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诗人李绅的一首《锄禾》,打动过无数人,写的是北方农民的耕作,其实南方农民的莳田比锄禾要辛苦得多。乡间有人编了首打油诗:弯腰插秧叫莳田,低头便见水中天。日晒雨淋哪得闲,卖谷不够换烟钱。地处赣中丘陵地带的肖家岭,到处是一派农忙的景象。
傍晚时分,木根家早早地收了工。今天是他们家农忙的最后一天,当把最后一把秧苗插进田里,今年的莳田终于结束了。
“莲英,今晚要好好吃几碗酒。”
“好,都依你。”木根媳妇莲英一边收拾农具一边回应丈夫。
“最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背上总是有点隐隐作痛。”
“可能是你背谷的时候扭到了,晚上回去给你搽点酒。”
“嗯”
收拾完农具,木根一家三口你扛着耙,我挑着担,后面跟着他们的崽小剑剑。前前后后地走在田埂上活像《西游记》里唐僧师徒四人去取经的画面。
......
“他爸,不要再吃酒了。”
木根的脸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显得越加红润。“你不是说今天都依我吗?再说了,我崽又考上了初中,高兴嘛!剑剑,过来,陪爸吃一碗。”
“不要听你爸的。”莲英嗔怒地看着丈夫对儿子说。
陡然之间,木根跌落到桌子底下。
莲英见状,说:“你这个死鬼,叫你不要吃那么多酒,就是不听,你看看,醉了吧。”
母子俩费力地把木根弄上了床。
“妈,不对。”
“怎么了?”
“醉酒身上不是烫的吗?我爸身上怎么是凉的。”
莲英听后在木根额头上探了探手,果然是这样。“快,去喊肖公来!”
小剑剑夺门而出。
......
肖公是这个小山村唯一的赤脚医生,据说年轻时也曾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个村子拢共也就十来户人家,而且全都姓肖。大伙平常有个三长两短的都会去找肖公。肖公背着医药箱跟着小剑剑快步来到了木根家。
一通望闻问切下来,肖公叹了口气,对小剑剑说:“喊你大伯过来吧!”
不一会儿,剑剑的大伯金根到了,看见一旁的弟媳早已泣不成声。“我弟怎么了?不行就上大医院啊!”
肖公开口了:“人不行了!已经断气了。”
“说说怎么回事?莲英,你先别哭。”
莲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接着又哭去了。
“我就不信,吃酒能把人吃死。肖公,你说说。”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木根应该是被人下了传说中的一种绝技——五百钱!”
“啊!”金根顿时目瞪口呆。
“他大伯,来,给你弟翻个身,看看他的后背。”
果然,木根的后背上赫然印着五根血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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