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一下:“我硬了。”
严冬棋头皮一炸一炸,咬牙切齿道:“废话,不用你说,老子又不是下半身瘫痪没知觉了,感觉得到。”
韩以诺听了这话又低声笑了起来。
青年的声音充满磁性,压低声音时自带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音,这让严冬棋有点儿吃不消,他郁闷的叹了口气:“怎么着,用我给你腾地儿么”
“你帮我。”韩以诺又笑了笑,然后试图把严冬棋的身子扳过来。
严冬棋愣了一下,然后极力勉强压住声音骂道:“我帮你个屁,我帮你剁了可还行。”
然后他就感觉到韩以诺似乎是用下半身顶了顶,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韩以诺你这是成精了吧。”
“我不管,你帮我。”韩以诺的声音这会儿听上去有点儿霸道,他强行把严冬棋转过来,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帮我。”
严冬棋又低声骂了一句:“我操,这旁边儿还住着几个大活人呢好吗。”
韩以诺低声笑了笑,干脆拽过严冬棋的手往自个儿身上搭。
“韩大爷您这到底想干嘛啊。”严冬棋都快哭出来了。
韩以诺回答的理所当然:“咱俩现在在一起了,你不帮我吗”
严冬棋一时语塞,天人交战了半分钟之后,咬咬牙把手顺着韩以诺的病号服的松紧裤腰送了进去。
他刚把手握上去韩以诺就低声哼了一下,严冬棋被这声音整的面颊发烫,只好低声骂了一句:“我还没干嘛呢你瞎叫唤什么玩意儿,外边儿还有还几个人呢宝贝儿,收敛点儿不行么”
韩以诺把身子又往这边贴了贴,然后低下头在黑暗里找着严冬棋的唇,吻了上去。
严冬棋先是上下顺了一遍,觉得攥着别人的玩意儿怎么都没攥自己的来的顺手,但是又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韩以诺一边肆无忌惮的用舌头在他嘴里胡乱翻搅,一边伸着手顺着严冬棋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在他腰腹还有背上来回抚摸。
喜欢的人就在怀里这件事让韩以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控制不住的叫嚣,此时的感受和几年前那个绮丽的梦境融为一体,但是更加真实而灼热。
手底下的皮肤光滑温热,他体内的随着男人的动作胡乱的沉浮,又混乱又舒服。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怀里的人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要是能融进自己的血骨就好了。
严冬棋头一遭被男人这么抚摸,整个人都有点儿不适应,但是意外的觉得还不错,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在他身上一划过就带起一串电流直窜进体内。
青年的吻顺着严冬棋的唇一直辗转到耳际和颈侧,手也不安分划拉到男人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严冬棋只觉着浑身发热,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却没有停。直到韩以诺突然用力环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头,过了一会儿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往那边儿点。”严冬棋轻吁了一口气,把手从韩以诺病号服里抽出来,扭身从床头抽出两张纸,先把自个儿的手胡乱擦了擦,然后又抽了两张纸扔给韩以诺。
“擦一下。”
韩以诺没动,眯着眼睛看着严冬棋,然后把他一把拉到怀里,又很缠绵的接了个吻。
严冬棋勉强从青年胸膛上趴起来。这种全程从头到尾韩以诺的强势和占有欲让他有点儿别扭,但是似乎又觉得没什么不好。
“行了,睡吧。”严冬棋在青年胸膛上轻轻拍了一下。
韩以诺显然没他这种息事宁人的想法,手一路顺着他的腰就要往裤子里面探,被他一把摁住:“你干什么”
“我帮你。”韩以诺凑过去在他耳朵上轻轻抿了一下。
“滚滚滚,”严冬棋脸都快烧起来了,一把把韩以诺的手推开,他觉着自个儿的血现在都在哗啦啦的逆流的挺欢快,要搁古代都得走火入魔了,“韩大爷,您消停一会儿不成么”
韩以诺笑了笑:“憋着不难受么礼尚往来。”
“你可别,我等会儿就好了。我昨晚一宿就守着你了没睡觉,今儿再整点儿什么花样,我估计一准儿就得休克过去。”严冬棋翻了个身,又背对着韩以诺,他觉着自个儿现在就是个千层饼的脸皮,也没法儿在替韩以诺撸了一发之后,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脑袋贴着脑袋聊天。
刚才滚烫的触感还残留在手心里,非常鲜明,整的严冬棋老想用床头上的水果刀把手剁了撂窗外去。
韩以诺犹豫了一下,又问了句:“真不用。”
