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爷爷向后退了几步,神情欢悦,脸带微笑,道:“白银奶奶,你终于和我见面啦!我好欢喜!好欢喜!”
白银奶奶脸如寒霜,道:“见面又如何!我们还没有分出高低呢!”
黄金爷爷道:“用不着再比啦!我武功不及你便是。”
白银奶奶骂道:“放屁,谁要你这般惺惺作态,假意奉承,轻功上我不是你的对手,那就剑法上比个真招!”
黄金爷爷连连挥手,道:“我不会再和你比的,前几次还不是、、、、、、、还不是、、、、、、”
白银奶奶怒气上冲,道:“老不死的讲这些多废话做什么,每次都是这般推推诿诿,说到最后还不是和我大战一场。”
黄金爷爷又向后退开几步,道:“白银奶奶,难道我们真要分出高低,弄个两败俱伤吗?”
白银奶奶更不答话,“刷”的一声响,已从拐杖中抽出一柄剑来。原来她手中拐杖中空,里面暗藏玄机,放了一把长剑。
这时,高风清和雨珠儿也已站了起来。雨珠儿叫道:“爷爷,你快点走吧!免得惹奶奶生气。”
白银奶奶道:“还是我的乖孙女心疼奶奶,老不死的,你没听见孙女说得话吗?”
黄金爷爷“咦”的一声,道:“这小子是什么人?怎地没见过。”
高风清不置可否。蓦地,眼前白光闪动,白银奶奶剑法舞起,已向黄金爷爷刺来。她这一剑剑术精妙,剑尖颤动,加之迅捷之极,已罩住黄金爷爷上身七八处要穴。高风清直看得眼花缭乱,不禁暗暗为黄金爷爷担心起来。
只见,黄金爷爷脸不改色,滑步相避,右手一伸,已多了一把长约尺余的短剑。白银奶奶又是一剑递出,剑尖已离黄金爷爷胸口不过盈寸。就在这万分紧急之时,黄金爷爷右脚脚尖轻点,身子斜飞数丈,跳出剑光的包围。黄金爷爷一味闪避,并不招架。白银奶奶攻得精巧无比,他却好整以暇,躲得潇洒之极。
白银奶奶大怒纵前抢攻,飕飕飕分上;中;下,连刺三剑,三剑固然凌厉狠辣,却又诡异变幻,刺向上方的一剑,如毒蛇吐信,灵异诡谲。刺向中间的一剑如大河如海,气势磅礴。而下方的一剑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劲力绵长,后发先至,剑身“嗡嗡”作鸣。
黄金爷爷被逼的无路可逃,只得还剑相格,他挡了三剑,却“叮叮叮”连响了九声。黄金爷爷道:“好快的”刺雄九式“,只是对我而言,还是慢了些。”
高风清心中惊异,暗想:“我明明看到他们均刺了三剑,怎地说刺了九剑。”
白银奶奶叫道:“我这”刺雄九式“用来刺英雄好汉,使在你这狗熊身上,倒玷污了此剑的名声。”
黄金爷爷嘻嘻笑道:“我是狗熊,那你是什么?”
他这句话充满轻佻之意,白银奶奶气的“哇哇”大叫:“今天,我和你这老不死的势不两立,我要把你大卸八块,方消我心头之气!”剑锋斗转,回剑疾撩,削向黄金爷爷咽喉。黄金爷爷挥剑上举,又把这一剑挡开。
高风清越看越是心惊,两人都是年逾七十古稀,一个剑术精湛,手法凌厉悍勇;一个身形迅捷,闪躲如兔起鹘落,快速无伦,却是好整以暇,姿态潇洒飘逸。那里像是一对老者在比试,就连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是不如。
斗到分际,白银奶奶刺出的剑越来越快,她一身白衣缠绕在森森剑光之中。高风清只看得一团白影,倏忽来去,哪里还能分出她的身形。
剑气激荡,大树遇着即断,枝叶四下乱飞,两人身周渐渐成了一片空地。
黄金爷爷一声轻呼,一转身躲在一株大树后面。白银奶奶一剑刺来,黄金爷爷低头闪避,那大树齐齐拦腰而折,断口平滑齐整。
黄金爷爷喝了声采,躲在另一株大树后。
白银奶奶依法炮制,又把那棵大树斩断,骂道:“老不死的,我稀罕吗!你不还击,故意羞辱,更是瞧我不起。”
黄金爷爷刚要答话,白银奶奶长剑疾闪,剑尖已刺向他头顶。这当口凶险万分,如果黄金爷爷不加还击,便又头穿脑开之厄。他不假思索,手中短剑疾伸,剑尖点在白银奶奶长剑之上。两剑一弯,剑身弹起,黄金爷爷借势重新跃开。跟着身随剑势,挺剑游进,右手食指轻轻在白银奶奶剑身轻轻一弹,嗒的一声微响,长剑去势立时偏出。
这时两人都已使出生平绝学,双剑相击有时密如连珠,不绝于耳;有时剑声全无,只听得二人互斥之声。两人打斗所发气流,呼呼而叫。高风清和雨珠儿只觉得气为之窒,身不由己的忙向后撤,但脸上还是热辣辣的犹如针刺。
高风清见雨珠儿脸色焦急,聚精会神的瞧着二人打斗。有时小声轻呼,有时一阵大叫。再向两人望去,翻翻滚滚打得激烈异常。心想:“此时不走,等待何时。”身子倒退,蹑手蹑脚的向林外边走。脚下“嘎的一声轻响,高风清大惊,向雨珠儿一望,好像她并没有听到,他慢慢向前挪动,如此挨到十丈之外,回过头,两脚轻起轻放,向前走去,他唯恐发出声响,尽量避开地上的枯枝。
眼见离三人渐远,暗想:”我离开你们,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也无拘无束啦!”心下一喜,正要举步便迈,突然之间,后背一麻,手足无力,笔直的朝地躺下,满脸都是枯枝烂叶。
后面脚步声响,一个娇嫩的声音叱道:“你想逃吗?”正是雨珠儿。
高风清暗暗运气,把穴道冲开,待他奔近。突地,翻身跃起,右脚反勾,雨珠儿扑地便倒。他加紧步子,快步向林外奔去。
正在此时,一件物事疾飞而至。高风清想要闪躲,已是不及。后背一阵剧痛,又倒在地上。一枚松果,从他背上滑落,落在面前。只听得白银奶奶的声音道:“这小子冲穴的本事倒是好的很啊!你再冲冲看看,能冲得开,老婆婆便服了你。”
高风清运气上涌,不料越是运气,疼痛越是厉害,不禁“哎呀!哎呀!”叫出声来。
雨珠儿把他身子翻转过来,举起右掌,“啪啪啪啪”打了他四个大耳括子。
高风清脸上热辣辣的,又见雨珠儿好像变了个人。杏目圆睁,秀眉倒竖,一副凶恶之象。但这股煞气一现便隐,她又咯咯笑了起来,道:“还跑吗?等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高风清见她时而凶神恶煞,如鬼如魅;时而笑靥如花,美丽多姿。这小姑娘实在让人难以琢磨,心中忙不迭的叫起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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