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字,但是也不好说什么,随便应了一声也不再搭话,转头又看了一眼外面。
两个人见韩以诺根本没有聊天的意思,有点扫兴,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窝在一边低声耳语:“这弟弟有点萌啊,本来在外边看他们那么有爱,还以为是温柔攻呢,没想到只对老板一个人温柔,啧啧啧。”
“卧槽,这才叫有爱好吗,咱们老板平时多禁欲多女王的,你看看刚才,妥妥是人妻,哎呦萌得老娘一脸血”
韩以诺本来就心烦,旁边两个人都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玩意儿,嗡嗡嗡的惹人心烦,他索性把手里的杯子随便一放,抬脚出了工作间。
“哥,你喜欢喝甜一点还是淡一点啊”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对话,却让严冬棋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刚说什么”严冬棋转头,微笑着看向突然走出来的韩以诺,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只有严冬棋自己心里知道,卧槽不愧是老子的亲弟弟,关键时刻救老子于水火之中,真他妈没白疼啊操
韩以诺被严冬棋的神情语态搞得脸颊开始微微发烧,一时间忘了要怎么接话。
“老板,这是你弟弟吗刚才好像听到他叫你哥哥。”还好有一个女生先开口问了一句。
严冬棋笑了笑:“嗯,我弟弟。”
围了半圈儿的几个女生顿时叫了起来:“哇,你弟弟好高好帅啊,大长腿啊~~~”
韩以诺丝毫不理会周围的几个女生,伸出胳膊揽住严冬棋的肩膀,脑袋微微低下去凑到严冬棋耳边:“我刚问你,奶茶是要甜一点还是淡一点的”
炙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廓,严冬棋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身体都有点儿僵硬,他甚至怀疑这会儿要是抬个胳膊都能发出“咯嘣”一声。
“哇,好有爱啊~~”几个女生看到兄弟俩的动作更加激动,甚至都有拿出手机想拍一张的。
“美女,不带拍照的哈,我俩也没什么好拍的。”严冬棋总算反应过来了,连忙眼疾手快将手机摄像头摁了下去。
“哥。”韩以诺又低低叫了他一声,胳膊收紧了一点。
严冬棋简直要崩溃,他连忙推着韩以诺的脊背把他推进工作间:“甜一点的甜一点的,你可快给我进去吧。”
他转头回来看到几个女生奇怪的眼神时,早被社会经历磨得厚的没边儿了的脸皮这会儿莫名其妙的就觉得有点儿烧得慌。
好容易送走了几个女生,看着她们找座位坐下了之后,严冬棋三步并两步窜进工作间,中途差点儿把端着奶茶的店员撞翻。
“韩以诺小朋友,你是不是有点儿二啊,没事儿蹿出来干嘛,”严冬棋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但是没有用力,“你没见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多难伺候,你还过来给她们添话题,我都能被她们几个吵死。”
“现在的小姑娘这么难伺候,那你找女朋友也不一点儿没耽搁。”韩以诺转脸,轻飘飘的瞟了他一下。
严冬棋被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来,尝尝吧,我做好了,”韩以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端着个杯子献宝似的捧到严冬棋面前,“和你做的步骤是一样的。”
严冬棋往里瞟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颜色看上去稍微有点儿玄妙,于是问了一句:“你尝过了吗”
“还没呢,给你尝第一口啊。”韩以诺笑眯眯的看着他。
“行吧。”严冬棋挑了下眉头“啧”了一声,抬手就要接过杯子。
韩以诺收手躲了一下,然后把杯子送到他嘴边儿:“你就这么喝。”
严冬棋挺不明所以的笑了两下:“我又不是没手,你小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韩以诺心里默默地答了一句想你呗,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笑眯眯开口:“你就这样喝呗,表现出我爱你不是。”
“行行行,你爱我吧,我也挺爱你的。”他说完这句话,把嘴凑到杯沿上喝了一大口,然后整个人就跟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怎么样,怎么样”韩以诺好奇的问他,自己也喝了一大口,表情顿时十分扭曲。
严冬棋费劲的把嘴里的奶茶咽下去,一开口声音都有点儿变了:“韩以诺,我操你大爷啊,你这特么是爱我吗你是傻逼啊长到十八岁糖和盐不分吗”
韩以诺喝的也很痛苦,委委屈屈的开口:“我怎么不分糖和盐了我知道啊,糖比盐颗粒大啊,我在调味盒里用的就是颗粒大的那一格。”
严冬棋恨铁不成钢的指了他一下:“你不确定就不能先尝一口吗我这边儿用的是糖粉啊韩大爷,我谢谢你,那肯定比盐粒儿细好吗”
