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瀚漠戈壁万古洪荒
旷野旗镇人间奇迹
在上世纪60年代,我在甘肃省金川公司工作,我们单位经常要到
阿拉善右旗去拉煤。因为这个公路是我们自己,在戈壁滩上,绕着沙丘、土包走出来的,除非我们,便无人问津,单程需要4个小时。
戈壁滩上稀稀疏疏的小草,在旷野的寒风中颤栗。时有野兔恐惶地逃窜,或有黄羊惊觉地观望,随又突然地跑去。我们回来时,多为夜晚的寒星、冷月相伴。戈壁滩上的死寂、恐怖,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黄羊
戈壁滩
有一次,在我们所谓的公路旁边,约200公尺处,有解放军看守的雷达站,周边也没有围拦。我们把车开到雷达旁边观看,来了一位军人,问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司机说:我想买一盒烟。买烟到那边去买。
他指的方向,正是他们营房的一间小屋,我们同伙都要去看一看,我坚决反对,军事重地闲人免进,就连这里都不应该来,我们就离开了。
阿拉善右旗,处地巴丹吉林沙漠和腾戈里沙漠之间、一片浩瀚戈壁之中,年降雨量在100毫米以内。这里除部分蒙古族以外,几乎全是汉族人.因为甘肃民勤县,人勤地贫,他们来到这里,最早就过上城市生活,实际也是小巫见大巫。它是个县处级单位,小若村镇,“麻雀虽小五脏具全”当时还不到2000人。市区东西有一条较长的大马路,也有一个十字路的划分。但是,大马路和十字路的北面还没有形成,只有南半边有建筑,十字路的“金三角”是最繁华的地段。这里沙尘暴随时可来,人常说的开门见山,而这里却是开门见戈壁。真乃:
沙尘暴
蓝天彩云万里飘,遥望戈壁渺茫茫;
一阵沙尘随风起,天昏地暗祸成殃。‘
上世纪70年代,把阿拉善右旗及其以西的板图,全部划归甘肃省管辖。当时,通往公社大队的电话还没有。我在野外看见有几个人,在挖一条很窄的沟,要通到辖区的尽头。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挖一米长可获取3毛钱的报酬。到将来下好管线,填埋一米长可挣1毛钱。我听着都发愁,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啊!他们说:经常学习《为人民服务》和《愚公移山》在这个任务面前是没有困难的。我很佩服他们的愚公精神,也在企盼着通话以后,公社大队的人们可以从张掖、山丹那边坐火车过来开会。
晚饭后,我们在招待所,听见外边有喊声,都跑出去观看。发现在那个不成型的什字路口,站着两个人,用报纸卷成的扩音器高喊:开会了。我们一看与己无关,便都回房子了。
天冷时,我买了一件驼绒棉背心。是当时一家手工业作坊,叫绒毛梳纺厂的驼乡牌产品。我们已穿了几代人,虽然补了又补,我现在还在穿。因为我常怀念那个深刻的时代特征和时代烙印,以及当时的人文环境,这是我在阿拉善右旗唯一的记念品。如果阿拉善右旗成立博物馆,我愿捐献给他。
2、沙尘断路暴风堆山荒漠长盐用之不竭
在阿拉善右旗的东侧,大约100公里的地方,有个雅布赖盐池。旁边有个小村镇,近靠腾戈里沙漠,人口不多,全都依靠盐池为生。所谓的盐池,是在地上挖好多个水池子,池子里都有古老天生的盐根,过几天就长满一池子纯盐
,把盐清理到池子旁边销售,当时每公斤4分钱。盐根不能清理掉,少取一点倒无影响,还要靠它再长盐呢。
我们公司离这里约120多公里,单程也要4个多小时。一路是上坡道,行驶一个多小时,可以到达红沙岗。确实名不虚传,红沙为岗,。这里有一棵几百年的大树,树荫覆盖直径约有20多米;这里雨量稀少,一年也下不上100毫米,这里也没有好的生活条件,但不知它凭什么活得这么长寿而旺盛?我们公司化工厂,每天要派3--5台车去拉盐,每年夏天,我们把盐拉回来,要在这棵树荫下停四台车乘凉,睡一觉起来才回去卸车。
红沙岗这里原本是无人之地,只有这棵孤独的大树,因为拉盐才修了这条河西堡—雅布赖的正式公路。因为有了正式公路,在这里成立了养路工段,才有了人烟。
在红沙岗的大北面,再行驶一两个小时,这里的沙漠经常覆盖公路。当我们拉盐返回时,经常没有了公路,那些养路工人忙乎在沙丘弥雾之中,为我们开道。我们就在这沙雾弥漫的荒野中等候,等候两三个小时也是平常的事,相比之下要比养路工人舒服多了。我们眼看着那沙包慢慢地鼔起来。是在沙包的一边,被六级以上大风,把沙子吹起来,堆到沙包的那一边的,使沙包长大成山。
我们经常看到第六地质队的人,在盐池雇用骆驼骑回金川,相当于今天的打的一样。
2013年9月16日,阿拉善右旗发生4、6级地震,是我很关心的事。因为我对这里有深厚的感情。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