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良心。”
说完指了指门外:“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严冬棋刚跟老妈走到走廊,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老妈照着脑袋呼了一巴掌,他有点儿惊讶的捂着脑袋:“妈你干嘛啊”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小诺在一起了”老妈的表情挺严肃。
严冬棋心里有点没底儿,他这前脚刚和韩以诺确定关系,怎么后脚就被老妈掐指一算算出来了,于是没有吭声,听老妈准备怎么说。
结果老妈二话没说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周围来来往往的病号和小护士挺多,都挺乐呵的往这边儿看。
“妈妈妈,咱能给我留点儿脸么,你有什么火先攒着,回家我跪搓板上给你抽还不行么”严冬棋哭丧着脸一把拽住老妈的手。
老妈开口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我都问严芷了,刚问她知不知道你不喜欢姑娘的事儿,她立马就叫了声韩以诺,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您这么神机妙算还用我说什么啊。”严冬棋小声嘟囔了一句。
老妈又抬起胳膊,但是在空中僵了一下没抽下去,改成指头在严冬棋脑门上戳了一下:“你个混不吝的主你找谁不好找韩以诺,我看你怎么跟他姐交代人家把她弟托付给你是让你和人家谈恋爱的吗”
严冬棋有点儿委屈:“我操,这又不是我找的他,我还委屈呢。而且他姐睡地底下呢,我要是给她能交代了,该换您哭了。”
老妈没听清他的话,还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小诺那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被人揍了脑袋,是不是你弄了什么事儿出来把他牵扯进去了,看看你这爪子我就知道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
她斜眼看了看严冬棋的手,然后又端起来来回看了看:“你这手之后应该不影响什么吧”
“不影响,就一点皮外伤。”严冬棋本来觉得被老妈说的挺冤枉,好像是自己跟条男狐狸精似的成天在韩以诺面前晃荡,于是嘬着牙花子想着,干脆说是韩以诺自个儿倒着走撞电线杆子上了算求。
但是不管怎么说,得在老妈老爸面前把韩以诺的形象塑造的光辉一点,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店里出了点事,招惹了点儿不入流的货色,正打架呢他来找我,替我挡了一下。”
“你娘个腿儿啊”老妈一听眼睛都瞪圆了,伸手就在严冬棋胳膊上拧了一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你十八岁打架就算了,你二十八岁还打架你是要打到八十么”
老妈嗓门一大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严冬棋被她掐的一蹦,呲牙咧嘴的给老妈顺气儿:“这不能怪我啊,人家要揍我我不能站那儿挨揍不是而且我娘的腿儿就是您的腿儿啊,您换一句骂不成吗”
严冬棋话音还没落下又被老妈掐了一把,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您老这么家暴可还行”
老妈瞪着严冬棋:“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骂你了你个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傻逼还不行么您别生气了,这会儿回去和我爸下下棋,琢磨一下要怎么骂我,等捋顺了我在这边跪着等您骂还不行吗”
“一天就说不出个正经话。”老妈瞪了严冬棋一眼转头就要走。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伸手握住老妈的肩膀:“你和我爸,没事吗”
老妈回头看了严冬棋一眼,笑了起来:“能有什么事儿啊,该干嘛干嘛呗。我早就估摸着你有事儿瞒着我们了,光心理准备都准备了一个多月了能怎么着啊。”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再怎么着你也得先是我儿子再是其他身份啊,我要是都不站我儿子这边,那我儿子得怎么办啊。”
老太太说完这话特别得意洋洋的挺了挺胸脯。
严冬棋眼眶一下就红了,正想说什么,却被老妈拦住了:“你可打住了,多少年没见你哭了,你要一哭我铁定得掉眼泪儿,过会儿就是咱母子俩抱头痛哭的大戏了。”
“不至于,我就是特感动。”严冬棋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
