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铁车箱里,何邦平竟然踩到了王欣的脚,两人都有些兴奋,想想好久没见面了,阿美又没在家,何邦平便提出请王欣吃饭,王欣爽快地答应了。
何邦平知道王欣还住在那,就在离王欣家近的那站出了地铁,这样吃过饭后王欣可以直接回家。
王欣的家是何邦平以前的住处,何邦平的家是王欣以前的住处。
“记得开始,我提前两站下车,你过两站后下车。现在正好反过来了。”王欣感慨地对何邦平说。
两个人找了一个肃静雅致的小饭店,喝起啤酒。
可能是很长时间没见面的原因,开始时,两个人都好像有所顾忌,刻意回避一些可能会造成尴尬或者感觉敏感的话题,后来他们聊到以前同在一个公司的同事时,才开始放松起来。
这个同事因为古板又自以为事,很不招同事的喜欢,也因此有了很多有关这个人的笑话。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聊到这个同事的原因,俩人渐渐竟有了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快乐而肆无忌惮地聊着曾经在一起时的人和事,不觉便喝了很多酒,很是兴奋。
王欣拿周薇和宋姐取笑何邦平,何邦平也拿她和王勇开玩笑。不觉中外面已经黑了下来,小酒馆里也只剩下寥寥几个人,何邦平和王欣也都有了醉态。
“你刚来时,楚楚可怜,和现在判若两人,你们女人啊,真是善变,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我们女人啊,都是被你们害的,本来我就是楚楚可怜的一个人,结果就让王勇给弄成现在这个样了。”王欣自嘲地笑着。
“不过现在倒是挺好的,像哥们一样。”
“你们男人当然都想把女人当哥们了,这样就可以不用负责,你们才是想立牌坊又想当。”
“你说的是王勇。不是我。”
“都是一路货。不能再喝了,再喝回不去家了。有点想吐。”王欣坐在那有些晃。
“就喝完这些,”何邦平举着半瓶啤酒看着。“我也不行了。”
“1、2、3……”王欣数着桌上狼藉的啤酒啤。
何邦平一手举着啤酒瓶,另一只手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老板!”何邦平大声喊道。“算账。”
俩人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小酒馆,几分醉态,也有几分夸张。
“方不方便去你那喝杯茶啊?”何邦平含含糊糊地说。
“没问题,只是没有开水,不过有绿茶。瓶装的。哈……”王欣说。
街边亮着路灯,这里不是个热闹的街区,是条比较冷清的街道,仅有的几家店铺也比较冷清。
“这是哪啊,怎么跟从来没来过一样,破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我能不能喊一声?”何邦平四周望着说。
王欣忽然“啊——”地大喊一声,然后拉着何邦平飞快地跑进一个小区拐到一座楼后面。
两人在楼角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你-吓死-我了。”何邦平喘着气说。“我还没-没喊呢。”
王欣摆着手,过了好半天才喘匀了气。
“这里不能喊,你以前的家就在上面。”
“你那意思,我到家了?”
“现在是我家。”
“是啊,真是奇怪,你住到了我家,而我住到了你家,现在我家是你家,而你家却是我家了。”
“那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俩人笑着,相互扶着爬楼,还不断地喘着粗气。
“我住几楼来着,不爬了,得先,坐一会。”何邦平说着就坐在了台阶上。
“到了,好像到了,你说,咱爬几层了?”
“我觉得,咱都爬一百楼了。我,好晕。”
“我也晕。”王欣了坐在何邦平的旁边。“你去看看,这是几楼。”
“你让我,下去,再上来,数一下?”
“那你说怎么办,这个破楼,也没写几层,你说我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住这来了呢。”
“不管了,开个试试,开错了,大不了再换家。”
两人缓过了气,王欣像个贼一样小心地去开门,好半天,门终于打开了。
两个人进了屋,王欣开了灯,就倒到了沙发里。
“冰箱里有茶,自己拿。”
何邦平轻车熟路在地打开冰箱,拿了两瓶饮料过来坐下,自己先开了一瓶大口喝起来。
“我也要喝。”王欣闭着眼说。
何邦平把剩下的半瓶饮料递过去,自己也躺在沙发里。
王欣喝干了剩下的饮料,然后把空瓶扔到对面的墙上。
“讨厌,让我喝你剩的。好难受啊。”
何邦平半梦半醒地说:“过来,我给你按一下。”
王欣转过来躺在何邦平的腿上。
何邦平有气无力地给王欣按着头。
屋子里很静,只有两个人不均匀的呼吸声。
何邦平的手在王欣的头上按了一会,然后又按颈部,手好像是有气无力,又好像是温柔无限,就这样轻轻地按着抚摸着,王欣闭着眼慢慢地迎合……
何邦平的手一点点接近敏感地带,王欣并没有拒绝,何邦平就大胆地再进一步,慢慢地两只手移到王欣的胸上轻轻地揉按着。
“唉,你说我们这算什么?”王欣闭着眼睛轻声说。
“算什么?”何邦平也叹道。“算喝多了吧。”
“我看啊,你从一开始就是装喝多了。”
“是真多了。咱俩都喝真多了。”
“嗯,喝多了就想得少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酒真不是好东西。”
“你喜欢过我吗?爱过我吗?”
“嗯,喜欢。你本来就招人爱。”
“是吗?”
“嗯。”
“那我信了?”
“你必须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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