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无爽的一切,彭博来看在眼里,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现在这个年轻人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等待着命运的到来。他缓缓走了出去,看着满身是伤的孩子,轻轻地问道“怕死吗?”
“怕!”郑无爽脱口而出。
他伸手去抚摸他脸上的伤痕。郑无爽吓到了,他往后挪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他不敢动。郑无爽的动作让彭博来很心疼,这个孩子的无助就和现在的自己一样。
“疼吗?”他柔声问道。
顿了一下,郑无爽抓着头发眼里泛着泪花苦笑着回道。“...疼”
“怪他们吗?”
“不怪”
“为什么?”
“他们也是可怜人,在死亡面前,很少有人不会迷失!他们也不过只是被恐惧驱使而已”说这话的时候,郑无爽很是无奈,慢慢地说道
他眼睛很干净,彭博来从里面看不到谎言的痕迹,想了一会,接着问道:“那份恐惧是我给的,你怪我吗?”
迟疑了一会,郑无爽叹了一口气:“不怪你!”
“哦,这又是为什么?”彭博来很好奇,这一切终归揭底还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他的话,郑无爽也不会受到惊吓,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如果我怪你,你又要去怪谁呢?”郑无爽很心累,如果说他对彭博来没有一丝怨言的话,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说不怪,主要是因为不敢,但也有着自己的觉悟。
说到底如果他没有走上这条修真道路,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危险。但是既然已经选择这条道路,自然就要去承受这其中苦涩和危难。能死在路上,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只是就这么死的话,他是真的不甘。
“我去怪谁?”郑无爽的话勾起了彭博来的件件往事。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怪谁,能责怪的都已经离开人世了,他想去怪上善学府,可是自己这些年来也没少拿人家弟子炼药。慢慢地,他的脸上也浮现一丝丝的苦笑。“你走吧,回去休息吧。”
郑无爽很诧异,前一秒自己还站在鬼门关的门口了,后一秒彭博来的话又把他送了回来。如果可以不死,那可真是一件好事。默默地朝着老人拜了一拜,郑无爽小跑着走进了竹屋。
站在茅屋里面的丁克己,看着迎面而来的郑无爽,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但是他很清楚,他不是彭博来的对手,他想活着,只有忍着。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唯一能够使出的手段借刀杀人的伎俩也没有凑效。他处心积虑地让郑无爽成为焦点,成为众人心中的叛徒。可是这些名门弟子一个个看起来清高桀骜,实际上都是怂包软蛋,不愿意冒险去解决了一个小子。
在他的迎送下,郑无爽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地牢,气的丁克己浑身发抖,在后面咬牙切齿。
这些日子,郑无爽是第一个被带上去又被送下来的人。地牢里众人看他的眼神很是复杂,劫后余生固然值得喜悦,但是现在他依然身处困境,就算彭博来肯放过他,这些名门弟子也不会让自己好过吧。郑无爽如是想到。这么想着,他赶紧平复了一些情绪,摆出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
丁克己满脸堆笑地把郑无爽送进牢房,站在外面,满脸笑容“恭喜兄弟这次平安脱险啊,你可不知道当师傅把你叫出去的时候,愚兄是多紧张啊。好在兄弟机灵,知道博师傅欢心。”
听到这,周围人脸色马上变得阴狠起来。郑无爽倒也不慌,抬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赞道:“丁兄哪里的话啊,我才疏学浅,于前辈而言一无是处。倒是丁兄,能力不凡,整日里忙上忙下,为前辈分忧解难,劳心劳神。小弟今天能捡回一条命,可多亏丁兄了啊。”
“哪有哪有,兄弟谬赞了!”听着郑无爽的赞美之词,丁克己如坐针毡,连忙堆笑推辞。“兄弟好好休息,我不便久留,这就上去了。
看着丁克己消失在地牢外,郑无爽感受到了整个地牢中的压抑气氛,赶忙催动灵力,吐出一口老血,假装昏死过去。金士元过来看了看,替他把了把脉,脉象倒也确实虚弱,踢了一脚,也不好做的太过分。
回到自己的干燥的草席上,金士元枕着相好师妹的大腿,想着今天的事情,陷入了沉思。这些日子,他也担惊受怕地过着日子。为了活下去,他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作为上善学府长老嫡系的人物,保命求生的手段自然也是有的。只是这彭博来实力太过强悍,这些的手段很难有所作用。
茅屋周围被设下了阵法,消息送不出去,援路也就被截了。这些人也不是没想过收买丁克己,金士元曾经也委婉地表达过同样的意思。可是转身间,丁克己就把他们卖了。那些直接说开了的,第二天就被彭博来炼成了丹药。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在考虑这件事了。
金士元之所以不愿意对郑无爽下死手,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一方面他确定不了郑无爽到底是不是彭博来的人,如果是,杀了他自己也得跟着下去;如果不是,那么这小子对自己就毫无威胁。在这样的环境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又何必多生事端。另一方面,上善学府素来以名门正派自居,一个初入旋照境的小子,要是死在自己手里,岂不被人耻笑。同为上古八门的钟鼎学院还在那看着呢。
对于丁克己对于郑无爽的态度,金士元也很好奇。要说实力,丁克己也已经到了开光中期的修为,天赋还算上乘,比那小子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说郑无爽是彭博来的人,倒也不像,一个旋照境的人,有什么值得让一个合体境高手看上的。单说听话,听话的狗多了去了,魔门里面彭博来可谓是名声在外,随手一招,莫不说魔婴境的高手,也能牵出来几只吞噬境的老狗,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在金士元看来,丁克己都可以说是多余了。
突然,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着枕在膝盖上的情人突然笑了,小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怕他得了什么魔怔,赶紧抱住了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软玉金香最是诱人,金士元笑着解开了师妹的衣带,不一会,一阵诱人的喘息声就传了过来。“呸,禽兽。”坐在另一处牢房的钱师妹脸上一红,出生啐道,听得一旁的师兄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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