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淮军演义——紫蓬英豪传 > 第九章:吴钰兰悲愤欲跳崖吴秉权参加太平军
    第八章:

    吴钰兰悲愤欲跳崖

    吴秉权参加太平军

    袁宏谟被官兵抓走,吴秉权的妹妹吴钰兰,刹那间,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追着官兵,像疯了一样呼啸着扑上去,她把官兵撕成碎片。袁大哥是她的精神支柱,是生命的光芒,没有袁大哥,生命将会暗淡失色。她愿意自己被一起抓走,也要跟随着袁大哥,她追着,抓住一个官兵衣袖,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他一口。官兵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按到在地上……

    在袁宏谟家落脚的日子里,吴钰兰被袁宏谟的人格力量和英俊潇洒打动,千般依恋,万般爱慕。住在袁家的日子里,虽然清苦,但她心里甜丝丝的。每天天刚亮,外面静悄悄的,袁宏谟就去山涧里挑水,顺便把家里的脏衣服洗一遍。有时从外面回来,给吴钰兰和妹妹袁袖钏带回草莓、茅穗,道:“这山沟里的草莓,水分足,甜润润的;今天拔的茅穗嫩歪歪,好吃。”

    吴钰兰喜上眉梢,乐得像只喜鹊道:““袁大哥,下次去挑水,带上我,我陪你,否则你一个人遇到老虎,恶狼怎么办?”

    听了这些话,袁宏谟脑海迅速浮现出那天晚上月光下的一幕,他觉得,有点配不上这位美丽机灵的姑娘。家里桌子上放着她写的书法,字迹清秀中带着刚劲,内容是《滕王阁序》。她才华横溢,知书达理,一定能找个富裕人家,我袁宏谟家贫如洗,读书不多,不是委屈了她,耽搁了她,不!她还不懂事,那天月光下的表现是一时心血来潮吧?是一种盲目冲动吧?是我自作多情吧?她这几天正纳着一双鞋垫,是池塘里鸳鸯戏水的图案,一针一线,她倾注了感情,是给谁做的呢?

    吴钰兰见他发呆,向前一步道;“你怎么啦?明天带我去山沟吗?”

    袁宏谟道:“不带,穷山沟,没有老虎,没有恶狼。”

    吴钰兰道:“不管有没有,我就是要和你一道去,和你在一起,去一下碍着你什么事了吗?和你在一起,就感到无比快乐。”

    看着吴钰兰手中鞋垫,倍感亲切。这美妙的东西穿在脚上一定非常舒服,走千里万里一定都不会感觉劳累。袁宏谟陷入遐想之中。

    吴钰兰道:“袁大哥,这鞋垫已经完工,你试试可合脚。”

    袁宏谟道:“不是我的,干嘛要合我的脚?是给谁做的?”

    吴钰兰道:“我给梁山伯做的。”

    袁宏谟道:“梁山伯是你亲人?”

    吴钰兰道:“是我的朋友。”

    袁宏谟道:“他,他,长得什么样子?”

    吴钰兰道:“长得很丑,很丑。”

    袁宏谟道:“很丑?哪,他家里一定很有钱罗。”

    吴钰兰道:“嗯,有钱。万贯家财!”

    袁宏谟的脸突然红了,无限尴尬。

    吴钰兰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问的,我还能给谁做鞋垫?你给你做的,傻瓜!”

