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我们又向往常一样去奥数班学习,准备将来和陈景润一样搞研究工作,被人研究的工作。
照例是川川跑到我家来叫我,我从不以我比川川懒为耻,我总觉得川川是中队长,他就是应该起得比我早,后来我养成了这样的思维习惯,我妈问我这次期末考试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差,当然家长总是不能满意,就算你考了第一,他们还会给你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甚至你就算是班级第一,是不是全校第一嘛;就算你是全校第一,你是不是全市第一嘛;最后,你成了全国第一的时候,他们还会问你,“那你坐过神州五号没有嘛”。每次我妈数落我成绩落后的时候,我总是不以为意,我说那你们以前是不是班级第一嘛,然后我妈就要给我述说她当年的光荣历史,说要不是因为,又会怎样怎样,又说她当年下乡的时候,年年三八红旗手,似乎她这个三八红旗手和我的期末考试成绩有着某种联系,好比在一定条件下利用高斯公式可以将空间闭区域上的三重积分化为其边界曲面上的曲面积分,但这个高斯公式在我身上并不奏效,我并没有继承我妈的光荣血液,我估计是我在这个闭区域上的一阶偏导数并不存在或连续。不过我妈每次问我考试的情况的时候,我惯用的句式就是:谁谁谁比我还差呢。不过我能用这句话得益于我至少不是最后一名,但要是最后一名转校的话我估计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就没那么足了。
我和川川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视力好,见到前方有两个窈窕淑女,一个是鼠儿,另一个也是鼠儿。写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起鲁迅先生有一篇散文叫《秋天的故事》,里面第一句话就是“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写,干嘛不写“我家门前有两棵枣树”?小鸡也学鲁迅这样在作文里写道,“我家有两个姐姐,一个是女的,另一个也是女的”,我觉得这个开头挺不错的,但语文老师却在旁边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后来小鸡就问老师为什么鲁迅可以这样写,我就不可以,老师说因为他是鲁迅。我觉得鲁迅是在凑字数,因为我们语文课的作文是要规定字数的,字数不够就必须凑,比如小芳写她家的狗狗,写“我家有狗叫杰克,我叫它杰克它就‘旺’一声,我叫它杰克杰克它就‘旺旺’两声”如此循环,知道字数够为止。这一点有点像麦克劳林公式,你可以无限展开,而且越到后面导数的阶次越高越难算,你只需要算到你需要的位数即可,比如我有一次需要计算一个容积为30立方的立方体形的粪坑的边长时候--那次我到农村帮我舅公设计粪坑,他们家8口人,考虑到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以及粪坑建设的经济性,我用拉格朗日数乘法计算过选用30立方的粪坑是最经济的--我就需要计算30的立方根。那天到了农村我没带科学计算器,农村也没有科学计算表,甚至连八卦没有,否则我是可以查表计算的。而且舅公对我的精度要求比较高,要求我要精确在2乘10的负5次方以内。于是我只得用麦克劳林公式,这不得不让我计算出X的1/3次方的阶导数。最困难的是农村没有草稿纸,舅公当然很着急,把他家用来刮屁股的篾条给我计算,顺便说一句,农村很时兴用篾条代替草纸,而且也有好坏之分,有一种叫“清风”,但高级一点的篾条叫“心心相印”。于是我开始回忆我小学一年级用数小棒的方式学习了20以内的加减法,现在我要用小棒来计算30的立方根。