他说完这话就转身从冰箱里找了盒原味双皮奶出来,用勺子挖了一大勺递到韩以诺嘴边儿:“张嘴,真成,齁不死你,你加了多少盐啊真行。”
“你说要甜一点儿的。”韩以诺还是挺委屈,含着一口奶冻说话挺含糊。
严冬棋自己也吃了一勺,好赖缓解了一下嘴里咸到发苦味蕾阵亡的情况。
“而且我怎么知道你一奶茶店还有盐格子啊。”韩以诺从严冬棋手里拿过勺子,又给自己舀了一勺。
严冬棋瞪他:“你还怪我啊,那有的奶茶里面要一点儿盐才好喝,你能怪我”
他又瞪了韩以诺一眼,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结果一句话没说出来自己先笑了。
韩以诺没绷住也跟着开始瞎乐。
兄弟俩人跟俩二傻子似的一人端着碗双皮奶,一人握住个勺子,面对面的笑成傻逼,造型简直炫酷的无法直视。
俩人笑了一阵儿,刚缓过点儿劲儿来,严冬棋的电话就响了,摸出来一看居然还是阴魂不散的邓晓晓。
严冬棋“啧”了一声,眉毛立刻皱到了一起,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这怎么这么烦人。”
但还是伸手接了电话,声音有点冷:“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邓晓晓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严冬棋“嗯”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碗递给韩以诺,自己靠在流理台上接着电话。
“我也有不对,今天没提前给你说就爽约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啊,可以啊。”
“行,我知道有一家店做的西冷挺不错的行,我都可以,时间随你就行。”
严冬棋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笑意。
韩以诺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原本飞扬的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沉到快要看不到的地方了。
严冬棋挂了电话,没心没肺的拍了拍韩以诺的肩膀:“你看看,你哥就是这么有魅力,什么姑娘见了你哥都得是温柔妥帖。”
韩以诺随便应了一声,没再接话。
他有没有魅力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到自己今天一整天几起几落的心情,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于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
所谓的喜欢,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双皮奶的间接接吻算了当我没说。因为明天不更,今天就心怀愧疚的写的比平时稍微长了一点。下周二继续把小天使们,我对不起你们,跪下了。
、发烧
严冬棋一大早去酒吧里对了几个酒单,顺便查了查上个月的财务报表,把值班经理手头的发票报销了一下,回到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最近他挺忙的,能这会儿叼空回家还是头一回。
严冬棋在超市买了点儿牛肉和鸡肉,还有些杂七杂八的菜,准备中午回家给韩以诺和他下两碗面吃。
外边儿的雪下的特别大,一路进家门,落在肩头和衣摆的雪花都化成了水珠子,他脱下外套抖了抖,直到换了鞋之后才发现家里静悄悄的。
韩以诺还没有起床。
刚放寒假没多久,韩以诺和朋友去邻省玩儿了一趟,五六天的样子,玩的时候挺高兴,每天晚上跟严冬棋巴拉巴拉汇报行程能汇报一个钟头,回来的时候还大包小包给他带了一堆旅游纪念品。
可这小子简直不让人省心,回到家没两天就开始感冒,刚开始不算严重,严冬棋还对自己头一遭看到韩以诺生病表现出了深深地惊讶。他估摸着是男孩儿在外边玩野了,一个没注意受凉给造的。
少年这一感冒,整个人看上去都挺没精神,严冬棋回忆了一下他这两天的表现,突然发现这病似乎这两天的功夫越发严重了。
韩以诺不大爱睡懒觉,除了一般刚放假那阵儿补个眠,照这段时间的作息,这个点儿早该起床了。严冬棋琢磨着不大对劲,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他房间走。
“以诺,怎么还没起床啊,是不是难受”严冬棋一进他房间就看到这小子在床上蜷成一团,于是赶紧凑到他床边,伸手想把韩以诺的脑袋扳过来。
韩以诺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冷。”
“冷”严冬棋赶紧把手贴到他额头上,刚感受了一下就发现有点儿不太妙,这脑门儿烫的能把冰箱里的二斤鸡蛋都给煎熟了。
他顿时就有点慌了。
平时韩以诺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从来也没生过什么病。严冬棋也觉得这孩子好养活,左不过是定时喂两口饭就完了,也没觉得还得怎么样。
就算韩以诺这次感冒,严冬棋也没太在意,这小子这两年的功夫变得又高大又挺拔,整个一高富帅的德行,虽然“富”可能是差了点儿,但在他心里也绝对是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壮士,结果没想到二话没说被一个感冒撂倒了。
