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色洒在广袤的大地上,照耀的山川河流如此凄美。
银枪,银色的枪,沾了一滴月光!如水的月光!
光芒化作了寒气,寒气衍生成杀气,天地间忽然变得凝重!
一股杀气在四周漫延,置身周围的人们忽然在初夏感到了一丝冬天的寒意!
赵云用枪一指赵规,吓得赵规浑身战战兢兢,几乎站立不稳。
赵云手中银龙逆鳞枪斜指赵规,沉声道:“你们既然是官府中人,难道不知道为官之道应该体恤百姓,解黎民于水深火热吗?却强抢民女,草菅人命,鱼肉乡邻,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鲍虎手中大斧一横,看着自己方人多,心中暗暗壮了壮胆,鼓起腮帮子道:“穿白袍的家伙,少在老子面前装蒜,厉害角色老子见得多了,拉大旗作虎皮,唬得了别人,能唬得住老子吗?识相的给我滚开,不然老子斧头之下无情!”
赵云翻身下马,一手牵了樊盈盈的手,一手提着长枪,似乎目中无人,又似乎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赵云低声道:“这位姑娘,你仔细看清究竟是何人杀害了你的爹娘?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谁杀了你亲人,你便去杀谁!”
樊盈盈被赵云握住的手,感到一阵温暖,可是父母死的如此悲惨,却让她心有余悸,樊盈盈似乎在浑身颤抖,一直颤抖到灵魂,颤声哽咽道:“我,我想去抱抱娘……”
赵云目光如电,手中银龙逆鳞枪向前一指,银光闪烁的地方,面前阻挡的几十个手持刀枪的彪形大汉,不由自主的齐刷刷的让开了条道路。
樊盈盈三步并作两步,发疯般的冲进了自己的宅院。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六条尸体,一对年近五十的中年夫妻已经血肉模糊,男人斜靠在东边石磨上,弯着一条腿,伸直着一条腿,一条胳膊已经被砍断,鲜血洒了一地,却死不瞑目。
中年女人仰卧在茅草屋前,头颅已经被敲碎,鲜血流了一滩。
中年女尸旁边的石榴树下,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被拦腰砍为两段,手里却死也不肯松开手中铁锹,可以想象他是就算死,哪怕死的再惨烈,也不会舍弃保护姐姐的!
挨着十七、八岁的男孩尸体的是一个稍微小一些的男孩子,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一个男孩,因为他的头颅已经不在身体上了,只能靠衣装分辨!
男孩下半身被打的血肉模糊,死前被强迫跪在地上,断去了头颅的尸身在皎洁的血色下,失去了生命,也失去了尊严。
靠近母亲身边的是一个大约只有五六岁左右的孩子,正趴在母亲死去的尸体上,背后却被搠了一个透明的窟窿,可以想象孩子是看到母亲倒下的时候,扑上去的,然后被人一枪刺穿,结束了花朵一般的生命。
透过半掩着的柴门,借着照耀进屋里的月光,可以看见在土炕上半躺着一具的十三四岁女孩子的尸体,她的裤子已经被脱去,鲜血洒了一地,尸体已经僵硬。
皎洁的月色可以照耀大地上一切美好的事物,也可以照耀一切丑恶!
赵云握着银龙逆鳞枪的手爆响,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几乎要把他点燃!
“娘……”樊盈盈摇了摇中年女人的尸体,她已经没有眼泪!
仇恨到了极点人会变得麻木,灵魂也会麻木!
樊盈盈凄然的笑,笑的如同鬼魅,赵云知道这是悲痛到极点的悲痛,这是人所不能承受的悲痛!
樊盈盈挪了挪身体,抱起四五岁的孩子的尸体,轻轻捋着他的头发,疯疯癫癫的道:“小虎……你也走了么?以后谁来吵着吃姐姐做的年糕?……”
“呜……”樊盈盈终于不能再克制,爆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泣,天地为之震颤!
这声哭泣来的如此迅速,停的如此迅疾,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樊盈盈忽然站起,机械一般的站起,摸起茅屋前的一把铁锹,缓缓的向院子外面走去。
赵云手中长枪一抖,寒光耀伤了月亮的眼睛。
“去,上前去,他们怎么对付你的亲人,你便去怎么对付你的仇人!”
这声音让樊盈盈心中仿佛有了灵魂,毫不犹豫的握着铁锹逼向鲍虎。
鲍虎被惊骇的不知所措,步步后退,战战兢兢的问:“你,你,你……你想做什么?”当鲍虎猛然醒悟她是来要自己的命的时候,大喝一声,高高举起手中六十斤重的大斧!
寒光只一闪,只一闪,一闪而殁!
