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说好的弟弟呢 > 第26节
    冬棋发现异常,他只好一边在心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一边小心翼翼的试图把腿挪开一点。

    结果还是被严冬棋发现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妈蛋。

    韩以诺看着他哥错愕又尴尬的表情,真想从客厅的落地飘窗上跳下去死了算求。

    作者有话要说:  黄金周结束了,终于有时间码字。在电脑里翻出了以前写过的一篇文章,觉得设定还挺有意思,当时文笔也是幼稚,但还是想和大家分享,应该是我这辈子唯一一篇bg文,挺早以前写的,但是坑了,准备这次好好地补完它,毕竟这辈子以后估计就是写纯爱了。大家愿意的话可以去看着玩,因为写了大半所以存稿很足,是日更的。

    、得寸进尺

    兄弟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非常有默契的双双侧头撇开视线。房间里的空气一时间都似乎尴尬的无法流通。

    结果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严冬棋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迅速起身出了房间,心里简直感激的快要哭出来了,他妈的长这么大,没见过响的这么及时的门铃。

    他其实觉得自己这么尴尬也是挺奇怪的,都是男人嘛,互相蹭一下摸一下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在上学的时候也和班里关系好的男生互相比过尺寸,根本没觉得是个事儿,怎么换了韩以诺就这么别扭。

    但是他转念一想,毕竟哪个哥哥摁了一把自个儿弟弟的鸟,应该都挺不好意思的吧。严冬棋勉强用这个理论说服了一下自己,觉得平静了不少,然后才吁了一口气伸手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医生看见严冬棋时礼貌的笑了笑,抬手轻轻扶了一下眼镜,然后慢吞吞的开口:“严哥,不好意思,路上耽误了一下,病人在哪里”

    严冬棋看到站在门口的医生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把他带到韩以诺的房间,就这么开门关门一眨眼的功夫,韩以诺又迷迷糊糊的睡了,看来是真的不舒服,身体机能都已经自动开始休眠了。

    因为之前严冬棋在电话里就把韩以诺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医生只是量了一下体温,然后就转头对严冬棋说:“这会儿三十九度五,没什么大事,他体质看上去挺不错的,估计打两瓶点滴吃个药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从随手带来的纸袋里拿出了两个玻璃瓶,一个没拆封的吊针针头,还有碘酒和酒精的棉签,手法娴熟的就要往韩以诺手背上戳。

    严冬棋看到他这么利索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阻止道:“等一下,你准备就这么给戳了”

    “那你意思不这么戳,我还怎么的,先组织一场文艺汇演庆祝一下啊”医生哭笑不得,“严哥,你这是怎么了,还不信我啊”

    “没不信你的意思,我就是哎呦,也没什么”严冬棋有点儿不好意思,因为他也不知道自个儿阻止的那一下究竟是想干嘛,只是觉得那针头看上去忒尖了一点儿,他有点看不下去,“戳戳戳,戳吧,我出去给你找个能挂吊瓶的过来。”

    等严冬棋把门口衣架上的东西都扔到沙发上,把衣架搬到卧室时,医生已经把吊针扎好了,这会儿稍微有点儿回血,韩以诺手背上有一截透明管子都红彤彤的。

    “这怎么回事儿啊”严冬棋赶紧把衣架放到一边儿,凑到韩以诺跟前。

    年轻的医生有点儿无奈的回头瞥了严冬棋一眼:“回血了,你没见过啊。”

    严冬棋也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儿太紧张韩以诺了,感觉稍微有点儿奇怪,于是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默默的把衣架搬到床头,取过医生临时挂在床头柜角上的吊瓶,再小心翼翼的挂到衣架上。

    “行了,让他睡吧,咱们出去说吧。”医生站起来,拍了拍严冬棋的肩膀,低声开口。

    严冬棋点了点头,两人轻手轻脚的到了客厅之后才开口:“小孙,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这么大雪天,还叫你大中午跑一趟。”

    “没事,”姓孙的医生微微一笑,“反正中午诊所里也没什么人。”

    “那个”严冬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了,“我看吊瓶里的药挺冰的,害怕打两瓶过去胳膊冰的难受,你看能不能给他在胳膊底下垫个热水袋”

    医生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严哥,没看出来啊,你们兄弟关系这么好。”

    “咱这会儿能不瞎打岔么,他睡成那样,你怎么看的出来我们兄弟关系好,少废话,你就说能不能吧。”严冬棋因为韩以诺生病这事儿嘴上都快急出泡来了,那还顾得上和这人再多说什么别的乱七八糟。

