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说好的弟弟呢 > 第19节
    礼指了指停在门口的车。

    严冬棋挺不乐意让别人知道自家地址的,可是刚才是穆子礼开车把他送了过来,自个儿的车没开过来。半夜三更又是下雨,出租车不是一般的难打,他想了想,点了点头:“行,那就谢谢你了。”

    他偏头看了一眼安静站在身边的韩以诺,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他之前被雨水打的凌乱的头发拨弄了一下:“走吧。”

    严冬棋一钻进穆子礼的车里,就看到副驾驶座位上刚才来的路上他弄上去的血迹,一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不然我明天给你去洗车吧,你看这车弄得。”

    “没事。”穆子礼笑了笑,看到严冬棋的手不方便,探身过来给他系安全带。

    充满着雄性气息的身体突然靠近,严冬棋觉得挺别扭,下意识就往后缩了缩,但是又觉得这反应太明显,一时有些尴尬。

    穆子礼不以为意,微微笑着打开导航把严冬棋的小区地址输进去。

    虽然在下雨,空气中的闷热却丝毫未减,严冬棋把窗户打开了一点,侧头去开窗外暗沉沉的夜色。

    他倒是没有太生气,毕竟开酒吧遇到这事儿的情况太多了,但是难免会觉得倒霉。虽然那帮小年轻还算是有眼力价儿,道歉加赔偿都是乖乖听话照办,但是一想到酒吧里面那堆烂摊子,严冬棋就觉得烦心的不行。

    “你回去以后多注意伤口,不要沾水,按时吃消炎药。”车内的安静被打破,穆子礼关切的声音传来。

    严冬棋回头看了他一眼,刚好男人也转头看他,严冬棋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

    “不要吃刺激性食物,也别吃海鲜。最近到酒吧里也别喝酒了,我陪你喝果汁。还有,你本来也没什么烟瘾,这几天就别抽了。”穆子礼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口,声音温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亲昵。

    “哦。”严冬棋顿了一下,然后开口应了。

    他自觉和穆子礼算不上特别亲近,而且和他最亲近的周大爷,也没这么叮咛嘱咐过。他听到穆子礼的话,心里觉得无比怪异,可人家又说的句句在理,而且又这么关心,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韩以诺一直沉默的坐在后座上听着两人的对话。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因为之前淋了雨在微微的发冷,可是前面两个人轻描淡写的对话,却让他从内里却烧起了阵阵暗火。

    他们的交谈亲密的似乎容不下第三个人,这个陌生的男人又是给严冬棋系安全带又是叮嘱注意事项,自己就只能像个傻逼一样看着,甚至连严冬棋为什么会进医院都不知道。

    他突然不明白自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有什么意义,可是这明明是他的哥哥,为什么此刻的自己反而会显得那么多余。

    韩以诺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映出来正在开车的男人的眉眼,成熟而英俊,让人觉得刺眼,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迅速别过头去。

    穆子礼仿佛有所察觉一般抬了头,看到后车座上少年冷峻的侧脸,嘴边挑起一丝戏谑的微笑。

    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来,严冬棋开口,语气听上去挺感激:“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本来是我店里的事儿,还要麻烦你送我。”

    穆子礼微微的笑:“咱俩之间还用说这些吗快回去吧,这么晚了早点休息。”

    “嗯。”严冬棋点点头,韩以诺早都下车了,在雨地里等他。

    “晚安。”穆子礼冲他挥了下手。

    严冬棋愣了一下,觉得俩大男人互道晚安这不是扯淡呢么,简直娘的都能开出花儿来了,但是鉴于人家今儿在医院忙前忙后的帮他,还开车送自个儿回来,只好也回了一句:“嗯,晚安。”

    穆子礼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打架的样子很性感。”

    这句话把严冬棋说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他只当没听见,转身拉着韩以诺往小区里边儿跑。

    兄弟俩人冒着雨一溜小跑进了楼道,坐上电梯直到进了家门都没说一句话。

    严冬棋其实并不生韩以诺的气,之前电话里语气不好也纯粹是因为他正在和那帮小年轻谈赔偿问题。但是他也确实觉得这事儿完全不需要韩以诺大半夜的跑过来,所以一时间也懒得开口和他说话。

    俩人进了家门之后,严冬棋把潮乎乎的外套脱了,顺手抹了一把头发上的水珠子,结果忘了手上有伤,这一掌呼噜上去,脑袋没什么,手却被蹭压的隐隐发疼。

    “嘶~”严冬棋低声抽了口气,然后看了看手上的纱布,湿了个边儿没什么大事,于是准备回房收拾一下赶快睡觉。

    韩以诺听到这声抽气立马冲了过来,一把把他受伤那只手的胳膊拉起来,放到脸跟前儿仔仔细细的看着:“怎么了撞哪儿了”

