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除魔所物语 > 第四章 第一节 深红的片段-异界魔物退治任务
    晴朗的天,上午十分的风带着清凉,阳光在一楼练功厅上洒落,原木地板因激烈踏步奔走而发出清脆响声,就有如以往,充满朝气和紧张响着。

    但今次与沙影对战的,却不是以往的海瑟,而是新进成员──索亚。

    战况也呈现着与平时不同的激烈。

    已经修好归来的沙影,娇小身躯如以往般,穿着那件贴身浅黄女仆装,双脚快速飞奔,两手幻化做沙刀,不住挥舞。

    而在刀影之中,索亚那同样娇小身躯灵敏穿梭,宽大忍装打扮上连条裂痕也没,迅速冲进沙影身旁,手中短刀毫不留情往心口刺去。

    康!

    沙刀准确化作盾牌挡下这击,随即从盾面上射出无数沙尖刺回,但却扑了的空,因人已在那瞬间来到侧方。

    没有机会反应,从身侧袭来的连珠影子飞刀,准确插在她咽喉、心口、额顶等致命点,虽然这些对由沙子所形成的她杀伤力不大,但却也确实阻碍了行动,使其再度让索亚消失于眼前。

    攻击从背后袭来。

    和着海瑟那以力打力的战法不同,索亚没有与她正面冲突,整个人就有如狡猾豺狼,无声无息缠绕着,轻轻攻击着,不论得手与否,皆立即退去,让已经习惯和海瑟打兵器战的她实在有点难以适应。

    标准的暗杀者。

    而她,也把握机会学习着。

    “咦───奇怪,索亚怎么今天是你和沙影练,海瑟人呢?”

    慵懒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还穿着睡衣,满脸睡意的修尔,扶着眼镜从楼梯走下,虽不知本来是为了什么,但当他看见了今日练武场上的好戏换人演后,立即靠在扶手上,好奇询问。

    听见了他的声音,索亚身形瞬间消失于影子之中,避开沙影打击,并且在下一刻,从修尔影子之中窜出,站在身旁回应。

    脸上挂着轻轻的笑。

    “因沙影说没人陪打,不习惯。而海瑟兄去工作。”

    听到说明,修尔脸上浮现苦笑,心中不禁对沙影感到可悲。

    也对拉,要是四年来每天早上都被挖起来练习对战,改天突然停止那也还真是不能适应,可怜的沙影居然被迫养成了这么不得了的习惯。

    那下次没人在家时,自己最好也闪人。

    以免被抓来对战....

    “你输了。”

    尤处战斗场地中,沙影将双手恢复后,冷冷插话,虽然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不过却让人感觉她好像有点生气。

    而对此,索亚只是点了点头,直爽的承认自己落败,丝毫没理会她,继续望着修尔。

    修尔苦笑,像摸小猫般揉了揉索亚银发,使他稍稍眯眼低下了头,然后再对着沙影道歉。

    “抱歉了沙影,打扰你练习,不过这小子我要带走,等下觉得行程被打乱的话,就去找艾伊卡吧,我相信她会很乐意。”

    “艾伊卡、优雀她们休假,不在。”沙影抬着头如此回着,顿时让修尔脸上浮现为难。

    “哎呀,不说我倒还忘了,今天是她休假呀...这下可麻烦了。”

    “修尔兄,你要带我去哪?”抬头望着修尔,索亚如此询问。

    比起沙影的习惯,他比较在意这点。

    修尔稍微扬眉,用温柔表情微微蹲下,手依旧像是在摸小猫般揉着索亚银发。

    “你这小傻瓜,你难道忘了今天要去除魔师工会考执照吗?”

    “这么早?”他疑惑看着墙上那指着九点的大钟。

    “当然啦,今天可是假日,检定考试只开放到中午,要是不快点去,可就要等到下个月了。”

    “为什么?”发问的是沙影,娇小的她缓步走来,模仿着索亚动作,看着墙上大钟询问。

    修尔站起身来,拍拍沙影毛燥乱发,轻轻回应

    “沙影可能不知道吧,除魔师检定考只有每月第三个礼拜才有举办,其他时间则都不开放唷,而今天刚好是最后一天。”

    “是吗?”轻轻留下这句,她就缓缓转身往着大门走去,索亚见状当下好奇询问。

    “你不练了吗?”

    “我去找爪影。”

    丢下这话,沙影就将下身化成野兽般的身体,整个人有如小型人马,用着结实四肢往着市区奔跑着,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两人眼中,只留下满天尘烟。

    “爪影?”

    索亚小小脸蛋上带着疑惑,向后仰着头看着修尔询问,而后者则是出手将他脑袋扶正,然后把人原地转了一圈,让他面对着楼梯。

    最后牵起他的冰冷小手。

    “嗯,她的老朋友,总之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范围。”用着简单口气帮着手边小小人儿回答问题后,他就将人带上楼去,口气十分温和。

    “而既然知道她有地方打发时间,那我们就去准备准备吧,要不然可就赶不上检定了唷。”

    “嗯。”小巧脸蛋上,露出温驯笑容。

    ..................................

    上午十时,正当修尔带着索亚出门去检定之时。

    奥德兰克达市中心,某条被称为艺术之乡的街道上,优雀正抱着包牛皮纸袋,兴奋的在街道上转着圈圈,口语中哼着不知名小调,完全视周遭人为无物的模样。

    今日她头上粉红长发改绑成辫子,左右后脑上各一条摇摆,许久没换的魔法师装扮配合季节更换,也换成凉爽粉红色洋装,轻薄裙摆随着身体舞动而飞扬,套上红色小鞋的脚步轻快踏着。

    整个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年轻...或说年幼。

    “阿───好幸福呀───”

    抱着怀中事物,优雀闭着双眼转着圈圈,一脸感动喊道,引来周围路人侧目。

    “小雀...别这样拉,大家都在看了。”

    见她这模样,跟在身后的艾伊卡,当下出言警告。

    但过于兴奋的优雀却是丝毫也听不入耳,继续跳着奇怪舞蹈转着圈圈,愚蠢的模样让她几度想要直接转身走人,当作不认识。

    艾伊卡此时同优雀般,换上了夏季便服,上身是件将美好身材遮掩的宽大白色底、有着“宛如神恩”四字的短袖上衣。

    下身则是件牛仔短裤,留到腰际的褐色长发披散身后,头上还带了顶宽大圆帽,将头整个遮住,只露出她那羞愧脸蛋。

    “小艾小艾,你看你看这是菊姬今年最新版的写真集唷,还有前年和大前年的耶,没想到居然还买得到,旧书店实在是太棒了!”