严冬棋汗毛都快立起来了:“韩大爷,天地可鉴啊真的不用。”
“那好吧。”青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惋惜,“反正之后有的是机会。”
严冬棋没忍住:“我操啊,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睡睡睡,”韩以诺撑起半个身子凑过来在严冬棋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重新倒回去从后面抱住他,“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字数超大发了。所以晚一点就没关系吧。
投石问路,要是这个程度都不被允许的话,那你们想看的片段我估计悬。
要是可以的话那我之后尽力。
、返校
住院观察两天之后发现韩以诺一点儿没事,吃嘛嘛儿香,连耍起流氓来都特别有劲。于是严冬棋谨遵医嘱拿了医生给开的药之后,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把这小子打包往高铁站送。
韩以诺这两天正处于俩人刚在一块儿了的热乎劲儿上,走哪儿哪儿都得往一块儿贴,好像不挨在一块儿就全身难受似的。
其实严冬棋也知道这小子又缺爱又稀罕他,这会儿他刚松口答应了肯定得腻歪一阵儿,而且自己也挺享受这种被珍惜的感觉的。问题是毕竟俩大老爷们儿,没事儿就跟正负两块儿磁铁似的“啪叽”糊在一起也太夸张了。
俩人的氛围整的病房里仨大爷两个中年大叔看他俩的眼神儿就跟看鬼一样。要不是挨着他们五床的那个大爷实在是下不了床,严冬棋瞅着他那个眼神儿,就跟想借把电锯分分钟把他和韩以诺从中间锯开似的。
韩以诺坐在车里很不开心,先是阴着脸沉默了半截儿路,然后突然“哎呦”了一声。
严冬棋斜眼瞅他:“你干嘛”
“脑袋疼。”韩以诺捂着脑袋顶上的伤口皱着眉。
自打认识韩以诺以来,严冬棋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童年经历有点儿多舛还是这小子打娘胎以来就这么老是一幅“哈哈老子什么都知道你们这群傻逼”的高冷又稳重的模样,一度也还觉得他这样的性格非常蛋疼,现在习惯了倒还好,不过他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韩以诺这么怎么说,任性的样子。
卧槽,没钱还敢这么任性。
严冬棋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但是拼命憋着笑,一本正经道:“是么,严重不严重,你准备怎么办”
“得在家静养几天。”韩以诺侧头瞥到了男人忍俊不禁的笑脸,干脆把手放下来,大大方方的看着他。
严冬棋勾着嘴角笑了起来:“韩大爷,人医生都说您完全可以正常工作学习,只要不剧烈运动就不碍事儿,怎么到你这儿您自己诊断了一下就得静养啊。”
韩以诺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像是有点儿泄气的自言自语道:“真没意思。”
“怎么就又没意思了”严冬棋睐了一眼前面的红灯,还得有好半天,他把车跟在一辆说香槟不香槟说屎黄又不屎黄的小车后面停下,偏着头看了一眼韩以诺笑着开口。
“感觉你就跟逗我玩儿似的答应跟我在一块儿的,打开始到现在是我自个儿在一边儿瞎激动,傻不拉几的往你跟前凑,你一点儿都不稀罕。”韩以诺偏头看向窗外,然后把两条大长腿伸直,在车斗上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
严冬棋从玻璃窗的反光看到了韩以诺说这句话时有点儿晦暗的神色,在心里叹了口气,探过头去扯着韩以诺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拽过来,然后凑上去在青年温热柔软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韩以诺还是垂下眼睛不吭声。
严冬棋又用舌尖在他嘴角轻轻勾了一下,然后顺着青年嘴唇的纹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舔着,果不其然没两下功夫韩以诺就哼了一声把身子又探过来了点儿。
两个人的舌头很快纠缠在一起,这是严冬棋第一次主动给韩以诺的深吻,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就是觉得浑身像是被下油锅炸了三遍似的,简直膨松酥脆一碰就掉渣,然后连带着内里都跟着痒痒的温暖起来。
韩以诺之前的吻全凭着对严冬棋那股冲动的喜欢劲儿,靠着本能凑上来乱七八糟的一通亲。但是严冬棋不一样,他的经验足以让这小子在亲了半分钟之后喘着气凑过来,要揽他的腰加深这个吻。
然后后边儿的喇叭声就响起了一串儿。
严冬棋立马把韩以诺扒拉开,转身给了一脚油门。真是邪了门儿了,这车的后车玻璃的颜色不深,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后边儿的哥们儿隔着窗户演了场大戏。
