沈榆不喜欢医院。

    谢宴州察觉到这一点,不自觉回想起沈榆在医院走廊时的表情。

    扣着对方的手紧了几分,谢宴州刚要开口,却听一道碍事的声音插了进来“嫂子,你们可算来了。”

    他们身侧的红色超跑车窗摇下,露出陆彦的脸。

    谢宴州“”

    谢宴州凉凉地问“你还有事”

    要是薛远庭在这,此刻一定会躲着谢宴州那能杀人的眼神逃走。

    但陆彦一点没看懂谢宴州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对啊,薛远庭好像失恋了,组了个局喊我去玩,问你和嫂子去不去。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理我,我只好在这等你。”

    “不去。”谢宴州想也没想就回绝,“我不去,沈榆也不去。”

    “那你们干嘛啊”陆彦说,“大好的时光,你们不出去玩那不是浪费了吗”

    “你猜。”谢宴州说完顿了顿,居高临下,眼神怜悯,“算了,没恋爱的人猜不到。”

    陆彦“”

    有被攻击到。

    他愤愤不平地开车跑了。

    夜色降临。

    吃完厨师做的补血大餐,沈榆和谢宴州各自洗漱结束后,坐在床上。

    两人保持着安静坐着的姿势,好一会都没说话。

    表面上,两人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看平板。

    实际上,书一页没翻,平板因为长时间没动静熄屏了好几次。

    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嚷嚷着要把沈榆就地正法的谢宴州,这会儿沉默且安静,雕塑般一动不动。

    沈榆看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困意泛起,看了眼腕表。

    八点半。

    再给谢宴州半小时。

    谢宴州要是还不动,那他就自己来了。

    在沈榆的注视下,分针走了四分之一圈。

    就在沈榆思考从哪个角度攻陷谢宴州时,谢宴州终于动了。

    但没有想象中的狂风骤雨,也没有炽热难挡。

    谢宴州只是转过头,看着沈榆,静静地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