眼看我把舅公家院子摆满了篾条都还没算出个结果,舅公嘴里就开始嘀咕了,说现在读书没用,说大学学了几年连个根号30都算不出来。要是放在过去,古代修房子也需要计算立方根平方根,而且古代的造桥技术我国一直是世界领先,所以材料力学结构力学也是国际领先,因此古代也一定有一套偏微分方程的小棒算法,而我没有学过用小棒算根号30,所以用小棒摆麦克劳林公式的时候,小棒在院子里的造型实在是不好看,舅公问我是不是在画八卦,他哪知道这是算筹算法,这是从算经上学到的,基本的原理还是麦克劳林公式,好比我现在是借用的小棒,如果在城市里我就用计算器了,原理都是一样的,和八卦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用八卦也是可以计算的,那些风水先生托着个风水盘,就是在解非线性方程,只不过有些风水先生是挂羊头卖狗肉,只是我手头没有这样的盘,心里也记不住爻的相互位置,只能老实用小棒计算了。关于作文凑字数的的比喻就说到这里,其实我想说的是,那两个淑女一个是鼠儿,另一个并不是鼠儿,是小芳。
鼠儿见到川川,眼睛一亮,如同我见了小芳的情形一样。川川也见到了鼠儿,我小声给川川说,鼠儿的羽绒服真好看。于是川川就冲鼠儿说了一句,“鼠儿你过来”,鼠儿就真的乖乖走了过来。川川说你的羽绒服真好看,鼠儿脸就红了。这一点令我叹为观止,我也冲小芳说了一句,“小芳你过来”,可是小芳白了我一眼,于是我就过去了,小芳问干什么。我说你的羽绒服真好看,小芳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我穿的是毛衣,我妈打的,真好看吗?我灵机一动说,“比鼠儿的羽绒服还好看”。然后川川就跟鼠儿走在前面,我很想上去听听他们说的什么,不过川川和鼠儿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话,来来去去都是讨论的学习,我和小芳就跟在后面,我们从今天的天气说到了昨天的电视,然后说到四大天王谁最帅的问题。
其实在奥数班里学习是很有用的,否则多年以后我怎么会用小棒使用麦克劳林公式计算30的立方根呢?奥数班的老师都特有意思,那天我带了一本《七龙珠》,正好看到人造人16号,老师问我这是什么人?我心想这个不好解释,就随口说了一句“白痴”,不过我并不是说老师是白痴,我是说《七龙珠》里那个16号是白痴。老师就问我什么叫白痴?我知道这是在考我如何下定义,这样可以使我的思维缜密,但我又想说得太深奥,我怕他会像思考极限的定义一样迷茫,于是我没有从医学的角度来解释白痴的问题,我只是很简单地说“白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老师对我这个定义并不满意,说那如果是婴儿呢?当时我就傻眼了,我只觉得我特崇拜老师,我下的定义他都能指出不足之处,就好像伽利略指出亚里士多德关于重力的错误一样,然后我就开始对数学的崇拜,因为数学也是一件缜密的工作,尤其是定义和定理,无论你如何举反例它都不会超出这个定理的范畴,也就是说这个定理在它所要求的条件里肯定是适用的。但是最近我对这个老师说的开始怀疑了,因为他举的反例并不足以打破我的定义,原因是佛洛伊德说过“婴儿也有性冲动”,有了这一句我就可以说婴儿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白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充分条件,并不是必要条件,所以我说的没错,只是如果是给“白痴”下定义的话,那就应该给出它的必要条件,当时我还是小学,还没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老师特牛逼,一两句话就把我说愣了,于是他又问我,“学习奥数有什么用啊?”我觉得他有点想苏格拉底,喜欢用谈话式启发式的教学,我当时很高兴,顺着他的话我的话就溜儿了出口,我回答的是“没有驻牙!”
