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于师父而言,这些年莫过于他最为痛苦,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苟活于世,在加国危机之时不能施展满腔才学和报复,站在仇敌面前却无计可施,真正的国恨家仇交织在心里,所以才有他那些豁达而又心酸的作品:“功名利禄虽显世,笑指庙堂君莫入。兴随风波二十余,至今已是破落度。”
师父将剑交代给我之后,又接着
刚刚说的家仇,如罄竹难书般的口述着,在安史之乱持续四年之久的时间里,安禄山占领了长安,唐玄宗被赶的四处流窜;百姓的日子更加苦不堪言,为预防此时已是居无定所的唐玄宗号召天下豪杰为自己所用,收复长安斩杀乱臣贼子;安禄山命史思明帅大批人马到处悬赏和捉拿“前朝余孽”,并要用尽一切办法将其赶尽杀绝,来到黔城,我父亲大人被自己的一个学生指认,因此,安禄山亲率十来万人马扫平了“孔孟学堂”,但是我在长安回来的路上,迎接我的岳丈一家,其中包括我的爱女岑溪;途中收到飞鸽传书,得知“孔孟学堂”被围剿,我便将爱女送去西域凤凰城,当年与父亲大人南征北战时,有幸结识凤凰城城主诸葛泓毅,他因地隔中原甚远,除了每年少来进贡,便真正的与世隔绝,又因其近天而居,常有神兽出没,他们唯一信仰便是凤凰,凤凰城因此而得名,城主养了许多飞禽走兽,想必溪儿在哪里也不会乏味枯燥。
听到这里,我便开口问师父为何不愿将其接回来,师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中原不太平,我又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与其将他接回来同我一起奔波,还不如让他在哪里平平安安的过完此生。”突然想到了自己,当年父母肯定是为了我着想,才没有把我留在身边,接着师父又说“凤凰城城主因为没有女儿,只有三个儿子,至今对他也是疼爱有加,所以还是让他在哪里开开心心的生活吧!”我知道这些说辞都是师父自我安慰罢了,哪有父母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我给师傅倒了一杯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这些你原谅师父对你的严苛,因为我害怕你有一点点闪失,我没法想你的父母交代啊!”听到这里,我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师父赶紧齐声扶我,其实只有我知道,这些年来,其实我早已经把师父看作是自己的父亲了;我起身坐下后,我又开始问师父,当年回到孔孟学堂看到了什么?师父坐回座位上,我从他的眼睛看出了他的悲伤。
当年,我在路上收到你父亲的飞鸽传书,信中仅几句话,至今让我难忘,信中说到:“孔园被困,恐回天乏术,切莫回城,以子托孤。保重!”当年我接到你在半路,管家从后门中将小姐送出了给我,我前后将你二人背在身上,快马加鞭去了凤凰城,到了城中,将溪儿留下后转身便走,幸得城主借了我一只凤凰兽,我带着你连夜赶到黔城,那时黔城已经落魄,百姓慌忙逃窜,入城中,远远便看见孔孟学堂半山腰火气冲天,但我去到上时,孔孟学堂无一入存活,我父亲大人被烧得面目全非,当我找到你父亲的时候,仅存一口气,我看到他时,他只留下一句话:“替我将其抚养成人,将来让他为我们报仇。”话音刚落便大去!
于是我带你下了山,从此我改名换姓,起初隐居在山下的集市当中数十年,我原名岑逸客;开元后期,由于安定繁荣的日子已久,唐玄宗逐渐丧失了以前那种励精图治的精神。改元天宝后,他纵情享乐,宠爱杨贵妃,信任宦官高力士,把朝政全交给宰相李林甫处理。李林甫对玄宗事事逢迎,私下却利用职权,专横独断。林甫死后,杨贵妃的堂兄杨国忠继任宰相,更是排斥异己,贪污受贿,使政治日益败坏。加上当时土地兼并剧烈,贫富悬殊严重,政治、经济、社会渐呈衰败之象。安禄山本是混血胡人,貌似忠诚,生性狡诈;由于得到玄宗和杨贵妃的欢心,身兼范阳、河东、平卢三镇节使。安禄山见唐室政治腐败,武备废弛,便于公元755年,以讨杨国忠为名,自范阳率兵南下,很快就攻占了洛阳,自称大燕皇帝。第二年,唐军在潼关溃败,安禄山便长驱直入长安。唐玄宗匆忙南逃,走到马嵬驿随行的将士在愤怒中杀死了杨国忠,又逼使玄宗绞杀杨贵妃,才肯继续起行,南下至四川。同时,太子李亨逃往灵武在郭子仪、李光弼等一班西北将领的支持下,即皇帝位,是为唐肃宗。
安史之乱平复后,皇家贵为,回了原都城,第二年,我把藏在地窖中的散碎银两拿出来,将原来的“孔孟学堂”重新修复,但是将以前的一些残垣断壁继续保持着,又因为不想在为朝廷效力,也不愿为人师者,便将原来的“孔孟学堂”更换了名字,为“味书斋”,意味只是做愿意做一个认真作诗读遍天下圣贤之书的人,于是就立志做一个隐士;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国之兴亡,百姓苦伤;定都完成后的第二年,皇帝派遣过数次官员来黔城寻找过我的父亲,有因为我起初在朝为将,也有不少人认识我,但是我始终不愿意在出仕,但是第三年,朝廷大派兵马来黔城“味书斋”请我下山为官,那时候,国家正需要人才,我便应许做一个闲官,不参政议政,皇帝因为爱惜人才,我多次上奏之后,皇上赐我金牌,允许我做一个四处游走,查看当今天下是否还有贪官,如若是有,我便可以考察审理后直接裁决,我想这也是一个为民谋利的好差事,便又应允了。
十年前,我去往英雄谷,参加十年一届的比武对剑大赛,那时候,由于国家安定之初,又因为在战争有不少前届五大名剑拥有人死于战火,因此这一届的的持剑人都是新当家的,我有幸得参加这次比赛,当年我父亲大人也曾为了名剑而来,只可惜空手而归,还险些丧命,而我也是因为想报仇雪恨之心态,我便参加了这次大赛,且立志一定要在其中拿到一把名剑,即便是最差的孔明剑也可以,因为那时候的噬血剑因为其威力甚邪,也无人可取出,也没有人愿意去拿;我也是在那次大赛中认出宇文师弟的,这个名字,自打出英雄谷,我便没有再叫过;宇文师弟当年在英雄谷中,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心软的一个,而后被墨丞风逼到这个地步,想必真是到了走头无路,又或者是欺人太甚;我是后来才听说的,墨丞风将宇文师弟赶出师门之后,假如了安禄山和史思明一伙,可安禄山又是个多心之人,怎么会放心他就这样加入,不背叛自己,于是就逼着,墨丞风将宇文家族全歼,其中也包括我家;我知道其中的罪魁祸首不是墨丞风,但是纵火行凶之人也不知他一个;因此我便将天下的所有门派都定义为杀父仇人。
听师父说道这里,我悍然起立,说了一声:天下人也都是我的敌人,我要为他们报仇,有朝一日我定要将这五把名剑都收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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