“得了吧,还特感动。你以后安生过日子我和你爸就得感动的哭天抹泪儿了。”老妈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踩着坡跟小皮鞋蹬蹬蹬的走了。
严冬棋站在病房门口,一直看着老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然后才如释负重的笑了笑。
严芷和薛楷是晚上过来的。
韩以诺因为一盯着东西脑袋就难受,浑身上下都因为脑子震荡了非常不得劲儿,于是严冬棋就坐在床头划拉着手机给他放视频让他听声音。
所以俩人一拐进小隔间,就看到兄弟俩窝在一块儿的景象。
严芷的脸“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扭头就走,细高跟鞋砸在地上的劲儿,光一听就觉得地板上得有一串洞洞。
薛楷的表情有点尴尬,追上去也不是不追上去也不是,站在原地有些别扭的跟严冬棋打招呼:“哥哥好。”
严冬棋叹了口气站起来:“好着呢。你和韩以诺聊吧,我去找严芷。”
说完就闪身出去了。
薛楷把椅子拉过来在韩以诺床边坐下,指了指出去的严冬棋:“你俩这个情况是”
韩以诺也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笑的很灿烂:“对啊,在一块儿了。”
“扯淡呢吧你哥不是个直的么我听严芷说之前那亲相的,大有一副今天相亲明天领证后天度蜜月的意思啊。”薛楷有点儿不敢相信。
韩以诺“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会逮人不爱听的说呢。反正现在就是在一块儿了,掰弯了,你就说怎么的吧”
他说完这句话还是没忍住又笑了一下。
“我以前一直觉着你哥被你掰断了都不可能被你掰弯了。”薛楷挺感慨的摇了摇头,“看你这一脸得瑟的劲儿我都不乐意看。”
韩以诺从床头摸了俩苹果给薛楷怀里扔了一个:“废话,我能不得瑟么,操,老子这些年都快憋成人格分裂了好吗,突然就功德圆满了,你不让我范进中举一下多残忍啊。”
“那被你哥爸妈知道怎么办”薛楷还是挺担心,“你看看严芷刚才那个表情,分分钟把你撕成小细条儿的意思啊简直是。”
韩以诺嘴里啃着口苹果,声音有些含糊:“他父母知道。”
薛楷听了这话愣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操。”
然后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那您这意思是已经水到渠成了啊。”
“怎么样从哥们儿到亲戚的感觉,你觉得怎么样”韩以诺冲薛楷勾了勾唇角。
“滚滚滚,”薛楷也乐了,“不就是你哥跟你在一块儿了么,您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闪瞎人眼的气场里可还行。”
韩以诺笑出一口白牙:“我不笑难道还哭么”
“反正,”薛楷长舒了一口气,语气很感慨,“你们俩能到今天真是不容易,估计周围人也都没想到。好好珍惜吧,挺好。”
薛楷说完这话凑过去拍了拍韩以诺的肩。
青年唇角的笑容收敛了很多,脸上带着笃定又沉着的自信:“肯定会一直在一起的。要是哪天他变心了,我就重新把他追回来,要是我变心了”
韩以诺说到这的时候突然又笑了笑,冲薛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就从这儿,拿把大砍,把我对半儿劈了得了。不过我估计这个可能性挺小,这辈子就是严冬棋了,改都改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把出柜的事情稍微收个尾。
今晚有事出门了一趟,所以更晚了,对不起。
周五继续,尽量早更点儿。
、来一发
严冬棋一路不紧不慢的跟在严芷身后,他挺想上去拉住她,但是又不知道把这丫头拉住该说点什么。
“哈哈哈没错你哥我现在不喜欢姑娘了”那保准得被他亲妹来个大嘴巴。中午被老妈家暴,晚上被老妹家暴,那他也是可以火了。
“严芷,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哥解释”然后照严芷的性格肯定会斜着眼叫他说理由,然后怎么说那还不得是“哈哈哈你哥现在开启了人生新方向,和小诺在一起了”,然后估计还得被招呼一巴掌。
扯淡呢这不是。
他怎么之前就没发现自个儿在家里的地位这么低下。
反正怎么着估计都会被严芷打,这个大嘴巴铁定是有着落了,严冬棋叹了口气,快走几步跟上去扳着严芷的肩膀把她转过来。
结果看到小姑娘满脸的眼泪。
严冬棋一瞬间脑子瞬间白成一片,从小到大他最害怕严芷哭,每次严芷一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严冬棋手忙脚乱的凑上去给她擦眼泪,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哭啊咱有什么事好好的好好的说还不行么,你一哭让你哥怎么办”
