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连几天红儿和李姑娘两个人你来我往,凑在一块儿就姐姐妹妹地说着一些女人家的话儿。
这天一整天也不见李姑娘的影子,红儿又在一边对着铜镜擦着胭脂,张笑天觉得纳闷就问她说:“今天怎么不见李姐姐来?”红儿就在一旁瞪了他一眼说:“瞧你整天姐姐姐姐的叫得还倒亲热,你一个大男人家她一个柔弱女子倒怎么成了你哪门子的姐姐了?”
张笑天说:“她年纪比我大我当然要叫她姐姐的。”红儿一愣瞪着眼睛问他:“你这打探的倒真仔细啊!她连自已的生辰八字都给了你了,想你们俩个背地里也没干什么好事。”
张笑天才知道自己竟然说漏了嘴就不说话,红儿走到了他的面前对他说:“我和李姐姐在一块儿那是我们女人家的事儿,你一个大男人家的跟着掺和什么呀?你可不要暗地里跟她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你们真要是做出了什么没脸的事儿来我一定会割了你的命根子,叫你这辈子做不成男人。”
张笑天就呆坐在了一旁不说话,红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心事一样就问公子说:哥哥我给你买的那个黄色汗巾子呢?”张笑天说:“在我身上呢,你找它做什么?”红儿说:“我热的出了汗你拿来给我擦擦汗。”张笑天看着她说:“怎么也不见你额头上有汗珠。”红儿就气着说:“我叫你拿你就拿来嘛!啰唆什么呀!”
张笑天就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个黄色的汗巾子递在了红儿的手上,红儿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破绽就放在了桌子上,对着铜镜细细擦那瑰花胭脂膏子,擦了一会儿自己就觉得舒服。只觉得脸蛋儿又软又滑皮肤也变得白皙,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傻笑后做了一个鬼脸儿,然后就走到了张公子面前说:“哥哥你仔细摸摸我这皮肤是不是比以前变得嫩滑了”。说完就闭了眼睛把脸凑到他的面前。
男人只是闻到一阵淡淡的胭脂香粉味,也没有上手就说:“红儿妹妹的皮肤本来就好,又柔又滑洁白如雪,何必还要擦这些胭脂和水粉。”红儿睁开眼看公子还在一旁傻愣着就说:“叫你白摸你还不摸,别的男人想要摸我给了银子还不行呢!”说完就抓着公子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又蹭,又在自已胸前的隆起的部位摸了摸。张笑天只觉得红儿的前胸像棉花一样的软,红儿就又笑着松开了他的手。
说完话后红儿就用汗巾子裹住了脸说:“哥哥你在这里仔细地看着包裹,我去街上买些干粮和衣物,等到明天路上用。”张笑天说:“你头上裹个汗巾子干什么?”红儿就笑嘻嘻地说:“我怕这个太阳太毒晒黑了我的脸。”说完就笑着出去了。
张笑天眼看着红儿走出了客栈,就轻声来到了走廊,这时走廊静无一人,张笑天扒在隔壁门缝往里看,只见那李姑娘半躺在闺床上,正一手拿着他那黄色汗巾子看的发呆,头发散落了一枕头,油黑发亮,似如墨染。张笑天又走到了自已的房间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男人就轻声细语地叫了一声:“姐姐。”半天也不见女子答应,张笑天觉得奇怪就轻声踱步走到了隔壁的门外,扒了门缝往里看,这时只见那女人没有出门,反倒坐在镜子前细细的梳妆打扮了一番,画了双眼,又涂了红唇。随后就用双手拢了拢头发把那个黄色的汗巾子又扎在了发稍,才缓缓地向门外走来,张笑天一看李姑娘出来了忙回了房间坐在一边。
不一会女人就进了屋来关了门坐在床上,张笑天一边问:“怎么一整天也不见姐姐的影子,在屋里忙什么呢?”女子说:“你既然整天有红儿陪着,你还要找我做什么呢?”张笑天就笑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天不见姐姐心里就空落落的。”女子说:“你再说这样的混话,看我一会儿不告诉红儿妹妹她不仔细扒了你的皮。”
张笑天说:“我知道姐姐心疼我一定是不会叫我受苦的。”李姑娘就痴痴地看着公子笑双眼泛红,张笑天说:“明天我和红儿就要走了,一想到要和姐姐分开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李姑娘说:“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上路的吗?”张笑天说:“只是我还没有看到姐姐的这张脸,以后终究还是有分别的一天,只怕错过了可惜。”李姑娘就神色黯然双眼含情的看着公子说:“只是张公子看了后不要嫌弃姐姐长的得丑陋。”李姑娘说完就双眼泛红,半低了头摘下了粉纱巾子,一张清秀的面孔就露在了男人眼前。
张笑天仔细看这女子,但见她面似美玉、双鬓墨染、眉毛弯曲修长,双眼似若一拘秋水半羞半掩,朱唇暗红,两缕青丝低垂在额前,一熙长发垂在肩后,发稍系了那个黄色的汗巾子,一身粉衣绿裙,前胸高耸,身姿窈窕若水。张笑天一看这女子竟然真是世间极品的美艳女子。纵然在北国的皇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也还没有一个比得上她如此的这般芳华美貌,男人就心房乱跳,呼吸凌乱,不由自主。
