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端正坐姿坐在龙椅之上,太后则坐在旁侧垂帘听政。
“今日朕身体有些异样,来晚了,各位爱卿别见怪啊!今日有什么奏折,呈上来吧!”
忽见郭海严高声喊道:“皇上,今日荆州传来快报,那边连日来暴雨不断,已酿成水灾,百姓间已苦不堪言,特请皇上拨款赈灾。”他将奏折呈上,皇上看了一眼,情况确实不容小觑,荆州三个城都被淹没,估计损失很大,皇帝看完之后轻描淡写说道:“这两日命户部侍郎沈靖跟进,沈靖听命。”
只见堂下沈靖应了声:“微臣领命,不过这两年国库财物不足,必要时,应当减少开支,熬过荆州水灾,不知皇上能不能让我将国库的开支减到最小。”
“你倒说说,怎么将宫中开支减少,我听听。”历肃坐在椅上,想认真听听沈靖的高谈,沈靖抬眼对上皇帝兴致勃勃的眼,顿时打开话匣子说道:“宫中节省开支,必先从人的方面考虑,从宫女入手,将一些宫女送出宫,其二从饮食上节俭,将宫中菜式减少,这其三,却是让老百姓苦些,就是增收赋税,不过增收比例不能太高,否则民心便会失,所以必须从三方面合力平摊开来,皇上不知意下如何。”
历肃听着其中意思,心中暗自思量道:“他说的从宫中节俭开支,其中两样都是损害了自己的利益,可是若是不做,便会让人觉得皇上全无诚意,索性依照他的意思,只是在问他如何能不减太多。”他手指轻触下颚,软声说道:“就照你说的做吧!可是宫中两样开支可要弄得妥当些。”
沈靖自然遵旨退到一旁,皇帝处理了一件要事,太后也是将提着的心放下一半,脸上也终有一丝嫣红凝住,看着台下大臣更加顺眼了些。
过不多时,皇上又询问底下还有何事上报时,大臣冯伦跃前一步恭身说道:“老臣有一事相报,请皇上听一听。”
“你说吧!”皇上让他说了下去。
“皇上,前些日子我听说江湖出现了崆峒镜,几百年前曾在世间出现过一次,那次镜子就落在了太祖皇帝手中,于是太祖皇帝得到了天下,因此人们怀疑镜中或许藏有什么秘密,而从太祖之后,崆峒镜便失了下落,如今又听说那镜子在宛州出现,可否请皇上将此镜寻回,那本是属于太祖皇帝的东西,如今也自当归还皇上是不是?”冯伦一口气将崆峒镜一事在堂前一并讲解,却也见诸位臣子在堂前议论纷纷,却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等事。
太后许久不曾听过政事,想不到今天一来竟听到一件趣事,她不禁想看看是如何宝镜了,她轻唤皇帝,皇上听到太后问话,倾过身去问道:“母后。”太后说道:“既然是太祖皇帝的东西,就应该拿回来,这是皇室的东西。”
“儿臣也有这意思,母后你大可放心,我会派人拿回来的。”皇帝说完回身对冯伦说道:“你说的大有道理,今日就派人前往宛州,将那东西取回吧!可是让谁去呢?众位爱卿,可有人想去?”
只见大堂静了一会,都是不想颠簸劳累的文官,而其中却站着一个身高七尺有余,身经百战的将军,他脸上有条伤疤,可是掩不住他的英气,一双眼睛过于镇定,仿若水波不兴。他听得皇上的问话,又看着满朝文武大臣,心中不禁鄙夷起他们来,看来还是要自己出马才成。他在众人踌躇不安之时,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皇上,臣欧阳柯愿意前往。”众人听到此言,也终于放下心来,不再提心吊胆。
“好好好,爱卿真是让我安心啊,就让你去吧!”皇上咧着嘴笑着说道。
好不容易等到下了早朝,众臣走出朝堂,皇上才规规矩矩的扶着太后走回寝宫,紫陵园中历肃不断安抚太后,不过太后心中厉气终究还是消了,临回宫时,也嘱咐皇上道“今后也该多注意身体才是。”这才回了寝宫,历衍帝眼见太后走远,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口中小声嘀咕道:“总有一天我不会在乖乖听你摆布,母后。”
他昨日喝了许多酒,本来就困顿,如今经过早朝间费神的想事情,如今全部精力只怕已经消耗殆尽,他回到寝宫仰头大睡,一直睡到满天星斗时,所有太监都不敢打扰他休息。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他也不敢纵情欢乐,因为必先避太后锋芒。不过这几觉得非常不舒服,那些美人的体香,温存,还在脑海中闪动,挥之不去,让他连起来提不起精神,而他的美人又得了太后的令,让皇帝这几日休息一阵,于是他心头对母亲的恨意更是加深了。
欧阳柯自从那日离开朝堂之后,第erqi便要去寻那面称之为神镜的崆峒镜,并不是他多么稀罕这面镜子,而是他爹欧阳长,一代名将,当年也曾经四处寻找此镜下落,只是却不曾让他知道,只是当他爹死后,他从爹的遗物中得知了此镜的存在,不免在心中不断寻思着各种可能,可是尽管对它有些新奇,可是却也在记忆中逐渐远离,直到昨日冯伦在朝堂上提及,他便想看看神镜的真面目,所以他请命由他前去,并不是他多么想居功自傲,多么想让皇帝注意自己,也并不是为了朝堂上那一些朝臣,只是由于他想知道他老爹身前到底为什么想寻这面镜子。
雪州通往宛州中间只隔了慕州,只是三州地域辽阔,单单慕州恐怕要行进不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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