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小岛情缘 > 二、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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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是一个动词,包含了许多令人愉快和不愉快的联想,丁诩的意思显然是后者。陈竺略停了停,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这几天,公司风传老板妹休年假时受了刺激,开始有些不太正常,全楼为之震怖,汗不敢出。起因是保安大哥晨早上班的时候,例牌向老板妹打声招呼,谁知平日里恨不得拉成马脸的老板妹居然……嫣然……一笑,她笑了!保安懵了!负责清洁的保洁大姐亦如是!当天接触过老板妹的所有人均如是!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惹了这只煞星啊,难道是先偷心再偷身再再偷钱的戏码?虽然想起来还挺大快人心的——造口业啊造口业——但你提上裤子一走了之,遭罪的可是我们啊。

    还好没几天,老板妹重又脸罩寒霜,大家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果然这才是正常的画风。

    陈竺有老鼠拉龟的感觉,自从那天之后,李铭山就再也没有在公司出现过,一问,答曰辞职了,连当月的工资都不要,走得潇洒干脆,一张纸片也没带。原以为通过关系,不费吹灰之力可以把人抄出来,却不料宁州这地方龙蛇混杂,到底有多少租户没有签订租赁合同,谁也不知道。内地租客还好一点,房东多多少少也要弄几份合同备查,十停里大约可以签下四五停;海宁本地租户基本上东扯西扯,最终都可以和房东扯上关系,有些可能还是八杆子打不着的所谓“蕃薯藤亲戚”,订合同?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难道要向丁诩那只老狐狸低头,她心里未免有些愤愤不平,有钱就大啊!但立即又泄了气,事关重大,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她登上了公司OA,找到项目部的所在,群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丁诩的QQ忽然吱吱地响了起来,虽然陈竺三令五申,一再强调上班时间只能用OA联系,不得使用QQ、微信等工具,但项目部就是一个独立王国,内部交流都走QQ。他点开一看,是耿云纹发过来的。

    云裳华纹:老大,老板妹刚才在部门里悬赏,要求大家提供小李的住址。

    丁零当郎:哦。

    云裳华纹:真的,大家都不知道,只有我去过他家楼下,我可没说哦。

    丁零当郎:说重点。

    云裳华纹:五天带薪假期耶,老大。

    丁零当郎:说吧,没事:)

    云裳华纹:收到,老大最好了。

    云裳华纹:我和芳姐一起休假,不影响吧?

    丁零当郎:你说呢?

    丁零当郎:算了,公司近排也没啥事。

    云裳华纹:老大万岁,香港最近去不了,我们去澳门,要带点啥不?

    丁零当郎::(就你那点工资?别忘了给家里买就行。

    云裳华纹:知道了。

    李铭山最近玩得很嗨,两棵椰子树之间绑了张吊床,床垫也给搬了进来,就丢在沙滩上。都等不及网购,他直接上超市打包带走一整套厨具、餐具、刀具,将小岛扩展成自家的厨房。如果不是顾忌到会不会在穿越的时候发生爆炸这个问题,他连煤气瓶都想搬过去两个,一个烧饭,一个烧水。不过燃料的问题也好解决,他到烧烤一条街找了个相熟的老板,让他订木炭的时候多加一两百斤,条件是和胖子多带些人来这里喝酒。

    于是大功告成,当天他就烧了一锅香喷喷的酸豆叶酸杨桃鱼汤,并且用刚钓上来的一只一斤多重的小章鱼片了一大盘生鱼片,蘸着酱油芥末,吃了个肚儿圆。手机在小岛上虽然没讯号,但基本的计时功能还能用,每天就这么闲闲地玩着,看快到傍晚了就偷偷摸摸地在水产码头附近现身,打个电话给那位收鱼的大叔,把提着的鱼换成三百两百不等的钞票,小日子过得挺自在。

    原本这样的日子在他看来只是调剂一下,最终还是要找些正经事情来做,毕竟靠着每天卖鱼的三百两百,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借丁诩的钱,而且受高岑婚礼的刺激,他心中有股气憋得难受,正雄心勃勃地想要大干一场,给随便谁看看。

