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我等你吗?”
“接不到他怎么办?”
“那我等你到十二点四十分吧。”
“一点吧。”。
“我在对面小店里喝粥。”
“他出来我就不管你了。”
“嗯。有事喊我。”
俩人深深地对视了一下。
谁也不清楚对方眼神的含意。
午夜里的霓虹在对方脸上和身体上无声而有规律地舞动。
晓炎转身走了。
他回头看时,许丽已背向他走开。
晓炎送许丽到火车站时已是零点,许丽也没弄清常龙到底是哪趟车回来,一列是零点三十分到,一列零点五十二分到。
反正是今夜。
路不远,他们是走着来的。
“这条街从没半夜走过,像在陌生的城市。”路上晓炎对许丽说。
许丽没有回答。
刚过的这条街一片灯红酒绿,这么晚了依然车来人往。
接下来的另一条街则冷冷清清,只有街两旁默默站立的昏暗路灯,他们俩人的影子一会前边拉得很长,一会后边拉得很长。
“你送我去接我男朋友是不是很夸张。”快到火车站时许丽说。
“贱呗。”
过了一会,许丽轻声说:“你说我?”
这样寂静的夜里寂静的街不用很大声对方就能听得很清楚。
“我说我。”
一路上他们都想说点什么,可似乎对话总是无法进行下去。
上半夜他俩在一起,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看电视。
再就是都在不断地看表,最后是晓炎说:“走吧,时间到了。”
许丽慢慢地穿好鞋后站在门旁不动。最后说:“送我行吗?”
晓炎想起前几天许丽依在自己怀里,说:“我不能离开他,我要给他生个儿子,他能是个好丈夫。而你是个好情人,我们做一辈子情人好不好?”
晓炎笑嘻嘻地说:“要不你带着我的种嫁他吧,生个我的孩子让他养。”
“其实我挺幸福的,有个好丈夫,上天又给了我一个你这么好的情人。”许丽没接晓炎的话。
“你怎么这么贪,贪可是七宗罪之首。”
晓炎想起不只一个人对他说过要做情人的话,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只配作别人的情人,难道自己真不是那种能让人托付终身的人?晓炎想有时间一定要一个人安静地反省一下,这种事一定是错在自己身上。
不过晓炎又觉得这样挺好的,感情何必认真呢!记得好像是猫王曾说过,如果能隔着栅栏挤牛奶,那自己何必养奶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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