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无——题 > 第二十四章 阴谋阳谋!
    坻店外的人越来越多,坻店里面的房客倒是越来越少。店外的人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因为不嫌事大;店里的人却怕殃及池鱼,早早地退了出去。柳千山被飞叶门手下人给扶了起来,那一摔把他摔得狼狈不堪,可他却是无比荣耀,毕竟他可是跟天机老人过招,但活了下来的人,败了,也不丢人呐!

    “以大欺小,好不要脸!”店里有个人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何为道身后的有个胖妇人寻声看去,只瞧见一个梳着总角,衣着华美,年纪约摸十一二岁年纪的小丫头在那里背对他们,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那他们以多欺少,便要脸了么?”那胖妇人喝问。

    “确实也没多少脸,不过专诸堂用天机老人来压人显然更不要脸啊!”女童喝着茶,慢悠悠的讲到。

    “兀那丫头姓甚名甚,师承何处,父母何人,且报上来!”

    “怎么,您是想找我父母和师傅问罪吗?”女童说着。

    “是又如何?”

    “告诉你也无妨。”女童放下茶杯,转身向众人施礼,缓缓说道道:“女子姓唐,名小宛,家父蜀中唐复礼,师从‘九华二姝’之一的白素棠。”

    何为道听到“九华二姝”这名头时,心中不由得为之一颤。

    那胖妇人见他施礼,虽忿她嘴碎,可因他有理,气却消了一大半,听到末处,气都没了!

    “三娘勿与小孩一般见识!今日他们若不出来,我便拆了这店!”何为道讲道。

    门外店小二听到他这么说,小声的说了句“吹牛”。后来却大声讲道“拆了谁赔钱呐!”何为道置若不闻

    “上面若再不滚下来,我可真要拆店了!”

    “前辈只管拆了便是,虚言恫吓、虚张声势的干什么!”唐小宛又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言语向众人袭来,入耳时极为刺耳,众人只得置若罔闻。

    何为道听不下去,抄起三个茶杯口粗细的碎砖块朝三支柱子依次打去。砖块嵌入柱中,可柱子巍然不动。

    “我就说这大胡子吹牛吧!还拆店呢,连个柱子都打不坏,还在那里胡吹海吹!”门外有人喧嚷。何为道微微一笑,随手扔了一块石头,正中那人脑门,那人中了一石子儿后,立时倒地昏厥。

    “天儿,你朝着那柱子扔个小石子儿试试。”何为道对着一旁吃着糖人的小童说。

    小童听他说完,抄起石子打向木柱。第一个第二个都打中了,只有第三个未中,小童又打了几次才中。

    “前辈,这柱子还没到啊!”在一边喝着茶的唐小宛讲道。

    突然,众人闻得一阵声响,那柱子先由柱变为木板,再由木板变为一条条线,最后化为芥粉。顶上木梁先倒了,石瓦哗啦啦的向下倾注,可就是砸不到店内人脚下。唐小宛依然喝着自己的茶,何为道身旁的小童也在吃着自己的糖人,他快吃完了。

    坻店倒了一大半,店内的客房也暴露在众人面前,房内一人也无。

    “他们人呢?”三娘见景发问道。

    “您觉得他们能在哪儿?”唐小宛回过头来反问。

    何为道笑了笑,突然出手,众人还未来得及回神,唐小宛已然被抓。

    “前辈又以大欺小,好……”还未等唐小宛说下一句,何为道右手剑指一点,唐小宛再也说不了话了。

    “我不要脸又怎样,芸芸众生好面皮,我却对这东西丝毫兴趣也无,你若要的话,我便把这老脸送你如何?”何为道讲罢,将唐小宛交给三娘。朝店外人群中走去,叫出坻店老板,先向他赔罪,再给他赔钱,直接给了老板一金条。然后走到他适才打晕的那个店小二旁边,解开他的穴位,再用内力运行其大小周天。完毕之后,起身一跃,上了屋顶,专诸堂的几人也跟了上去,唐小宛被三娘携在腰间,虽不情愿,可也没有办法,毕竟在这个世界,谁能打谁就是老大。

    没过多久,何为道又回来了。

    “瞧我这脑子,忘了带九天,还有那丫头的剑我也没带!”入内背了一个小童在身上,再将一把剑,别在小童腰间。店外只剩下店老板呆立在原地。那个被打晕的店小二醒了,极为疑惑的看着众人,众人下巴都合不上了,店老板还不停地扇着自己耳光。

    “娘的,这店还真他娘说拆就拆啊!”店小二大呼。

    与此同时,西市,岐山面馆馆外。

    周围的店铺茶肆在同一时间被人包了下来,准确的说,是江湖中人。他们封锁了整个西市,除了被他们包下来的店面茶肆,余下的店,早早地打烊了,虽然他们也不愿意,谁不想好好挣钱呐!

