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家里热吗?”这是本地号码,我依然故作轻松放浪。
“什么?你是谁啊你?”
“我是你二大爷!”
“你到底是谁啊?再不说我就挂了。”
“真听不出来?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噢,你啊!还以为谁呢?”
“对啊,就是我啊。”
“听说你不是去BJ了吗?”
“是啊,这不想你了,打个长途听听你的声音。这么长时间没和你联系也不知你是不是过得比我好!”
“在那边还好吧?什么时候回来聚聚,对了,你的影好吗?还有你的宝贝儿子。”
“真感谢你还能记得我,知道我这么多的事,以为你把我忘了不关心我了呢。我是回来离婚的,我又自由了。”
“你回来了啊!”
“是啊,聚聚?出来坐坐?”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现在真的没时间。”
“这样啊。”
“你离婚?这才两年多吧?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你到底还是把人家给坑了!”
“怎么都说我坑了她呢!对啊,我是和她过够了,因为不行我总是忘不了你还是总想着你。”
“别闹了。你可别害人家,影多好啊。”
“我觉得比你差远了,当初……怎么有小孩哭?是你大哥家的吧?不对啊,你大哥的小孩现在六岁了吧?啊?噢,你什么时候结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是啊,我手机号换了好几个了。是儿子还是女儿?噢,是女儿,真好,长得是不是像你?哈,哎,这么快,我是说时间真快,是啊,都四年了,嗯?噢!那好吧,你先照顾女儿等有时间再联系,那你忙吧,好,再见。”
这是在影以前时我的一个女朋友,我们曾经相处二年。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我刚刚知道的。
“你好,陈丽丽在家吗?什么?这是她妈家,我知道是她妈家,你是陈姨吧?不记得我了吧?三年前我去过你家的,是啊好多年了,我就是长得挺白的那个。噢,想不起是不?那小丽呢?在她家?噢噢噢我明白了,你是说她在她家她一般不回来是吗?是啊,我一直在外地工作,我还不知道。手机?那好吧,你说吧我记一下。”
那边说了一个电话号码,我没记,但我说我记下了。陈丽丽也是我和影之前的一个女朋友。我们也相处了几个月。
她也结婚了,才知道的,都这么急。
“你好,是郝秀秀家吗?不是?是这个电话号啊?你们才搬来啊!那你知道以前这家搬哪去了吗?噢,那算了吧。再见。打扰了。”
郝秀秀也是影之前的作品。我们的时间要更短一些,好像只在一起一两个月吧。不过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挺野的,记得她后肩纹了一只硬币大的彩色蝴蝶,煞是好看。
“啊,小雪!一听就知道是你了。我是大伟啊!对,大伟。哪个大伟?你还认识几个叫大伟的?想不起来了?你忘了五年前?对,是五年前。喂,喂,怎么挂了?你才精神病呢!”
和小雪一起多长时间我也想不起来了,反正有过那么一段。我电话簿里还有她的名字不会错的,五年前常打这个号码,哎,还是打下一个吧。
“小静吧我是大伟。哪个大伟?你还认识几个叫大伟的?想不起来了?你忘了那年冬天的一个夜里?对,是啊,我还写了首诗给你呢,当时你感动得……喂,嗯?你谁啊怎么骂人呢?我打电话怎么了我又没找你。你是她老公?你们结婚了吗?你是她老公我还是她老公呢你再骂我我就不客气了……”
其实我连小静长得什么样都有点想不起来了,不过记得她是个挺感性的女孩,歌唱得挺好,皮肤也好,这我记得,真的是很久很久的故事了。
“……怎么去了RB真行,去哪不好……”
“……啊!得精神病了?……”
“……什么?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噢,对不起,我打错了。”
刘东是我中学同学,我们志不同道不和,但十几年了,在一起感情还算很深,我往他家打电话总没人接,不知他又跑哪玩去了,以前我们总在一起鬼混,他独居,我也常在他家过夜。对了,他没有手机,多奇怪,一个没有手机居然可以活到现在的人。
实在没什么人联系了,我在街边走了很久,走了很远,走到天色很黑,然后在小摊上吃了点东西,吃得半饥不饱的,身上的钱不多,真不敢乱花。
等我再想给刘东打电话时发现,刚才想多吃点但又舍不得打开的一百元钱不见了,忙一路跑回去找,当然是找不到了,这可是计划花一周的钱啊!我沮丧极了,比做生意陪了十万块钱还沮丧,真想找人对骂一通。
坐在马路砑子上用手机一遍一遍地往刘东家拨电话,刘东是我认识的好朋友里唯一没结婚的,其实大亮也没结婚,不过他从没断过女人和他一起生活,刘东不一样,他除了他妈从没和女人一起生活过,我说的是生活,不是和女人上床,他倒是和不少女人上过床,但都是买来的,他太好这口了。
都半夜了,该死的刘东就像知道我要上他家吃住而故意躲我一样,又是个不用手机家伙,他说最烦的就是有人能一下就能找到他,一定不知到哪买醉去了或是买女人去了,也或是醉在哪个买的女人床上了。
他对这座城市的所有大小贵贱风格特点的风月场所了如指掌,就像他对这座城市所有便宜好吃风味特色的小饭馆了如指掌一样。我们志不同道不合却能交情很深和这个不无关系,哦,我说的是后者。
最后我放弃了,并且几天来都没联系到刘东,去过他家两次也没看见他,一次是在白天,另一次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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