    优雀突然转过身来,满脸喜悦的献宝,让她就算想装做不认识也不行。

    “是是是小雀,这事情你已经和我说了五遍了,有必要这么兴奋吗?”将头上圆帽拉下,遮住半边脸,已防备别人看见自己羞愧脸孔,口语中带着无奈。

    “问题是问题是,这些可都是限量版耶,以前我都只能看买不起,没想到这次...这次...海瑟大人万岁!”

    优雀说着就对天如此大喊,再度引来了不少侧目,而无法管制她的艾伊卡,除了把帽子再拉低外,什么也不能做。

    “小雀...我知道你这次分到几乎一半的奖金很高兴,可是...别在大街上这么喊好吗?很..很丢脸耶。”

    “哎呀,反正又没人认识我们,管他这么多做什么。”玩着辫子,优雀嬉笑回着,让她只能叹气以对。

    “那也至少收敛一点吧,何况...女孩子跑去买写真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么大声...实在是...实在是..丢死人了拉。”帽沿下看不清的脸孔,结巴说着。

    优雀闻言,顿时有点生气,猛烈踏步转身,插着腰,正气凛然地对着好友告诫道。

    “小艾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美好之物人必爱之,何况是像菊姬小姐这般美貌的演员,去买她的写真有何不对,又不是去买什么淫秽书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我也没说不可告人,只是..也不需要这么大声嘛。”被训了一顿,艾伊卡顿时有点心虚。

    “可是人家就是高兴呀,我从以前就是菊姬小姐的戏迷了,不过都没有钱可以买她的影片和写真,只能每个月存点钱去看她的戏剧,现在居然能把以前无法到手的精品全部弄到,你要我怎么能不高兴呀。”

    说着说着,优雀又开始转起圈圈来了。

    见好友如此,艾伊卡虽然无奈但却也蛮为她高兴的,虽然因为信仰关系不怎么喜欢那种无用之物,不过却蛮能体会那种愿望得以满足的心情。

    毕竟,就连她在发薪日的昨天也是兴奋过头,拉优雀连跑好几家甜点糕饼店吃了好几摊,直到深夜才停止,所以也实在没那资格说教。

    当初只能以白面包和白开水过活的日子,已经远离了呀。

    不过,艾伊卡还是由衷希望她能别这么引人注目...很丢脸的。

    “对了!”

    优雀霎时停下了转圈,蹦蹦跳跳来到艾伊卡面前,拉着她手询问。

    “我记得等下应该会有一场菊姬的戏会在市央戏院演出,既然这么巧合,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好不好。”

    面对她的邀请,艾伊卡当下有点疲惫的仰天摸着头。

    “什么巧合..这不是你安排好的吗?”

    “阿,被你发现拉。”优雀敲了下脑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如果你想去看的话,就自己去吧,我可以在附近点心店等你看完。”艾伊卡挂着不要紧的微笑说着,眼中目光则是快速收寻着店家。

    优雀摇了摇头,回绝这项提议。

    “我才不要一个人去看拉,这样很孤单耶,就陪我去一次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可是,在战神的教导下,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我实在是...”艾伊卡面露难色,虽然说没有明确教意说不能看,但,这种战神不喜欢的事情,作为神职人员,还是能避就避的好。

    “那就当作是在陪朋友吧,战神教导中应该没有不准陪朋友休闲的奇怪教条吧。”

    突然道男性声响插进两人之中,顿时吓了她们一跳。

    转头看去,印入眼中的是位身高两尺左右、身材高瘦的只比竹竿好一点、穿着件血色西装、有着浓密大胡子和对高傲眼神、正轻挑向两人打着招呼的中年男子。

    “嗨,两位小姑娘好久不见了,是来买我的新书吗?”

    眼熟的外貌,算是熟悉的声音和讲话方式,瞬间就让两人回忆起来者身分。

    “杰提大师!”两人异口同声叫着,口语中的惊讶掩藏不住。

    “哈哈,吓到你们了吧。”见两人惊讶表情,杰提顿时露出得意神色,接着也不理会两人是否想听,就开始滔滔不绝解释着。

    “其实每个礼拜天我不写书时,我都会来这艺术之乡买点小说、漫画、影片来当作参考,本想去买菊姬最新歌剧的影片,没想到当好见你们两位小姑娘正在聊天,大叔我就很不要脸的过来了,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怎么会呢。”艾伊卡露出尴尬微笑回应着,而优雀则也在一旁打着哈哈陪笑。

    这真是遇见不该遇见的人呀。

    本来从杀人魔退治任务后就不该见面了,毕竟她们当初混进他家打听情报时,用的可是假身分,在最后还很不要脸的把人打昏占用他家,甚至还把他家炸出面大洞。

    虽然当事人都不知情,而且也不是亲自动手,但,现在遇上,对她两来讲还真是万分尴尬。

    不知道她俩的心情,杰提倒是十分兴奋的讲着。

    “对了,刚刚听你们要去看菊姬演戏是吧,大叔可以和你们一起去看吗?别看我这样,我可也是菊姬小姐的忠实戏迷呀。”

    “嗯...当然是可以,对不对呀小雀?”思考了会,艾伊卡带着点补偿心理讲着。

    “这当然好,人越多越热闹嘛!”相对于好友的心虚,优雀倒是回答的十分爽快。

    “是吗?,那大叔我也不啰唆,这下就去吧!”

    说着,杰提那双有如猿臂细长的手,就立即搭上两人肩膀,满脸欢喜地将人往目的地推去。

    “等等...我也要去呀?”

