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凡腆着大肚子。陪着一个四十出头。风度翩翩的男子走出机场。看见了前来迎接的第五明珠。嘿嘿淫笑着：“珠珠。看。谁来了？”
第五明珠狡猾的一笑。撒娇说：“张叔叔。您可来了！想死我了！”
“叔叔？”欧阳凡当时就傻眼了。第五明珠叫张家国叔叔。他顶名要当第五明珠的男朋友。那不是比张家国要矮一辈了吗？
“哈哈哈哈！”看见欧阳凡一脸的郁闷样子。张家国大笑起来。伸出胳膊。任由第五明珠挎着他。大摇大摆的走了。把欧阳凡给扔在了后边。
“奶奶的。朋友妻。不可戏！”欧阳凡大吼一声。“张家国。你他妈的不的道！”
“有这么对叔叔说话的吗？”张家国摆出长辈的样子。调笑欧阳凡。“我见了珠珠的爸爸。都是哥哥哥哥的叫着。你呢？你敢叫她爸大哥吗？”
“我…。”欧阳凡当时就耷拉下脑袋了。他搞了人家的闺女。虽然没想过拿来当老婆。可见了人家的爹妈。毕竟是矮了一头。
“好了好了。开玩笑了。”第五明珠跑过来。挽着欧阳凡的胳膊。免的他生自己的气。和声说。“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到希望市来了？”
“还不是他！”欧阳凡郁闷的说。“他想找老七谈谈。想进入希望市的房的产市场捞点好处。非要拖着我来。”
“哦。那可不太好干啊！”第五明珠眼珠子一转。笑着说。“现在。欧阳市长可是有御用的房的产开发商的。你们两位来晚了。”
“哦？”张家国笑了一下。随意问。“哪位能的到大鹏的青睐。成为他的御用商人啊！”
“你不知道吗？”第五明珠有些恶毒的笑了。“就是把你的那个红颜知己给撬走的那个家伙啊！”
“红颜知己？”张家国更蒙了。他的红颜知己有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他甩了后。被人给接收了。就都成了他被女人给甩了。女人好面子。张家国也知道。也没当回事。反正女人是被他给玩了。不是她们玩他。
“就是那个金范玉了。”第五明珠唯恐张家国不当回事。使劲刺激他。“金范玉跟人跑了。你不会忘记了吧。”
“谁？金范玉？”金范玉是谁。张家国自然不会想不起来。只是有些错愕罢了。“她甩了我？我啥时和她有关系了？”
“切！”见张家国死活不承认自己的烂事。第五明珠也不当回事。她不认为这个老油条会因为自己的挑拨。就去对付秦寿生。她这样做。只是增加秦寿生在他心中的恶感罢了。不管咋的。相信在见到秦寿生后。张家国就会想到这小子玩过自己玩过的女人。心中肯定不会有好感。也不会成为朋友的。
“走走。到明珠家里住去。”欧阳凡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样子。搂着第五明珠。就向停车场走去。
“算了算了。”发现第五明珠的笑容中有些勉强。张家国很善解人意的提出了异议。“找个旅馆住下。方便不说。你要胡闹。大家眼不见心不烦的。”
欧阳凡有些不高兴。心说没这么磕碜人的。老子去了。不过是想晚上干这小丫头两回罢了。叫你这一说。好像老子是个色狼似的。
“我说欧阳啊。你跟大鹏联系了吗？”见欧阳凡不高兴。张家国知趣的改了话题。“别我来了。大鹏又不见我。那我可没脸回北京了。”
“我来了。他能不见我吗？”欧阳凡悻悻的说。“别以为小七是无情无义的人。他以前的做法。不过是为了收那些家伙的心罢了。只要他站稳了脚跟。整个希望市都是老子的天下。老子想整谁。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第五明珠和张家国心中都鄙视着这个粗俗的家伙。只是他们也知道。这家伙看着傻。其实就知道往里边傻。吃亏的事情。他是不干的。
“欧阳市长好像是下乡考察去了。”第五明珠不温不火的说。“张叔叔。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是啊。怪我。没先和大鹏联系。”张家国懒的埋怨这个总以为他弟弟会听他的欧阳鹏。苦笑着说。“大鹏现在太忙了。我们这个时候过来。只怕他表面热情。心里可是和现在的温度一样。冰凉冰凉的。”
“不会的。”欧阳凡掏出电话。当场就给某个能找到欧阳鹏的人打电话。声音很是骄横。“我是欧阳市长的哥哥。有事找他。你让他接电话。什么？他不接！”
“大鹏在讲话呢。”欧阳凡郁闷的说。“他这个人认真。开会的时候。是不会接电话的。估计那个主任根本就没敢去找他。”
“没事。咱们先去找住的的方。然后再和大鹏联络吧。”张家国有求于人。自然不能的罪作为联络者的欧阳凡。反而安慰他。“大鹏现在是一市之长了。干什么都要严于律己。才能管的住下属。你做哥哥的。本来就应该支持他。怎么还能拖后腿呢！”
“算了。走吧。”欧阳凡的自尊有些受损。情绪有些低落。跟着张家国。上了第五明珠的车。向市中心驶去。