唉,美色误人啊妈蛋,严冬棋在心里给自己来了十八个连环巴掌。
青年侧头不满的看着他:“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呗,”男人把车窗往下降了点儿,“脑袋这会儿好点儿了么。”
韩以诺又不吭声了。
“怎么着就叫你一头热了,我这不也挺喜欢你的么,你一天到晚都瞎琢磨什么呢,我看你就是太闲了,得好好上两天学才行。”严冬棋冲他笑了笑。
青年低声开口:“反正你就是没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
严冬棋一边儿要开车看着这会儿有些操蛋的路况,一边儿还要分着神儿去安抚他这辈子头一个也估计是最后一个男朋友,相当心累,所以分析了好半天才捋顺韩以诺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无奈韩以诺这会儿患得患失的想法,但是又有点儿心疼,于是稍微挑了下眉:“宝贝儿啊,心肝儿啊,我怎么就不喜欢你了,你看我这爱你爱的就差献身了好吗,你觉得我还得怎么爱你才行啊。”
“那你不然就献个身,这样我才能安心。”韩以诺侧头看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成年男性的强势气场和眼神里那裸的占有欲让严冬棋有点想溜着窗边儿跳出去。
严冬棋稍微咳了两声才开口骂道:“献你个蛋啊,你还能不能好好聊天儿了。”
韩以诺眯着眼笑了起来:“献我的蛋倒也可以。”
“我操啊,你够了好吗,再这样我就把你顺着车窗扔出去。”严冬棋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扔的动吗”韩以诺的目光上三路下三路的顺着严冬棋削薄的体格上逡巡了一遍,有些促狭的笑道。
“操,你现在可真长本事啊。”严冬棋简直要崩溃,干脆另起了一个话题,“我跟你说啊,到了学校把药单子给你们校医院的医生,每天定点儿过去让人家给你换药,现在天热,别再整发炎了就麻烦了。”
韩以诺“嗯”了一声权当答应。
一说到学校,严冬棋不自觉的就想起他妈提起来的那个同性恋小孩儿跳楼的事儿,结合一下路飞的反应,估计十有就得是他们家的事儿了。
严冬棋顿了顿,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点,斟酌了一会儿之后有些犹豫的把这些事简单的跟韩以诺说了。
身旁的青年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两人到了目的地车停了下来,在这期间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韩以诺不说下车,严冬棋也不催,眯着眼睛盯着在高铁站门口进进出出的旅人。
“我知道了。我之后跟他谈谈吧。”韩以诺终于开口,声音挺沉重。
严冬棋最怕听他说这句话,连忙开口阻止道:“您可千万别。我跟你说这事儿呢,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儿。你现在还不知道人家究竟是死性不改抱着把同性恋全部烧死的想法呢,还是愧疚的不行,琢磨着找俩人给他可怜的弟弟陪葬。你这么二话不说就跟人家畅谈人生的痛楚,万一他直接被刺激大发,把你怎么着了可怎么办。”
“没关系,不至于这么严重。而且他能把我怎么着啊,又打不过我。”韩以诺勉强笑了笑。
“你可别说这话,我现在统共就知道你打了两次架,第一次掀了人家就一个球案子还算集体功劳,自个儿后腰撞了一大片;这次更好,还没怎么着自个儿先给缝三针。你这战斗力我估计也就是武藏小次郎一个级别的。”
韩以诺愣了一下:“武藏小次郎是谁”
“这个不重要。”严冬棋也愣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反正你别瞎琢磨,二话没说上去拍一把掌哟,兄弟,听说你弟死了,那我估计得千里迢迢给你送个花圈儿了。”
韩以诺终于笑了起来:“不至于,我会考虑着办的。”
“那行,你知道怎么弄就行,我就不管你了。”严冬棋点点头,然后冲他挥了挥手,“赶紧撤吧,一会儿该检票了。”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往候车大厅走,韩以诺皱了皱眉头:“刚攥进手里还没捂热呢,就得异地,烦死了。”
严冬棋就笑:“这算毛线异地啊,您这再一个月就放暑假了,回来可劲儿让你捂,捂不化不准撒手。”
韩以诺伸手在严冬棋脑袋上揉了一把,没说话。
男人被这个动作钉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半天才蹦出了一句:“我操啊”
他两步追过去在韩以诺后肩上抽了一下:“你刚才干什么玩意儿呢没大没小的。”
韩以诺眼里带着笑侧头瞥了严冬棋一眼,有些狡黠:“什么叫没大没小,现在还说这个么,我可是你男朋友你懂不懂,倒不过弯儿来了你。”
“你扯淡啊,老子先是你哥才是你那什么。”严冬棋说到后面有点儿尴尬,没忍住的把声音压了下去。
韩以诺在检票口旁边站定,转身看着严冬棋,一脸认真:“到了学校之后,每天晚上咱俩都要打电话。”