    艾伊卡见这举动,慌慌张张脱离他手,闪至一旁惊疑询问。

    “当然。”杰提毫不考虑回着,一旁优雀也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这...”

    “别可是过来、可是过去,你刚刚不就亲口说要陪我们过去了,怎么现在反悔拉?”

    “有...有吗?”她面露狐疑。

    “当然有,刚刚大叔不是问你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去,你可不就回答可以了,难道...信奉战神的你是在说谎?”

    对于杰提那略带窃笑的质问,艾伊卡虽然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脑子里却想不出有什么话语可以反驳,僵持了五秒,最后在没办法下,轻叹声后就跟了过去。

    “不过,小艾你可还真难得呀。”

    “阿?”

    “真没想到现在还有高中生会有信仰,虽然信战神是有点奇特,但,现在的年轻人会能有宗教意识的,实在少数呀。”

    对于杰提这颇有感触话语,艾伊卡只能用尴尬笑容回应。

    .................................

    踏着熟悉步道下来,穿着打扮依旧是黑风衣加黑长裤的海瑟,就同着以往推开了奥德兰克达地下密室、那间除魔师工会任务委托小房间的玻璃门。

    环顾看去,屋内装饰还是充满了少女气息,各式各样的娃娃和粉红色事物堆满了眼前,丝毫没有因房间主人年龄的增长而有所改变。

    如果勉强要说改变之处,那就是放在柜台后面的装饰不再是可爱布偶,而是目前青少年之间最流行的影集──假面骑士的各式金属模型。

    “阿,海瑟好久不见,今天是来找任务?还是另有他事?”

    坐落在柜台后面,留着两条绿色马尾的少女因他的到来而立即站起,猛烈举动险些打翻桌上果汁,多年来毫无改变的脸上带着嫣红询问着。

    她是丽卡,除魔师工会始终没有变过的柜台,和四年前相比,除了变高变丰满外,隔去双眼因为长期阅读姿势不良而戴上眼镜,除外就几乎没有任何改变,脸上还充斥着那时的稚气。

    “T.T.呢?”

    没正面回答话语,海瑟冷冷询问,而丽卡也像是习惯一般,丝毫没在意他的冷漠,双手在那前年从雷因斯进口的灵子力电脑上飞快敲打。

    “嗯,会长目前在会长室等你。”看着银幕中那张会长行程表,丽卡两手扶了扶眼镜,微笑回着。

    得知位置,海瑟转身就往着工会秘密电梯中走去,按了升降钮后,对着那冷冰冰铁门等待。

    对于他这举动,丽卡早已经被迫习惯,虽然有点遗憾没能多说几句,却也只能坐下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蜜坦最近有什么情报吗?”

    等待电梯途中,海瑟突然如此询问,让正拿起小说准备翻阅的丽卡一时间显得反应不过来,愣了三四秒才慌张查看电脑回应。

    “嗯...阿...还是老样子,这个月只完成了两件S级任务,等级依旧还是S级...虽然也没办法再高,不过评价倒也没升多少。”

    “那我呢?”

    再度快速敲打着键盘,丽卡喝了口桌上苹果汁,盯着银幕回答。

    “嗯,如果加上最近那件消灭岩狼的事,评价很快就要到A级,到时只要再来参加除魔师检定,我想这次一定能拿到A级除魔师照的!”

    她给予信心笑颜,帮他打气着,然而海瑟的回应,却是二话不说走进正好抵达的电梯里,让缓缓关上的门把自己给掩饰起来。

    留下一阵尴尬。

    “真是的,一点也不可爱...不过,这才像他呀。”

    苦笑述说,丽卡在调整坐姿让自己舒服点后,就继续将双眼掩埋进手上那本刚刚从柜台下抽出、书名为“十三人骑士”小说之中。

    忘我阅读着。

    经过了不算长的步行时间后,海瑟不发一语推开会长室大门,刻意忽略“礼节”两字,悄声步伐直接走进。

    率先入目的是刺眼阳光以及...

    身着魔导士华服、留著有型栗子色短发男子,优雅躺坐在豪华沙发左端,脸上充满温情,带着轻轻微笑拍抚躺在身旁那约三四岁的可爱孩童。

    而孩童所躺之处,是名穿着洁白洋装、有着及地金发的美丽女子的怀中,并在女子温柔摇晃下,缓缓入睡,脸上充满幸福。

    透过落地窗的阳光洒落,那三人仿佛正发着光,看起来就像是一幅以美满家庭为主题所画出的美丽画像。

    但,海瑟知道绝对不是那一回事。

    “我来了。”冰冷话语闯进画中,破坏那份宁静,引起两人注意。

    不等那男子有所反应,抱着小孩的美丽金发女子立即漂浮而来,有如抱小狗般将那小孩展示给海瑟看,脸上神色只能用兴奋两字来形容。

    “阿!海瑟先生你看你看,小神祈已经三岁了耶!他刚刚还一直叫我妈妈唷,实在是好可爱好可爱呀!和小蜜坦小时后简直是一模一样!真是太可爱了。”

    这名女子...也就是除魔师公会特产,永远的地缚灵──雪丽儿,丝毫理会海瑟意愿,不断用着喜悦声调在他面前叫道。

    使人不悦...

    “冷静点冷静点...那可是我唯一个孙子呀,别摔死了。”

    见她这模样,坐落在沙发上的男子──也就是除魔师公会长──TT当下站起,大声警告着。

    不过...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担忧,挂着愉悦,踏出轻松步伐来到海瑟身前,朝著有点不高兴的他打招呼。

    “真是好久不见,自从过年那次事件后我们好像再也没碰过面,怎样,现在过得还好吗?”

    拒绝接过雪丽儿手中孩童,海瑟直接穿过两人,来到办公桌前、两人之前坐落的沙发上坐着。

    “找我何事?”

    对于他这份冷漠,TT苦笑摇摇头,跟着来到办公桌前坐好,隔着那张黑檀木大桌,无奈回应。

    “都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再这样下去可交不到女朋友的唷。”

    “阿,海瑟先生要交女朋友吗?丽卡很不错唷,还有还有...嗯───对了,像是裘卡、娜佳、雾她们也都还是单身,如何,要我介绍吗?”