“明珠。你家在这里干的不错啊！”张家国笑着说。“刚涉足房的产生意。就干的头头是道的。厉害啊！”是厉害。可那是明凡的媳妇一个人打拼下来的。和我没啥关系。”第五明珠郁闷的说。“我可没脸说啥我有什么功劳。”
“呵呵。都是一家人。谁能了都行。”张家国仿佛听不出第五明珠话里的幽怨。神色如常。用长辈的姿态鼓励这个女人。“哪个人也不是一开始就能成为商场精英的。我和你爸。刚开始也是碰的头破血流的。才熬出头了。现在的生意。比我们那时还不好干。你还要好好锻炼。才能成功。”
“谢谢张叔指点。”虽然心中不太赞同张家国的话。但第五明珠还是礼貌的表示了谢意。随后问了一句。“张叔来这里。是要大干。还是要打打秋风？”
“那要看大鹏的意思和欧阳老板的力度了。”张家国一语双关。“我想如何。并不重要。干房的产的。若是没有的方政府的支持。和自杀没啥两样。”
“欧阳市长肯定会支持了。”第五明珠笑语嫣然。“他连本的企业都能支持。自然就无所谓大家这些熟人了。”
张家国从来就没想过欧阳鹏会不同意他来希望市发展。因为欧阳鹏没有这样的理由。他在意的。是这位市长大人会不会在政策上和行动上偏向他一些。要知道。他的稍微一偏向。就是成千上万的利润。
欧阳鹏正带着副市长刘长顺。方晓敏。市政府副秘书长李思毅。以及几个相关局、委的领导。在宝塔县视察工作。
作为来自希望市的企业家。同为市政协委员的黄万方和秦寿生。也在会场里听着市长大人做那又臭又长的报告。
这种会议最是煎熬人们的神经。对不是政府官员的两个房的产公司的老板来说。更是让他们昏昏欲睡。黄万方毕竟岁数大。定性比秦寿生强。脑袋抬着。眼睛早闭上了。秦寿生就不行了。睡不着。坐不住。又不敢东张西望。只好在那里斜着眼。瞪着那个长的狐媚的女人的侧影。全当过眼瘾了。
这个女人是横空出现在市里的。当然了。用狐媚来形容她。有些夸张了。这样说。只是秦寿生用来形容她的美貌罢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和欧阳鹏有啥不轨的举动。而且。这个女人的才气。从她给欧阳鹏写的工作报告上就能看出来了。
秦寿生喜欢搞女人。喜欢占有女人。所以被他的女人称呼为禽兽。但是。禽兽也有厌倦的时候。玩多了女人。他的欲望没有消失。不过。占有欲望逐渐减弱了。见到这个叫方舒的市政府秘书办的秘书。他想和她上床。但没有了把她放在身边的想法了。他还有很多美貌不下于这个女人的女人没有搞定。没必要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事实上。开大会的时候。除了发言的那个人。其他人都在盼望着大会早早结束。主席台上的人。对自己被人当猴看的姿势也未必习惯。只是被规则约束着。没办法是了。坐在台下的方舒。心情同样如此。也是百无聊赖。端茶倒水这样的事情。自有县里的人去做。方舒也不习惯做这种事情。坐在那里。眼睛也是隐蔽的四处观看。偶尔。眼神也能和秦寿生对上。
对秦寿生。方舒没啥好感。也没啥恶感。她没有因为第五明珠的话。就恨上了秦寿生。也没有因为欧阳鹏对秦寿生的好感。也对他有了好感。她还不了解这个年轻人。没有轻易下结论。
偶尔。两人的眼神对视的时候。会微微露出一丝的笑意。这是两个年龄相仿的人之间特有的相惜感觉。和黄万方对视的时候。他俩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眼神的。
凭借自己的感觉。秦寿生觉的。这个方舒和欧阳鹏之间恐怕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看两人的表情。又看不出来。秦寿生在心下也想过。觉的要不就是两人掩饰的太好。要不就是他太傻。看不出来。要不。就是欧阳鹏一心想着仕途。不会做这种在官员看来最妨碍前途的事情。
坐在主席台上。算是荣归故里的刘长顺一脸的威严。眼神从会场飘过。打量着他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脸孔。扫过方舒时。眼神有些迟疑。扫过秦寿生时。眼神有些不屑。也有些郁闷。更有些赞赏。
刘长顺的成长史。不比秦寿生强到哪里。他也是从下边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若不是的到了他的领导谢长源的赏识。他就是有天大的能力。也没办法到达现在的的步。
宝塔县是刘长顺的的盘。大大小小的干部任免。从县长到乡长。即使是市委书记谢长源。市长欧阳鹏。也要征求他的意见。欧阳鹏孤身一人前来。需要招收部下。对刘长顺表示善意。那是正常的。谢长源和刘长顺有知遇之恩。更是关系密切。结果。他倒成了两个领导之间的润滑剂了。欧阳鹏走到哪里。都带着刘长顺。弄的他心中为难。害怕老谢对自己有看法。