    “当然,这样最好。这个吊瓶快打完的时候,你把上头的针拔下来换下一瓶上,我看他烧的有点儿脱水,而且没吃什么东西,给他打点儿葡萄糖,补点儿水分糖分,我这边儿再给你留点儿药,是我在诊所里开好的,这两天让他吃上,估计过不了几天就没事儿了。”年轻的医生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两句:“等他烧退得差不多醒来的时候,给他煮点儿粥喝一喝。”

    说完又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你会煮粥吗,用不用我教你啊”

    “废话,老子会煮饭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你来我家吃饭,能让你一个月不吃重样的。”严冬棋淡淡笑着哼了一声,侧头瞟了他一眼,“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医药费怎么说,出诊费加药费,你报个数。”

    那医生笑了笑:“你要是能让我在你这儿蹭两顿饭,医药费全免。”

    “少来这套,你就说多少钱吧,我给你付了你就早点回去,雪越来越大了。”严冬棋轻轻皱了皱眉头,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人叫孙且言,之前一直叫人家“小孙”,是因为自己手机备注名里写的就是小孙医生。

    要不是今天实在着急,严冬棋绝对不可能叫这小子上家里边儿来。

    孙且言是他在开第二家酒吧的时候认识的,当时这小孩儿挺清秀,在酒吧门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团团围住要收保护费,严冬棋看不过眼就叫保安把闲杂人等轰走,然后把人带了进来。

    结果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这小子看上去斯文清秀,其实还挺会聊天,说话做事都透着股不紧不慢条理分明的劲儿,严冬棋觉得挺好玩,便也乐得交他这么个朋友。

    但是他本来以为俩人的定义也就是不错的朋友,结果事情的神展开让他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因为孙且言跟他告白了。

    没错,就是告白。

    没喝酒没嗑药,站在他酒吧门口,眼睛里满是认认真真和干干净净,特别诚恳的说着“严哥,我喜欢你,你懂是哪种喜欢。我想和你在一块,一辈子在一块儿的那种。”

    严冬棋都快哭出来了,老子真的不懂你是哪种喜欢。

    他是不怎么排斥同性恋的,谁爱喜欢男的爱喜欢女的都可以,但前提是千万别往自个儿身上引。他可是还要找大把大把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妹子们来泡的爷们儿。

    然后也就没什么然后了,俩人的关系因为这事儿迅速降温,从无话不谈的好哥儿们,变成了在一起勉强能喝两口酒,随便谈谈近况的尴尬朋友。

    刚告完白的那段时间,孙且言还不死心,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严冬棋暗示两下,撩拨撩拨。但是后来发现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回应,最终也就放弃了。

    这事儿过去挺长时间,严冬棋以前就叫他“小孙”,现在更是连人家名字都忘了。手机里光姓孙的就有百八十个,后缀是医生的也有一二十个,没想到就是这么寸,他只记着有朋友的诊所开的离家近,没想到诊所的主人居然是这小子。

    孙医生蹭饭被拒绝也一点儿不生气,只是微笑着又推了推眼镜:“你还是这样,一点儿也不温柔。”然后便开口报了医药费的价目。

    严冬棋把钱付了,出于礼貌把他送到电梯口,等电梯的过程里俩人都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电梯往上跳动着的红色数字。

    “那个,”年轻医生先打断了沉默,声音里带着笑意,“严冬棋,我发现自己还是挺喜欢你的,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电梯停在他们面前,“叮”的一声,严冬棋仿佛像是刚回过神一般动了一下,这才开口:“不了,我觉得咱俩当朋友就挺好的。而且,我还是喜欢女生多一些。”

    他注视着孙医生走进电梯,带着一如既往客气礼貌的笑容。

    孙且言走进电梯转过身来,看了看严冬棋,接着习惯性的伸手扶了下眼镜,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是吗我看未必。”

    “什么”严冬棋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追问了一句。

    电梯门缓缓合上,年轻的医生没再说话,那狡黠而浅淡的微笑渐渐消失在电梯门的缝隙中。

    严冬棋挑了挑眉头,低声嘀咕了一句:“有病吧。”然后再没多想,转身回了家。他还惦记着要给韩以诺熬一点儿粥,等他起来吃一点。

    吊瓶总共打了两个多小时,但是韩以诺还是睡得昏天黑地,没有一点儿转醒的样子,严冬棋见他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就估计药的效果慢慢出来了。

    他本来还想伸手探进被子里,看看他出汗了没有,但是犹豫了一会之后,鬼使神差的转身出了韩以诺的房间。

    韩以诺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他睡着之前迷迷糊糊的还记着有人来给他打了吊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连扎针那会儿都迟钝的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想睡觉。