    雪丽儿闻言就将小孩丢在一旁,半透明灵体穿过海瑟身躯出现,与他几乎脸贴脸的兴奋询问。

    “不用。”无视她的存在,透着那半透明美丽脸庞,海瑟两眼冷冷望着TT说道。

    “如果没事,我走。”

    “怎么可能没事。”眼见他这副死样,TT也不闲扯,打开檀木桌其中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包牛皮纸袋,检查是自己所要的那份后,就直接请雪丽儿递给海瑟。

    接过牛皮纸袋,他将其中照片全部拿出,按照编号从头到尾快速翻阅着。

    “这是最近在附近城镇所目击的怪物、以及一同出现的奇怪布娃娃,看完之后有何感想。”

    “很像菊之助形容的异空间怪物。”将照片放回牛皮纸袋中交还雪丽儿,海瑟毫不犹豫的直接说出感想。

    “是吗?那就不是我的错觉了...”TT开始沉思,抵着上唇,脸上透露着烦恼。

    “说这些是在附近城镇目击,怎么回事?”

    TT听见海瑟询问,当下换了个方便谈话姿势,脸上勉强凑出微笑。

    “这几个月,详细一点就是在你呈交那份游乐场异空间报告的前后一个月,奥德兰克达附近的城镇,发生了连续杀人案件,而照片中的怪物,正是这次事件的主凶。”

    “就是那怪物不只是在异空间,还来到奥德兰克达,侵略....或者其他。”

    “嗯,而且那怪物每次所杀的都是十七到二十岁左右的少女,死法全部都是破肚而死,就像是有东西在之中爆炸一样,这种诡异死法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脸上浮现忧虑。

    “有人去调查了吗?”

    听见他这么问,TT当下笑了出来,一种十分无奈的苦笑。

    “有,不过派去调查的人最后全都消失了,虽然你那份报告书都有在事前发送出去,好让他们有些预防和准备...不过,好像没用的样子。”

    “是吗?那...这任务温斯顿除魔公司接下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TT脸上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接着就向后躺去,闭着眼缓声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由于这次任务我觉得有点危险,所以除了你们公司成员,工会高阶干部也会人去协助你们的。”

    “不需要。”海瑟毅然决然拒绝。

    “公司成员自行就可以解决,外人只会碍事。”

    “别拒绝这么快,先听听看是谁在做决定,如何?我要派过去的,可是一等一的优秀炎系魔法师,按照你所给的报告来看,这将会对任务很有帮助唷。”

    “我再考虑。”

    留下这话,海瑟当下也不啰唆,起身就走出会长室。

    “那可是你认识的人唷?”

    “说过了,再考虑。”

    语毕,厚重大门立即关上,将身影完全掩盖。

    .................................

    来到了中央戏院,由于杰提自告奋勇要去那几乎和饥荒赈灾相同的长排队伍中排队买票,优雀当下也乐得轻松,在和杰提知会了等候地点后,就拖着一脸想要代替排队的艾伊卡去到附近咖啡厅坐好休息着。

    “人...好多呀。”

    坐在洁白艺术椅上,看着刚刚脱离出来的人群,艾伊卡不由得感叹。

    “这还算好的呢,大概看看也只有三四百人,想去年过年的这地方,可是塞满了千余多人呀,害我为了要看年节特别节目,还提早两天来排队,结果还只能买到站票。”

    提到这,优雀就是一肚子火,一个忍不住就直接拍桌子大骂。

    “哼,真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居然提早了三天去排队,他们难道不知道要遵守发售日时间吗!世界上就是有这些不择脚段的人才会如此混乱!”

    “嗯...小雀...是不择手段、不是脚段,而且...你好像没资格说他们吧?”

    “反正那些人居然让我买不到首位票就是罪大恶极!其他的我才不管!”

    “这种想法不好吧...”

    对于好友的偏激感到无奈,艾伊卡当下在叹气之后,就向走来的服务生点了杯热可可加蓝梅冰淇淋蛋糕,接着就特意忽略着优雀抱怨,两眼打量着玻璃窗外那栋豪华的戏院。

    “小雀...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想来看戏呢?”

    虽然知道这样问很没有礼貌,但,这她实在是不太能理解,在好好的假日放弃休闲时间,来到这人挤人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当然是来看菊姬小姐演戏的呀,真是的,那个死小说家怎么买票买这么久,不会是排不到队吧!”说着,她脸上就露出紧张。

    “这我知道,不过,那位菊姬小姐演戏有什么特别的吗?怎么这么多人想看她演戏。”

    听见好友如此提起,优雀当下露出得意笑容,开始滔滔不绝说明着。

    “菊姬小姐演戏当然是有过人之处,先别提她有着美丽容颜,以及十分杰出的演技,最重要的是,她不只能演出所扮演角色,还能同时演译出那名角色的气质。”

    艾伊卡瞬间摆出有听没有懂的表情,微张着嘴呆呆看着她。

    “而且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不只是永远耀眼,她就像是舞台上的导演,能够藉由她所扮演的角色来指挥其他角色,并且让该名角色发出光芒。但在需要自己出场时,又能立即把观众注意全部拉回,巧妙控制观众注意力来让每一位演员发会到极限!”

