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芈正在梳妆,见着嬴柱来了,没瞧他一眼,继续梳妆,公子宠她,她做什么公子都宠她。
“云儿,去叫娘。”
伯芈是继室,可是也是正妻,嬴柱的孩子都该管她叫娘。
“华儿,这个孩子你先养着,这孩子的生母辱骂于我,真怕她教坏我的女儿。”
没有孩子是几盘点心放不平的,云儿跟着夏姒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伯芈这什么都有,还给她换了新衣。
“曹刿论战吗?我认得这个曹字。”
云儿围着嬴柱转,停下说了这句话,嬴柱放下手中的竹简,这是嬴傒昨日看的,嬴傒看后所写的无非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敌疲方战之策。
“你这么小就看过?告诉爹你还看过什么?”
云儿抓起笔就写了五个字--郑伯克段于,鄢她不会写。
“郑伯是谁啊?段又是谁啊?郑伯为什么要克段于鄢呢?”
嬴柱笑着问女儿。
“郑伯是郑庄公,段是他的弟弟,因为段想取而代之。”
嬴柱拿起一块点心喂云儿,小小年纪知道得还不少。
“娘说给兄长听的,我记住了,曹刿论战也是娘讲给兄长听的,好像是什么诚信待民,抓准时机。”
夏姬懂得倒是不少,嬴柱还没见见那个儿子呢,该去见见才是。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夏姒自己在房中哭,嬴异人自己便到外面读起了《孙子兵法》,之前读《左氏春秋》时,母亲还能为他解读些,可惜,母亲完全不谙兵家知识,《孙子兵法》只能自己读了。
“异人,为何不在房中读书,早起天寒,小心别着凉了。”
嬴朔刚从嬴稷那请安回来,在路上便碰见了嬴异人,嬴异人的小脸都被冷风吹红了。
“侄儿参见伯父。”嬴异人一蹦一跳的,他见到嬴朔的次数比嬴柱多,嬴朔有时还会为他讲些东西,可以说,相对起嬴柱,嬴异人更亲嬴朔些。
“母亲惹了爹不高兴,我就出来了。”嬴柱姬妾众多,子嗣众多,很难顾到这对母子,夏姒又惹了嬴柱不高兴,往后的日子应该更苦了。
“你好好论学,做出学问来,你爹才会注意到你。”
“公子柱到。”
夏姒连忙擦去了眼泪,向嬴柱请安,生怕再惹怒嬴柱。
“异人呢?”嬴柱望了一圈,房中只有几件简单的摆设。
“他在花园读书呢。”
夏姒不敢看嬴柱的眼睛,异人从来没有做错事,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和太子还走得很近?”
夏姒直摇头,她是嬴柱的姬妾,怎敢和太子授受不亲。
她很久没见过太子了,难道是异人?
“公子明鉴,妾是公子的姬妾,怎会招惹太子呢?”
“那你的儿子呢?对太子比我还亲,学问上有什么不懂得,大可来问我,何必要去问太子?被人瞧见了该落多少口舌。”
在来的路上,嬴柱见到了嬴朔和嬴异人,嬴朔在给嬴异人讲兵法,嬴异人还坐在嬴朔腿上,活像对父子。
“妾会告诫异人的,请公子不要责怪他,他还是个孩子。”
嬴异人回来了,嬴柱立刻扶起了夏姒,似用眼睛告诉她不要乱说,夏姒站在嬴柱身后,不敢说话。
“孩儿给爹请安。”
唯唯诺诺的,嬴柱只觉得嬴异人怕他,和太子亲,却怕他这个亲爹。
“我今日只是来看看你们母子,夏姬,你这条件差,养两个孩子也吃力,云儿你就不必费心了。”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