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邦平站在在厨房门口看王欣炒菜。
“你老公这两天都在忙些什么？”
“谁老公啊。”
“不是你老公和他睡一张床。”
“睡一张床就是老公？”
“那你怎么不和我睡一张床？”
“那个宋玉霞是你老婆？你们不也睡一张床。”
“你看到了？你看到我们睡一张床了？”
“自己心里明白。”
“好好，无聊低级的话题不说了。王勇白天在公司也很少看到他，每天又回来这么晚，丫忙什么呢？”
“他又不是我老公我怎么知道？”
“你吃枪药了？找打是不？”
“我和他才多长时间？你们多长时间了？你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我们多长时间了是有距离的，你们多长时间是没有距离的，不但没有距离，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当然要问你了。”
“恶心。”
“恶心什么啊？就是这样吗。”
“你们都这么恶心，跟有病似的。”
“我又怎么招你了，和我急什么啊？”
“别贫了，收拾桌子。”
“不等你老公了。”
“爱等你等。”
“又不是我老公。”
“谁知你们以前有过什么勾当。”
“他都和你说了？告诉他不要对人乱讲的。”
“早看出你们不正常了，恶心。”
“喂，说笑的，你不会真信吧？”
“行了。快收拾吃饭。都饿死了。”
何邦平在有些杂乱的客厅里收拾出一块空地，摆好饭桌，然后往上摆碗筷饭菜。
“王欣，这两天你的烧饭手艺有所下降。”
“没觉出来。爱吃不吃。”
“王勇没批评你？”
“他好几天没在家吃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住进来多少天了。”
“半个月了呗。光给他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伺候他了。”
“女人吗，要不就认命，要不就做个坏女人。没有第三种选择。”
“那你教教我怎样做坏女人。”
“不过，先问一下，你是好女人吗？”
“我怎么不是好女人了？怎么不是了！”
“哪有好女人这么快就让人搞定的。”
“你去死吧。”
“哪有好女人这么快就把人搞定的。”
“去死吧。”
“哪有……”
“吃饭堵不住你嘴。”
何邦平嘻皮笑脸地打开电视。
“想看什么频道？”何邦平边调着电视边问王欣。
“我不看，你看吧。”
这时一个广告引起了何邦平的注意，看完广告，便又低头不声不响地吃饭。
“是你宋姐的广告吧？”
“嗯。挺不错的。”
“想你宋姐了吧？”
“都快想死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们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边吃边说，王勇开门进来。
王欣看到是王勇，故意不理他，也不说话，低下头专心吃饭。
“快来吃饭，我们刚吃，你老不在家吃饭，你女人的菜里都有伤心的味道了。”
王勇坐在桌前望着菜发呆，又点了根烟来猛吸。
“洗手去。”王欣说完，起身去给王勇拿碗筷。
王勇看着王欣走进厨房。对何邦平说：
“出去喝两杯？”
“没搞错吧？我都快吃完了。”
“喝酒跟吃饭有什么关系。”
“算了吧，你还是好好陪陪她吧。都像小怨妇了。”
这时王欣端着碗筷回来，她盛了一碗饭放到王勇面前，又低下头来接着吃饭。
王勇拿起筷子想了想，起身不容推辞地说：“走，走，喝两杯去。”
何邦平刚想拒绝，王勇不由分说地就去拉何邦平。
何邦平看了眼王欣。
王勇对王欣说：“你去吗？”
“那就一起去吧。”何邦平对王欣说。
王欣没抬头，也没说话，只低头慢慢地嚼着食物。
王勇拉着何邦平到门口穿鞋，何邦平只好随着王勇出了门。
天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的店铺有的关了门，有的亮起了灯，很多晚饭后遛弯儿的人在街边闲逛，也有些闲人坐在街边或是路灯下聊天、听广播、下棋、看下棋、发呆、抽烟，也有好像专门看这些人的。
何邦平和王勇下了楼，转弯不远处有几家饭店，多数都在店外摆上了桌椅，他们找了个干净肃静的室外位置坐下来，王勇点了两个小菜，要了几瓶啤酒。
他们看着街景闲聊，何邦平聊着王欣，王勇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一瓶啤酒下肚后，王勇又打开两瓶，然后是一副题归正传的姿势。
“我准备辞职了。”王勇严肃很激动地对何邦平说。
“什么时候？”何邦平并没有特别惊讶。
“明天一早。”
“有新的打算？”
“我和朋友合伙弄了个公司。”
“广告？”
“广告。除了广告还能干啥！”
“恭喜你？”
“好！干一个？”
“还是喝一口吧。”
王勇对着瓶子干掉了半瓶，何邦平也对着瓶子喝了一口，看到王勇的架势没好意思放下，也干掉小半瓶。
“一起来干吧。”王勇盯着何邦平说。
“我？”何邦平的表情一直很平淡。
“你来，提成不少于百分之十，特别情况再特别商量，并且你是自由的，随你工作时间，你要是愿意参与管理，工资另算。如何？”
“宋玉霞是你搞过去的吧？”
“想让你加入我就没打算瞒你。”
何邦平干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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