    继续听了下去,艾伊卡慢慢的,脸上表情由呆滞转成欣赏。

    这很难得,能让凡是大而化之的她如此专注且认真的讲解一件事情,就连当年除魔师检定考也都没有如此认真。

    虽然艾伊卡还是不太能了解好友的话语,也实在不太能认同看戏消遣这种浪费生命、丝毫没有挑战性的活动。

    不过,能让优雀眼中发出如此光芒的那位菊姬小姐,想必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吧。

    “不过说到底,让我最崇拜菊姬小姐的并不是我刚刚说的那些。”

    在艾伊卡还沉溺于自我思考中时,优雀已然把菊姬的种种优点一一数尽,转换了口气、话题,带着欣慰微笑看着远方天空轻道。

    “想当初在除魔师学院第一次检定考时,要不是看了菊姬小姐的戏,给了我自信,要不然....当时对魔法控制力完全没有自信的我,现在可能不会坐在这边吧。”

    “小雀..你..没有自信!”闻此消息,艾伊卡当下露出遇见古前怪物的表情,两眼瞳孔迅速缩小直瞪着她。

    “你那什么表情呀,有人规定我不能丧失自信吗?”赏了好友两记白眼,优雀再度望向天空叙述。

    “当初的第一次检定考时,呵...那时我别说火焰,连条烟都生不出来,然后随着考试时间越来越近,自己也越来越焦虑,慌张的一直努力,想要施出火焰,结果越是急就越是无法施展。

    就在那时候,自暴自弃的我就开始乱花生活费、暴饮暴食、四处玩乐,不在管考试了。接着,就在某天假日,我就刚好买了菊姬小姐的首度演出的戏票。由于那时候正红的不是她,所以也就十分轻松就弄到手了,本只想单纯乱花钱,但...

    没想到,那次演出居然让我感动到哭了,而就在那之后,就像是被刚时菊姬小姐扮演的女主角那句‘一旦放弃,将永远无法得到结果’打破心障般,魔法控制力越来越高、越精准,当然也轻松通过了第一次检定考了。”

    说完,优雀回头望着艾伊卡,脸上泛着难得的柔和微笑,整个人感觉起来完全和平时不同,有着不一样的温柔。

    “这么说来,那位菊姬小姐也可以算是小雀你的恩人唷。”

    “可以这么说,也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成了她的戏迷,虽然无法每个礼拜都来看,但也会慢慢存钱去看演出。”

    艾伊卡喝着热可可,放下手上蛋糕,脸上带着温柔说着。

    “听你这么说,虽然对戏剧依然提不起劲,但却有点想看看这位菊姬小姐了,今天她是演出主角吗?”

    “不。”她轻轻摇着头。

    “今天那出‘新白雪姬传说’她并不是演出女主角姬乃,而是掩饰反派灾后。阿,像这样什么角色都能演,这才是真正的演员呀,要是我是男的,一定热切追求她!”

    对于好友的激动话语,艾伊卡只是抱以尴尬笑容以对。

    “不过,‘新白雪姬传说’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耶。”

    “是吗?大概是错觉吧。”

    ..................................

    “耶旯好久不见啦,最近过得还好吧。”

    踏着漆黑道路下来,杰提神色轻松靠在不知名大道具上,对着舞台上那指挥来指挥去的秃头老者打着招呼。

    “唷,这不是我们的大作家吗?怎么有空来这找我...该不会又是想来拿免费门票的吧?”

    看见杰提,被称呼为耶旯的老者,立即放下手边工作,走到他身前满脸无奈回着。

    “哎呀,被你发现啦。”杰提故作烦恼的搔了搔头。

    “这下可麻烦了,要是现在你不给我票的话,铁定就看不到这全世界最棒剧团的演出,这样可是会遗憾终生的呀。”

    “好啦好啦别拍马屁了,这五张首位票拿去吧。”眼见杰提如此夸张,老者在喜悦之余,立即从口袋中拿出五张门票交到他胸前,同时用力敲了敲他那看不出来的结实腹肌。

    “怎样,我这朋友还算不错吧,早就知道你会藉此来要票泡妞,老头子我事前就准备了位子最好的五张留给你,好让你早点结束单身生活。”

    接过其中三张,杰提回报苦笑。

    “跟你说过几遍了,我会来这边要票不过就只是想看免费的世界级演出,和女人没关系。”

    “少扯了,要是这样,怎么这么刚好每次都带女人来看免费戏呀。”

    “唉...谁叫我对高中女生是最没办法的了。”他深深叹了口气,脸上表情却是喜悦的。

    “小心改天被抓走呀,老是打小女孩的主意。”

    “放心放心,我还没那么愚蠢,要下手也是会等果子成熟在摘的,去...我在讲什么呀...对了,怎么没看见你家的菊姬呀?不是等下就要开演了,怎么现在还没出现?”

    说着就开始四处张望,好奇的眼光来回在舞台上正排练的演员们身上搜索。

    “找我有事吗?”

    典雅声响轻柔从身后传来,吓了正在找人的杰提一跳,迅速转身,只见一位有着美丽橘黄色长发、身穿件深紫和黑调配而成晚礼服的女性,此时正带着柔和笑容站在自己后方。

    女性不算顶美,但那不俗的面容却种让人舒服的气息,深邃黑眼中带着飘邈不定的神秘,整个人散发着神秘却又可近的异样感觉。

    而看见她,杰提脸上立即展露出柔和微笑,紧绷身躯放缓,举起手打起招呼。

    “唷,我们伟大的菊姬小姐,你依旧还是如此神出鬼没呀,好显你现在没穿之前那雪夜叉的戏服,要不然这下铁定把大叔我给吓死呀。”

    被他称作菊姬的女性,闻言当下就用着袖摆着嘴,轻轻笑着。

    “要是能把经典恐怖小说‘变态医生’的作者吓死,那可还真是我的荣幸。”

    “别提那过去式,现在的我,改行当奇幻小说家了,要不然再多来几次模仿杀人我可受不了。”脸上展露了伤痛,挂着无奈苦笑自嘲。

    看见他这模样,菊姬也停止了笑,静静站着,在众人无言的情况下,一旁耶旯赶紧插着话语,出来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杰提你不是还要带妹妹看戏吗?要是在不进场可就来不及了,还有菊姬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去后台准备准备,就快要开演了唷。”

    “说得好像在赶人一样,知道了,我这就走可以了吧。”

    “我不是这意思拉...”

    不理会友人接下来的话语,杰提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去,不过在那之前,却被带着柔和微笑的菊姬拦了下来。

    “还有事吗?”

    “这次的剧本很棒,真是谢谢您的帮助了。”菊姬有礼的向他弯腰道谢,顿时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耶,这没什么好道谢的,不过就是我欠你们团长钱,环不出来的抵押品罢了。”

    “虽然如此,我还是给谢谢您,希望下次还能够请您帮忙编写剧本,如果是恐怖故事的话,那将会是最好的。”

    “咦?”