    “别贴那么近,再贴近点就该对眼儿了。”一回到家,神经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放松,严冬棋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困了,懒洋洋的抽开手就准备回屋。

    韩以诺手底下稍微用了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哥,这是怎么回事”声音沉沉,竟然带着那么点儿不怒自威的意思。

    “说来就话长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我困不行了。”严冬棋又要抽手,这回使了点劲儿,把手抽了出来。

    韩以诺不说话,一动不动的盯着严冬棋看。

    “你看我干吗啊,洗洗睡去吧,都快三点了。”严冬棋皱了皱眉,转身往回走,没想到又被韩以诺拽住。

    严冬棋对韩以诺再怎么有耐心,这会儿也都要耗尽了。他尽量维持着和平时一样温和的语气:“你要是困劲儿岔过去了就自己干点儿什么,你哥我是真困了,我现在要去睡觉,你松手。”

    “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穆子礼,他是谁”韩以诺拽着严冬棋的胳膊不撒手,执拗的看着他。

    他知道严冬棋快要生气了,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会儿要是不弄清这事儿,硬是要他等到明天的话,他一准儿能活活憋死。

    “韩以诺。”严冬棋真的有点儿不高兴了,他抬起另一只手,“啪”的将少年的手拍掉,声音平静里透着淡淡的怒意。

    他是第一次听见他哥叫自己的全名,心里微微怵了一下。

    “我都没怪你不听我的话非要跑医院里来找我,已经很可以了,你这大半夜的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是因为缺觉,所以大脑供血不足还是怎么的”严冬棋索性不回房了,缓缓地将胳膊抱在胸前,满脸都是不解和不快。

    韩以诺沉默了一下,咬了咬下嘴唇然后开口:“我听海哥说你在医院的时候吓坏了,光想着第一时间就见到你。”

    这小子每次出其不意就打直球的性格让严冬棋根本生不起气来,他的脸色缓了缓,声音也轻柔下来:“都说了没事儿,就是手上不小心受了点儿伤,我就是大半夜不想让你跑。”

    “我不希望你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韩以诺看着严冬棋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道。

    严冬棋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暖了一下,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缓缓弥漫全身,让他有点儿想微笑:“我就知道你这个德行听了这事儿得操心。你看看吧,你今天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一点儿用也没有,我们大人的事儿,你个小孩儿瞎跟着凑什么热闹,又不能解决”

    “我不是小孩儿”韩以诺突然大声打断他的话。

    “哎呦大半夜你喊叫什么呢,吓我一跳。”严冬棋猛地被他这声叫唤吓着了。

    韩以诺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在心里发酵了一晚上的憋屈和不甘心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点:“我不是小孩儿你凭什么总是把我当小孩儿我最烦你这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上,好好的看着我”

    他一通喊完之后也没觉得心里的憋屈能消散一点,所以没有理会严冬棋错愕的表情,转身回到房间把卧室的门狠狠摔上。

    严冬棋简直都有点儿吓懵,他老觉得韩以诺又乖又听话,一向是自个儿指哪儿打哪儿,从来没见过这孩子这样的一面。

    男孩儿比他高大健壮很多,猛地沉下脸来朝他发脾气,居然让严冬棋觉得有点儿发憷,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是不能把韩以诺当小孩儿了,发起火来绝对是纯爷们儿。

    但是这发火的理由也太扯淡了吧

    严冬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是青春期到了憋的他记得自己高中那会儿脾气也不怎么好,满脑子就是姑娘姑娘姑娘的。

    “神经病。”严冬棋路过韩以诺房间去洗手间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冲韩以诺卧室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

    韩以诺冲回房间摔上房门之后,靠在房门内侧低低的喘息。

    他看到了严冬棋看到自己发火的时候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向他发脾气。

    因为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被置身事外,因为自己明明急得要死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因为自己明明是严冬棋的弟弟却比不上一个外人来得亲近,还有因为那个叫什么穆子礼的,那种令人不舒服的眼神和对着严冬棋亲密轻柔的语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愤怒不已,而最让他生气的,就是严冬棋总是拿她当小孩子看。

    其实他已经被这件事困扰很久了,但是一直不敢给严冬棋说,害怕严冬棋听过之后反而更会嘲笑他幼稚。但是他真的不甘心,他想像一个男人一样呆在严冬棋身边,想要回报他对自己的关怀,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总也好过自己现在只能接受他的照顾和关心。

    他只是不想要永远的被严冬棋照顾而已,这样不对等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让韩以诺觉得烦躁不已。