严冬棋自己虽然挺纤细,可毕竟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一年到头也生不了两回病,这会儿就不可避免的手忙脚乱起来。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儿,定了下神,然后赶紧到电视柜抽屉里找药箱子,好赖找出了根儿温度计,赶紧给韩以诺先量温度。
趁着韩以诺在屋子里面迷迷糊糊躺着测体温,他又在客厅里翻箱倒柜的找能治发烧的药,翻了半天除了药箱里那几片创可贴和一瓶未开封的酒精,在博古架最底下找到了大半袋儿积了老灰的板蓝根,一看还是过期了的。
严冬棋盯着空空如也的药箱,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打心眼儿里觉得自个儿根本不是个东西。
这两礼拜他都挺忙的,一个酒吧在翻新装修,其他的店生意邪了门儿的好,自己在几个店里轮着跑,根本没顾过韩以诺的死活。
真不知道这俩礼拜韩以诺自己放假呆家里怎么吃的饭,怎么吃的药,硬生生把一个不痛不痒的感冒拖成高烧。
这哥当的真他妈不靠谱。
严冬棋抹了一把脸,转身进了韩以诺的房间,少年还是蜷成一团,看上去特别可怜。他叹了口气坐到他床边,轻轻地拍着:“以诺啊,转过来,让哥看看你烧得怎么样了”
等温度计拿到手上看清楚之后,严冬棋觉得自个儿干脆顺着客厅的落地飘窗跳下去,以死谢罪了算求。三十九度九,他妈的差零点儿一就得四十度了。
“这不行,以诺,咱们把衣服穿上,烧得太严重了,咱们得去医院打针。”严冬棋一边柔声哄着韩以诺一边扳着他的肩膀把人往起扶,这小子比自己高大太多了,严冬棋没折腾两下自己先出了一身汗。
“难受。”韩以诺还是闭着眼睛缩在床上,皱着眉小声嘀咕了一句。
严冬棋只觉得这俩字儿破空而来,直接砸到脑门儿搞得他半天喘不过气来。他心疼的不行,只好又拍拍韩以诺的身子:“哥知道你难受,咱们去医院打针,打完针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韩以诺哼唧了一声,缩在被子里不动。
严冬棋看着他泛白的嘴唇,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过来,然后伸手把床头灯打开:“以诺,来,咱们先喝点儿水好不好”
床上的少年听了这话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严冬棋赶紧凑过去,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杯沿送到他嘴边。
韩以诺费劲的吞了两口水,闭着眼睛皱着眉,声音有些含糊:“烫,不喝。”
严冬棋刚才自个儿先试了水温,确定是不烫的,也知道是韩以诺难受不想喝。可饶是他再没常识也知道发烧得多喝点儿水才行,只好一边揽着他的肩膀一边低声温和的劝:“多喝水病才能好得快,你再喝一点,就三口好不好”
韩以诺轻轻地扭了一下身子,但还是慢慢低头,乖乖地又喝了几口水。
喝完水之后,少年似乎清醒了一点,他微微转头,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看了一会儿严冬棋,突然皱起眉头,脑袋往严冬棋颈窝里缩了缩,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子底下蹭了两下,声音闷闷的:“哥,我难受。”
严冬棋鼻腔的酸意有点儿止不住的往上涌,这小子委屈的表情让他恨不得生病的是他自个儿,一时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韩以诺说完这句话又往下出溜,想躺回被窝里,严冬棋赶紧扶住了他:“以诺,不能睡觉了,咱们得去医院打针。”
少年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声音不算大,沙哑又委屈:“我不想去医院,别带我去医院。”
严冬棋的劲儿根本拉不住韩以诺,少年烧得很厉害,这会儿估计已经烧懵了,只知道一劲儿的挣扎,往被子里面缩。
他也没办法,只能扶着韩以诺重新躺下,然后把自己房间的被子取了过来,又给韩以诺盖了一层,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严冬棋这会儿无比兴庆自己是个开酒吧的,认识的人又多又杂,要是个整天窝电脑跟前的程序员,这会儿估计能急的哭出来。
他性格好,人又精明圆滑,不会别的,就擅长跟各种类型的人打交道。关系不错的朋友一抓一大把,恰好认识几个医生,其中有一个自己在家属小区开了诊所,离他们家还不算远。
在那医生赶过来之前,严冬棋看着床上烧得难受的韩以诺不知道怎么办,家里也没有药,只好坐在床边儿用手机查物理降温的方法。
统共也就是两种,一个是用酒精擦全身,另一种是洗热水澡,还全都是给宝宝用的方法。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眉头紧锁的少年,估计洗热水澡是没可能了,要他把韩以诺那身板儿弄到洗手间,估计自个儿就得先一步驾鹤西去了。
还好药箱里面为数不多还算能用的东西之一还真有瓶酒精。