    菊姬缓缓握住他的手,带着真挚微笑看着脸上发红的他。

    “别因为过去而牵绊了未来道路,他人的迷惘并非你的过错,做自己真正想要的,我很期待,不论您的决定是什么,只要真心去做,我知道,那将会是最好的。”

    杰提用着另一支没被握住的手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以不该脸红的年纪为了她这举动而泛上鲜红,有点过于激动回声道。

    “你这样说,对我压力可大了,但...就冲着你这话,下次我一定写一篇让你见到生肉就想吐、再也不敢一人上厕所的恐怖故事看看!”

    看着杰提那逐渐离去、充斥着信心与快乐的背影,耶旯当下走到菊姬身旁,脸上挂着感慨微笑。

    “真不亏是小菊呀,三两句就骗到下一次的剧本,虽然恐怖故事有点不太讨好,不过既然是挂保证的杰提下笔,看来又可以创下另一次卖座了。”

    “我只是想看而已,想看一本真心写出来的剧本,唯有如此,所演出的戏剧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美。”

    挂着温和微笑,菊姬轻拨发丝,轻轻向着耶旯敬礼,然后就转身往着舞台上走去,并且代替着他,对着其他演员下达指示。

    “是吗?真正的美,还真像是她会说的话。”看着那舞台上那些忙碌身影,耶旯叹着气、摇着头找了张椅子坐下,静静观看他一手提拔出来的剧团工作。

    脸上扬起满足微笑。

    .................................

    “真是慢死人啦!”

    优雀愤怒的将手中奶茶用力往桌面上砸,娇小身子猛烈站起大喊,顿时招受咖啡厅里人们的注目。

    “那家伙未免也买太慢了吧!都快开演了,却连个人影都还没看见,该不会拿了钱就跑了吧!可恶...”

    优雀急躁的看了看店内的时钟,碎碎念的来到窗边,一双眼仔细在人群中来回搜索。

    “等下要是赶不上演出,那家伙就准备给我死!先把人痛扁一顿,然后再用火焰烧烤,扒光衣服游街,然后....”

    念着念着,一种不协调感立即浮上心头,使她停止了动作。

    是什么呢?....她当下皱眉苦思。

    阿!对了,是艾伊卡这次没有出来训诫。

    想到原因,她立即好奇转过头,往着好友看去。

    只见艾伊卡整个人呆滞不动,褐色眼眸没有焦距的透过玻璃窗口遥望着蓝天。

    “小艾,怎么了吗?”见她这种异常反应,优雀不自觉紧张起来,缓缓来到她旁,小心翼翼询问着。

    “来了...”

    “阿?”

    “不知道什么东西,好恶心的感觉...”艾伊卡身上缓缓流出冷汗,脸上有着难以言谕的神情。

    就像看见什么恶心东西,却又无法当作没看见,必须强忍自己去看的难受表情。

    “一块一块的血红色...是灵力吗?从没感受过这种...如此深刻的失望和悲伤...以及...无法体会的扭曲。”

    就在优雀对她的话语感到莫名其妙之时,一种带着浓郁血腥的灵力波动霎时传来,让全身发出了颤栗。

    令人感觉到熟悉的恶心气息。

    艾伊卡突然起身,丢下优雀就冲出了咖啡厅,招换出战神之翼强化着己身速度,排开人群,快速往着戏院方向冲去。

    而本来蔚蓝的天,也在同时被片血红色、有如液体般的事物掩盖,将温热的日光全部夺走,留下了冰冷漆黑。

    异常的景象顿时引起一片混乱。

    而在混乱之中,一个巨大物体突然从那液体中落下,并撞近了还未开放的戏院之中。

    物体落下的速度极快,但显眼的外表、视曾相识的形状,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足够让优雀看清一切了。

    “不会吧───”

    整个人霎时僵硬。

    戏院屋顶在重物压击下瞬间化成满天碎屑,有如雨滴般洒落而下,将正在排戏的演员们吓得完全无法反应,只能傻傻看着那从天而降的怪物。

    那是个高约一层楼、乌黑身子有如水蛭般湿滑、有着如人类般但却过于惨白的脸孔、细长颈子不断摇晃的巨型怪物。

    没有手脚,却有着近十条巨大触须,在众人面前蠕动挥舞着。

    “快逃!”

    不知道由谁喊出的话语迅速将尤在发呆的众人唤醒,使其个别发出了尖叫,纷纷依照常人该有的反应逃跑着。

    而那怪物对于那些逃跑的人也没阻扰,只是盯着依旧站立在舞台中央的菊姬,不断蠕动着身上触手,并且慢慢逼近。

    “看来目标是我呀。”

    菊姬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像是早已经习惯般,十分平静。

    “虽然我是不会挑观众的,但,可以请这位先生先买票吗?还有...最好是先减肥后再来,我们这边可没这么大的座位呀。”

    对于菊姬的劝告,怪物的反应则是将身上全部触手举起,然后在嚎叫声中,迅速往她身上用力缠去。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看来我得强制将先生请出场了。”

    纤细两手缓缓抽出腰际折扇,乌黑眼眸带着笑意紧盯着那些快速打来的触手。

    “流风院家...”

    “小心!”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顿时冲到她面前,在惊呼后电闪般速度将全部袭来触手打回,然后对着那巨大怪物挥出了右拳。

    “我所信仰的战神──卡尔邦姆,请在此赐我力量,战神之拳!──流星!”

    无数白光拳影自右拳上飞出,在天空画出了无数白之轨迹,就像流星雨一波皆一波落在怪物身上,打出了满天血痕飞溅,使它发出了漆烈惨叫。

    菊姬微笑,不着横迹收起了扇子。

    “小姐,这里很危险,请赶快避开!”

    一击得手,匆匆忙忙赶来的艾伊卡转头朝着身后女子喊叫,随即就往着怪物身上冲去,双拳闪耀着耀眼白光。

    而菊姬,依旧没有任何行动,十分有自信的留在原地看着。

    怪物身前,艾伊卡矫健避开它在剧痛下的胡乱鞭打,逼近那黝黑巨大身躯,将右拳紧握腰际,一个深呼吸,猛烈击出。

    “我所信仰的战神──卡尔邦姆,请在此赐我破坏根本的力量!”