    韩以诺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他在门上靠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走向床,脱了衣服把自己扔在床上。

    他只要一停下来,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在回来的路上严冬棋和那个男人之间亲昵的对话,严冬棋那种顺从,甚至是有些听话的感觉,让坐在后面的自己听得胸闷。

    不要吃刺激性食物还有别抽烟喝酒什么的,医生肯定已经叮嘱过了吧,那个叫穆子礼的男人有什么好重复一遍的,他哥也不是傻。韩以诺有点任性的想着。

    他越想就越生气,最后忍不住又从床上翻坐了起来。

    可是他没有办法否认,那就是,他嫉妒这个他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

    因为他多么希望,在自己对他哥说“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的时候,这个男人也能顺从的说一句“我知道了”,把他的话好好地听进去。而不是总是用看小孩的眼神无奈的看着他,然后说一句“小屁孩儿管这么多”或者是连这句话都懒得说,重新再取一根烟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他只要有严冬棋一个人就够了。

    所以如果哥哥他只要我一个人也就够了,不需要别人,那该有多好。

    韩以诺很贪婪的想着。

    他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开门,转身进了严冬棋的卧室。他站在严冬棋床边看了看男人熟睡的面孔,然后微微弯下身子,把他受伤的手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放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个人是觉得穆子礼还挺有魅力的,但是弟弟的忠犬气质简直让人无法自拔,嗯哼。明日不更,周二继续。

    、背后的拥抱

    严冬棋一大早是被疼醒的。

    他睡觉喜欢侧躺,平时也不见得怎样,好死不死这个晚上就把整只右手都压到了左胳膊底下,严冬棋做梦时,就梦到有一群蜜蜂老是扑上来蛰他的右手,痛感简直跟真的似的,然后他就醒了。

    昨晚上那群小年轻,简直跟喝了藿香正气水儿似的,一个两个扭在一块儿打得兴奋得不得了,别人看了不知道是为了一个姑娘,还以为是青龙帮和白虎帮互相占地盘儿,根本就是一出黑道风云。

    严冬棋作为老板,自然要带着保安过去拉架,他光在一边听着玻璃杯子摔得噼里啪啦,还不时看见有椅子被砸烂,就肉疼的不得了。

    结果年轻人太有活力,不分青红皂白,只要见到不是自己人就照着脑袋呼。严冬棋什么人,初中打遍学校无敌手,高中拎着板砖满街走,这会儿怎么可能被一群小毛孩子伤了,二话没说一个小擒拿就把里面最先打架滋事儿的小头头撂翻在地上。

    本来打红了眼的人都愣了一下,结果全都以为严冬棋是对方的人,然后扑过来就开始往严冬棋身上招呼。严冬棋很久没打架,这会儿却也不觉得生疏,撂翻几个人下来竟找回了点儿年轻时候青春飞扬的意思。

    他手底下挺轻,大多是躲闪,然后出其不意把人一招撂倒摔懵完事儿。

    严冬棋一边应付着凑上来的小屁孩儿一边琢磨着,要是再这么打下去他有理都变成没理了,看着服务生把客人疏散的差不多之后,他瞅准机会把腿跟前的一张玻璃茶几一脚踹翻。

    桌子上杯子盘子落地的时候,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连带着玻璃茶几的面儿都一并裂开。严冬棋心里滴着血闭了下眼睛:操,这大珠小珠落玉盘,老子的钱包啊妈蛋。

    周围人明显被震住了,保安赶快冲上来把两拨人扯了开来。

    就在众人推推搡搡的过程中,严冬棋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条件反射就扶住旁边的座椅,一摁下去才反应过来上面全是玻璃碴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疼,旁边就有人更快地把他的手捧起来。

    “让我看看。”穆子礼把他的手拽到灯底下,严冬棋整个右手掌都被血染的挺凄凉。男人皱眉看了看,满脸担忧,“不行,得去医院处理一下,玻璃渣都嵌进去了。”

    严冬棋长到现在,很少被一个大老爷们儿捧着身体的某一个部件看得这么仔细,一时间有点儿尴尬:“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旁边的十来个年轻男孩儿本来还都没消火,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的。可不过就是互相挑事儿打一架,谁也没打算闹得多严重,结果突然见了血,于是一伙人立马老老实实的停手,站在一边不吭声了。

    严冬棋被这么多人行注目礼,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丫丫个呸的,老子刚刚才帅了一把,怎么瞬间就怂回去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手上裹的纱布,有点儿血迹渗了出来,于是“啧”了一声,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把睡得凌乱的头发刨了刨,翻身下床。

