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告别了老人,我和云裳重新上路,在路上,我告诉了云裳我的内功心法,并叫她背了下来。
我说,现在你会武功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云裳愣了一下,然后眼泪又要掉下来,说,你不要云裳了吗?
我忍住不去看她的眼睛,说,我当初只是答应教你武功,现在我会的全都教给你了,是该分手的时候了。
云裳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是我还不会招式,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
我说,我也不会招式啊。
云裳说,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任!在我还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我都要跟着你!
我说,那……好吧,走。
云裳说,去哪?
我说,去大门派学招式。
路上打听了一下,附近最大的门派是崆峒派。
我心中大惊,想,这不就是自虐师弟所创的门派吗?不知道师弟现在还在不在。
于是,我和云裳边打听边上路,这样在两日后到了崆峒派。
远远看见两个守大门的崆峒派弟子,我正想上去亲热地打招呼,却没想到他们跟见了鬼似的往里面狂跑。
云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挑过人家的场子啊?他们好象很怕你的样子。
我也很疑惑,说,哪有,我也是第一次来。
这时,从大门里涌现出两百来个崆峒派弟子,其中一个白胡子的人似乎是老大,旁边是一堆的黑胡子。
看门的弟子说,掌门,就是他!
白胡子眯着眼看了我一阵,说,有大刀,应该错不了,你可在前些日子一刀毁坏了一间客栈?
我汗!难不成是要债的人?不过老子现在有钱了,就算赔又怎么样?
我胸膛一挺说,不错,就是我!要债是不是?没关系,现在我有的是钱!
白胡子已经微笑起来,笑得很奸诈,说,很好,很好,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
声音刚落,潮水一样的崆峒派弟子向我和云裳涌来。
白胡子大喝一声:诛魔大阵!
百多人拔出剑,快速结成阵法,一时间眼花缭乱,变幻莫测,只感觉无穷无尽的压力向我铺天盖地而来。
我暗叫声糟糕,早知道这样就不来崆峒了,现在我只是担心云裳,她不会招式,功力也不是很深,只怕难以自保。
我挥起大刀,我不会刀法,又不愿意伤人,只好挥刀乱舞,竟也在我和云裳身边形成了一个安全地带,还好我功力深厚,他们一时半会也攻不进来,形成了对侍,而云裳早已被这突来的变故吓蒙了。
我大喊,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
白胡子对我能在阵法中支持下来也颇感意外,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本事,不过可惜,这是当今武林盟主亲自下的命令,要活捉你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武林盟主?我什么时候又惹上他了?
我大喊,你们快叫自虐出来!说他师兄来了!
白胡子闻言大惊,原本眯着的眼睛也睁得老大,崆峒派创始人自虐的名号只有掌门知道,由历代掌门口授,想不到我居然知道,还自称是创始人的师兄?
白胡子想了想,随即哈哈大笑,说,本派创始人已经仙逝五百多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本派创始人的名号,但黄口小儿居然敢称是其师兄,真是狂妄至极,你是欺我崆峒无人吗!大家不要顾忌,使出全力,杀了他!
崆峒派其他高层愕然看着白胡子,没想到他居然不顾武林盟主的命令。
白胡子心中想,如果你真的是创始人的师兄,那更留你不得!
我大惊,没想到他们居然不认帐,更没想到师弟已经死了五百多年了,惊讶之下刀势出现漏洞,一把剑由漏洞刺向云裳,云裳虽已发觉,但眼见躲不过那一剑。
我扑身上去,剑从我左肩透肩而出,巨痛传来。
刀势一慢,更多的剑向我们刺来,我大喝一声,运起五成功力,大刀画圆狂扫,两丈长的紫色刀芒出现在刀尖,紫色刀气破刀而出。
紫光闪过,哀号声四起,百多名崆峒弟子倒下八九十个,断肢随处可见,血流满地。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流淌下来,云裳赶忙扶住我,说,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都怪我,我什么都做不了,都怪我。眼泪已经下来了。
我勉强笑了一下,握住肩膀上的半截剑,用力一扯,断剑被拔出,引出一道血柱。
我闷哼一声,说,不关你的事,要怪也怪我师弟,教出这些欺师灭祖的东西。
看着面色颤抖的白胡子等人,我面色一变,说,我本来不想杀人,可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你知道逼我的代价吗?我今天就替师弟清理门户。
看了眼云裳,点了点头,松开她的手,我向剩下的百来人走去。
白胡子的声音颤抖,说,刀……刀气!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
我一步步靠近,说,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要清理门户。
大刀上注满八成功力,刀身散出妖异的紫芒,宛若灵蛇,吞吐不定。
我大喝一声,大刀脱手而出,化成一道紫色闪电,瞬间没入来不及闪避的白胡子胸口,倒飞出去,插在崆峒派的招牌上,血流不止。
崆峒派掌门白胡子在不置信中一招未发便已死去。
本已受伤,用强行运劲,我也吐出一口鲜血,却没人再敢上前。
不知谁先喊一声,崆峒派的弟子慌乱地一哄而散,只留下死不瞑目的白胡子和满地不能动弹的伤员。
云裳扶住我,满是关切。
我说,你还愿意跟着我吗?据说武林盟主要抓我,以后可能要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你可能会死。
云裳认真地看着我,说,我愿意,永不反悔!
我点点头,捂着伤口,由云裳搀扶着离开了崆峒。
血一路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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