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俦手上动作不止,匆忙间回道:“阿卿只管唱,本王听着。”

    见对方没有中计,卿君便放弃抵抗,故作柔媚道:“我先给王爷助兴,王爷好生心急!那……那种事之前……没有个前奏,人家……怎么进入状态……”艾玛,这样伤风败俗又露骨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是说给夜无俦这厮,卿君真真想钻地洞了!

    虽则有伤风化,但还是奏效的!

    “哦?小妖精还要给爷助兴?来吧!这前奏就交给你了!”夜无俦说完便“大”字形躺在了床榻之上,翘首期盼着卿君的“助兴曲目”。

    卿君笑得妖娆,悠悠启齿唱到:她是悠悠一抹斜阳,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他有蓝蓝一片云窗,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她是绵绵一段乐章,多想多想,有谁懂得吟唱;他有满满一目柔光,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

    夜无俦满意的任由卿君的小手游走在他的胸前,和着卿君慵懒而怪异的曲调,夜无俦轻轻闭上双眸,培养着兴致。

    书上说,男人在床上便是零智商生物,所以才催生了那么多美女间谍。希望,这书不是误人子弟!

    卿君暧昧游走在夜无俦全身的手已然在神不知、鬼不觉、正在用下半身思考的夜无俦更是无法察觉的时候,成功将夜无俦的双手捆绑在了床背栏杆之上——用卿君给夜无俦擦身的那些帕子。

    卿君依旧媚眼乱飞唱着: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夜无俦依旧眯缝迷离着那双桃花眼,欣赏着卿君露骨的助兴:大大方方,爱上爱的表象;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卿君决定便在此刻收手,她停滞了手上动作,从夜无俦身上起身,站定,学着夜无俦方才那样,双臂在胸前交叉抱起,饶有兴致地重复唱到:“越痒越搔越痒……越痒越搔越痒……”

    直到唱到了第八遍的时候,自顾自陶醉的夜无俦方才发现不妥。估计是被这歌词渲染的周身越发瘙痒了起来,方从自己勾画的春梦之中苏醒。

    刚刚想起身抓住萧卿君,却发现自己竟然大意失荆州——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困住了!奇耻大辱!

    卿君望着夜无俦得意的笑着。接着,在夜无俦的怒视之中为他敞开前襟,一如既往用湿帕子擦拭这身上红肿之处。

    卿君抬眼看向夜无俦,想窥测一番对方情况,却见夜无俦满头冒汗的形容。卿君吃惊问:“怎么热成这样?!先忍会儿,我给你擦拭了身子便会好一些!”

    夜无俦憋了一阵,恶狠狠道:“你试试被人里里外外的摸了一通,又吃不着,能不憋出一身汗么?!”

    卿君“噗”一声娇笑,刚刚想回敬他几句,却听见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听无瑕那丫头说你醒了……”

    叶扁舟进来的时候,看见夜无俦是这样的形容,而萧卿君又正用手在他胸前来回摩挲的形容……脸都绿了,他无比敬佩的望向卿君,道:“王妃……口味真重!”

    这是萧卿君侍奉夜无俦的第三天。

    夜无俦以重口味的姿势熬过了一夜。今早一醒来便用忿然的眼神向卿君问候了早安,然后由顶着熊猫眼的卿君伺候了他梳洗。

    大概是折腾了一夜,夜无俦饿了,所以卿君喂他早膳的时候很配合。可是过后喝药的时候却总是要露出来点儿。让卿君很是苦恼。后来卿君让煮鹤找来了些麦杆,修修剪剪,制成了长度适宜的“吸管”,让夜无俦衔着。如此,夜无俦用那样的姿势喝药就方便多了!

    今日给夜无俦擦身的时候,卿君发现夜无俦身上的红疹消退了不少。脸上的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

    所以,她收拾了自己这三日在这儿惯常使的日常用品,提溜着包袱走到夜无俦床榻旁。

    “我已经胜利完成任务,你也基本康复了。之前的那件事,算是我的做法欠妥,这三天伺候你,算是我给你赔罪了。现在我要回去了,我那房中一干人等,估摸着这几日都还在王爷的威慑之中诚惶诚恐呢!我得回去安抚一番!王爷若同意,我这便给王爷松绑。”

    “同意!还不快放开本王!”夜无俦近乎急切的说。

    卿君也不多做迟疑,两不相欠,及早抽身!她可不愿再这般对着夜无俦了。

    松了绑的夜无俦,悠悠起身,下了床榻,做了几个伸展运动,略微舒展了一下身体,眯起了狭长的凤眸,居高临下对着卿君道:“本王的身体被你摧残了一夜,你不负点责任,便这么就走了?”

    卿君还没来得及抨击夜无俦的言而无信寡廉鲜耻,便听见门口发出了声响。

    是煮鹤送来了午膳。夜无俦方才信息量非常大的那句怕是一字不落得被他听下了。因为卿君看到了他的脸又涨的通红。煮鹤用快于平常三倍的速度,迅速将两人的午膳安放妥当,便逃离似得出门了。慌乱中连告退都忘了!

    煮鹤的异样退场让卿君想到了昨晚叶扁舟也是这般,仓皇逃离。

    “夜无俦,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露骨带有歧义?你这样教我以后如何见人?!”先后两次被别人误会了自己的清白,卿君显然没有了忍辱负重的耐心!

    “说到露骨、歧义,比起王妃昨夜的助兴、前奏,倒是小巫见大巫!”夜无俦如同脱离牢笼的鸟儿,欢脱了起来。朝卿君步步近逼。

    卿君被逼迫得朝后退着:“我……我说了,要回去安抚我房中丫头们……”

    “看来七王妃心目当中,安抚你房中的一干下人倒是比陪自己的夫君用午膳还要重要些!”夜无俦倒也没有再逼近,只是淡淡站定,好整以暇的瞥着吓得躲到墙角的卿君道,“或许,坏了本王用午膳的兴致,他们还能再跪那么一次!当然王妃聪颖,也可以施美人计再谋害本王一次,本王也乐得陪你如此循环往复下去!”

    “王爷刚才分明红口白牙,口吐莲花同意了我,现在又要反悔不成?”卿君急道。

    “昨夜你那般对待本王之后便该料到,往后你我之间,还存在什么……信誉的问题么?红口白牙,口吐莲花可不只本王一人!背信弃义的也不单单只得本王一人!你……觉得自己够份量指摘本王如今反悔么?”夜无俦字字珠玑,倒也容不得萧卿君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