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长虹的唇火热,微微的颤抖,两唇相碰,他喉咙里传来满足而压抑的声音,可两唇相贴后再也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两人好像都僵住了。
深山之中,夜深露重,不时有水滴落的声音传来,显得寂静而又诡秘,但尹长虹的呼吸却越发的粗重,炙热的气息喷到我脸上,我体内一直靠着刺痛压抑的燥热又开始苏醒。
龙蛇性淫,可我曾来不知道,居然对人有这么大的影响。
尹长虹一直没动,身体却越发的热,我喉咙干痒高,本能的张嘴喘息。
却没想一张嘴,双唇滑过尹长虹的唇,他喉咙复又传来一声暧昧不明的低吼声,跟着似乎发现了什么,双唇顺着我的唇线开始轻轻柔辗,一点点的贴合。
我意识跟这林子里的白雾一般模糊不清,却瞬间想到尹长虹是个道士,估计并不知道男欢女爱,所以灵堂渡口气,他就脸红半天,这会只是压抑不住体内邪燥,光凭本能一点点的试探,或许他也还残留着一点清明。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我心头更是一热,眼前闪过柳若丝展着双臂如蛇般勾着他的样子,等我再清醒时,我双手已然勾住了他的后脑,唇舌暗渡。
尹长虹身体一僵,一滴热汗滴落在我额头,他紧搂着我的腰,带着水光的唇重重喘息着,清明的眼里带着迷乱,嘴里不解的低喃:“安念,安念……”
这种情况之下,我这等凡人自制力自然不及尹长虹,只得轻嗯了一声,希望他能保持着清醒,让我们都有回旋的余地。
却没想我低嗯一声后,尹长虹双眼一黯,好不容易离开的唇猛的压了下来,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瞬间攻城掠地,直取关山。
他灵舌涌动,我好不容易聚拢的意识全部涣散,等感觉到冰冷的水滴落在身上时,我才猛然发觉,身上衣服已然不知道几时铺到了身下,尹长虹的道袍半敞,胸膛轻轻挤压着我,喘息却越发的重,手掐着我的腰,腿间热铁如杵的抵在我小腹,却不得其门而入,他越发的急而慌乱。
我感觉腿间泥泞不堪,被他胡乱的耸动之下,越是难受,鬼使神差的,居然微微配合。
当尹长虹的小道士兵临城下之时,那种炙热让我浑身一僵,而尹长虹斗志昂扬,直捣黄龙。
当撕裂的痛意来临之时,身体瞬间紧绷,尹长虹却猛的抱住我,贴在我耳边低唤道:“安念,别怕,别怕……”
涣散的意识似乎又慢慢聚拢,我看着尹长虹清冷的脸上沾染着的欢爱,明明痛苦却还是停住了,心中莫名的一暖,因为痛意而绷紧的身体发软的朝地上躺去,可尹长虹却一把搂住我,转身自己躺在地上,解下道袍披在我肩头,双手轻轻一弹,四周的浓雾似乎越发的浓了,而我却只感觉体内好像有什么逸出。
接下来发生什么都是迷糊的,迷雾如同就在眼前,又好像就在梦中,尹长虹的小道士却一直十分精神,他几次将我扶起翻转,我却只记得自己好像哭了出来。
颠倒之间,尹长虹一直扯着道袍将我身体罩住,可小道士却不依不饶,我安全不知道身处何地,只知道喘息和低叫。
就在极度的欢愉之间,我似乎又闻到了爷爷烟丝的味道,浓雾之外一点火光慢慢远去。
脑中突然有什么闪过,我想抓住,却又抓不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身下,完全没有精力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衣服已经穿好,身上盖着尹长虹的道袍,清脆的鸟叫声中,尹长虹盘腿坐在我旁边打坐,见我醒来,脸瞬间就是一红,却还是强撑着伸手将我扶起:“等蛇棺事了,贫……我会回岱庙还俗,到时……”
我全身酸痛,还有点发懵,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负责?