    鞋垫真的就是给我的!袁宏谟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那个精灵古怪的眼神,她并非疯疯癫癫,她真的是喜欢我袁宏谟。他的心怦怦直跳,随手抓起水桶,说他要去挑水,就急急向山涧奔去。

    吴钰兰感觉到袁宏谟思绪纷乱,去挑水是一种理清思路的方式吧。她也一路小跑追着,快活地踢着石子,仿佛一只小羚羊。拐进竹林间的小路时候,没有看见袁大哥的影子。竹涛阵阵,吴钰兰有点胆怯了,加快脚步,穿过竹林,还是没有找着。面前有大片芦苇的绿浪一波波地涌来,到大山沟里的水塘了。吴钰兰的鞋子差点跑掉了,就攀上地势稍高一点的石头墩子,向下俯视,看见了,真的看见了!袁宏谟正在水塘里盛水。

    远远的,看见了袁大哥的潇洒人影,站起来了,很挺拔的身子,突然,他也朝这边张望呢,远远地就叫道:“钰兰,你怎么来了?不要攀高,当心摔跤哎!”

    吴钰兰道:“放心吧,袁大哥!”

    吴钰兰跳下来,加快了脚步,顺着山间小径,来到他跟前。大木桶就停在不水塘边,水桶与水桶之间搭着一根扁担,扁担两头吊着木头架沟。吴钰兰好奇地看着这些,看看自己风风火火追到隐蔽的山沟沟,就这样气喘吁吁出现在袁大哥面前,觉得怪怪的。

    袁宏谟道:“想不到你走山路这么快,不走错了绕道了,比我还要早点来到水边哩!”

    吴钰兰自豪地上下瞄了他几眼道:“你才快呢,袁大哥,你不是取笑我吧?”

    虽然吴钰兰嘴上谦虚着,却是心花怒放。对于自己的走路功夫,她一直很自信,自己虽然在城里生活几年,但她常年做家务、帮家里干活故,有时任性和哥哥去做些零工挣钱,根本没有城里小姐娇滴滴的秉性,也可以算个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吃苦耐劳的女孩,当然不能和袁大哥比了。瞄一眼袁宏谟,毕竟是练武之人,浑身充满青春朝气,男子汉的英武气概,健壮有力,他的目光如炬,迸发激情。

    吴钰兰道:“让你试一下鞋垫,你跑得那么快,你不是讨厌我吧?”

    袁宏谟道:“哪有的事,不讨厌,你很好。”

    袁宏谟脸又一次红了。吴钰兰与他很近,能听到她的喘气声,还这那么深情地看着他,他几乎听到她的心跳。眼睛如一潭秋水,美玉一样光润的脖子上系一根红绳子,绳子上吊着一块普普通通的纽扣,特好玩,湿润的头发,紧贴在明净的额头上。袁宏谟此时想到传说中嫦娥,想到画子中的仙女。想起大鼓书艺人的夸张语言: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气若幽兰,说不尽的娇美可人。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似花树堆雪。

    袁宏谟尽量显得自然,不敢多看,移开了目光。吴钰兰兴致勃勃地说着起这么天与他相处的趣闻趣事,尤其是看到他爱做家务体贴入微后,越发欣赏他了。

    吴钰兰第一次见着袁宏谟,就心头鹿撞,这个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男青年正是自己理想的。在城里有多少达官贵人上门求亲,都被她拒绝,她觉得他们形象猥琐,轻浮骄横,无论媒婆怎么花言巧语都不能让她心动。

    袁宏谟道:“钰兰,说真的,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

    吴钰兰觉得鼻子酸酸的,她竭尽全力也无法克制自己,对袁大哥的喜欢与眷恋,此刻隐约想起袁大哥常常说我一些话,世道混乱,家境贫寒一类的话语,说他只要把自己妹妹袁袖钏托付给一个忠厚人家,他就要远走高飞,投身部队报效国家。吴钰兰理解他的心态。她认为他是个有志向的人,目光远大,正是自己爱戴的敬佩的男孩,她愿意终身伴随他,为他生儿育女。

    吴钰兰道:“袁大哥,我要嫁给你,我要随你一辈子,海枯石烂!”

