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组一行回到警局后迅速开始鉴定尸块,法医经过繁琐的工作后发现这一车尸块属于八人之身,因为这其中掺杂着头颅,所以调查工作进展得很迅速。这八人的死亡事件相差不大,不过其中有一人是死于一年前的,其余七人都是近半年才死亡的,其中有三个死于上个月,四个死于三个月前。令悬案组大伤脑筋的是,其中有一个人的头颅不翼而飞。这八人的DNA序列中有相似的地方,经过年龄检查,有四人年龄相仿,分别是15岁,16岁,17岁和18岁,另外两人都是39岁,剩下的分别是77岁,67岁。法已给出的判定结果是:这八人属直系亲属,就是一家人,而丢失头颅的哪一个正是一家之主。
调查面越来越大,案情也越来越扑朔迷离,找头颅,找案发地点,找失踪的孩子。悬案组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一团乱麻。
就当大家都紧皱眉头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了悬案组的耳中:郊外的一个废弃厂房里,发现了一个幼女尸体,人体烤肉。
悬案组四人并没有因为这一消息开心多少,如果死亡的那个女童是女人的女儿,那着对一个家庭来讲,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打击。
“走吧,去看看。”汤程杰慢慢的站了起来,的拍了拍警服上的灰尘,踱着步子走了出去。
这次的案发地点是一个已经废弃已久了的小型工厂,地上到处散落着已经生了锈的铁桶,红色的砖墙看上去黑乎乎油腻腻的,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是一家生产辣条的小型工厂。”陈图说。
2015年年初,三个某圳孩童吃完“辣条”后,先后出现食物中毒症状,被紧急送往深圳龙华人民医院抢救。其中,一名7岁男孩经抢救无效死亡,其他2名患儿经抢救病情稳定。同年3月,某西省妇幼保健院迎来了两名特殊患者,3岁的女童小景和表弟小波皆因食用辣条导致嘴部溃烂,无法进食,五天中滴米未沾,只能用点滴来维持身体的正常营养供给。这种东西通常添加了大量的苏丹红、胭脂红、地沟油等有毒有害的致癌物质,据调查,每克拉条所含的细菌是十万个,其本身含有大量的辣椒粉,长期食用容易引起咽部充血,淋巴结肿大等病症。有不少爸爸妈妈的都因为孩子吃了这种东西患病而懊悔不已,以某凉个人的观点来看,生产辣条,无疑是间接杀人,谋财害命。
这家工厂看起来肮脏无比,闻起来又臭气熏天,虽然不知道他已经被废弃了多久,但每个人都敢肯定,这样丑陋的疤痕,在红色的砖头上是永恒的,他们的命运就像那些生来丧母的孩子一样,永远得不到正当的对待,最后只有陪着这些腐烂的猪肉,地沟油等混混度日,直至丢弃。
人体烤肉被放在工厂的最深处,里面只有一盏发了黑的老式灯泡暗暗发光,被烤透了的女童被人用铁钩子挂在了墙上,女童赤裸着,钩子从女童的下巴穿入,嘴里穿出,孩子的眼睛紧紧的瞪着天花板,虽然眼球已经被烤的皱了,瘪了,但她的眼皮却没合上,孩子的表情很痛苦,在她被凶手挂在火炭上的一刹那,她的心,就死了。
地上散布着很多血迹,呈喷溅状,可见凶手是硬生生的,咬着嘴唇将铁钩子狠狠的插进了孩子的脑袋上,不顾她的孤苦伶仃,泪流满面。
孩子死前曾和凶手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叔叔,求求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放我回去吧,妈妈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把你放回去,那谁来放回我的孩子呢?没想到你还挺懂事的,可惜我已经不是一个父亲了,对不起。”
孩子闭上了眼睛,滋啦一声,连声也没出一下。
“徐月,收集一下地上的血迹,胡鹏陈图你俩来把尸体抬回去。”汤呈杰紧皱着眉头,他知道案情紧迫,离陈赫海定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了不到两周的时间,他知道他必须加紧脚步,哪怕把命都豁出去也要阻止这个变态杀人狂继续施暴。
在经过一阵紧张的忙碌工作后法医鉴定出,女孩的死亡时间在两天左右,从血迹中鉴定出她的DNA与刚开始在石碑上的血迹有相同的地方,但相同的地方却很少,从这里陈图分析,这两具人体烤肉应该有些亲属关系,但不是直系亲属,也不至于太远。在经过谨慎可考虑后,汤呈杰决定通知孩子的妈妈。
孩子的妈妈接到电话后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只听见啪嗒一声,电话便挂断了。那个女童,正是前几天报案女人的孩子,刚刚八岁,正是阳光。