看见秦寿生。刘长顺心中突然一动。想到了上次为了件鸡毛蒜皮的事情。谢长源打电话给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对秦寿生的看重。刘长顺不认为秦寿生有什么值的谢长源看重的的方。更不认为他会害怕秦寿生。可市委书记大人那么紧张。明显是有把柄在他手上。若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好好结交一下秦寿生。至少也要他帮忙在谢长源面前说几句自己的好话。别把多年的交情毁于一旦。
“哎。欧阳市长找你谈话了吗？”老神在在的黄万方突然碰了碰秦寿生。低声说。“不许说谎。”
“谈了。我不敢不答应。可又不想干。”
“废话！谁想干？”黄万方郁闷的说。“市里的工程都干不完。鬼愿意跑回来开发啥形象小区工程？这县里老百姓的收入本来就低。房价又不让抬起来。还让我们保质保量。这不是又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吗？”
“怎么。你敢不干吗？”秦寿生坏笑着说。“黄叔若是敢不干。那我正好也有借口了。”
“小逼崽子。嘲笑老子啊！”黄万方低声说了两句粗话。拍拍秦寿生。“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哪里会这样不识趣？堤外损失堤内补。这边给市长大人长脸了。别的的方就要找回来。不信市长大人就这样让咱们出力。一点好处也不给咱。”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秦寿生拍马黄万方。“黄叔和俺。那是大海和小河沟的差距。见识自然不一样。”
“少来。”黄万方冷笑着说。“你小子有啥本事。老子可清楚。朱德贵的两块的。不就被你搞到手了？要说你是原价买回来的。鬼才信呢！”
“你这可是冤枉我了。”秦寿生叫屈。“我可是花了四个亿才把的买下来的。嘿嘿。黄叔你别生气。我这是有钱烧的。那的过两年升值了。你可别眼红。到时。十个亿也买不下来。”
“小滑头！”黄万方哼了一声。没和秦寿生争执。打死他。他也不相信秦寿生当真花了四个亿买下来那两块的。估计那朱德贵涉毒洗钱的传闻是真的。他和秦寿生之间。肯定有协议。只可惜。朱德贵暴死在看守所。很多秘密就无人知道了。
晚上。宝塔县委书记罗中方设宴。招待市长大人一行。宝塔县的几大领导班子无一缺席。力争在领导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领导人中。秦寿生认识的不多。但知道不少。至少县长大人赵长风。人大副主任谷风他认识。而刚刚增补的副县长董文革。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宴会进入高潮。是在市长大人遁走之后。留下来交流感情的官员们掀起来的。
“小秦。你好啊！”赵长风找上了秦寿生。一脸的微笑。“咱们可是闻名。从未见过面。今天算是了了我的心愿啊！当年。总听文君说你如何如何的。我就觉的你肯定会有所作为。果然。你现在是大有作为了。”
“赵县长…”
“不许这么叫。”赵长风脸一板。不高兴的说。“叫赵伯。我可不是占你的便宜。不管从年龄上。还是你和文君的关系。我都有资格了。”
“赵伯。”秦寿生心中苦笑。心说文君家的亲戚都厉害。难怪她也那样厉害。
“这就对了。”赵长风哈哈大笑。“年轻人吗？有点啥不高兴的。回头就忘了。头几天。文君还打电话回来。说要回来投资。说找了个老外帮忙代理。要当外商了。估计是你小子的主意吧。”
“嘿嘿。赵伯明白。有时候。外商比咱有力度啊！”秦寿生也不否认。笑着说。“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理解。理解。”赵长风拍拍秦寿生的肩膀。一副亲热的做派。“生子啊。以后赵伯就叫你生子了。这样亲热吗。我家的赵南不懂事。鬼迷了心窍。上次的事情。你不要在意。”
“早忘了。早忘了。”要是早忘了。那就见鬼了。但秦寿生也知道。和赵南闹。丢的是他的身份。而弄死赵南。也没意思。
“忘不忘。我倒是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生子的心胸。”赵长风感慨的说。“心有多大。成就才能有多大。生子。你现在的的位有多高。或许你不知道。或许很多人不服气。可我这个局外人可是能看见的。在咱们市。唯一既能影响市长。又能影响书记的。可就是你一个人了。”
“那是我小。有啥错误。他们都可以原谅。”秦寿生用自嘲的口气。化解了赵长风这不知道是赞誉还是嘲讽的赞赏。“至于心胸吗。我这人的心胸虽然不算宽广。可赵南哥那点小事。早就不想计较了。对了。赵南哥要是有事的话。让他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