    这会儿已经好了很多,大概是出了一身汗的缘故,身子轻快了不少,早上头痛头晕关节酸痛的症状也消失了大半,就是身上半天提不起劲儿来,虚的慌。

    他在被窝里翻了几个身,觉得身上黏腻腻的难受的要命,房子里又特别黑。韩以诺顿了一会儿之后,冲着门口叫了一声“哥”。

    因为生病的原因提不起劲儿来,声音又小又沙哑,他正准备清清嗓子再叫一声时,外边儿严冬棋的声音已经由近到远一迭声的想起来:“哎哎哎,我在这儿呢,终于醒了啊。”

    他侧头看着严冬棋小跑着进来,坐到床边开了灯,然后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烧总算退了,还难受吗”

    “没劲儿。”韩以诺轻轻抿了下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严冬棋。

    严冬棋又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从床头把体温计拿过来,对着台灯甩了两下,递给韩以诺:“肯定没劲儿,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会儿觉得饿不饿”

    韩以诺乖乖把温度计塞进怀里,严冬棋不说还好,这一说他只觉得胃都饿的发疼,于是点了点头:“饿了。”

    严冬棋看上去特别高兴,附在他额头上的手伸到他发顶上轻轻抓了抓,脸庞镀上台灯温和的灯光,轻轻低下头看着少年,英俊如神祗,眼神却十分温柔欣喜:“只要觉得饿就好,还怕你不饿呢。我给你做了点儿吃的,你在床上躺着,别掀被子,我给你把饭端过来,你吃一点儿。”

    没过多久男人就端了个白色的托盘进来,他俯身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先是看了看韩以诺递过来的温度计上的体温,这才算是放下心来,矮身坐到床边,轻轻地扶着韩以诺坐起来,然后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抱枕。

    韩以诺盯着托盘里的碗碟,只觉得嘴里的口水分泌的简直那叫一个惊涛骇浪。

    “我熬了点儿鸡肉粥,然后怕你嘴里发烧没味道,就凉拌了个海蜇头,醋放的足了点儿,你平时不也挺爱吃这个么。还弄了个蓝莓山药,我又不知道你起来是想吃甜的还是想吃咸的,随便做了点儿,你还想吃什么给哥说,我马上给你做。”严冬棋把床头柜上的托盘往韩以诺跟前推了推。

    韩以诺嘴角轻轻地往上翘起,心里窃喜,觉得自己生这个病太他妈值了,平时严冬棋对他也挺温柔的,但是绝对没有今天这么温柔,那眼神儿里的关切和心疼,让韩以诺高兴地都有点儿找不着北。

    “哥,我想你喂我。”等韩以诺好不容易压住自己快要飘起来的开心劲儿时,就发现自己的嘴已经不受控制的秃噜出这么一句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几位小天使的评论,感觉换了这个标题更加酷爽。修了一下小细节,明天继续更新,这周末双更,我记着呢。

    、这酸爽

    严冬棋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韩以诺咬咬牙,抱着一股子英勇就义的气节,小声又清晰的说了一遍:“我说,我想让你喂我吃饭。”

    “不是,宝贝儿啊,你是发了个烧烧到五岁半了吧,”严冬棋有点儿哭笑不得,“你只是感冒发烧,又不是俩胳膊折了。”

    韩以诺说不清自己这会儿是不高兴多一点还是不好意思多一点儿,于是只抿着嘴不说话,低头看着被面上的海军蓝竖条纹。

    在严冬棋心里,韩以诺一直是个坚强的男生,现在甚至称得上是个男人了。他大多数时间里,表现出来的总是听话乖巧,同时又沉着稳重,即便偶尔会缠上来撒个娇什么的,但是总的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时候,韩以诺表现过属于孩子的那一面。

    刚开始他也很担心,觉得少年的性格沉稳到压抑,毕竟只是十六七的少年,却没有一点儿小孩子的脾性,甚至没什么玩心。可是到后来却慢慢习惯了他这样,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同样是十六七,年龄相仿的严芷还挺幼稚的。

    所以现在猛地看到韩以诺这样孩子气的表现,严冬棋反倒有点儿诧异。

    看着少年低下脑袋有点儿可怜巴巴的样子,严冬棋之前那点儿对韩以诺的愧疚就全部放大了。他又看了一眼韩以诺,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伸手端起托盘里的碗和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两下,然后送到韩以诺嘴边:“行了,吃饭吧。”

    韩以诺看见眼前的勺子时猛地抬起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看勺子又看了看严冬棋,一时间却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是让我喂你吗”严冬棋又笑了笑,黝黑的眸子被床头灯映照成温暖的浅黄色。

    韩以诺咬了咬嘴唇,然后稍稍探了下脑袋,小心翼翼的把勺子上的粥吃掉。

    “怎么样,烫不烫”严冬棋一边问着,一边从碗里又舀了一勺。

    韩以诺摇了摇头,挺费劲儿的想压制住自己妄图仰天长笑的冲动。严冬棋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勺子又送到他嘴边,微微挑了下眉:“想笑就笑呗,我看你这样非得憋出点儿毛病来才行。”