张笑天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女子便微微的抬起了头说道:“张公子今天已经如愿以偿了,既然看到了姐姐的这张脸,一定不要忘了姐姐从前的话。日后姐姐定然会整天的缠着你。”张笑天一听这话竟然一时摸不着头脑,女子又脉脉含情地看了他一眼说:“张公子既然送我汗巾,我就把这粉纱巾赠送给了公子,倘若哪一天公子想念姐姐时只管拿出来看看。”张笑天呆在一旁看着女子只是不说话。李姑娘约摸着红儿要回来了就转身回了房间。张笑天看着女子那倩影呆了许久。
第二天柳红儿和张笑天就要离开梅州城,临行前就去隔壁和李姐姐道别。红儿推开房门李姐姐正坐在床边似乎也早就收拾好了包裹。红儿一看李姐姐面若美玉洁白无暇双眼如水貌似天仙一般就惊呆了,啊的叫了一声说:“可真想不到李姐姐竟然是这样一个貌若仙子的美女,我活了这么大竟然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美人。”说完就忙搂着她就用手在姐姐的脸上拧。李姑娘便笑着也不说话。
红儿说:“李姐姐长得这样美貌如花,一定会迷倒了天下多少的男人。想哪一个男人见了姐姐还不是要走不动道的。还不馋的口水直流。”说完了就拉着她嘻嘻的笑。李姑娘说:“妹妹长的身姿窈窕,还不照样是一个美人。要不然张公子怎么会整天的缠着你不放。”红儿说:“俗话说得好,人比人气死人。我若不在姐姐这面前还真是一个美女。和李姐姐一比我倒成了一个糟糠了。”说完就笑,红儿一看李姐姐也早已经就收拾好了包裹就问:“姐姐收拾了包裹也要走吗?”李姐姐说:“我来梅州本是投探亲的,如今也已经过了三个月,想姐姐一家不会再回来了。我也要回到南国去了。”红儿说:“这可巧了我和公子也正准备往南去,我们既然都是一路南行倒不如一块儿有个照应。”李姑娘也点了点头,就一边用眼睛看着张公子。
这样三个人就走出了房间,去前堂和掌柜的辞行。那掌柜的一看那李姑娘摘了面纱竟然是这样一个清纯秀丽的女子。也是神色惊呆就说:“我真想不到李姑娘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美人儿,在我这儿住了三个月,我竟然还没有发现呢。”他又看张公子跟在她的身边似乎心领神会了一样就连连的笑着说:“日后公子和两位姑娘若是再来这梅州城就只管到我这儿来住,我这朋来客栈就是你们的家。”红儿说:“掌柜的可真会营商,怪不得你这朋来客栈天天都是人满为患,原来权凭着这张嘴呢。”张笑天就付清了三个人的房钱转身走出了朋来客栈。延着梅州城河畔南行,但见街道两边烟锁重楼,州河乌蓬摆渡,一片繁华之景。后来一首《清江漫》描写的极为生动,辞曰:
锦绣梅州,芳华依旧,青楼歌妓霓裳舞。淫雨蒙蒙,烟锁重楼,遥想当年多少千家万户侯。渔歌唱晚,乌蓬摆渡,年华似水滚滚向东流。似在梦里,几度欢乐几多愁。
三个人一路南行有说有笑,红儿却是心细如针,她看着李梭罗时常就盯着张公子看,就想这个李梭罗一定是对张公子动了真情,心里暗暗的倾慕于他。想这个张公子英俊不凡,李姐姐又貌似天仙美艳如水,若是他们俩个人整天的形影不离,还不就如鱼得水,等到好事做成时,她岂不是拱手把自己的男人送给了那个李梭罗。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愈向南行草木愈加的丰茂,山路也变的狭隘,三个人就走到了一个三叉路口。李梭罗记得这条来时走过的路,往南是通往林江镇,东南那条是通往瑶山的,红儿牵着李姐姐的手就问:“姐姐如今你要回南国去,不知道要走哪一条路呢?”
李梭罗说:“这条路我在三个月前来时是走过的,往南这条是通往林江镇的路,往东南这条是通往瑶山的路。我们往南走天黑之前就能到林江镇,就到镇上的客栈投宿。”红儿说:“姐姐这可不巧了我和公子这就要往瑶山去,我常听人说瑶山奇峰俊丽景色怡人我和公子都想一睹为快,我们既然不同路,就在这儿别过了。”女子一听就显的神色紧张看了张公子一眼。张笑天正要说话,红儿拉了他的手就往瑶山的路上走。
刚走了不远张笑天就停了下来说:“李姐姐孤身一人山路凶险你怎么就舍得让她一个人走?”红儿一听就一脸的怒气放了他的手说:“你若是跟着他走,就只管走那条路。反正我要往瑶山去。”红儿说完便又顺着路往前走。张笑天正站在路上左右为难,只见李姑娘在后面背着包裹走了过来。张笑天也觉得纳闷,女子就笑着说:“我刚才差点儿忘了,我三个月前从那儿过来的时候,正巧暴雨冲下了山上的石头挡住了去路,如今从瑶山绕过也是一样的。”女子边说就一边用那黄色的汗巾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红儿在前面正走着一听这话气的瞪了李梭罗一眼,撅着嘴就一个人走。边走想着这死不要脸的狐狸精明明是舍不得我家公子赖着不走,竟然还敢撒谎,你今天跟着来我明天偏偏往北走,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正如那首诗《梭罗仙》所说:
南国芳华俏佳颜,云鬓墨染半遮颜。
妖娆妩媚倾城相,花容月貌献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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