一把雕刻着龙的银枪在鲍虎眼前闪过,瞬间刺穿了他的胸膛,把他牢牢地钉在他身后那颗绿叶青青,寻常人抱拢不过来的枣树上。
“呛啷”一声,鲍隆高高举起的斧头,无力的落在了地下,鲍虎无力的看着步步逼近的樊盈盈举着手里的铁锹,像索命的无常一样,自己却不能躲不能逃,方才明白被自己屠杀的无那些辜善良的人的无助于无奈!
樊盈盈一步一步的靠近被钉在树上的鲍虎,忽然大喊一声,本来美丽的嘴唇,在鲍虎眼里仿佛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
一锹、两锹、三锹、四锹……
十锹、二十锹、三十锹……
一百锹、二白锹、三百锹……
樊盈盈忘我的劈下手里的铁锹,彷佛这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吓破了胆的人群,不知道有谁反映了过来,大喊一声:“鲍二爷被劈成肉丝了,大家快跑啊!”
众人发一声喊,纷纷拔脚欲飞奔逃命!
赵云已经不知何时早把银枪拿在手里,咆哮一声:“丧尽天良之徒,一个也休想活命!”
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狂风般的疾奔,一道银色的光芒闪烁!
天地间响起无数惨叫声,赵云身影犹如鬼魅,身形展动间几十名大汉全部躺在汩汩的血泊之中。
忽然响起一声“杀的好!杀死这些狗官!”接着传来震动山林的欢呼声。
赵云抬头望去,才看见山平坡上、山坡下站满了无数百姓,纷纷鼓掌。
可以想象被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比强盗还凶残的官差,吓的门也不敢出的百姓,不是他们不想救自己相亲,只是人非蝼蚁,谁不贪生?自己尚且不能自保,他们又怎么去保护别人?
月夜中,惊恐的百姓忽然听见平时如狼似虎般的官差忽然发出惨叫,才敢露头瞧瞧,才发现真的没有听错,这次是老天睁眼了,于是人越聚越多,受够了欺压的百姓,终于可以一泄心中的怨气,他们怎能不高兴?不鼓掌?
最后只剩下跪倒在地上的赵范,早就吓得尿了裤子,丢了三魂七魄,因为惊骇过度,本来口吃的他,反而不口吃了,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饶道:“大爷,大爷,饶命啊!”
赵云爆喝一声,突然上前飞起一脚把赵规踢起足有一丈,手中长枪挽个枪花,枪尖朝上,枪柄深深地插进了地里。
赵规惨叫着落了下来,恰好被锋利的枪刃刺穿了,赵规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头颅却落在了鲍虎那斧刃朝天的大斧上,立时头颅分成两半。
赵云轻轻地从地上拔起长枪,在赵规的身体上擦拭着枪尖上的血迹,一字一顿的道:“杀你犹脏了我的长枪,我赵云从不乱杀无辜,只是自做孽,不可活!羞于五百年前与你同祖!”
赵云走上前去,轻轻扶起仍然在麻木的砍着鲍虎的尸体的樊盈盈,柔声道:“好了,姑娘,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世上不如意十之八九,难如人意!”
樊盈盈木然的扔掉手中血渍已经凝固了的铁锹,慢慢的伏在赵云肩膀上轻声啜泣。
听着樊盈盈的哭泣声,赵云忽然觉得这声音如此亲切,忍不住轻轻一手揽了她的腰肢,一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安慰才好。
良久,樊盈盈忽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用那双本来美丽,却哭的有些肿的眼睛看着赵云道:“壮士救命之恩,小女子唯有以身相报!”
赵云心道:我赵云岂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虽然我对这位姑娘一见如故!
赵云正待拒绝,樊盈盈忽然摇着头,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赵云,一字一句的道:“不要拒绝我……答应我!我还要你答应我去帮我杀了赵范这个狗贼,现在就去!带着我去!我要亲眼看着赵范这个狗贼身首异处!”
赵云看着樊盈盈的目光,那是被深深灼伤心灵的痛,忽然感觉到无论什么条件自己都应该答应她,哪怕刀山火海,哪怕油锅地域!
赵云看着樊盈盈的眼神,缓缓的点了点头。
樊盈盈忽然跪在地上朝父老乡亲们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哭泣道:“盈儿家门不幸遭此大难,还望父老乡亲可怜,帮我安葬了家人吧。盈儿会在天亮之前,取赵范得狗头来祭奠父母的在天之灵!”
众乡亲急忙上前扶起樊盈盈,各自抹泪,或者嚎啕大哭。
樊盈盈伸手握住赵云的手,凝视着赵云的眼睛问道:“倘若以后我们再也回不来,你会不会后悔?”
赵云目光坚定,手中银龙逆鳞枪旋转一圈,翻身跨上“万里飞雪”,一把把樊盈盈拉上马来,高声道:“区区桂阳城,能奈我何?纵算城中有千军万马,我赵子龙也要单枪匹马将它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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