    他不是没有打过那株花梨树的主意,但这样的庞然大物,显然不是缺乏工具并且孤身一人的他搞得定的。回头细想,那天他曾对丁诩说过一个计划,虽然当时只是为了脱身,而且是张嘴就来的东西,但似乎很有可行性。于是他找上胖子,正当两人热火朝天地收集资料,分析情况,并在QQ上相互讨论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整项计划暂时搁浅。

    昨天下午,他游到了最远的一块礁石上,希望钓些有别于泥猛、陆仔、鲭鱼的品种,纯粹是出于好玩,不料还真的钓上了一条五彩斑瓓没见过的鱼。按老人的说法,长得越漂亮的鱼就越不好吃,他迟疑了一下,实在太漂亮了,要不就当添头送给那位大叔吧。抱着这个念头,他把鱼丢进了网兜。

    跟往日一样,傍晚时分,他用网兜装着大大小小十几条鱼,往岸上走去,大叔已经接到电话,大约十分钟后就到。这个网兜还是在大叔的提醒下买的,以往他都是用尼龙绳从鱼腮穿过鱼嘴,把鱼穿在一起,绑成圆环,顺手一提。

    快走到椰子树下的时候,围上来四五个穿着岛服的人,有男有女,似乎是一家人,为首的中年人一开口,就暴露了他不是本地人的性质:“喂,打渔的,你的鱼多钱卖?”

    李铭山脚步没停,随口说道:“不好意思,这鱼有人定了。”

    “没事,我们就看看。”还没等李铭山反应过来,四五个人就挤了过来,硬从他手里抢过网兜,自顾自地把打好的结解开,就这么伸手进去乱翻,边翻还边说:“你的鱼个太小,也不新鲜了都。”

    “就是就是,指不定别人不要了呢,不如转给我们吧,你也少走点路。”旁边一女的在帮腔。

    “嚯,这鱼你都敢卖,苏眉啊这是。”中年男人忽然叫了起来,指着那条色彩斑瓓的鱼说:“这鱼有毒知道不?雪卡毒知道不?世界上最厉害的毒素,无药可解。要不送我得了,正好可以用来作个标本。”

    李铭山开始不耐烦了,他轻轻一挤,把两个屁股挤开,一手抓着网兜的手柄,扭了两下,把网兜夺了过来,中年男人有些气急,伸手来夺,被他一把将手拍开。

    “什么意思?想抢吗?”他双腿稍微岔开虚蹲,双手握着网兜的手柄,眼睛直视着中年男人,沉声问道。

    中年男人摸了摸被拍的手背,正想发作,但看看李铭山的身板,粗壮的手臂,眼神就有些躲闪,嘴里说道:“你啥意思,不卖不卖呗,还不兴人家问了。”

    中年妇女开始跳脚,当然旁边一定有人拉着她:“说啥呢说啥呢,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还想不想在宁州混了?别拉我,看我今天削不死他。”

    李铭山轻篾地一笑,诩哥这等人物,居然有这样的老乡,果然是一样米养百样人。他把网兜的结重新打好,径直离开,那几个人还在原地骂骂咧咧的,显然心中不忿到了极点。

    大叔看见那条苏眉,眼神一亮:“宁州近海还有这样的好货,真难得。”

    李铭山刚才有个疑惑,现在终于找到可以问的人了:“这种鱼不是有毒吗?”

    “乱讲。”大叔嗔怪地说道:“深海苏眉才有可能,这只苏眉才1斤多点,还没到离开近海的时候。”

    “苏眉可是好东西啊,更难得的是个头刚刚好,一斤少说也得卖个七八百的。”大叔赞叹着,旋即又有些狐疑:“宁州附近很少能看见真正的苏眉了,市面上卖的基本是用立鱼、青衣来冒充的,也就只能骗骗游客了,你真的是在这里钓上的?”

