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口子收了。”
老爸老妈同时愣了,对视一眼,老妈道:“不是你弟弟出的吗?”
“哦……”我哭了,很郁闷的道:“我的,我的,全是我的钱,就连盖房子的钱也是我出的,我就没用过他们两口子的钱。”
我冤枉,像窦娥那么冤枉。
“你有钱?你钱哪来的?”老妈保持着和蔼的笑容问道。
呃!我被问愣住了。是啊,我也不出去上班,钱还都被老妈收了。那么,我的钱是从那里来的?不是,我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弟弟两口子知道我有意隐瞒自己是修士的身份,这时候不帮我打圆场,还乐呵呵的补刀,道:“妈,我哥没从我们这儿拿钱,不是说是开山场的钱吗。”
“他只结了两个季度的钱,去年的早就花完了,今年的大部分都被你爸结回来了。”老妈一点不避讳的报出了家里的账道。
“那个,这个吧,说起来有点复杂。”我脑子高速旋转,迅速想到了借口,道“我枣园的枣子是特殊实验品种,跟买家签了合同的,我现在花的是枣子的预付款。”
“我信你就有鬼了。”老爸冷哼一声,不满意的道。
“是真的,上次来咱们家的张大师和那个和尚,就是来签合同的,钱早就预付了80%,两年的。”我赶紧把张宇和圆通拿出来当挡箭牌道。
呼——
我心里暗暗抹了一把汗水。这下一劳永逸了,他们来收今年的枣子给老妈的钱应该不至于惊世骇俗了,而我也有了继续嘚瑟的资金了。弟弟两口子没有继续拆我台了,也是打着圆场圆了我的又一个谎话,事后我赶紧又给二位打了电话通知。
六月,我没有取蜂蜜,并且晚上还管够的补饲糖水,到了月底我就再次获得了两箱新蜂。除了蜜蜂,虎头蜂群也是健康茁壮的扩大了不少,它们的活动范围已经不仅限于我家附近了,开始慢慢延伸到后山的松树林和整个村子的玉米田。有个蜂皇就是不一样,虎头蜂居然避开了人群密集的村子,选择的都是野外,这样有效的避免了和人们的冲突。
还有,六月的重点是学习骑马,每天都骑着马放牛,而且还是嚣张的招摇过市。有黄三太奶的辅助,这匹我取名叫红日的马很快适应了我家,并且接受了我这个新主人。在我家,红日的生活不知道好了多少,玉米粉、豆饼渣子、花生渣子、麦麸浸泡了搅拌的干草,平时还跟着牛羊放牧青草,还不用拉车下地,只是满足我的坐骑需要就可以了。
我现在是逢集必赶。没办法,有匹马不拿出去嘚瑟不爽呀。在街上那回头率太高了,绝对超过开跑车的。还有,每次跑到齐梁家嘚瑟一阵子那个舒服,尤其是红日还不喜欢齐梁,根本不让他骑,要是他媳妇和孩子还凑合。不过,那也要贿赂,不请吃胡萝卜,休想得到红日的亲赖。
“嘚瑟,怎么就不从马上跌下来,然后被马踩几脚,最好把菊花也给你爆了。”齐梁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我骑马溜达,气鼓鼓的喊道。
“没办法,开不起车,只能骑马了。”我假装很无奈的道。