    重拳牢牢打在怪物身躯上,随即引起了灼热白光、以着柱状猛烈贯穿它的肉体,在声痛苦呐喊下,将大半身躯打成了灰烬。

    “果然,是由灵力所构成的。”

    证明了自己猜测,艾伊卡脸上浮现了轻松笑颜,并快速闪身到怪物身后,扬起左拳,准备再来一次。

    就在这时,怪物突然将它那巨大身体往旁边滚去,在避开艾伊卡攻击同时,也从体出了无数长着眼睛的柱状体,扑天盖地的往着她身上射去。

    眼见此状,艾伊卡脸上没有半点犹豫,立即摆出防御体势,将双拳拉至腰际准备将那些物体一一打去。

    “小艾!快闪开!──不!快防御!”

    优雀的喊叫突然从身后传来,感觉到不对劲的她,当下遵照着指示,迅速向旁跳离,同时架起了战神之盾做出了防御。

    下一秒,满天火焰球立即从背后擦过,然后带着灼热气息将那怪物所发射的柱状物全部打破。

    而也在火球将柱状物打破的同时,一阵阵强烈且猛烈的剧烈爆破就从里头传来,化作浓浓火焰迅速吞噬着木制品,将周围化作火场。

    “小雀...这是?”

    虽然是在近距离,但在战神之盾保护下没受多少伤的艾伊卡,在爆破结束后,立即退到好友身旁,口中疑惑问道。

    “先别问吧,只要知道这是很难缠的东西就对了!”

    丢下这话,优雀再度念起祷文,而见好友如此的艾伊卡,现下也不啰唆,十分习惯的冲去强方将那怪物猛烈打来的触手全部打落。

    怪物发出呐喊,在触手无用之下,它再度射出满天柱状物,绕着过艾伊卡往着她身后正在念祷文的优雀打去。

    “没用!”

    迅速转身,在得知那些柱状物厉害的艾伊卡立即使上战神之翼赶上其速度,双手闪耀着白光,将战神之盾附着在手上,准确接下每一枚柱状物,然后快速丢回。

    优雀依旧念着祷文,闭上的双眼从未张开。

    因为她相信,相信艾伊卡的实力!

    “火焰呀在我面展现出最原始的型态,遵从我的愿望成为赤焰之道,开启通往彼方的道路!炎之纹章!”

    就在怪物为了飞回的柱状物大忙特忙时,优雀正巧念完祷文,对着天空使出了术法。

    瞬间,只见一道有如火焰燃烧的半透明图腾出现在艾伊卡前方漂浮着,并扇发着灼热气息,将周围空气扭曲。

    而艾伊卡眼见如此,立即明了了优雀想法,当下二话不说就将双手张开,然后缓缓侧着身子微蹲下。

    “我所信仰的战神──卡尔邦姆,请在此赐我破坏根本的力量!”

    祷文念完,强烈白光立即出现在右脚上,然后不等图腾后方的怪物有所动作,就立即弹跳飞踢在那图腾之上。

    之后,只见图腾上的火焰立即拢照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化作一发火焰炮弹,准确瞄准着怪物射出。

    “上吧!闪耀烈焰踢!”

    后方的优雀如此喊着,而在喊声之下,艾伊卡也确实踢重了怪物,将混合著战神之力的火焰全部打进它体内,将那巨大身躯笔直向后踢飞...

    然后,在落地后,迅速炸成满天灰烬。

    “失败了吗?”

    远在九天之上,白衣少女宛如朵白云漂浮着,闭上双眼,藉由人类五感和灵之第六感外的第七视感观察着一切。

    “不要紧,现在我就赐于你更胜现在的力量。现在起...你就是风的王者,风之灵...”

    伴随着少女毫无生气的语调,一颗血红色光球立即从她体出,穿越了无数云朵,往下快速飞奔。

    “太好了,终于解决了。”

    看着怪物那正在熊熊燃烧的尸块,艾伊卡露出放心笑容,双手放置胸前微握,为了小心起见用着灵感勘查着周围。

    最后在肯定没有余党之后,就转身走去,正想和优雀说上几句时,却发现她,此刻已经摸到之前那位没有逃离的小姐身旁,双眼中闪耀着崇拜眼光,极为兴奋的与她对话。

    看得艾伊卡有点莫名其妙。

    “小雀...你认识这人呀?”

    缓缓走去,疑惑的她立即发出询问。

    而被问到的优雀,极为兴奋的转头大叫。

    “当然啦,这位小姐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菊姬小姐,没想到我今天能这么近的和她对话,真是!────太──幸福啦!”

    “阿!就是她呀?”

    艾伊卡上下打量着眼前女性,却看不出有什么直得能让好友如此崇拜的特质,虽然美、却不是美到让人说不出话来的那种,身材算是瘦弱的那一型,看起来十分纤细,但并不会矮,差不多和自己相同高度。

    “幸会,谢谢小姐刚刚救了我。”

    菊姬对着艾伊卡轻轻行了个礼,顿时让还打打量人家的她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挥手答着。

    “没得事、没得事,帮助市民免除于魔物侵袭本是我们除魔师的工作,能帮上你的忙,是我们的荣幸。你说对不对,小雀。”

    “当然!”

    两眼闪着崇拜光芒的她,对于此话则是猛烈点着头,用力比着大拇指,极为自豪答着。

    “何况是为了我所崇拜的菊姬小姐,别说是区区魔物,就连大魔神王降临我也在杀不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迟呀!”

    “小雀...太超过了..”

    “一点也不!”

    看着两人,菊姬发出了轻轻微笑。

    “为了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可容许我来请你们吃顿饭吗?”