    袁宏谟道:“真的?你不嫌弃我穷困潦倒,你是我喜欢的姑娘!”袁宏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抓住吴钰兰的手指。

    今天,眼看着袁大哥被抓走,犹如一把钢刀插进吴钰兰心头。一瞬间,悲凉的情绪潮水一般,从心底涌了出来。不能和袁大哥在月光下追逐嬉戏,不能陪他去山沟里挑水,那双崭新的鞋垫他还没舍得穿呢。父亲陪着她落泪,饱经风霜的脸上老泪纵横。哥哥吴秉承与她知晓她的心思,曾经夸奖她有眼力,如今只有长吁短叹。袁袖钏姐姐揪着自己的头发,哭的死去活来。是的,面对官兵,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袁大哥被抓走!大哥远去了,生死难卜。自己真愚蠢,那天没有阻拦大哥去争斗。也没跟着有去,提醒他不能伤人性命。这是自己的过错啊。挑水的水桶,还在哪里放着。大哥却不知去了哪里?看不见他的踪影。她被官兵打晕过的,没有一点力气,只有这些悲哀的想法。哪儿去找袁大哥呢?去挑水的那条山路曲曲弯弯,一直通往水塘,水塘边还回荡着袁大哥浑厚亲切的声音。袁大哥在水塘边,对!就在哪里!我去找他,和他说说话,他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啊!吴钰兰突然站起来向山上跑去。吴秉权和吴怀德紧紧追赶。吴钰兰跑到山崖上纵身一跳……

    袁袖钏悲伤欲绝。因为父母去世以后,是哥哥把她养育成人的,哥哥是他唯一的亲人。有时家里没有吃的食物,哥哥饿得两眼发黑,也要让妹妹吃饱,简直把她这个妹妹视若掌上明珠。当看到吴钰兰奋不顾身追赶官兵时,忍不住心里一阵悸动,她文弱内敛,没有吴钰兰的勇气,不过,即使自己勇敢去追,在这兵荒马乱时代,又有什么作用?俗话说凡事从长计议,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又有什么办法能挽救哥哥呢?她想到了周盛传——她心目中的英雄豪杰,所以,她那天及时去周家郢寻找周盛传,等周盛传赶来时,官兵已经把袁宏谟带上马车,跑得无影无踪了。

    她茶不饮饭不思,整日里有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紫蓬山绿草萌发,几分苍翠,耸立的山峰,还是像往日一样是一幅图画,此时映入袁袖钏眼帘的绿色也变得深重压抑,就像混有毒药的墨水泼向她的心头。虽是春天,让她感觉浑身火燥燥的很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袁袖钏总是隐隐还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有一个幽灵一样的人,在跟踪她。

    那天吴钰兰为了哥哥还挨了官兵打骂,为了哥哥去跳崖,幸亏被吴秉权及时发现,用绳子套住的一只腿,否则这个机灵可爱的妹妹就命丧黄泉了。脸上带着伤痕吴钰兰拉着她的手说道:“袖钏姐姐,有人亲眼看见的,他袁七当时没有死,袁大哥善良,又是本家,不会下此狠心,致他于死地。我们要官府查明真相,看看是否有人陷害袁大哥啊。”

    袁袖钏道:“你看不出现在是什么世道吗?朝廷腐败,民不聊生,皇帝的命都难保住,还有人来替我们穷人做主吗?”

    吴钰兰道:“我们不妨试试,到袁大哥牢房前去喊冤,叫他们把袁大哥放出来啊。”

    袁袖钏心里当然明白,即使去喊冤叫屈也是无济于事,但她要去做一次,她觉得这样做一次,哪怕对哥哥没有w丝毫作用,但自己心里会好受一些,难道自己亲妹妹还不如意和吴钰兰?再说,除了这样做,自己还有什么良方妙策呢?袁袖钏潸然泪下,哽咽不已。

    吴钰兰为她擦着眼泪,道:“袖钏姐姐,不行,我们去找太平军,上次我们一家遭遇官兵,不就是太平军出手相助的吗?”