心中莫名的有些欢喜,却又有点酸涩,一时之间倒有点愣神。
尹长虹见我没表态,脸越发的红了,将我扶起拉好衣服,声音越发的低沉:“我从出生起就在岱庙,自以为道心纯明,不会受外物所惑,却没想一碰到你就……”
他似乎极为不好意思,双眼闪躲,伸手帮我将散发理顺,十指为梳,慢慢拢成一个发髻用那把九阳剑盘好:“你先休息一会,等正午之时,我入崖洞看看,再想办法毁掉蛇棺。”
看着他用发带缠着的发髻,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九阳剑,他有点不自然的伸手将我身上的碎草理开,一直压抑的心理突然感觉一松,想到电视里那一男一女的道侣,再看看尹长虹红着脸,却依旧清风朗月的模样,似乎是我占了便宜啊。
这时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并没有带吃的,尹长虹盘腿打坐,见我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伸手拉着我靠在他肩头:“你先休息一会,正午时我再叫你。”
身体确实不大舒服,反正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我也不矫情,靠着他肩膀,闭目养神,一时也睡不着,问及我娘尸内藏蛇的事情,尹长虹也是不解,更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我娘的尸体,毕竟她已经死了十八年了,那藏蛇尸除了被阴虺钻得肉烂血止之外,并没有腐烂的迹象,可她又唤着我的名字,似乎带着执念,这事还得问我爹。
至于那黑衣男子,尹长红猜测可能是想夺蛇棺的蛇妖。
尹长虹说到黑衣男子时,语气突然有点不大好,估计是想到他离开说我要和他延续血脉的话,只是对于这所谓的血脉,尹长虹也所知不多。
而我爹去了哪里,尹长虹也不得而知,但他并没有感觉到我爹在崖洞之内,想来相对还算安全。
似乎有尹长虹在,阴森诡异的深林也没这么恐怖了,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梦里一时是那被阴虺钻来钻去的尸体,一时是爷爷合不上的双眼,一时是尹长虹带着情欲的双眼,画面切换之间,我眼前猛的闪过那一点烟丝燃着的火光,猛的惊醒,看着尹长虹道:“昨晚引我们来的真是我爷爷吗?”
如果是我爷爷,他不可能不知道蛇棺内那些阴虺想害死我,他又为什么引我来找蛇棺?而且据尹长虹所知,我娘所葬之地,都是五行之间的极地,一旦迁移五次,九五之后,内里阴虺吸收五行之气,会有化龙变蛟的可能,安家后代也有九五之数。
但这前提时,葬于蛇棺内的,要是安家先祖才行,从未听说女子化龙变蛟庇护夫家,更怪的是,我娘只有我一个女儿,而我爹这些年再无一男半女,就算有孕也胎死腹中,何来九五之数?
这事似乎就有点怪了,尹长虹也并不知道,这时正午已到,尹长虹让我用墨斗缠线在外休息,他借着正午阳气重,去蛇棺初生之地看看。
想到那具藏蛇尸,我坚持跟他一块去,昨晚尹长虹用我的血引出尸体,说明那具尸体就是我娘的,无论如何我该去看看。
尹长虹目光闪闪的看着我,拉着我进入了崖洞,正午之时崖洞顶口日光照入,洞内微亮,尹长虹拉着我一点点朝里走,等到了洞内我娘初葬的地方时,却并未见什么蛇棺,连那具藏蛇尸都不见。
不过坟坑内洒着新土,尹长虹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自己小心,拿了个石块,小心的将坟坑内的土挖开。
我心都吊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尹长虹手里的石块,可当土微微拨开时,一股子腐烂味传来。
尹长虹速度加快,不一会石块就碰到一个小木箱子,那箱子明显有些年头了,只有一米大小,尹长虹不一会就挖了出来。
只是当他看到棺材上钉的锁魂钉时,脸色有点不对,我凑过去,看着上面似乎还用毛笔写了字,因埋在土里过于久远,根本看不清。
尹长虹瞄了我一眼,示意我走开,以指捏着,将七根锁魂钉给扒了出来,跟着打开了小木箱。
一股子浓重的腐烂味让人作呕,入眼就是一具拖着脐带的女婴尸,与在钉蛇的木箱里发现的死胎不同,这是生下来的不说,而且并没有经过防腐处理,但不知道为什么带着黏液和蛇腥味,一时也不知道死了多久。
死胎的身边还放着一个牌位,我瞄了一眼,瞬间魂都炸了。
那牌位居然写着我的名字就算了,在牌位边上,居然还写着我的生辰八字,而爷爷那只消失的烟斗和烟袋都安静的躺在死胎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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