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有太后和秦王为政,太子干练,安国君显得无关紧要,每天吟诗,与美人作乐,不给秦国捅娄子就可以了。
“母后,这个女孩是谁?”嬴稷孙辈见的少,见过的也不一定记得住,这个小女孩长得颇可爱,眉眼给嬴稷一种熟悉感,可嬴稷想不起来。
“这是柱儿的女儿。”
提起嬴柱的子嗣,嬴稷就头疼,嬴柱未及而立之年,光儿子就有十几个,嬴稷稍微有些印象的只有嬴傒。
“王祖父,我想见爹。”云儿只远远看过爹几眼,嬴稷一想,看时辰,嬴柱该在论学。
“孩儿给爹请安。”
嬴柱不识这个女孩,别说嬴稷记不得他的孙儿们,子嗣一多,嬴柱自己也记不得。
“我有好几个女儿,你叫什么?你的母亲是谁?”嬴柱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抱起了自己的女儿,那么多孩子他也没抱过几个,孩子们也不和他亲近,见到他不跑就很好了。
“我叫云儿,我的母亲是夏姬。”嬴柱细想了想,“你今年多少岁?”夏姬有女儿吗?怎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四岁。”嬴柱好些年没宠幸过夏姬了,只是一个女孩,夏姬也不会特意来禀报。
“你是不是有一个大概七岁的同母兄长?”云儿轻轻点了点头,听母亲说,她有好多好多兄长,不过同胞兄长只有一个。
“是你母亲让你来的吗?”以子嗣争宠,屡见不鲜。
“不是,偶然异人兄长提起了爹,孩儿没见过爹,想见一见爹。”说起异人,嬴柱上一次见他,那时他还没云儿大。
“今天你不用回去了,爹带你玩去。”
夏姒寻不得女儿,问嬴异人也不知女儿之踪,若去了太后那还好,去了别处可如何是好?
“参见太后,云儿顽皮,不知是不是来太后这叨扰了?”
云儿是惠芈派人送到安国君那去的,已有好几个时辰,怎得还没回去?
“你往安国君那寻寻吧,老妇乏了,退下吧。”
太后指名安国君,夏姒有一丝为难,她不受宠,若贸然前去,是否会惹安国君大怒?她转念一想,若云儿真在安国君那,云儿还小,安国君会不会迁怒云儿?
“请通报一声,夏姬求见安国君。”
侍女拦住了夏姒,“安国君歇下了,有何事明日再来吧。”夏姒不敢吵扰了安国君,美人相伴的安国君,怎会听她之言?
“那今日可有一个四岁女童来过?”侍女直摇头,她不想对一庶姬费口舌,吵扰了安国君她可担不起。安国君身边确有美人相伴,只是这是个四岁的小美人。
云儿迟迟没睡,换了张床有些不习惯,“怎么还不睡?不想和爹睡?”
云儿摇摇小脑袋,“娘是抱着我睡的,我也要爹抱着我睡。”
嬴柱笑着抱过云儿,“你和你娘睡,异人呢?”嬴柱见云儿没有睡意,倒想和她聊聊。
“兄长一个人睡。”
嬴柱正在考虑明晚要不要去夏姬那,夏姬太过平淡,在赵国还有些新鲜感,时间长了,他就提不上兴趣,加上夏姬曾和太子有过牵扯,久而久之他就把夏姬忘了。这些年他苦了夏姬,夏姬年轻,却不得他宠爱,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他觉得有些对不住夏姬。
“你娘是怎么说我的?”
云儿低头想了一会,“娘说爹是她埋在心底的人,就算她见不到爹,爹永远在她的心上,就算爹永远不知道女儿的存在,娘会把爱双倍给女儿。”
嬴柱听后有些自责,他不应该因为别的事迁怒无辜的她。
夏姒一夜未睡,见到云儿回来,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云儿,你去哪了?”
云儿被自己母亲猩红着的眼吓到了,“我去了爹那。”
云儿还很小,一吓就哭了,说话带着哭腔。
“你怎么能去安国君那?安国君打你骂你怎么办?以后不准去,听见了没有。”
夏姒说得大声,用手扭着云儿的耳朵,她没有看见门口站着的人。
一个巴掌甩在夏姒脸上,嬴柱的好心情都没了,“她在我那,你有什么不放心吗?你至于把她骂哭吗?”
嬴柱抱起云儿就走,连站在一旁的嬴异人都没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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