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斌坐在椅子上,却是坐立不安,突然间死了几个人,一切显得很不寻常。现在就等着仵作和王叔的调查结果。傍晚时分,仵作的检查结果才出来,他颤巍巍地捧着尸检报告,刘燕斌也是颤巍巍地接过,紧闭着双眼祈祷上天一遍后,刘燕斌心里扑通扑通地,颤抖的双手轻轻打开,白纸黑字!
是的,没错!在白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几个字,而这几个字完全可以堪比一窝强盗。刘燕斌看着这几个字,只觉得心惊肉跳。上面写着:瘟疫,痢疾。在其后还标注着数字和症状,想必就是死者人数和症状。
刘燕斌宁愿选择相信自己看错了,这种疾病是不能开玩笑的,揉揉酸涩的眼,定睛一看,写的就是那个,丝毫没看错。“仵作,你没判错吧!瘟疫和痢疾这种事不能开玩笑,很严重的。”一旁站立的仵作拱手作揖,确定地说:“回大人,一切没断错,根据死者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结果,就是这个病症而死!”刘燕斌瞬间觉得两眼发黑,差点晕倒,幸亏扶住了桌子才没有跌倒。
刘燕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古书上说,瘟疫是很难爆发的,但是一旦爆发就很危险,在几个月内就可以屠城了,相互间会感染,但是一直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所以很危险。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该怎么办?”刘燕斌抱头一想:对哦!这个时候我不能乱,要镇定,只有镇定才能解决问题,我要找出瘟疫的发源地,进行隔离,防止更多人感染,等隔离了再去找机会治疗患者,不能让瘟疫传播开来。
恰逢王叔调查结束赶回来。
“王叔,调查得怎么样了?这几个人是哪里的?干什么的?什么时候死的?”
王叔气喘吁吁,但知道刘燕斌很着急,忙不得喝上一口水,直接用手顶着腰,从怀里掏出一份白纸来,递给刘燕斌。吸上一口气,说道:“大人,我今天运气好,直接就碰上了认识他们的人。死者分别是:许东升,王石单,张峰,赵凯,张科,陈勇,都是黄河边上的清水村人。据认识的人说他们在一个月前还在集市上出现,之后据家人说外出了。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刘燕斌摩挲着下巴,“嗯?仵作,刚才你说他们死于什么时候?”
“回大人!大约已经两周了!尸体已经有一股很浓烈的臭味了。”
“刘哥!在想什么呢?有什么难题,我们帮你想办法!”李忠和韩梦一蹦一跳地冒出来。刘燕斌心里正烦得很,所以没有搭理他们。
桌上的纸张不小心被李忠偷瞟到一眼,那几个字他还是认识的,瞬间惊叫出来,同时也吸引了韩梦。李忠大笑道:“这不是开玩笑吧!”再看众人皆很肃穆,李忠不敢再笑,只是轻轻的说:“我当初见到瘟疫时,也被吓一跳,确实很麻烦,很可怕,一不小心就丧命了!但是只要是病,那就能治。”
这话吸引了刘燕斌。“你会治?”刘燕斌一脸期待的注视着李忠,又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李忠轻轻的摇摇头。刘燕斌显得很失望。
“我是不会,但是我认识会的人啊!而且我们三兄弟都认识!那是在几年前了!”
“行了,休息吧,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谈!”刘燕斌一句话遣散了王叔等人,刘燕斌回房间冥想去了。
次日,大堂里不只是刘燕斌一个人,一个夜晚,他根本没睡着,瘟疫的事一直困扰在心上,在床上辗转难眠后,他决定必须做点什么来遏制瘟疫的扩散,不管用什么手法。此时李家兄弟聚在一起,等待着刘燕斌的安排,许久没让他们干点什么,就这样待在县衙,他们都觉得好像佛像一样吃干饭,摩拳擦掌,总想做些事情来弥补心里的痛苦。
刘燕斌看了大家一眼,庄严肃穆地说道:“清水村发生了瘟疫!我们昨天才发现瘟疫死去的五个人,我们现在要干点事情来遏制瘟疫的扩散,最好有办法治疗!我想听听各位的看法。”都是在一片屋檐下,昨晚李忠已经将这件事告知李健和李亮,所以都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刘哥,昨天都说了,我们认识一位会治疗瘟疫的郎中!我们直接请来不是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么?”李忠刚把话说完,李健就给了一个响亮的脑瓜蹦。“你傻啊!这一去一来要耗费许久时间,等我们把郎中找来,那这里已经尸横遍野了,要有点脑子。我觉得应该先把患病的人找出来,我同时去找郎中,那样就可以防止瘟疫扩散,减少死亡。”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那个李健兄弟那麻烦你去找那位郎中吧!必须要找到,我们会等你回来。李忠兄弟就不要安排任何活动了,你还是陪着韩大小姐吧,现在是瘟疫,我们可不敢让你在这种情况下冒险,否则韩大人那里不好交代,李亮兄弟就给我做参谋吧!”
三兄弟中除了李忠抱着手生气,李健对李忠使了一个得意的眼色,出了衙门就直接骑马狂奔,李亮过去拍拍李忠的肩膀,默默跟着刘燕斌出了县衙。
“李亮兄弟,你给我说说瘟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哥,其实这东西我也不懂,只是那次见过一面,看上去挺可怕的。瘟疫就是因为喝的水和食物不干净。就好像这次发了洪水,然后把土地洗了一遍,土里的脏东西就进入水里,这时喝了脏水,那就容易发生瘟疫。得了瘟疫的人一开始没感觉,但是隔了几天就可以发觉,病人会全身痛,然后就在痛苦中一点点死去。瘟疫从感染到死亡就是一个月左右,所以难治。”
刘燕斌听了胜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那难治是不是治好的把握很小?”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不是治不好,一是治疗的费用高。许多药材都是很贵的,相对于一般家庭是难以承担的,所以就放弃了治疗的希望,任病人痛觉而死。二是发病时间短,郎中要因人而配药,没有几次机会可供试药。因为这两点,许多人发现瘟疫后基本就是放弃治疗,所以才会被传成不治之症。”
听次刘燕斌不禁发出感慨!读书不见得见识就广,还是朱夫子的那句话对——问渠那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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