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了,不觉浑身冒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他娘的也太邪门了吧,简直就是电影小说里的故事了!
刘四哥带我们到了云南玉溪,因为他还有些事情要回去,U不能继续送我们。只是要我们小心一点,如果遇到什么情况,可以及时与他联系,其他的不说,至少帮我们顺路是没有问题的。
我和雷声大十分感谢的,不过我们说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其实我们是不想更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因为我们发觉现在我们似乎真的进入了别人的一个局里,可笑的是我们竟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我们和雷声大下车后,玉溪还是一片阳光明媚,但是我们心里已经不太怎么阳光了,毕竟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跟着,甚至差点被劫走,这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瘆的慌的事情。
然而雷声大毕竟比我看得开,也社会阅历也要广的多,心态自然要好得多了。他见我闷闷不乐,说道:“泥鳅,不用去担心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福祸都不是遭,你当然不担心了……”
雷声大啧了一下,瞪着我道:“你说这话,我这不是跟你一起的么,咱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我看着他,虽然知道这死胖子平时西勒不呲(贵阳土话:不正经的)的,但是还是蛮够义气的,觉得刚才说的话有些对不住他,然而我又不是那种特别会给自己台阶下的人,所以只是沉默。
我们从玉溪找了车,然后顺着G213国道一直往南走,虽然已经深冬,可是云南的风景依旧旖旎秀丽,一路上雷声大不停和我扯犊子,转移我的注意力,也一直安慰我说没事儿,在这里他不会让我受伤的,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心里却还是感觉很不安,因为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而且我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所以总是比较难以释怀的。
这个时候,突然身边的一个彝族模样的人转过身来,问道:“两位可是外地人?来云南玩嘎的还是来探亲嘎?”
雷声大见我一路沉闷,见有人跟他搭话,正是求之不得,忙说道:“我们嘎,我们来云南寻亲嘎,这位大哥咋个称呼哈,你是搞哪样的嘎?”
那傣族模样的见雷声大学他说话,也不气恼,说道:“我叫乌撒阿鲁嘎,是新平的嘎,平时做点小生意,然后带些旅游团嘎!我们现在那边嘎,现在在搞一个大型的年会嘎,很热闹嘎,两位要是来云南游玩的嘎,今天可以跟我一路过克(过去)看看哈。”
雷声大听了,知道有热闹可玩,不由得喜出望外,说道:“你讲的可是真的,我们也刚好要去普洱,顺路可以去新平看看嘎。”
那傣族的家伙就道:“嗯,那好嘎,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我们彝族的火把节,可是超级热闹!”
我听了只是笑了笑,然后偷偷对雷声大道:“你不怕遭黑么?云南那么多黑导游!”
雷声大道:“怕什么,咱们也算半个流氓地痞,要真的横起来,指不定谁吃亏呢!而且我们现在也没啥事可做,先顺便去哪里耍一耍,然后再想办法顺道去大理!”
