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夜不能寐,忽然闻听府外人喊马嘶,急忙传令近身士卒打探消息,探得是汉军大军已经入城,韩玄顿时瘫坐在椅子之上。
韩玄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道:“长沙城墙高厚,有卢忠将军夜间把守,汉军怎的进城如此之快?莫不是插了翅膀飞进城来?”
士卒报道:“正是卢忠将军开了城门,放汉军入得城来。”
韩玄闻听默然不语,连连点头道“好,好!”,随即摆手示意士卒下去,士卒转身去了。
韩玄咬咬牙拔剑在手,仰天叹息道:“只悔恨我误听馋言,自毁城墙,死不足惜啊!”话毕横剑自刎。
徐睿率领大军挺进长沙城,长沙城一万守军群龙无首,除了一部分逃走外,大部分缴械投降,卢忠策马来应,远远看见皇帝,急忙滚落马下,纳头拜跪道:“臣卢忠誓死为陛下效忠,已经将黄忠关在大牢。”
徐睿心中牵挂黄忠将才难得,唯恐黄忠有个意外,听了卢忠所说,方才放下心来,也暂时顾不得与卢忠算账,急忙吩咐卢忠去把黄忠带来见驾,卢忠屁颠屁颠的乐呵着去了。
徐睿又想起历史上记载的韩玄之弟韩浩,在历史上为曹操效力,曾向曹操建议发起“屯田制”,极大地提高了魏国的农业生产能力,在政治方面是个不可多得得人才,急忙下令关闭四门,不许放走一兵一卒,捉拿韩浩。
有投降的士卒指出韩浩正在韩玄的府邸,徐睿亲自率领五百御林军包围韩玄府邸,进的府中,有降卒指出客厅之中抱着韩玄的尸首痛哭的便是韩浩。
韩浩抱着兄长的尸首,对外面恍然不闻。
徐睿阻止住了士卒的脚步,轻轻地走到韩浩的背后,高声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公嗣将军为何不逃命?”
韩浩无动于衷的道:“走又能去哪里?我兄长自任长沙太守一来,一直兢兢业业,自问无愧于天地,为何却不能善终,世间可有公道?”
徐睿在韩浩的周围踱步道:“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朕想要的,可是世间生灵涂炭,命如草芥,谁又还他们一个公道?若是公嗣将军肯为朝廷效力,长沙继续由你执掌!”
韩浩冷“哼”了一声道:“哼,休要在这里花言巧语欺骗我,我也不是三岁的儿童。”
徐睿叹息一声道:“若是公嗣将军不肯为我大汉效力,则请自便。”
韩浩愕然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徐睿道:“君无戏言,你若想走现在就可以走了。”说完对随从的士卒道:“把韩玄大人好好收殓了,按三公之礼厚葬。”说完袍袖一挥,径自去了,留下跪在韩玄尸体前的韩浩在哪里发呆。
徐睿来到太守处理公务的大厅中间坐定,吕玲琦、甘宁两边坐了,不大一会功夫,卢忠押解着黄忠进来。
只见黄忠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衫,足蹬一双薄底黑靴,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身上和脸上有几丝鞭痕,显然是被人毒打过。
徐睿急忙起身,几步走到黄忠面前,亲自为黄忠松绑道:“黄老将军受苦了!朕在这里向你赔罪。”
卢忠在一边装模作样的道:“这便是当今陛下,还不快快磕头认罪!”
黄忠闻听面前之人便是天子,怔了怔不知说什么是好。
忽然外面走进一人,正是韩浩,韩浩走到天子面前跪倒在地道:“陛下圣恩浩荡,罪臣惭愧,还望陛下勿将罪臣逐出长沙城,罪臣不求仕官谋职,只求能在长沙守卫父兄陵墓,还望陛下恩准。”
徐睿急忙扶起韩浩道:“公嗣将军胸有谋略,治国有方,若不造福桑梓,岂不负了这一身本事?”顿了一顿徐睿高声道:“即日起册封韩浩为长沙太守,长沙一干事务皆由韩浩处置!”
韩浩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连谢恩也忘了。
卢忠在一边听了,急忙上前道:“陛下,他做太守了,我怎么办?陛下能进入长沙城来,可都是我的功劳啊?”