关于使用启发式的老师,我还遇到过一个,就是我一个初中的语文老师。她给我们上第一次课的时候,她说了一个故事:一对青年男女,看见河对面的风景很好,于是就游了过去,游过去以后,发现还是原来那边的风景更好,就又游了回去。我到现在仍然不太明白这个故事和她要上的语文课有什么关系,也许她是在教育我们不要这山望到那山高,不要吃在碗里瞧在锅里,不过这又和我们的年龄似乎不相符。反正我觉得这个老师也特牛逼,很有点印象派的味道,就喜欢给人一种朦胧感,叫人琢磨不透,我就喜欢那种让人搞不懂的感觉。后来听她教过的一些高年级学生说,她给他们上第一次课情形也是这样。后来还有一次我上她课的时候,在望着窗外美好的风景,脑中想着如果我能和这美好的风景融为一体就好了。她当时正在上《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那一课,见我正望着窗外,嘴角里还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微笑,叫她也琢磨不透,她就走过来给我说:“你写一篇作文吧”。我想一定是老师喜欢我写的作文,她是欣赏我,我就问写什么,她说就写《窗外》。其实关于这个标题我小学就写过,我很想把我小学的作品交给她,不过《窗外》那篇作文最后还是没交,我只是向她道了歉,并保证以后上课不看窗外了,这一点有点让大家琢磨不透。
奥数班上完我就和川川鼠儿小芳还有饭大头小鸡一起漫步回家,我之所以用“漫步”是因为多了那两个人的缘故,如果是和小鸡一起走我就会用“快步”,如果我和我女朋友一起走我就会用“信步”。
这个世界极小极小,走在路上总是能给我urprie,于是我老是觉得我们每个人会不会是有人控制的木偶,地球也不过是宇宙中一个巨人的玩具,就好像我家也有一个地球仪,我总是想这个地球仪里面或许也有一个世界,而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给我urprie的东西是两个人,路人甲和路人乙!他们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胖一个瘦,这次我想叫他们胖头陀和瘦头陀,当然胖的那个叫瘦头陀,瘦的那个叫胖头陀。
我见这两个人虽然并非善类但却十分眼熟,只是我见川川小鸡还有大头都十分紧张,我老觉得这两个人在梦里见过一样,我就小声问小鸡,“你抖什么抖?”小鸡说,你忘啦?上次抢我们钱的就这两人。鼠儿听了慢慢挪到了川川背后,川川似乎也勇敢了一些,往前站了一步,小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是见我们几个和胖头陀瘦头陀对持着,但双方却迟迟不见动静。我听小鸡说这两人是强盗,心里也有点虚了,我在想我们应该智取还是力敌,因为从战斗力来说,我们人多至少能平分秋色,但“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想到智取我突然就想起了智力的问题,那时候我老和小鸡比智力,我不敢和川川比,我老觉得他的智力比我高,而高手的秘诀就是找比自己弱的对手,我总觉得小鸡的智力应该在我之下,但比来比去,互有胜败,比如我和他比赛做数学题,找了课后的练习题来做,比谁做的快,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快了,往小鸡那边一看,他比我还快,于是我就乱做了一通,结果就速度来说,我自然是快了一些,不过正确性来说,小鸡的确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但我还是很大方地说,小鸡,这次咱们就算打平了,下次你速度还得再练练。现在我就小声问小鸡,“你说对面两人的智商谁高一点儿?”
小鸡不知道我问这个有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我,他说,头发多的那个可能要傻一点。他说的是胖头陀,就是瘦的那个,胖的那个头发特别少,前面有点“地中海”的味道,年纪轻轻头发就长成这样了,不知道是庄稼没施肥还是品种问题,总之头发少的这个瘦头陀智商肯定要高一些,因为从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经验习惯来看,头发少一定是做脑力劳动的,我看那些科学家,没几个前额有庄稼的,而且成就越大头发越少,你看爱因斯坦的脑袋造型跟哼哈二将有点像,只剩耳朵边有点头发了,前面整个是一条平坦的八车道高速公路,从后脑勺一直连到了前额。