我听了,也没什么法子,毕竟我现在也没什么想法了。
我们是下午到新平,然后跟着那彝族继续转车进入西北地区文笔山的大西村,一路上已经是昏黄的夜色了,在夜色之中,我们就听到彝族个村寨互相庆祝他们的民族新年。
我们在山间公路上东环西绕的,终于在晚间八点钟到了乌撒阿鲁家里,只见迎出来两个绝妙水灵彝族女子,她们身着镶边或绣花的大襟右衽上衣,戴黑色包头、耳环,领口别有银排花。下身穿长裤,长裤脚上还绣有彝族服饰精致的花边,头戴鲜艳的缀有红缨和珠料的鸡冠帽,鸡冠帽常用布壳剪成鸡冠形状,又以大小数十、数百乃至上千颗银泡镶绣而成。
雷声大一看,两眼都放出精光出来!因为他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女孩都是未婚的,滇中,滇南的未婚女子多是这样打扮。而已婚妇女的衣襟袖口、领口也都绣有精美多彩的花边,尤其是围腰上的刺绣更是光彩夺目。
那两个女子见我们,也并不胆怯,只是有些吃惊。乌撒阿鲁家里的其他人也立即迎了出来,我见他们都披一件“擦耳瓦“--羊皮披毡。它形似斗蓬,用羊毛织成,长至膝盖之下,下端缀有毛穗子,一般为深黑色。
他们见到我们,先是吃了一惊,乌撒阿鲁随即用彝族语给我们介绍起来,我只听到他叽里咕噜的,像苗语,又有一些类似布依族语言,有些我似乎能听得懂的,不过他说得太快,我都听得不太懂。
只见乌撒阿鲁介绍完我们,然后又向我们介绍他的一大家子起来,我看着是十来口人的大家庭,只是记住了他叫阿莫(阿爹)的父亲和他的那两个女儿,一个叫乌撒阿依,一个叫乌撒阿玛,两个看上去都是一般模样,灵眸善睐,樱桃小嘴,粉嫩扑红双颊,观之可亲。
然后他们将我们迎接进去,雷声大早跟着阿依阿玛飘进去了,我跟在后面,看了一下周围气氛,是一片喜庆祥和气色。我们走进去,前庭都排放大堆已经劈好的木材,屋顶廊檐上的灯笼还在红彤彤的地亮着。
我们进去后,里面有一位更加年迈的老太太,乌撒阿鲁忙给他迎上去,我知道,那应该就是他的老奶奶了,我和雷声大见着气氛如此浓烈,本来就是带着无聊的心态过来看看的,突然看到这样事情,也是预想不到的事情,因为没有事先准备,我和雷声大显得有些窘,但是雷声大毕竟比我要从容淡定得多了,随即我们也就迎上去,给那老奶奶作揖祝贺,他们把我们迎接进去。
然后整个家庭里的人开始进行族里新年仪式,因为仪式太过繁琐,我又不是特别懂得,所以在这里也没有必要赘述,我们两二哈跟着他们进行完了新年仪式,才和他们一家子的在堂屋里排着一大桌子团圆饭,乌撒阿鲁先开讲:“今天新年,很高兴有两个朋友加入到我们家族的新年夜饭嘎,我在这里仅代表我们家族向你们表示诚挚的欢迎,也希望你们不要见外,尽管敞开了吃,尽管敞开了喝,今晚我们喜庆新年!”
我和雷声大也赶紧站起来,雷声大随即说道:“今天非常有幸能够来到咱们乌撒阿鲁家里,和大伙一起过个喜庆年,真是十分荣幸,我以前时常来云南,但是每次都没能有机会来到咱们彝族人家,今天过来,能够跟热情的彝族人家一起过新年,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开心,下面我就和我的这位小兄弟敬乌撒阿鲁一家一杯,祝你们新年快乐!‘兹莫格尼’(彝族语吉祥如意)!”
乌撒阿鲁一家听了,登时开心地都站起来,举起酒杯,大声说道:“‘兹莫格尼’(吉祥如意)!”
我也跟着说道:“‘兹莫格尼’(吉祥如意)!”随即一饮而尽,只感觉一阵舒适润喉的酒串入肚内,然后遥遥头,当真过瘾!
乌撒阿鲁道:“开席!”
我们便开始动筷起来,席间阿依阿玛还给我们敬酒夹菜,我和雷声大连连点头,说谢谢。不过半席酒,我和雷声大便喝得有些高了,他们家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又过来给我们灌酒,我见他一副的彝族健壮模样,过来和我们碰杯,然后还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然后拍着我的后背道:“金木灵,以前只是在学校里听说你,现在可终于见到人了!”
我听了不觉惊了一身冷汗,我擦,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雷声大还在和阿依喝酒,听到后脸色也变了,随即手向腰间摸去,我知道他是去摸刀,随即先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先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搞得像曹孟德错杀好人。
雷声大见着氛围也没有什么不对,随即将手转放上来,可是已经十分的警惕了。我继续听着眼前的这彝族小子说道:“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2012级的工管系的乌撒阿诺啊,你是2010级金融的,我看过你打的辩论赛,十分了得!还有你的书法也十分的不错!我和我姐姐都是云大的……”
说着他转向阿依道:“姐,这就是我常常跟你说的金木灵,当时云大的风云人物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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