最后,齐梁气不过,自己跑到草原省也弄了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足足花了他三万多。其实,我们都不懂马匹的品种,就是看着顺眼,且高大而已,根本没注意种的问题。
齐梁买的是匹母马,取名叫暗月,还专门在草原省学了骑马,回来立马开始升级指导起我来。我肯定业余了,就是能在上面坐着,小跑是没问题,但是太快、活动还是不行的。自从齐梁弄了匹母马,我的红日天天想要往大道跑,怎么都觉得它分明是想往齐梁的养殖场跑。
我除了和齐梁每天嘚瑟骑马,还把他们村的小庙儿也给修缮了一下,于是引得周围村庄有钱人都开始给村里修小庙儿,而且都学着我们放的是毡北顶山神之位。这叫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阴,只用了两三个月,范围都辐射到了夏庄乡了。这样的结果把黄三太奶乐坏了,她那里想过势力范围可以扩大到一个镇,也就是她目前没有镇城隍的印勋,不然她现在就是一个掌握实权的镇城隍了。
6月,韩珊珊没有回市里,继续在家里待着,导致村里家庭妇女频繁往北山坡跑。其中,杨玉蓉和吕小琴最多,我感觉她们两个都要住到我们家了,一天到晚有那么多费话可聊吗。
原来,我这个发小大姐也在闹家庭危机,是堵着气跑回来的,结果老公不仅没来接,还背着她明目张胆彩旗飘飘了。家里已经跑过去理论了一次了,若不是天生比较克制,估计那天就动手了。
黄三太奶说了那是我的烂桃花,所以我是尽可能的躲着,即便不用我放牛我也骑马跑到齐梁家里待着。那个叫韩珊珊的,你什么时候回家,你要是回家了她就不会过来了,弄得现在民不聊生的。
经过一段时间练习,我和齐梁的马术有了新层次的提升,正巧大旺邀请我们去山脚峪革命老区玩,我们俩就嘚瑟的骑马去了。
山脚峪是一个四面环山的盆地,由于地方隐秘,二战时是八路军的一处兵工厂。其实,看了遗址才知道,就是个子弹复装、制造炸药包的地方,连一炸两半儿的木柄手榴弹都造不了。结果,由于叛徒出卖,遭到鬼子围剿,全村老小为了保护设备全部被活活烧死在大院里。
后来,中岛两国建交,某些人为了赎罪在这里开山修路,并提供了葡萄园种植技术和资金,以及一座小规模的手工葡萄酒加工厂。据说,岛国每年都会从这里进口一批葡萄和葡萄酒作为援助,所以山脚峪新农村建设是北半县最好的。
此时,虽然是葡萄收获的季节,但是宽阔的水泥路上车辆行人不多,正好给了我们两个策马奔驰的机会。我们距离山脚峪并不远,但是一路上货车较多,我们真正能跑起来的时候不多,所以就等着这段路呢。
齐梁不要脸的道:“你必须让我先跑,你那马公的。”
我无所谓,齐梁每次跑不过都会找客观理由,其实本质就是他的马不行,但是我们都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驾!”齐梁说完就打马开跑了。
我看他跑出去一段距离了,也是一打马追了上去。
“驾!”齐梁还回头看呢,大叫着道:“姓杨的,你在后面吃灰吧!”
跑到上坡的位置,我们放缓了脚步。
突然,一辆车停下。
一个小伙子打开玻璃,喊道:“两位大哥,我服了,牛13!”