胖头陀和瘦头陀见我们在嘀咕什么,嘴里也开始不清不楚了,看起来在商量什么,不过好像是在骂我们,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敢冲过来,因为我们人多,不过真打起来了,我们这边胜算也不高,还得照顾两个妹妹。从胖头陀脸部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一边在精神上猥亵我们的女同学一边还对我们几个表示出不屑。看着他的口型,我对小鸡说,“他说什么我能翻译。”
这时候小芳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叫我翻译一下,我说狗叫一声“旺”,意思就是“好”、“行”,我还特意学了一声狗叫,不过有点不伦不类的,又有点像猫叫,毕竟我有些底气不足,而且喉咙里发出的“旺”字还有颤音,这一点我对自己颇不满意,要这样下去,我这辈子也无法当歌唱家了,最多只能做一个媚俗的流行歌手,因为这些流行歌手唱歌就喜欢发颤音,并作出陶醉状,这一点我对自己充满信心,只是前几天我和几个同学去川大对面的ATT唱歌的时候,他们说我能做中国的孔庆详,让我去参加“超级女声”,说是不是女声并不重要,只要能让人发笑,能提高收视率,就能当明星。
我在翻译的时候完全没有理会对面胖头陀瘦头陀的感受,胖头陀兀自嘴里唠叨个不停,也不管瘦头陀听了没有,不过瘦头陀一直怒视着我们几个,似乎我用板儿砖拍过他一样,跟我有着深仇大恨,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台湾问题抖可以坐下来谈,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小芳又捏了我一下,让我继续翻译。小芳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捏人,我本来身上的肉就不多,被她捏了一下整个人毛孔无一处不通泰,所以她的那一捏对我的灵感是很有好处的,我真希望我考试的时候她也来捏我,以致我到了大学考试的时候,小芳没坐在我旁边,我倒想起她来了,于是我自己捏了自己的大腿,但我却狠不下心,所以达不到激发灵感的效果,只能让我的大腿红上一圈。
我继续说我发现,狗叫唤两声,“旺旺”--由于刚刚小芳捏了我一下,我的灵感得到了激发,这次这两声倒也学得惟妙惟肖,使得胖头陀和瘦头陀还以为我要学狗叫吓他们--叫两声就是表示“你好”的意思,所以狗冲你叫两声那一定是表示友好。
“叫三声呢”,躲在川川背后的鼠儿也来了兴趣。鼠儿是站在川川后面的,川川一个人站位最靠前,俨然黑社会大哥一般,而我和小鸡的占位也并不靠后,只是和鼠儿站成一排,小芳可能喜欢和我站在一起,或许也方便她捏我,因为就我让她捏,川川她是不敢捏的了,捏了小鸡小鸡会说“不许捏我的咪咪,只有我妈妈才可以捏我的咪咪”,捏大头更是不可以,大头会叫唤,叫唤的声音有如杀猪,所以小芳她很喜欢站我旁边,并不是因为她需要我的保护,而是她要保护我。
叫三声我可不好意思说了,你想,人最喜欢说的三个字有哪些?除了“我爱你”和三字经,还剩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也是对你表示不友善的话,比如人们吵架就最爱用那三个字,而且各地用法不尽相同,但有一个总的原则,就是要把你妈扯上关系。我这样说了鼠儿估计不太明白,小芳冲着那两人就说了那三个字:操你妈!
小芳那三个字就是导火索,胖头陀和瘦头陀就走了过来,说你干嘛骂人?我心想不能让小芳吃亏,我就说你们先骂我们的。胖头陀一定非常迷惑,自己嘀咕几声他们怎么就听了过去了呢,还没见过听力这么好的人。其实我的听力不怎么好,四六级听力我全是蒙的,考研听力更是得不了分,幸好这次考试取消了听力,于是我才决定辞职考研的,因为这次听力取消了等于教委直接告诉我“这次你爽了,你考吧”。我其实不是靠“听”,我是读的唇语,因为我家以前那个ny电视机其实质量不怎么好,要么没有声儿,要么就是声音跟乡下的广播一样,而且以前的电视节目都没有字幕,就算有字幕,我认识的字也少,这样就锻炼出了一个能读唇语的天才。
