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卖完鱼回来,我心里就一个感觉,那就是强悍!人无横财不富!很多人辛辛苦苦的努力了很久都没有什么收成,不如运气好的人随便招招手,就从天上掉下了一大堆的馅饼。这次虽然钱不多,但是却给我很大的感触,人只要肯动脑筋,机会还是有的。
回到家,本想去看看父亲的藕池,但是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不仅是疲劳,而是困乏,躺在床上我就爬不起来了,从昨天晚上一直忙到现在,别说是我这样小孩子的身体,就算成年汉子也会吃不消。不过心里还是蛮充实的,自己的劳动马上获得了收获,这种感觉很动人。我半点也没有的不好意思地感觉,这些鱼本来就是无主之物,谁有机会谁要,我们不堵也是浪费。
一觉睡到太阳落山,我才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走出了屋子,却碰见父亲拎着一个黑黝黝的东西走了过来,进了院子,父亲随手把东西扔到了院角,看着我笑道:“睡醒了,上合?昨天累坏了吧?让你早点睡你偏不愿意。”
我伸展了一下麻木的四肢笑道:“这不是激动的吗,现在好了,刚睡醒不困了。”
看了看院角的东西,我奇怪的问道:“爸,这是什么东西?像个铁帽子似的。”
父亲随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收拾菜窖的从地低下挖出来的。看着像个大铁碗,看看过两天有没有来收破烂的,能不能卖两个钱?现在废铁也要块把钱一斤呢。”
我蹲下去自己瞅了瞅,那东西黑不溜秋的果然很像一个铁碗,但是一边却有一个月牙一样的大豁子,拎了一下挺沉,我笑道:“爸,这玩意有二斤多吧,谁要是用这玩意吃饭还不得累死啊。”
父亲也笑了:“那倒也是,拿着几斤重的大饭碗确实够累人的。那这不是铁碗,是什么?难道是和尚化缘用的铁钵?”
我差点晕倒,苦忍着笑说道:“爸,你还真能想,这样的铁钵我看只能鲁智深才能用。我觉得这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铁钵、铁饭碗,而是一个铁帽子,打仗用的。应该是淮海战役时候遗留下来的东西,前两年,咱们这一带不是经常挖出手枪、步枪之类的东西吗?估计都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我说的倒是实情,特别是在村北面的荒地里挖出好几支,但是这些手枪、步枪却很让人失望,枪的大部分都是木头做的,都已经朽坏了,仅有的铁枪筒也都锈得不成样子了。这种东西和我想象中的相差甚远,可以看出当初的战争条件确实很差。
而这些东西的处理更让人好笑,手枪都让小孩拿去当玩具了,步枪更光荣,当烧火棍了,一个木头把加一个铁枪头,拿着舒服,用着耐用,还真是一个量身定做的烧火棍。
父亲看了看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管他铁帽子银帽子的,留着也没用,有收破烂的就买俩钱才是实在的。我去干活了,你自己歇着吧。”说完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拿起铁锹又继续摆弄他的菜窖去了。
我却满心好奇的拿着这个铁东西东看西看的,这玩意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和电视看到的明晃晃的铁帽子一点都不一样,很小很简陋,扣在脑袋上估计只能护住半个脑袋,而且肯定很滑稽,一点也看不出威风凛凛的样子。唉,电视节目都是美化的东西,还真是误导人啊。
提到电视,我忽然感觉电视节目上不管我军还是国军都没有带铁帽子的啊?难道这是日本鬼子的东西?但是我们这一带好像没和日本鬼子打过什么大仗啊,看来又被电视节目给忽悠了。
以前,在我们村里还真有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他身材很矮小,看不出一点叱咤风云的样子,耳朵有点聋,估计是被炮火声给震的。他一辈子都很清苦,没有受过任何的奖赏或补助之类,因为他当过国军的逃兵。解放前他和他弟弟两个人被抓壮丁入了国军,那时候他们太年轻了,不懂事,一听见打枪了就拼命的向后跑,脱离了部队连夜跑回了家里。
后来国军虽然退走了,但是他们兄弟两个还是一直抬不头来做人,常常被人嘲笑,哥哥一怒之下就报名参加了抗美援朝,说这是将功补过恐怕没有那么高尚,我估计是憋屈日子过够了,是死是活都要出去混一混,就不信活不出个人样来。
这次倒是平安回来了,回家后还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平安,一个叫安民,估计他还是对打仗的事情提心吊胆的。不过他也算享到了儿孙福,的时候也没有人斗他,可惜在我小学没上完的时候这位老人就去世了。我和他孙子红旗是很好的玩伴,他经常给我们讲一些打仗的事情,我们小时候天天在村西头的黄土岗子上进行“两军对垒”,大都是受了他的影响和启发。
他和我们讲的最多的就是打美国鬼子的故事,据他所说美国鬼子非常英勇,无论怎么打怎么折磨,鬼子都不投降,但是只要把鬼子头上的铁帽子打掉,鬼子就马上投降了。当时听着觉得好神奇,难道帽子里面有鬼不成?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美军的一种纪律吧。
我们也问过他一些铁帽子的特点,他说铁帽子外面是喷漆的,喷着编号,但是一经破损或者上锈就什么标志都看不出来了,但是每个铁帽子的里面都有个钢印标记,铸上去的,根据这个就能判断出铁帽子是哪个军方使用的或者生产的。
根据他的理论,我察看了一下铁帽子的里面,铁锈实在是太厚了,不过还是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字的影子,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有一些凸起的纹路,应该是一个字。而且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英语或者日文,方方正正的,应该是中国人自己用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我军的还是国军的。
研究了半天我也没看出这是个什么字,因为它的纹路很怪,东弯西扭的看不清楚,和我们现在用的字写法很不相同,反倒和老道画的符差不多。其实字我不认识是很正常的,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简化字,这个字应该是个繁体字,我不认识并不出奇。但是字的写法却让我很迷惑,难道说设计帽子的军官太谨慎了,连做个标记都要加密吗?
我闲着没事、穷极无聊,找了个锥子往帽子里面使劲的锥了几下,想把字刻的清楚一些,反正这又不是什么文物,几十年前的废弃品也只有收破烂的才要,我也不用心疼这么干它会贬值。但是万没想到外面的这层锈居然出奇的硬,忙了半天居然都没打下一小块来。
我怒了,到底是你硬还是我赢?把帽子往地上一扔,摆放好锥子,我用砖头狠狠地凿了一下,终于在帽子上划开一道小口子。我舒了口气,拿起来仔细一看,奇怪的发现划痕里面居然不是红色的铁锈,而是一种说不清楚地颜色,有点像灰绿色吧。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得真对,没有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没凿过这个铁帽子的人就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几十年后的铁锈会变颜色,真是长知识了。
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磁铁,轻轻的把磁铁往铁帽子上一抛,咚的一声,磁铁轻砸了一下帽子,跳着弹开了。
我大吃一惊,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这个“铁帽子”居然不是铁的!先前所有的推论都立马被推翻了,那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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