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望着不远处路灯下的方向，其实都什么也没看，一时间都有种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得佩服我。从我的能力来看，你应该加入我。老刘那也就这样了，你看他那德性，搞女人行，没多大发展，良禽择木而栖。”王勇先开口，说完真盯着何邦平。
“老刘是挺让我失望，不过他也算是宅心仁厚，说实话，当初我就是怕你从中搞鬼，结果还是让你算计。”
“你早就提防我？”
“注意你有一段时间了。”
“看来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时候。”
“也就老刘傻了巴机地看不出来。”
“那这么多天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对我有什么不同呢？不会暗地里给我下毒什么的吧！”
“你早已经中了我五毒门的绝门毒药，不出一年，你就会武功全废全身溃烂……”
“我说最近怎么……我的肚子……”王勇捂着肚子做痛苦状配合。
“我一刀捅死你算了”何邦平夸张地说。
两人笑着举起酒瓶干掉了剩下的半瓶。
“你真的没恨我？我可算是出卖了你。”
“我没恨吗？那又怎样，只能默默找机会报复了。”
“不过何邦平，我一直以为我行，够狠，现在才知道，你比我强一百倍。”
“怎么说？”
“你深藏不露。”
“我只是有一定原则，一是不在背后伤人，二是公私分明，三是……我还没想起来。”
“你说的这两点我好像都不占。看来我是小人，你是君子。”
“应该是吧。可能正因如此，你才是做大事的人。”
“不过说真的，过我这边来一起干吧，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说真的，以后再说吧，留个位置给我，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不知你还能不能收留我？”
“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不过说真的，我真的是求贤若渴。”
“说真的。再来一瓶怎么样？”
两人笑着又各自开了一瓶啤酒。
“说真的，我都没想到，你知道了宋玉霞的事是我干的，还能坐在一起喝酒。”
“说真的，咱就别再说真的了。”
“何邦平，你能原谅我，让我去了块心病，我一直想，如果因为这么做而失去一个朋友的话，不知值不值。我们的公司刚开起来，最需要人气，不管赚不赚钱，有业务有客户就是胜利，宋玉霞的广告，已经让我们这个小公司小有名气了。身不由已啊。”
“已经播出了，我看到了。”
“我们当然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播出它，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广告！”
“内鬼！你从老刘这挖走不少业务吧？”
“天地良心，我只策反两个人，一个你，一个王欣，一个成功，一个失败。我也怕有人嘴不实让老刘知道，老实说，他对我挺够意思的，至少是百分百的信任。说来说去都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出门在外，求财求利，谁不是想生活好一点，再好一点，谁都不容易。”
“我越发觉得对不起你，天地良心，宋玉霞那个单子我要是赚了一分钱都不是人，除了赚了点分给公司的人，不然赚得钱我会全给你，我只为赚人气。要不怎么想让你过来，人气也是可以分享的。”
“算了，咱不说这个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是啊，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咱也好久没一起骑自行车出去逛了，有时间再一起绕BJ转一圈。”
何邦平干笑两声，拿起酒瓶灌了两口，王勇也灌了几口。
放下酒瓶，王勇点了一根烟望着大道出神。
何邦平也望着车少人稀的大道发呆。
不觉已经很晚了。
这时街上走过几个男女，男的衣着讲究，女的花枝招展，他们好像刚从哪喝了酒出来，打闹嘻笑着，都有几分放浪，这几个人就在离何邦平和王勇不远处的街边上叫出租车，随后分乘两辆车呼啸而去。
“阿美？！”王勇吃惊地说。
“我看也像她。”何邦平也盯着那几个人说。
“又不太像，在王欣那看到的阿美一副谁欠她多少钱的样子。”
“说的也是，这个和那个判若两人。”
“不太像正经关系。”
“早看出阿美不是省油的灯。”
“有几个像王欣那样傻了巴机的。”
“王欣更不是省油的灯。”
“王欣和阿美一起住了快一年了，她们可是两个世界的人。”
“阿美带着风尘的样子。”
“你怎么看出来的？才见过她两三次。”
“每个人的经历都会在他身上多少留下些痕迹。”
“那你说王欣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男人的话题总是这样，绕来绕去，最后总会绕到女人身上。
不多时，他们的桌上桌下已经摆了满满的空啤酒瓶，两人也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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