我没回话,齐梁则低调的道:“农村人,养匹马简单,车没这个便宜。”
小伙子打开车门,道:“哥,让我试试行不,看的我难受,回去说啥也养一匹。”
齐梁本来就是为了嘚瑟,翻身下马,道:“我的马性格温顺,你可以试试,但是没骑过不能跑。”
小伙子也不客气,在齐梁的帮助下上了马,然后暗月简单的小跑了一段。
“啧啧,哥,留个电话呗。”小伙子说啥要和齐梁互留电话道。
小伙子走近我,问道:“哥,你这匹马看着更威武,我能试试不。”
我笑了笑,道:“这匹马不行,脾气很不好,真的。”
齐梁也过来道:“兄弟,还是别想了,我认识不是一天了,不行。”
小伙子尝试的想要摸摸红日,红日不耐烦的低嘶一声。
“烈马?”小伙子疑惑的问道。
齐梁更得瑟了,介绍道:“听说过大宛驹不,正宗的。”
“三国游戏里算不算。”小伙子满脸的羡慕道。
我也乐了,道:“真不是不让你试,红日脾气死差,万一掉下来,没必要。”
“嗯。”小伙子点点头道:“回头我也弄一匹,练好了找你们玩去。”
“好。”
小伙子恋恋不舍的上了车,然后发动了跑车一个加速消失了。
“绝对的二代。”齐梁上了马道。
“还是骑马13格高,跑车也要黯然失色。”齐梁摇头晃脑的道。
过了山梁就是山脚峪地界了。山脚峪的整个村子都被葡萄藤覆盖,从山梁上往下看,只能看见整个盆地的葡萄藤。这样的情景只能用震撼形容了。
我忍不住感慨道:“啥时候我们村全部被枣树覆盖就好了。”
“呵呵。”齐梁鄙视的笑道:“等你当上村长、书记,获得村民足够的信任,然后再去拉几千万的投资。”
“那还是算了吧。”我自嘲的笑着道。
齐梁又道:“大旺当上村长花了65万左右。”
“我们村估计要不了,但是当上也没用,没人听你的。”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村政现在基本把持在四哥一脉手里,没有他的支持,你想干啥也玩不转。唉,这就是农村的现实,除了要有硬性的经济实力,还要有些过人的手腕。
有道是:“狗上桌子人下岗,地痞流氓当村长。”
我们村的水泥厂、轧钢厂早就倒闭了,现在还欠着某国家建筑公司几十万建筑款给不上呢,至于欠以前基金会、村民集资款、拖欠工资是多少,我一个小老百姓是不得而知了。总之,据说没有500万也差不多吧。当然,其中很多东西并不简单,我一个小平头百姓也接触不到,但是我们村有人陷进了这个坑,他人单势孤,能做的就是坐在大队部院门口唱《东方红》。
原来齐梁他们村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笑着道:“刘向东在镇政府门口自焚听说过吗?”
“别扯了,你们村是镇镇政府所在地,肯定干净。”我以为齐梁又要编故事,就笑着讥讽道。
“你们村神龟水泥有限公司没垮的时候,镇里建水泥厂占了刘向东所有水田,到最后水泥厂垮台了,变成了宅基地,他的补贴款也没有完全到位,最后把他逼得在镇政府门口自焚。”
“我估计,最后镇里花钱给他治病的钱是他补贴款的十几倍。”
“08年奥运会,天天有两个协警给他们家站岗。”
想到协警站岗,我笑着岔开话题,道:“08年,我们村大法待遇更高,四个。”
随着岔开话题,我们打马小跑进入林荫中,顿时引来无数人围观。唉,没办法,人长的太帅果然有罪,出个门都要被人围观。
齐梁还死不要脸的道:“老杨,人帅到遭人嫉妒的情况真的很无奈啊!”
我点点头,跟这打屁感慨道:“唉,都是太帅惹的祸!”
“行了,恶心不恶心。”大旺等人早就等在村口了。
这次出游是小锁儿牵头儿的,名其名曰过来观摩学习,以后我们近千亩的枣子院也可以发展农家乐采摘。人家说了,就做乡村假日四季两日游,春天采野菜、钓鱼、踏青主题,夏天爬山、钓鱼、干农活主体,秋天采蘑菇、摘枣子、丰收主体,冬天雪地套兔子、野鸡、打猎主题。
好吧,又一个脑门开洞的家伙。村里山上是有野鸡和野兔,试问能多到打猎的地步吗?还下套,早就被村里游手好闲的哥们儿下电网电死了。
我虽然当成扯淡,但是老妈、韩珊珊挺上心,这不是也跟来观摩学习了吗。最后,韩珊珊还让弟弟接了她爸妈,好了,从来最后只是想出来转悠一下而已,弄成大规模团战了,足足来了30个人。
这里我都来过不止一次了,对于参观革命先烈遗址没兴趣,摘葡萄,品尝葡萄早就腻了,所以只能和齐梁原地和葡萄汁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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