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这木棍的主人却是师傅。罗延秋放下筷子,笑道:“徒弟,虽然风餐露宿数日,但也不能那么心急吧,毕竟菜肴还多,先请邻桌的两位大侠用用我们的素菜!”说罢伸出右手,看似轻轻一推,整盘青菜便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出桌子,又轻轻落在那两个汉子的桌上,别说那参差不齐的菜叶,就连那菜中的汁水也没见溅出一滴。
那两个汉子不禁叫了一声好,其中一个汉子缓缓说道:“既然前辈如此客气,晚辈也不好推辞。”接着两人一阵耳语,方才双双举箸。穆元溢小心问道:“师傅,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吃了么?”罗延秋沉吟半晌,说道:“这饭菜倒是无毒。”穆元溢笑道:“师傅毕竟太多疑啦!早知没毒,早早多吃几口,现在倒好,徒弟我都快饿死了!”说罢便夹起这几道菜美滋滋地吃了起来,罗延秋叹了口气,也慢慢动起了筷子。正吃间,邻桌一个汉子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前辈和这位少侠是哪个门派?”
穆元溢一听,大笑道:“说出来怕吓死你们,我们俩,都是武当派的传人……”
罗延秋心叫不好,赶紧道:“刚才我的徒弟口无遮拦,说了几句大话。其实我们并非甚么武当传人,只是云游四方的道士而已,恰巧路过武当山,山上掌门盛情难却,因此勾留了几日,我徒弟却硬将此事计算在内,想来只为在两位英雄面前自夸一番。”说罢,瞪了穆元溢一眼,穆元溢心知逞一时之快说漏了嘴,于是也默不作声。
刚才说话的那个汉子笑道:“既然是云游四方的道士,并非武当派传人,还有如此精湛的内功,中国武学果然博大精深,就连这荒凉孤僻的客栈里都藏有高人啊!”原来,那两个汉子也非甚么等闲之辈,更不是强盗之辈,说话的汉子乃是努尔哈赤的幼子多尔衮,当时却也到了而立之年,另一位汉子则是额亦都之孙钮祜禄?陈泰,也是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一个狠角色。这两人正欲前往南京唆使崇祯皇帝朱由检之堂弟朱由崧起兵反明,南北夹击奄奄一息的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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