严冬棋找了块儿小毛巾,倒上酒精,轻轻地把韩以诺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点。
伸手进去一摸才知道,虽然韩以诺盖了这么厚,但是一点儿发汗的意思也没有,浑身烧的厉害。
严冬棋叹了一口气,跟擦花瓶似的小心翼翼的在韩以诺耳后,脖颈动脉,手心还有腋下轻轻擦着,一边擦一边挺努力的试图克制住一阵儿一阵儿冒出来让他鼻子发酸的心疼的感觉。
韩以诺烧的迷迷糊糊,浑身上下都烫的发干,猛地有冰凉的东西贴到身上,忍不住轻轻喟叹了一声。
严冬棋看见少年紧皱的眉头有舒展的迹象,觉得这方法还挺有戏,于是又把胳膊伸进去了一点儿,用酒精在他胸膛和肚子上也擦了擦。
床上的少年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哥。”
“哎哎哎,我在这儿呢。”严冬棋手底下的动作没停,身子往前凑了凑,凑到韩以诺面前,“怎么了,还难受是不是,医生马上就到了。”
韩以诺费劲的摇了摇头,只是盯着严冬棋看。
严冬棋把手里的小毛巾从被窝里取出来,在地上的盆子里用水冰了冰,然后又倒了点儿酒精,在他胸膛和小腹擦了擦,探手就往韩以诺大腿上摁。
韩以诺哆嗦了一下,腿不自然的往旁边儿闪了闪。
“怎么了,太冰了冰了才有效果呢,你烧得太严重了,大腿上有动脉,你别动我给你擦一下,能舒服一点儿。你这会儿烫的都跟要变身了似的。”严冬棋见韩以诺现在看上去精神了一点儿,心里好歹松了一口气。
韩以诺“嗯”了一声,但还是努力躲开严冬棋的手,眼睛也不像刚才一样盯着严冬棋看,有点儿飘忽的看着天花板。
“哎呀你能不能别动”严冬棋又不好把被子掀开,这小子的腿老躲来躲去的,毛巾上的酒精总是蹭到被子上,他有点儿暴躁的想把韩以诺的腿摁住,结果话还没说完后半句就自动消音了。
小小诺太精神了。
和他主人这会儿软塌塌病怏怏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好吗
严冬棋不小心把手摁过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那真叫一个四肢僵劲不能动,只有脑袋里二不啦唧的咆哮了这么一句。
他慢慢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把小毛巾扔进盆子里,低头顶着盆,隔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了一眼韩以诺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烧的,红的一塌糊涂的俊脸,又是尴尬又是感慨的赞叹了一句:“年轻人啊,你这哎呦也是可以”
韩以诺觉得自己不管接什么话,都不如直接去死来的更痛快。
之前韩以诺也没想到自己会病得这么严重。
严冬棋最近老是不在家,韩以诺吃饭就自己一个人,所以从来不按饭点儿走,饿了就叫点外卖,不饿就干脆不吃,至于感冒这点儿小事,早都被他抛到脑袋后面去了。
其实刚开始感冒的时候他还琢磨过要不要买点药吃,但是严冬棋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对他生病这事根本没怎么上心,于是他自个儿也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干脆连自己都不管这事儿了。
直到今天早上他准备起床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头痛欲裂,才意识到这事真是弄得有点儿麻烦了。
烧起来实在难受,后来严冬棋回来之后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基本上一个字儿也没听清,只记得喝了几口水,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是被身上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冰凉触感弄清醒的,一睁眼朦朦胧胧就看到严冬棋在他床边忙活,心里还觉得挺满足,可享受了一阵儿之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冰冰凉的毛巾贴在身上相当舒服,让他浑身烧的发痛的皮肤缓解了不少。问题是除了毛巾之外,严冬棋的手也时不时的在他身上划过,手和脖子就还好,等男人的手蹭过韩以诺的胸膛和小腹时,情况就有点儿不受控制了。
严冬棋的手也很冰,不知道是他本身体温偏低,还是因为沾染酒精的缘故。划过韩以诺皮肤的时候,轻而软,就像是羽毛,那轻描淡写的触碰仿佛带着股电流,顺着他被抚摸过的皮肤直窜入脑子里,让本来因为发烧就有点儿混沌的脑袋,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更混沌。
韩以诺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到了严冬棋挟着毛巾在他皮肤上面游走的那只手上,可身上却有另一股热度不受控制的开始往某一个地方集中。
结果严冬棋根本没有发觉,似乎真的是很认真的打算给他把全身上下都用酒精擦一遍。韩以诺此刻的心情介乎于痛苦和享受,但是为了不让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