    面馆内的人察觉到了这些。

    “藏好!”四郎刘仲康对旁边的肖芸娘以及冷清秋二人说道。

    “四哥,店外有一堆人埋伏着呢!”五郎玄风道。

    四郎点点头,示意他噤声。

    “店里的老海,老河(江湖人)出来,剩下的,只要不是咱们老海老河不为难你!”店外有人操着一口河南方言喊话。

    “四哥,他们叫咱俩出来,咋办?”五郎问旁边的四郎。四郎没有回他,只是朝外面的人问话。

    “外面的排琴(兄弟),横哪山头先报个万。”

    “你是攒儿亮(明白人)还是空子(不明白人)还是半开眼(还是对事情一知半解)。老河老海哪能随便问山头,再问,小心着点你的海子,河子(嘴巴)。至于万儿,咱们这边那么多人,怕你记不住啊!”那边又有个操着巴蜀方言的汉子讲话了。

    “并肩子,可是老甜万儿(兄弟,可是姓唐)吗?”店内五郎玄风发问。

    “老子不姓唐!”

    “嫩个瓜娃子,不晓得出来走要讲官话的嘛,万一人家知晓了你滴身份,跑到蜀中找我们麻烦,门主还不把你用来炼药才怪嘞!”

    “楞个鳖孙还说额,你瞧一瞧你,你刚刚没讲家乡话?这会回去,门主不入你先人板板就不错啦!”另一个巴蜀汉子讲话。

    “并肩子,念短吧,云棚上有丁(兄弟别说话,房顶上有人。)”屋外一个操着汉中方言的喊话道。

    “一个芽儿(小青年),惊么个(怕什么)!”

    “瓢把子讲了,对头不能小瞧,并肩子亮青子(兄弟们亮兵刃)!”底下有人喊到。

    “亮的好,你们只管往我身上招呼,最好打死我,否则,我派兵弄死你们!”

    店内四郎五郎本心惊不已,时刻担心店外的人冲进来,好在外面的人不是同一路的,心不齐顾虑颇多。可即便如此,外头百十号人,店里人在人数上丝毫不占优势。直到刚才,他们听到外面人说房顶上有人,正在猜是敌?是友?等到屋顶上的人亮了嗓,才知道救星来了。

    屋外有人喊道:“并肩子清了(兄弟们杀了)他!”可无人敢动手。

    “你们不动手是吧!好,那我动手了,到了阴曹地府,别给阎罗王告状说我没给你们动手的机会,我给你们了,只是你们只帮窝囊废没用!”只听得屋顶上箫声一起,众人只听得马蹄声大作,向西市奔涌而来。众人听那声势,无不胆战心惊,世间像如此阵势的骑兵不多,吐蕃、契丹、晋沙坨而已。

    “我手上刚好有铁骑一千,步兵三千,刚刚已经将西市围的水泄不通,若今日你们这些老河老海敢动店里人一根毫毛,我就让你们死在这里,枭首挂城门上示众,再从太原向义父义兄请兵一万,平了你们总坛,把你们瓢把子通通抓来,先折磨他个三天三夜,哦不,太少了——十天十夜!然后凌迟,再把脑袋给他砍下来,当蹴鞠踢!踢到他烂成白骨为止!”屋顶上的青年人放下手中的玉箫,面无表情的说着。

    “一万够吗?”底下有人小声问同伴。

    一旁的同伴似乎有些见识,告诉他:“绰绰有余!”

    “一帮杂毛,一万老子都嫌多了!”屋顶上的青年人不屑的讲道。

    “你这么做违背江湖道义!”底下有人喊道。

    “道义!在铁骑蹄下,道义算个球!只要我想,江湖,从现在开始就能载入史书,以后再也不会有!”屋顶上的青年轻蔑的回答。

    “你这么做还有王法吗?”屋底下又有人喊。

    “王法!老子有兵,老子就能制定王法,你要是想听新王法,我可以告诉你,第一条就是把你的脑袋砍……哦不!过于残忍了,干脆只砍一半,剩下的我试试能不能踢下来当球玩!”这些话,是从屋顶上那微笑着得青年人口中钻出来的。

    可在底下人看来,“笑不像笑,却似藏刀”。笑意一点一点的刮着底下众人,有的不寒而栗,有的镇定自若。老江湖人可能已经听惯了这些话语,被没有理他。

    “小毛孩子是成不了事的!”他们的一贯想法思维。他们总觉得对手很无能,因为他们没有遇见过真正的高山,真正的江河,有些东西从不显露,就像山藏在云后,水隐在海中一半。老江湖自始至终在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怎么扯呼!不然他们怎么能活这么长时间,当上“老江湖”呢?打头阵的永远都是傻子以及白痴,他们总是这么觉得。世界不缺“傻子”“白痴”。

    “阁下倒是够可以。”人群之中走出一个身穿红衣红裳的少女,执剑而立。

    江湖!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恩恩怨怨。有了恩恩怨怨,就自然会有仇杀一事。有了仇杀,自然就会有‘侠’来维护你们官府所做不到的公平。有了‘侠’,江湖,还会远吗?阁下志向倒高,欲亡江湖,其志不在小,只可惜,我手上这剑,它不答应啊!”

    “未请教,您是何人?”

    “余姓赵,单名一个‘讷’字。”

    “招纳?今日阁下拿什么来招纳招纳我这个客人呢?”屋顶上青年侧躺在屋脊上,打着哈欠,问她。

    “油炸登徒子、红烧狂言鸡、清蒸吹牛蟹、白日做梦汤!如何?”底下横剑女子反问。

    “好,还望阁下不要吝啬,一尽贤主之谊,免得来日无人登门拜访。”檐上青年起身,施礼,说了一声“请”。

    赵讷见景,一跃而上屋顶。

    预知后事,等下个星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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