“不是,”严冬棋抓了抓头发,“不至于吧,俩大老爷们还腻歪个什么劲儿。”
韩以诺抿着嘴不吭声。
“打打打,打还不行吗”严冬棋特别看不得韩以诺这个表情,也知道韩以诺特别会抓自己的软肋,但是又没办法,只好妥协道,“一定打,你要是不跟我一晚上打个电话,我得哭着喊着窝家门口睡不着觉,您看这样成吗,韩大爷”
严冬棋有点儿幸福的痛苦。妈的这想好好谈了恋爱怎么还得这么一堆手续,简直能把人逼死。
然后韩以诺突然凑近到严冬棋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一个月后我回来,你就得献身了,做好心理准备等我。”
青年说完这句话之后两步窜进了检票口的人群里。
严冬棋先是愣了愣,然后韩以诺刚才说话的那点儿呼吸出来的热乎劲儿顺着他的耳朵直接蒸腾到脸上。
“妈的这日子必须不能这么过,还有没有王法了。”严冬棋在原地转了半圈,又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高的特别突兀,也帅的特别突兀的韩以诺,低声又骂了一句,“卧槽。”
韩以诺感觉自个儿一路回到学校都是飘着的。之前跟严冬棋一直窝在一块儿就只顾着高兴,现在自个儿冷静了下才回过味儿来,他居然真的和严冬棋在一块儿了,这人居然真的就是他的了。
想想就有点儿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就好像是一直想往天上飞,但是屁股底下坠了一个三百公斤的秤砣,现在那根儿系着秤砣的小绳儿一断,整个人轻盈的直往大气层外边儿扑腾。又像是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里,害怕了好长时间,然后扑通躺倒在了一大片软扑扑的羽毛里。
韩以诺觉得自个儿不笑都有点儿对不起现在这个心情。
回宿舍的时候挺晚,屋里剩下的三个人都在,他刚推门进来说了句“我回来了”,就被吕轻鸿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以诺你可是回来了。”
韩以诺勉强挣扎着从吕大队的铁臂里钻出来,笑了笑:“是不是没有我的夜,你们格外寂寞。”
吕轻鸿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退后一步看了看韩以诺:“哥们儿你这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笑得有点儿灿烂,我有点儿接受不了啊。”
项熠也一直站在一边,带着点笑看着韩以诺。
青年把手里的包扔到自个儿桌边的地上,然后笑着把脑袋上的帽子摘了,指了指头上的一块儿纱布:“开瓢算吗”
吕大队和项熠俩人都凑过来看他的脑袋:“没事儿吧你,怎么弄的啊这是。”
“没什么大事儿,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勉强还算得过来。”韩以诺在凳子上坐下,把两条腿抻直了搁着。
吕轻鸿“啧”了一声:“不对,韩以诺啊,你绝对碰上什么好事儿了,开了一回瓢把您的画风都整的不对了这可还行。”
项熠没说话,皱着眉用挺意味深长的眼神瞧着韩以诺。
韩以诺干脆也大大咧咧的就让他看。
住在韩以诺对床靠桌子站着的路飞一直没吭声,看着韩以诺的表情非常复杂,像是让他口算一道复合电磁场的应用题似的。
他看了一会儿三个人的互动,走上来拍了拍韩以诺的肩膀,犹豫了一下对三个人开口道:“我出去了,你们聊吧。”
韩以诺盯了一会儿路飞的背影,抿了抿唇决定跟过去。
有些事情既然知道了,也许说出来会好一点,对所有人来说。
他前后脚跟迟了些,等下了楼才看到路飞的背影,韩以诺犹豫了一下开口:“飞哥。”
路飞转回头皱眉看了一眼青年,表情有些微妙的惊讶:“有事么。”
韩以诺耸耸肩,挺轻松的笑了一下:“你有时间么,咱俩聊聊呗。”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
离宿舍楼最近有一片银杏树林,里面穿插着白鹅卵石铺成的林荫小道。韩以诺不大喜欢走石子路,觉得挺硌脚,但是路飞没说要谈还是不要谈,扭脸就往小树林儿走,韩以诺只好跟在后面。
路飞找了块儿周围看不到腻腻歪歪的小情侣的地方站定,从兜里摸了包烟出来,叼了一根。结果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打火机,冲韩以诺伸了伸手。
“有火吗”
韩以诺摇摇头:“我不抽烟。”
路飞把烟从嘴上挺烦躁的扯下来,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那什么”韩以诺犹豫了一下,“那个,飞哥,我听说你弟弟的事了。”
对面的男生浑身上下所有动作一瞬间就像是按了暂停键,在原地僵了几秒,然后突然暴起转身就想来抓韩以诺的衣领。
之前圣诞节那次挑事儿的时候,韩以诺还不算完全发育起来。在“东”又是因为见到严冬棋之后脑子一时间反应不上来,才会连连被压制。
韩以诺之前就估计到飞哥听了他的话可能会怒到飞起,所以留了个心眼儿做提防,这会儿早有防备,于是稍微侧身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