    袁袖钏道:“我们也不认识长毛,再说你们遇到的是好人,长毛里坏人也很多的我们是女孩子,万一……”

    吴钰兰道:“我们女扮男装,去找太平军里的那个李佑玟好人。”

    袁袖钏道:“人海茫茫,哪里去找?”

    吴钰兰道:“能找到。”

    袁袖钏道:“为什么?”

    吴钰兰道:“我们说要参军,投靠李佑玟将军队伍……”

    吴秉权走了过来道:“是啊,唯一的办法就是投奔太平军,搭救袁大哥。”袁袖钏道:“吴大哥,我哥哥性格耿直,如果不把袁七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救他他也不出来。”

    吴秉权道:“你言之有理,哪日,他稍微挣脱,官兵也不能擒拿得住他。”

    袁袖钏道:“最要紧的是调查袁七的死因。”

    吴钰兰道:“我就觉得这个蒙面人可疑,会不会与他有关?”

    袁袖钏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吴秉权道:“是啊,他是谁?要干什么?要得到什么目的?”

    吴钰兰道:“这就去调查袁七死因,宜早不宜迟。”

    吴秉权道:“其实,袁大哥那日被官兵绑了之后,小妹追他们,小妹拼命的样子,已经让袁大哥醒悟了,可是他被绑得结结实实,想挣脱,挣脱不了。事物不在不断变化,不断发展,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袁大哥从牢房解救出来。”

    说话间,吴秉权突然转头向树林看去,他意识到树林里有人在窥视好久。袁七之死,非常蹊跷,那日的蒙面人,一直让他心中充满疑团。袁宏谟被抓可能与这个人有关系?

    吴秉权先是若无其事地,向林中靠近。刚贴近林边,果然见到一个蒙面人,想逃走。他极速闪入,左手成鹰爪擒拿之状,抓蒙面人头顶,与其同时,右手撕他脸上的黑布。第一抓其实是虚晃一招,乃是的在迷乱对方的眼神,后者方是实招,要看看庐山真面目。这是他吴秉权最熟练的擒拿手法,即使武功精湛的人,也难招架。如果对方能化解,自然是一流的武林高手。

    正是,蒙面人动作快如闪电,只听得啪啪两声,蓝蒙面人以牙还牙,以左手对他右手,以右手力拨开他左手,动作之凌厉,叫人惊叹,功力之深厚,对付吴秉权显然绰绰有余。

    袁袖钏和吴钰兰听到林中打斗,迅速赶来,吴钰兰捡起石子,奋力向蒙面掷去,蒙面人全神贯注对付吴秉权,猛然感觉有黑影朝自己飞来,反手一击,可石子反回,他转念一想,要是击中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孩怎么办?意念只是一瞬间,但对于练武的人来说,犯了大忌,就是露出最大的破绽,让对方有机可趁。的确,他身子摇晃之时,吴秉权发现他意志转移,飞起一脚,想挑开脸上黑布。蒙面人,把头一偏,耳朵被踢中,鲜红的血珠一点点滴下来。

    原来自己的武功大有长进,这几天袁宏谟大哥教授的“春笋茁壮”的威力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结果是蒙面人黑布没有被揭开,但他的耳朵被踢伤了。蒙面人转身想要逃走,吴秉权双目紧闭,双手一拍,口中念动咒语,他使出庐州明教寺金轩大帅,教授给他的功夫“寒夜迷惑雾”绝招,降服蒙面人,或许袁宏谟大哥就有救了。

    可是,吴秉权的招数还没有使出来,蒙面人不再恋战,匆匆逃跑了。

    吴钰兰道:“真是莫名其妙,不打,又跑了。他要干嘛啊。”

    吴秉权道:“这些没有志向的人,都是为了某种利益,最大的利益就是情,还有钱还有权……”

    吴钰兰道:“我们没权,我们没钱,难道他为了……”

    吴秉权道:“我去参加太平军,去意己决,你们多保重!”

    蒙面人,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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