    “阿,不用这样,这是我们的本分。”突然听见菊姬如此说,艾伊卡当下不好意思的回绝着,而她身旁的优雀虽然看起来很想,但口头上还是拒绝着。

    “就和小艾说的一样,何况,菊姬小姐你等下不是还要演出?要是只为了我们两个停止,那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你们认为,剧院现在的状况可以演出吗?”菊姬带着轻笑询问着。

    而随着她的问题,两人当下将视线转到了四周场景....只能用惨不忍睹四字来形容。

    虽然意外的舞台没受到什么损伤,但观众台可就凄惨了,不但被怪物压得一踏糊涂,完整个座位几乎找不出来,而且再加上优雀和怪物的杰作,四周木制品上还燃烧着火光。

    “真是太对不起了。”

    对于周围惨状,艾伊卡连考虑也没就一脸愧疚的朝着菊姬道歉着。

    “没关系,就当作今天放假吧。何况只要是魔物袭击,奥德兰克达就会全额负责损失不是吗?你可以不用在意。”

    “没错没错。”优雀毫无自觉的站在菊姬旁,自豪笑着,附和着她的话语。

    “反正奥德兰克达会负责,小艾你就别在介意了。”

    听了好友这话,艾伊卡除了叹气外,别无选择。

    突然,一阵强烈灵力波动袭来,由遥远天际落下,带着血红色光芒打重之前那怪物尤在燃烧的残骸,并将那些碎肉全部聚合在一块,吹起了血腥之风。

    “那是什么!”看着眼前突发的情形,优雀当下发出惨叫,并在下意识中挡在众人身前,双手已然聚起强烈灵力。

    “不知道,总之小心点。”艾伊卡念起祷文,使出战神之力将自己武装,让洁白灵力成为轻装甲附着身上,并利用战神之翼快速冲到那血红光芒前,摆出作战体势。

    “菊姬小姐,现在这里危险请先离开。”

    “喔。”

    对于艾伊卡的劝告,菊姬只是轻轻应了声,人依然是一动也没动,单手扶了下被风吹袭地飘逸长发,继续看着。

    众人注视下,那颗血红色光球慢慢聚集成人型,缓缓漂浮在空中。

    它有着类似鸟类动物的首,但却在颈子部分长了张和之前怪物一模一样的惨白脸孔,全身长满羽毛,四肢是鸟类脚爪,背后有着对将近两人大小的巨大羽翼,居高临下望着,同时用着低沉到不似人的声音念着。

    “愚蠢的人类,吾名为风之灵,为了吾至上之主,将你们的生命交出来吧。”

    “白痴才理你!”

    先发制人!

    不等那风之灵有所动作,优雀立即将之前所聚集灵力藉由祷文化作不死鸟型态,,带着灼热气息,猛烈朝着它撞去。

    而在同一时间,艾伊卡也藉着不死鸟的阴影逼近,双拳闪耀的白光被火焰的红光掩盖,在深呼吸下配合著优雀术法,跳到它身后,用力打出。

    “灼热汇集我手,已着不死炎鸟的姿态重生,顺着风之道,让我的愤怒传达──炎鸟激煌突!”

    “我所信仰的战神──卡尔邦姆,请在此赐我破坏根本的力量!”

    瞬间...

    燃烧烈火的不死鸟准确撞近风之灵胸口,并化成烈焰焚烧着它,而艾伊卡的铁拳,也分毫不擦的打在它背心,呼应着身前火光,闪耀着耀眼且致命的光华。

    然而...那自称风之灵的怪物,脸上却没有半点痛苦,依旧维持着惨白冷面。

    “愚蠢的人类。”

    虽着它的声音,燃烧的火、耀眼的光霎时散去,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什么!”

    优雀不敢置信叫着,而在风之灵背后的艾伊卡,则是不放弃的继续出拳打着,但不论打了多少拳,都无法在它身上留下伤痕。

    “火焰是烧不死风的...而拳头...是打不中风的。”

    没有任何预警,就在它念出此话之时,艾伊卡突然一阵呼吸困难,连挣扎的时间也没有,整个人就掉回了地面,失去意识的倒落在地。

    “小艾!”

    眼见好友如此,优雀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运起灵力就要对着风之灵做出攻击。

    然而手上火焰连成形都还没有,就突然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非自主化作强烈爆炸,将优雀整个人猛烈炸开。

    “哎呀,全挂了。”

    看着优雀继艾伊卡之后倒下,菊姬脸上表情依旧没变,乌黑双眼睛静静看着。

    本带有温和笑意的眼,此时看起来,竟有点冰冷。

    风之灵瞬间出现到她面前,挡住了全部去路。

    “为了吾主献上性命吧。”低沉声调,带着压迫缓缓说出。

    “看样子,是跑不了了。”

    菊姬再度看了看倒下的艾伊卡和优雀,然后将视线移回风之灵身上。

    “不亏称为风之灵,连攻击的速度都和风一样,迅速敏捷且不留痕迹。”

    “为了吾主献上性命吧。”

    不理会她的话语,风之灵缓缓伸出右爪,然后猛烈射出枚血红色光球,快速往着她腹部打去。

    而面对这瞬间,菊姬闭上了眼,静静等待着。

    “血斧牺牲。”

    血红色巨战斧突然斩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枚光球之上,发出了强烈碰撞之声。

    不过那枚光球却没有因此而被打散,则是被改变了角度,重重打在菊姬的右脚上,形成了诡异印记消失在她体内,让她发出了痛苦闷叫倒躺在地,迅速丧失意识,不再动作。

    对于这意外发展,风之灵一直十分镇定的脸孔,这时却闪出了惊讶,迅速飞上了高空,四处张望着。

    “是谁!究竟是谁...为什么吾无法感应到你的存在!”

    “海瑟.温斯顿。”

    海瑟冷眼扫过地上失去意识的三人,然后就将手中血斧摇指着风之灵。

    “伤害我部下的罪名,可是很大的。”

    听闻此话,风之灵却是更为惊慌,连忙张开没有瞳孔的双眼四处观望,但却是越看越紧张。

    最后,则是迅速化作飘邈轻烟,消失于空气之中。

    见敌人离去,海瑟将血斧还原成血水洒落于地,踏着缓慢步伐,将倒在地上的人类一一扛起。

    “是吗?已经没有存在感了....”

    吐漏着意义不明话语,海瑟扛着伤患悄悄离开,这伤痕累累的大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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