徐睿双目猛然一瞪卢忠,只把卢忠惊得魂飞魄散,徐睿厉声道:“卖主求荣之徒,留你何用?来人,把卢忠推出去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卢忠听了瘫倒在地,早被如狼似虎的士卒驾了起来,向外拖去,卢忠惨嚎道:“陛下饶命啊,娘娘许诺我做荆州牧来着……”
黄忠看着韩浩已经投降,便跪倒在地道:“陛下仁慈,黄忠原以老朽之体报效圣上,还望陛下念在太守大人造福百姓的份上,好生安葬太守大人吧。”
徐睿大喜,扶起韩浩、黄忠二人,好言安慰一番,又迎接二乔与陈宫入城,自此长沙平定,次日发榜安民,百姓安居乐业,长沙城波澜不惊,又整编降卒,招募勇丁,共得一万士卒,交由黄忠负责训练。
十日之内汉军即刻攻占长沙,徐睿心中高兴,便与二乔、吕玲琦游览长沙城的风光,又派出士卒前去桂阳打探赵云的战况。
却说赵云率领五千精兵离了柴桑之后,跟在甘宁部队的后面,绕过长沙城,直取桂阳,日夜行军,翻过荆楚南面的山林小道,用了十几天的时间方才抵达桂阳城八十里之地。
桂阳素有“楚南名区,汉初古郡”之称,自秦末汉初设郡至今,已有四百余年,城内约有百姓五万人,赵范任桂阳太守已经有五年有余,城内有兵丁八千人。
赵范部下有两员战将,各自身怀异能,一叫陈应,猎户出身,身藏十六把飞刀例无虚发,一唤鲍隆,力大无比,手中一双铜锤,重达六十斤,赵范得二人相助,整日高枕无忧,恣意享乐,赵云军抵城下百里之地,全然未觉。
傍晚时分,赵云选了宽旷的地方安营扎寨,吩咐埋锅造饭,准备明日攻打桂阳。
用过晚餐,赵云看月色皎洁,照耀的大地如同白昼,心中思忖:我何不趁此良机夜探桂阳城,刺探下敌军的虚实?当下赵云吩咐了副将好生防备,自己牵了“万里飞雪”,手提“银龙逆鳞枪”,打马直奔桂阳城池而去。
赵云借着皎洁的月光,打马疾行,夜色之下的景色更加撩人;凉风徐来,郁郁青青的树木波浪一般摇晃,鸟鸣啁啾,声音怡人,萤火虫在树林里欢快的跳舞,小河流水被微风吹的波光潋滟,仿佛洒了一溪的鱼鳞,美不胜收。
面对此景,赵云也不禁放慢了马匹,贪婪的欣赏这美丽的夜色。
再行十里,借着银色的月光,一座村庄,在月光之下若隐若现,赵云继续策马前行,那村中却传来哭喊撕骂之声,仿佛是一女子的哭泣呼喊之声,其声悲切,似乎直冲云霄,赵云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拨转马头,沿着村里的羊肠小道,奔村里而去。
看那村庄,约有百十户人家,三三两两的散布在一座山下,赵云策马径直进了村中,方才看清,原来是大约有五六十名手持刀枪的大汉,正围住一户人家不知做些什么,农家外面停着大约有五六十匹各色的马匹,哪悲惨的女子哭泣之声正是从这家农户里面传出来。
赵云心中暗道:莫不是盗匪打劫,既然让我赵子龙遇见,我若是不管,便不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想到这里怒火上升,双腿一夹“万里飞雪”,直冲到农宅前,手中银光闪闪的“银龙逆鳞枪”一指道:“呔,里面的盗匪听清楚了,常山赵子龙在此,识相的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枪下无情!”
五六十人似乎被赵云的气势吓了一跳,想不到深更半夜在这荒僻的村庄,居然会半路里闯出一个天神般的人物。
良久才从里面走出一个锦衣华服,身高不足七尺,三十七八岁年纪的人来,在他身边跟着一个身材魁梧,满面虬髯的大汉。
锦衣华服的汉子看着赵云道:“你、你、你……你是什么、什么人?叫赵子龙,就……就了不起吗?你管天、管地……管、管的着俺娶媳妇吗?”
赵云心中暗笑,这人结巴的实在是厉害。
华服男子身边的大汉手里提着一把开山大斧,上前一步打量着赵云,恶狠狠的道:“小子!睁开眼睛看明白了,咱是官府的,不是盗贼!你面前的这位爷,说出来不怕吓死你,这位便是桂阳太守赵范老爷的亲生哥哥赵规大爷,看明白了,赵大爷这是娶亲来了,识相的滚开,要不然抓你去蹲大牢。”
这二人不是别人,结巴之人正是赵范的兄长名唤赵规,一边的大汉正是鲍隆的亲生弟弟叫做鲍虎,双臂能力举千斤。
二人此来所为何事?原来此存名叫“凤凰坞”,村中有一女子,叫做樊盈盈,长的貌若天仙,赵规早就垂涎已久,数次提亲被拒之后恼羞成怒,今夜便率人来抢亲。
赵云听了心中苦笑一声道:原来是官宦人家娶亲,却是我多管闲事了,正待拨马离开,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女子哭泣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农宅之中一下冲了出来,踉踉跄跄的跪在赵云马前哀求道:“壮士救命!他仗势欺人,明娶不成,却来暗抢,爹娘适才阻止之时,已经被无辜杀死,我与他不共戴天,还望壮士仗义相救。”
赵云借着月色仔细端详那女子,只见她虽然披头散发,身着粗布衣裳,但却是自有一番别致风韵,五官秀美,白皙的脸庞之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赵云再看看围了自己一圈的四五十个大汉,再看一脸坏笑的赵规,心中顿时怒火中烧,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银龙逆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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