说完就想伸胳膊去搂一搂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结果严芷一把把他推开,还在他胸口死命的捶了两下,小女孩儿的劲儿能有多大,但是严冬棋被这两下打的有点儿反应不上来,只好默默的站在原地盯着严芷的发顶,有些用力的抿住嘴唇。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爸老妈都还有办法应付,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严芷说这件事。从小到大严芷最喜欢粘着他,拽着他逢人就炫耀这是我哥哥,多帅多牛逼多怎么怎么。
可是现在,他这个哥哥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严芷会怎么想。
严冬棋心里一阵打鼓。
严芷在他胸口捶了两拳之后抽泣了两声,然后突然抱住他的腰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又伤心又委屈,最主要的还是嗓门大。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顺着走廊的一溜儿病房“唰唰唰”的蹿出一堆脑袋往兄妹俩的方向瞅。严冬棋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心里打鼓,立刻伸手一只手捂住脸,另一只手环着严芷的背,压低嗓门。
他看着严芷一点儿没打算收住的意思,干脆一把搂住严芷,把她带到安全通道里边儿:“咱别这么哭行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这么折腾两下,严冬棋沁出了一脑袋汗,他等了一会儿,直到严芷的哭声渐渐消了下去,才伸手把严芷往外扯了扯,然后把她的脸捧起来,伸手把眼泪都轻轻揩了。
他看到小丫头抽泣了两下,然后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有点想笑:“哭累了么”
严芷看着他的脸眼泪又往外涌,声音有些不清不楚:“哥你喜欢女生不好吗你以前不都是喜欢女生吗”
“喜欢女生是挺好的,喜欢男生也没什么不好啊。”严冬棋伸手揉了揉严芷的脑袋,“我喜欢什么玩意儿,那也得最爱你不是。”
严芷抽抽搭搭的啜泣:“可是我不想让别人说你。”
严冬棋愣了一下,心里跟着就是一软,他温和的笑了起来,在严芷脸上捏了捏:“我还以为你是怎么了呢半天是这个原因啊。”
“反正我就是不想让别人说你不好。”严芷跺了跺脚,她一边说话一边眼泪就往外冒,跟俩泉眼似的,“万一人家说你是同性恋,在你面前说难听话怎么办”
“不怎么办,揍他呗。”严冬棋凑过去给严芷顺了顺气儿,“知道你心疼我,别哭了啊。”
小姑娘不服气的撇撇嘴:“谁心疼你了。”然后又一头扎进严冬棋怀里。
“哎呦好了,多大点儿事啊,你看爸妈都没说什么呢,别人敢说什么啊,说一句吊起来揍三顿。”严冬棋在小丫头背后又拍了拍。
严芷把脸埋在他胸膛上:“我哪在乎你喜欢谁啊,只要对你好就行了。我就是不想让你被别人说闲话。”
“知道你的意思。”严冬棋用下巴在她脑袋上轻轻碰了碰,“能有什么事儿,自己的日子自己过,你哥也就是被你和咱妈指着鼻子骂过,还有别人骂过我吗我还能受人欺负了不成。”
过了一会儿之后严芷站直身子,把脸凑到严冬棋面前问道:“我妆花了么”
严冬棋看着她眼睑下面一圈儿黑色忍俊不禁:“还成吧,花的不是特别厉害,就是眼线掉下巴上了。”
严芷捂住脸短促的“啊“了一声,然后瞪了一眼严冬棋:“你陪我去洗脸。”
“成成成,别说是洗脸了,就是洗钱我哪儿敢说不啊。”
走在去洗手间的路上严芷还瓮声瓮气的继续抱怨:“我以为你立场挺坚定的,结果妈直接把我叫家里问我知道不知道你不喜欢姑娘。”
“你什么反应”严冬棋听乐了。
严芷哼唧了一声:“能什么反应,吓得一蹦呗。然后先是特别想揍韩以诺,跟着就是想连你一块儿揍,没想到见你就只剩下哭了。”
“哎呦,这么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疼你哥呢。”严冬棋笑着调侃了一句。
严芷斜眼乜了他一下:“废话,我就你一个哥,要是别人说你不好,我也是得撸袖子上去跟他拼命的。”
严冬棋笑了起来:“你可千万别,要不然老妈又该说我把你带坏了。”
严芷这会儿才勉强笑了起来,然后转进洗手间去洗脸。
薛楷和严芷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就撤了,严冬棋盯着天花板发愣,韩以诺叫了好几声哥他都没听见。
“严冬棋。”韩以诺又叫了一声,声音稍微提了一点儿,严冬棋这才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回过神来。
“你想什么呢”韩以诺看着他。
他笑了笑:“没想什么,就是我妹冲我哭了一通我挺有感触的。”
韩以诺没吭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其实也没什么,”严冬棋耸了耸肩,“就是觉着能碰见我爸妈这样的父母,还有我妹,然后还有你,都有点儿上辈子积了大德的感觉。”