天慢慢地黑了,孩子的母亲还是没有来到警局,钟声响了十一下,悬案组四人还未合眼,一个个张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奋力的支撑着自己,继续工作着,咚咚咚,门响了,外面站着的是一个看上去疯癫癫的女人,头发蓬乱着,眼睛红了一大圈,低着头。
徐月先是愣了愣,然后说:“赵阿姨吧,你来了。”
“孩子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就死了,你们打听到我孩子的下落了么?她一个人,会怕的。”女人显然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也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嘴里支支吾吾的,努力的避开尸体这个话题。
她叫赵婷,孩子叫李程程,丢的那天,正好是孩子的八岁生日,孩子的父亲几年前因为一场车祸过早的离开了人世,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和刘小黑一样,孩子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希望。
“赵阿姨。”徐月轻轻的叫了一下女人,颤颤巍巍的递上来一张照片,“你看看。”
赵婷接过照片,没有说话,死咬着嘴唇,眼睛里闪着泪花。“多懂事的孩子啊。”赵婷捂着嘴,蹲在地上哭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都是女人,我能理解。”徐月蹲下来小心的安慰着她。赵婷使劲的摇摇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什么都行,一定要找到凶手”。徐月点了点头,把赵婷搀了起来:“先坐吧。”陈图递上来一杯水:“孩子的亲属,有没有是做厨师的啊?”
“恩,有一个,孩子的姑姑是郑三的媳妇,在烤肉店里工作,不过两周前走失了,他们夫妻俩感情向来不合,她姑和家里也经常闹矛盾,离家出走是很频繁的事,我们原本以为,这次她也是会回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不过她这一走,便杳无音讯。”
“是这样阿姨,在八月中旬,森林公园里出现了一只烤手臂,您知道吧,经过DNA比对,我们怀疑你的女儿可能和她有亲属关系。”陈图轻声说。
“有可能。”赵婷说。
众人看着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赵婷紧紧的抱着水杯,眼泪噼噼啪啪的就往下掉。众人也没有办法安慰,也说不出什么节哀顺变之类的虚伪的话,除了抱住她,众人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元凶缉拿归案。
第二天清晨,又一个消息重重的压在了悬案组的肩上:凶手再次抛尸,这次丢的是一大包肉条,还有一条右腿。
简单的检查后,法医判断这些烤肉和刚开始的那只手臂属于同一个人,所有的东西都被烤烂了,丝毫没有调查下去的价值,蒋所长在众人面前做出保证,说悬案组定会在两周之内侦破此案,悬案组众人凝视着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安抚好市民情绪后,悬案组四人火速的赶到了郑三的烤肉店。
“先生你好,我们是警察局的,想要和你谈谈,请和我们走一趟”胡鹏掏出了证件在郑三眼前晃了晃。郑三像是被他打怕了,也没说什么,低着头就和众人上了警车。
“听说您的妻子已经走失了很多天了,有这事么?”胡鹏问。
“那臭老娘们,经常离家出走,不用管她。”郑三还是老样子,仰着头说。
胡鹏认真的记着笔记,继续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李玲啊,咋啦?”郑三说。
胡鹏瞥了他一眼:“今天我们在广场发现了一打包烤肉,还有一条右腿,袋子里,还夹了个身份证。”
郑三呆住了,傻傻的看着胡鹏。
“前两天你让人吃的手指,也是她的。”胡鹏停了一会:“他是李玲。”
郑三张大了嘴,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呆呆的坐在日光灯下,脸上的骄傲消失了。
这个时候徐月他们也没闲着,在胡鹏闻讯郑三的同时,她们赶到了刘小黑曾住的小巷,以政府的名义“检查人口”。
他们发现刘小黑唯一一家邻居家里没有一人,据了解,他们家已经半年都没有人了,巷里人传他们家闹鬼,八个人,全丢了。
徐月三人面面向魁,互相点了点头,决定分散开来打听情报,也许在这样的闻讯中,悬案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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