我见胖头陀总共发了三个字节的音,我首先要假设他说的不是英文,不过后来证明假设成立。第一个音他的上下嘴唇分开,但开度不大,像鱼的嘴巴,眼睛还鼓得大大的,我就断定是个“你”字,第二个字就更好辨认了,人生下来会发的第一个音,会说的第一个字,会喊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字,嘴张得大大的,然后脸颊向后收缩,这样就发出了一个辅音,后面的元音紧跟着就从喉咙里上来了,那也是英语的第一个元音。第三个字就让我稍微费了一点劲儿来辨认,胖头陀的嘴又闭了上来,我还以为他没有发第三个字,这样的话我会以为他说的是“你好”,因为刚才我说了,叫两声是表示“你好”,第三个字的元音也很短促,一蹴而就,但现在却很容易辨认,现在的人时不时就爱说“牛逼牛逼,傻逼傻逼”,不过当时我还是花了点功夫才分析出来是个“逼”字,要不是小芳那一捏的温柔,我还真以为胖头陀说的是“你好”,否则我们还真会化敌为友,成为密友,结为弟兄。关于发音的问题我就说到这里,据我统计,看到这里的读者有九成会去模仿我刚描述的那个词的发音。
我就说你也骂我们,而且我把我是怎么分析出来这三个字的也给胖头陀说了,这让他对我佩服不已,刚才我已经证明了,胖头陀的智商要低一些,所以我就对他说,你知道“四色问题”吗?这是刚我从奥数班里学到的,据说地图只需要四种颜色就可以把各个国家区分开了。胖头陀说他不知道,他问瘦头陀,瘦头陀说他也不知道,我就给他解释,我说我喜欢用板儿砖,拍在人身上就是青色,然后又指着小芳,说她喜欢用手指捏,肉被捏了就是红色,粉红粉红的,川川的拳头比较硬,打在身上是黑色的,然后又摸了一下大头的头,一本正经对胖头陀说,大头哥的头撞在身上,五颜六色,不死也重伤。不过你放心,由于有了这个“四色问题”,我们招呼在你身上的拳头,板儿砖,不管谁招呼的,总能用颜色区分开,以后你也会清楚身上哪一块儿是谁造的孽。总之我告诉胖头陀得罪我们的严重性,自认为是生动形象又具体,就算胖头陀智商再低也应该明白。
瘦头陀人要聪明一些,反而不明白这个道理,走过来推了我一把,“废什么话呢?借点钱来。”小芳站在一旁冷冷地说,“什么时候还?”瘦头陀说我不打女人,然后我就问瘦头陀知不知道“抽屉原理”,这也是我今天才学到的。瘦头陀抓了几下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有点印象,忘了。”然后我就给他解释“抽屉原理”,我说我们这边有6个人,,你们有两个人,所以你们至少有一个人要被我们这边3个人打,瘦头陀似乎真学过“抽屉原理”,一点即透,胖头陀还在他背后问他啥意思的时候,瘦头陀就倒退了两步。
我见他们知难而退倒也不想为难他们,哪知小芳却是不依不饶,冲上去就是一个擒拿手把胖头陀的手捏变形了,以致手上的痛楚传到脑部导致整个身体也开始扭曲,用我高中老师的话说就是“被扭曲的灵魂”。胖头陀想反抗,我自然是帮着我们家小芳的,我的力气也不大,就抓着胖头陀右手的中指往里弯,胖头陀就哇哇叫唤了两声,这次不用读唇语就知道是两声了,那他的意思就是“你好”,果然胖头陀是个一学就会的人,倒也不是真傻。
瘦头陀想跑,被小鸡绊倒了,一个狗啃屎,然后川川和大头非常友好地一人抓着他一条胳膊架了起来,小鸡还冲他肥大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我本想叫小鸡下腿轻一点的,只是小鸡没怎么摆pe,一腿就踢了出去,出脚干净利落,这也让国足汗颜。
川川说送到派出所去,我不认识路,我就说派出所怎么走啊,结果我们没一个知道,我问胖头陀,胖头陀也不知道,我就冲胖头陀脑袋打了一下,说你怎么不知道呢?胖头陀说他真不知道。本来我们想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交给警察叔叔这事儿也就了了,大家把话说清楚了就没事儿了,大不了道道歉,结果大家都不知道派出所怎么去,白白浪费了我们一番好意。
于是我们就押着两个比我们几个高大威猛的人在街上闲逛,小芳说她就喜欢牵着她家的狗在街上到处乱逛,我说那我以后陪你牵狗逛。我们的对白肯定被胖头陀听去了,这家伙扭扭捏捏的挺不好意思。然后我又问川川,到哪儿去玩儿?川川没好气地说还没想好,这时候街上的人见到我们几个奇怪的样子,纷纷侧目,我也冲他们傻笑,然后我就问路边一个大叔,“大叔,派出所怎么走?”川川那边的瘦头陀听了我这话要不是川川搀扶着早趴下了。
然后大叔就指给我看,说穿过几条街,钻过几座桥就到了。我说那么远啊,我问川川,还去不去啊?瘦头陀听了这话,精神又来了,说小弟弟你们放了我们吧,我话还没说完,我说“川川要不咱们坐车吧,车费让他们掏。”瘦头陀一下子又瘫了下去,我心想你是海绵体变的么,一会软一会硬的。
后来我们走到路边一个卖叶儿粑的地方,我就走不动了,我就说干脆你们请我们吃叶儿粑吧,胖头陀就说你也喜欢吃叶儿粑啊?于是我们就买了八个叶儿粑,瘦头陀付的钱,吃完我们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