    李铭山有些心虚,正想找个借口,大叔的注意力又被别的事情给扯走了:“你看你,居然用网兜来装苏眉,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啥了。赶紧买个海钓箱去,再到书店找本海钓的书看看,起码把各种海鱼的价值高低给弄清楚了,再钓到好鱼,就放箱子里去,用冰块保鲜。”

    李铭山尴尬地笑笑,虽然他也算是海边长大的孩子,但出海打鱼这种危险的事情从来就没被允许过,对于鱼的种类和价值高低还真是懂得不多。这一网兜鱼大叔给算了1900元钱,其中1200由那只苏眉所创造,李铭山有些不好意思,哪怕按800元一斤,也值不了这么多。大叔急着回去料理那只苏眉,就不解释什么,总之一句话,这个价格他觉得值。

    这么算下来,几天功夫,李铭山就挣了三千出头,一个月不低于三万吧,一年小四十万了,这生意似乎有得做啊。所以今天他难得没去小岛,而是呆在屋里做项目策划大纲,电脑上开了十七八个网页,床上、地上、桌上摊开了十几二十本参考书和杂志。工作、思考之余,有时会忍不住地感激丁诩,在项目部的三年,让他学会了如何系统地思考,并快速地找到解决方案,这种能力将影响他的一生。

    “叩、叩叩”忽然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音,他有些奇怪,能找到这里的人应该都有屋里的钥匙,到底是谁呢?

    房门打开,亭亭玉立的陈大老板妹竺赫然在目,脸上似笑非笑。

    “小李你好”陈竺淡淡地说:“冒昧来访,是因为有事相商。”

    “哦。”李铭山右手还扶在锁把上,傻傻地站着。

    “不请我进去坐坐?”陈竺眼波一转,带着征询的神情问道:“你喜欢和别人站在门口商量事情?”

    “哦……不不不不,请进、请进。”李铭山如梦初醒,三步两步跳到屋子里唯一能够让人坐下的那张电脑椅旁边,三下五除二把椅子收拾干净,拿着纸巾擦了又擦,至于为什么不收拾自己坐的地方,在陈竺的面前,有李铭山坐的位置吗?

    好不容易忙完,正要招呼陈竺坐下的时候,他却发现前面所做的都是无用功,陈竺正对着墙角那根花梨木发呆,一双眼珠子怎么都挪不动地方。

    良久,才幽幽地问道:“小李,这根木头,是你的吗?”

    她的声音竟然有些……软弱?一定是错觉,李铭山赶紧拍拍自己的后脑勺,把视线转向花梨木,嘴里应道:“哦,这根花梨啊,是的。”

    陈竺的脸上立即绽放出动人的笑容,可惜李铭山没看见,他只是随口又加了一句:“有个花梨老板已经看上了,过几天来取。”

    陈竺脸上一僵,她定定神,忽然说:“小李,这根木头我很喜欢,你开个价。”

    又是小李,李铭山心里暗暗不爽,谁没看过你的履历啊,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小。他其实不爽这个称呼很久了,只是一直以来迫于老板妹的赫赫凶名,只能忍着,这么一分神,就忘了回应陈竺。

    “那谁出多少?”陈竺有些发急:“我出十倍,不!二十倍!”

    “啊?”李铭山有些发蒙,什么十倍二十倍的。

    “不用说了,一百万!”陈竺断然决定:“我出一百万,你要现金还是支票?”

    李铭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就这根破木头,它值一百万离四月一日还有十好几天呢吧?但是这个时候是只猪都不会犹豫啊,他立刻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陈竺明显松了一口气,上位者的气度又出来了,她矜持地笑着,眼看着李铭山犹犹豫豫地伸出了右手,她想了想,还是把手给伸了出去,预备在对方的手上随便一搭,算是庆祝交易成功,也表示出了基本的礼节。本小姐可是讲究人,她在心里说。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陈竺会不会后悔她所做出的这个决定?

    一只黑色粗糙的大手,和一只白腻细嫩的小手轻轻一碰,李铭山连手指都不敢并拢,就想把手移开,却被小手紧紧握住,陈竺脸上露出震惊、激动、狂喜的表情,把左手也伸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不放,就像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李铭山不动声色地抖了抖了手,没挣开,越来越用力,还是挣不开。

    陈竺忽然意识到什么,满脸通红地松开了手,快速地说:“我明天带钱来。”一溜烟跑出门外,随即响起“蹬蹬蹬”下楼梯的声音。

    这急得,电梯都不愿意等了,李铭山暗暗好笑,忽然又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陈竺又冲了进来,不好意思地说:“那谁,这根木头我想今天带走,行不行?”

    多大点事儿啊,带走带走。李铭山大手一挥,放行。等陈竺走出门外,他把门一带一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两米长的花梨木进不了房东的这部小电梯,恐怕陈竺只能走楼梯下去了,要知道这可是传说中的八楼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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