    严冬棋不是左撇子,这会儿洗漱起来就有点儿费劲,他看着镜子里自个儿左手刷牙的笨拙迟缓的动作,总觉得像是老年人肌肉萎缩复健。

    他正在头疼洗脸怎么弄的时候,韩以诺突然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卧槽你走路不带点儿声的吓死人了,你是鬼啊你”严冬棋正在低头思索如何用左手神功把脸捯饬干净时,一抬头就从面前的半身镜里边儿看到了韩以诺的脸,吓得一蹦。

    韩以诺没接话,走进来拿过严冬棋手上的毛巾,用热水打湿了抬手就要往严冬棋脸上糊。

    “你干什么啊,”严冬棋一边躲闪,一边哭笑不得的开口,“我还有一只手没废呢,我自己来就可以。”

    韩以诺还是不说话,只是把手放了下去,改用毛巾擦严冬棋那只没受伤的手。

    “不是,你这是要干嘛啊”严冬棋无奈,但是没有挣开,任由韩以诺翻来覆去的折腾。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严冬棋觉得韩以诺今儿准备咬死了不开口的时候,少年突然出声。

    严冬棋没听懂:“什么怎么回事”

    韩以诺嘴角绷得紧紧的,伸手想摸一下严冬棋右手绷带上的血迹,但是又小心翼翼的不敢碰。

    “啊,没事,昨晚睡觉压着了。”严冬棋大大咧咧的笑了一下。

    韩以诺又不说话了,在盥洗池里用热水把毛巾再泡了泡,然后抬手给严冬棋擦脸。严冬棋僵了一下,这次倒是没有躲开。

    被洗脸的时候难免要对视,严冬棋看着韩以诺微微低着头,给自己擦脸时的认真表情,不知怎么就觉得有点儿别扭,下意识的想把脑袋扭到一边去,但是又硬生生的克制住了,催眠似的想着:这有什么尴尬的,再怎么着不就是我弟弟嘛,没什么好别扭的,兄友弟恭,兄友弟恭啊严冬棋。

    接下来一整天基本都是这样,韩以诺一直沉默的跟在严冬棋身后,不然就是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每当他要干点儿什么的时候,韩以诺就会一个箭步冲上来,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过来,默默地自己做好再还给他。

    严冬棋被这小子整的相当无奈,他简直都要怀疑,要不是因为他上厕所关门,韩以诺会不会都能冲进来替他端着鸟儿了。

    而且最让他觉得无语的就是,这小子这一整天都跟做了声带切除手术似的,半天说不了一句话,每次都让试图和他交流的严冬棋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中午的菜是韩以诺炒的,严冬棋还是第一次吃,心里想想就有点儿小激动。

    可是等到吃饭那会儿他才发现,用左手拿筷子根本就是硬伤,他想夹一筷子土豆丝儿,结果一半儿抖掉在菜盘子里,另一半儿抖掉在桌子上,剩下最后两根儿眼看着要送嘴里了,然后“啪嗒”掉到面前的米饭碗里,简直就是帕金森晚期。

    韩以诺几次三番想过来给他喂饭,但是都被严冬棋阻止了,他只要一想到一个大老爷们儿深情款款的给另一个大老爷们儿喂饭的画面,感觉整个人都膈应的直哆嗦,画面美得根本不敢想。

    最后还好他机智,让韩以诺给自己取了个勺子,用起来是挺方便没错,问题是那幼稚到破表的傻逼感,让严冬棋总有一种得给自己脖子底下垫一个碎花围嘴儿才能更和谐的错觉。

    直到下午饭吃完,严冬棋拽的二五八万的坐在客厅看电视,一边暗搓搓的瞅两眼在厨房里洗碗的韩以诺。

    简直能憋死人。

    韩以诺今天说话的次数他扳着手指都能数过来,而且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就行。

    “这是怎么回事儿”“哥,我来。”“你别动。”“该换药了。”

    就这四句话,别的再没更多了。

    韩以诺的性格这段儿时间变化挺大,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在家里可比之前好多了。看样子像是彻底摒弃了之前的阴影,整个人都显得更开朗青春了点儿,在家里说的话也变多了,严冬棋喜欢看他现在的样子,也挺愿意逗他多说两句话。

    结果今儿是怎么了严冬棋纳闷,这孩子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感觉有点儿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意思

    他正想着,韩以诺就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

    严冬棋清了下嗓子,冲韩以诺开口:“以诺啊,过来,咱俩说说话。”

    他明显看到韩以诺脚下步子一顿,但还是听话的走了过来,坐在离严冬棋不远不近的地方,低着头不吭声。

    “你跟哥说说,你这是怎么了”严冬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慈爱。

    韩以诺沉默的摇了摇头。

    “你这是还跟我生气呢”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