青年听了这话笑了起来:“怎么突然这么说”
“就咱俩这事儿吧,我觉得换哪个人的父母家人可能都得头疼一阵儿,然后阻止的肯定不在少数。但是他们老是特别替我着想,光琢磨着我要是这么着了会怎么怎么样,我这简直都感动大发了。”
韩以诺注意到严冬棋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太对,眼眶犯了些潮气出来,于是翻身下床搂住他:“我也会一直对你好的。”
严冬棋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嗯”了一声。
“你今晚住哪儿”韩以诺重新坐回病床上,皱了皱眉,“回家吗”
“我想回家您放行么”严冬棋看着青年满脸上写着的“千万别回家”有些想笑。
韩以诺撇了撇嘴:“也不是不可以。”
“肯定不回去啊,您一个人在这儿可怜着呢,我就在这儿陪着就行。”严冬棋其实累得有点儿不舒服。昨晚一晚上就呆在韩以诺病床边守着了,生怕他出点什么问题那他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然后今天一白天也没机会让他休息,也就是中午趁着韩以诺睡得死去活来的功夫自个儿坐一边眯了会儿。
韩以诺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那挺好的,你今晚跟我睡。”
“你说什么”严冬棋怀疑自己累成傻逼了,没听清韩以诺说什么。
韩以诺重复的挺认真:“你跟我睡啊,不然你睡哪儿去”
“你扯淡呢吧,”严冬棋的眼神在床上溜了一圈,“这一米的床我怎么跟你挤啊韩大爷,明儿早起来不是你在地上就是我在地上,要都没在地上估计都挤成两张饼了好吗”
“能睡得下。”韩以诺拍了拍床板,“咱俩侧着睡就行。”
“能睡个屁,”严冬棋说着就往外走,“我看周围陪床的都有个简易的小床架子,我出去问哪儿能弄一个,你别管了。”
韩以诺就不吭声了,一脸不爽的看着严冬棋。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严冬棋走了两步,被韩以诺这眼神看的有些走不动路,扭头过来挺无奈的开口,“这么睡真不成,到时候你再休息不好脑袋又该晕了。”
“我乐意。”韩以诺抿了抿嘴。
严冬棋相当无语:“你乐意个屁啊都开了瓢的人了还不安生,你现在是病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韩以诺打断了:“你就说你跟不跟我睡。”
严冬棋叹了口气,韩以诺现在明显还处在俩人刚戳破窗户纸正大光明在一块儿的那股热乎劲儿上,要今晚不和他窝一块儿绝对又得不安生。
“行,睡睡睡,你这个脾气怎么越大越坏啊宝贝儿。”严冬棋叹了口气,转身走回病床边儿上在韩以诺脸上摸了摸。
韩以诺把他拽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
“哎呦晴雨表都没您这脸变化快呢真是的。”严冬棋坐到床边上,“我跟你说,你今晚要是敢挤我,明儿早上起来就把你片儿了煮汤喝。”
医院规定的熄灯时间挺早,俩人侧着面对面低声聊天。
“你看看你,脑袋上就缝了三针还得要个陪床的。多娇弱。”严冬棋闭着眼睛笑了两下,“得亏有朋友在这边儿,不然过了探视时间一准儿把我带走了。”
“这也太不人性化了,生病住院的人多脆弱啊,还不让留人陪一下了。”韩以诺往前凑了凑,胳膊环住严冬棋的腰。这还是他头一回正大光明的在睡觉时搂着严冬棋,有点儿激动的难以自拔的意思。
“你再挤我就掉下去了。”严冬棋在韩以诺的胸膛上轻轻戳了一下。
韩以诺乐了两声没说话,身子往后让了让然后把严冬棋往自个儿跟前揽了揽。
“不行了,困死了。”本来还想撑着精神陪韩以诺说两句,但是困劲儿实在来的汹涌,严冬棋翻了个身背对着韩以诺,“我睡了啊,你要不困自个儿玩儿手指头去。”
韩以诺往他背上贴过去:“干嘛非得背对着我啊。”
“你长得太帅,帅的我睡不好。”严冬棋反手在他腰上拍了两下。
韩以诺从背后轻轻环着严冬棋的腰,怀里男人的温度顺着接触在一起只隔着两层衣服的皮肤传来,带着点儿痒,过渡到韩以诺的四肢百骸。
怀里抱着喜欢了这么些年,肖想了这么些年的人,白天倒还没什么,这一夜深人静,他的思维就有点儿不受控制的往某一个特定的点儿上飘去。
然后浑身的热度就同时的开始往某一个特定的地方涌过去,让韩以诺有点忍不住的在怀里人身上轻轻摩挲起来。
“严冬棋,你睡了么”韩以诺把额头贴在严冬棋后脑上,声音有些沙哑。
严冬棋虽然困,但也到不了说完话就立马昏迷的状况,正打算酝酿一下睡意,他就感觉到韩以诺抱在他腰上的手越来越紧,而且还不安分的乱摸。
这他妈能睡觉么。
“宝贝儿,咱睡个觉能老实点儿么。”严冬棋没回头,低声无奈道,话音没落韩以诺的身体又从他背后往他身上贴了贴,然后非常明显的异物感让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韩以诺明显是感觉到了怀里人的僵硬,低笑着用嘴唇在严冬棋脖颈轻轻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