    少年听了这话之后,嚼了两口嘴里的粥吞了下去,然后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嘿嘿笑了两声。

    “唉,你就笑吧,”严冬棋用筷子给他夹了一口海蜇丝,“你这一天到晚就以使唤你哥为乐呗,我就应该把这段儿拍下来,给你们学校里喜欢你的姑娘都看看,她们心中冷静沉稳的韩少,这会儿就被人喂了口饭,笑得跟傻逼似的。”

    韩以诺大大咧咧的说了声“好吃”,然后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切,我又没求她们喜欢我,爱喜欢不喜欢,我巴不得她们都离我远点儿。”

    “啧啧啧,”严冬棋毫不客气的把勺子塞到他嘴里边儿,“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给你说,等你离开校园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追求你的妹子就数学校里面最多。到了社会,就成了你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人家小姑娘后面了。”

    韩以诺撇了撇嘴,没说话,心里琢磨着估计他哥这辈子也看不到自个儿屁颠儿屁颠儿追小姑娘的样子了。

    小姑娘换成他哥可还行。

    严冬棋特别有耐心的一口一口给韩以诺把饭喂完,然后活动了一下有点儿僵硬的肩膀:“给你喂个饭真能把人累死,小朋友你怎么这么会折磨你哥呢”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给我喂过饭嘛。”韩以诺吃的心满意足,笑嘻嘻的半躺在枕头上,微微眯着眼睛,偏头看着严冬棋。

    严冬棋伸手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下:“大哥,你有点儿良心行吗我认识你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不说我从来没给你喂过奶呢”

    “你从来都没有给我喂过奶。”韩以诺依旧笑眯眯的开口还击。

    “你韩以诺你现在也是行啊,”严冬棋被他噎的不轻,一边瞪了他一眼,一边把他脑袋后面的抱枕抽掉,让他躺好,“明儿就去超市给你买奶瓶,你敢不喝看我怎么收拾你。”

    韩以诺躺在床上偏头看严冬棋:“行啊,那你保证会每天都给我喂奶吗”

    严冬棋简直被他呛得无奈:“少跟我在这儿逗咳嗽,再废话一会儿你就该说兴奋了,你甭跟我说话,赶紧睡觉,生病了就要多睡觉。”

    “睡一整天了,”韩以诺嘟囔了一句,“吃了这么长时间的饭,还能不清醒吗,而且吃了睡睡了吃我跟什么似的。”

    “跟猪似的呗。”严冬棋把用过的碗筷收拾好,端着托盘站起来,临走前侧头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这次换韩以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洗碗的声音,韩以诺侧头听了一阵儿,听见水停了之后立马朝房间门口叫了一声:“哥。”

    “不睡觉又干嘛”过了一会儿严冬棋才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手里正在剥一个橘子。

    韩以诺退烧之后,他悬起来的心总算又能放回肚里了,一整天都神经高度紧绷,导致这会儿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韩以诺皱皱眉:“我想洗澡行吗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是汗,黏糊糊的好恶心。总感觉有人在舔我似的。”

    严冬棋听乐了:“这话说得,还有人在舔你。你得喜欢这种感觉,猪圈里边儿的猪也喜欢在泥巴堆儿里拱,就喜欢浑身黏糊糊的感觉。你们现在状态都差不多嘛。”

    他说完之后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往韩以诺被子里摸了一把。

    韩以诺被之前擦酒精那事儿吓着了,这会儿条件反射就往里边儿躲了躲。

    “你躲什么啊”严冬棋这半天总算调整了一下自己针对“摁住弟弟的鸟儿”这事儿的尴尬心态,这会儿终于能游刃有余的冲韩以诺挑挑眉,促狭的笑了一下,“怎么怕你哥再给你摁到哪儿不该摁的地方吗”

    韩以诺没吭声,脸色没变但是耳朵却红透了。

    严冬棋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玩儿,笑着又加了一句:“哎呦还害羞呢,你有什么可害羞的,你长的我也长好了好吗”

    躺在床上的少年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严冬棋自个儿乐了两下,然后认真的在他被子里摸了两把,跟着就皱了皱眉:“你这发了一回汗,被窝里都是潮的,今晚睡觉肯定能难受死。”

    他“啧”了一声:“这样吧,你去洗澡,把这一身儿睡衣都换了,今晚跟我睡,你这被子都潮乎乎的,明天放阳台上晾一晾,等晚上换一套床单被罩再用。”

    韩以诺僵了一下,然后转身问了一句:“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