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跟Z先生来一次Z先生世界的春游,九七回去后便连夜开始修改菀青的手稿,加入自己的漫画元素,一顿伏案疾书,干了大半个晚上,看见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九七将稿子放在菀青的桌子上,顺便留了小分队今天不能一起行动的纸条,九七才开始入睡,睡到快晌午的时候,九七一个鲤鱼打挺,糟了糟了,立马来到Z先生的屋内,果然日上三杆,Z先生早已等候多时,“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想起昨天九七自己埋怨Z先生让自己好等,自己今天又让人家好等,真的有小小报复的嫌疑,“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康康我,听我解释!”
看着九七这副样子Z先生只觉得好笑,“我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我东西都备齐了,我们快进山,你可一定要跟紧了,跟迷路了可走不出来。”Z先生煞有介事的吓唬九七。
九七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啦,快快快进山!!”
就这样,九七跟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快快乐乐的跟Z先生进了山。
山重,深树。
树间有水,没一尺的躯干,静然清澈,水下的枯枝石块似被琥珀封住的莹然。阳光从树缝中透进来,一粒一粒小而亮的圆斑在水面上稳移着,些许眩晕的刺眼“真是个好地方。”九七感叹道。说着也不忘跟紧Z先生,欣赏美景的时候也不忘Z先生的祝福,做一个乖宝宝。
有鸟鸣,乌鸦的叫声最为好辨,暗哑而卖力,有猿啼或鹰鸣,时远时近,或悠长或短促。不见舟桥,不见亭落,不见炊烟,远山近水,颇有仙意。
突然,雾起,Z先生和九七便不再前行,毫无预兆涌起的雾厚重浓稠,一下子淹没了所有,Z先生走在酒气的前面,九七看见他的包上坠着一个淡蓝的流苏,那是淡蓝色的流苏,精巧的梅花络中缠绕的银丝线已有些许脱落,九七只觉得眼熟,似在哪里见过,突然,九七想起了那个梦境。
那流苏,长长地,垂在剑柄末端,剑的主人,是一个穿着淡蓝色绸衣的蒙面女子,她看见叶铭,翻腕挺剑便刺,那剑柄末端的长流苏随着她有如鬼魅的身法婉转飞扬,时而灵动,时而娴静,煞是好看。叶铭也不躲闪,那剑平平贴着他的衣领在将要刺进心口时停下,杀气一下子消散,林中的叶子突然纷纷下落,直到再无可落之时,一线微光,从树间穿过,照在青苔密布的石上。在那一线微光中,九七看见了她的双眼。那正是自己的眼睛。
雾散。
九七呆呆的望着雾散后重现的山林,才意识到这个梦境,自己曾经做过,梦里的Z先生擒住了这个剑尖,九七不可再动分毫,刚做这个梦的时候还以为,是因为刚认识Z先生,深受他世界的古朴所影响而做的梦,现在想想,更像是早已定下的缘分,缘,妙不可言。
九七真心感谢Z先生,让自己能活在一个书中描述的世界,
不知行了多久,眼前蓦得清朗起来,竟是一大片湖泊,山山相拥,像拥着一个怕飞的梦。那湖极大,也清的出奇,很深,湖底的朽木红鱼只隔了一抹奇异的幽蓝看的真真切切。九七和Z先生伐竹做了竹排渡湖,望湖底鱼石,有一种悬浮的错觉,当竹排行至湖中是,湖底赫然是一群戏水的游鱼。极力在水中游动着,像是一个美丽的梦境。在竹筏上九七玩心大起,伸手去捞鱼,冰冷的湖水肆意地将寒渗入她伸入水的手指骨中,透骨的疼。她“嘶”的一声把手抽上来。Z先生小声训斥着:“初春水冷,不要不听话。”一边把她的手放进自己怀里去暖着。
空气中有一种薄荷的凉意,两人谁都不管竹筏漂流的方向,任他飘着,竹排竟不知不觉飘至了湖岸。
薄薄的雾散开,周遭的景一下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山洞,有些幽深,却不暗,有光从石壁的缝中透进来,看的见尘埃,洞的尽头变得开阔,里面似有东西,看不清晰。
Z先生自己先下案,然后伸手去扶九七:“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秘密基地。”
九七兴奋不已,跟着Z先生钻进了洞穴之中,洞穴不是死的,走进去便能看见另一头透过来的光,显得明亮,洞穴开阔的地方,有一块狒狒皮,Z先生伸手拂去尘土,示意九七躺在上面。
九七只觉得很是松软。
Z先生在九七的一侧躺下,说:“在认识你之前,没事我就在这山林狩猎,有时候太晚了,回不去了,就在这里歇息。”
九七一脸兴奋,是对没见过事物的新奇:“真好,我以为这些东西只有在武侠小说中见过,这样子的体验可是头一次呢,着实好玩。”
Z先生看着九七笑着说:“若是成天只有这些,便不会觉得新奇,而是无聊了,再认识你之前,我一直在这个世界呆着,这个世界的尽头在哪,我也不想去了解,倒是这片林子,我倒是跑了不下百趟。”
说到这些,九七见Z先生的眸子里满是落寞,九七温言安慰着;“没关系呢,不是现在还有我,我陪着你,哪怕在这深山老林里呆一辈子,只要跟你我都愿意!”
九七伸手去抚摸Z先生的眉眼,Z先生捉起九七的手在自己脸上摸索着,然后俯身吻向九七,九七闭着眼睛,鼻息里全是自然的湿润土壤的味道,她觉得她就这样沉浸在Z先生的吻里。和这寸土地上,和这天地,和Z先生,融为一体。
两人休息好后,一路跋涉,翻山越岭,终于在快日落前到达一处有溪水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日光渐下,铭黄的光如滚动的金子般在水面上燃烧起来。
Z先生安静地坐在溪水边歇息。九七枕在Z先生的臂弯中,默不作声,Z先生的眼神有些飘忽,这是他梦中千百回渴望,一个人的时候却从未实现的安宁。九七的手柔软温暖,落在Z先生的掌中,Z先生一片恍然。
本来是这么一个安谧而又浪漫的时候,九七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Z先生当下下河摸鱼,九七串上来烤,烤好后递过烤好的鱼,偏头笑嘻嘻地对Z先生说:“若是真有可能,我真想放下现在那些烦恼的一切,我们就隐居山林。所以,等我有了事业,等我们小团体的事业有成了,我可以彻彻底底和这些事情说再见了,不会再让父母失望了,我能堂堂正正站在他们面前介绍你的时候,我们就去隐居山林,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去,就像这样在天地间无拘无束,怎么样?”Z先生看着九七的脸,被火光照的更显娇艳,望着映入江底的渔火,心中浮现出一片浮华退却,淡了箫声的甜白。如果有永远,你所有对武侠情节的幻想,我都满足你,我们就去隐居,去山林,去关外,无论去哪里我都允你可好。
天渐渐暗了,今天却是满月,月光如从破了的瓮照进来,打在九七脸上,肤光若雪,竟是绝艳之色,Z先生不由看呆,九七宛然一笑,那笑是剑尖直抵Z先生喉头,似乎在说“你输了。”Z先生早就输了,从他沉沦于九七笑容的那一刻,整颗心都完完整整的输给了她。九七左眼下的泪痣随着这一笑,微微跳动,似一树繁花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九七有些累了,不说话了眼睛慢慢撑不住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夏虫醒着,在这沉寂中略显刺耳。圆月越升越高,异常清亮,当月升到夜空当中时,微风起湖面开始骚动,突然,有东西像银鱼般涌了出来,直抵湖岸,晶亮着,正是月光的颜色。那是月光浮动,随着风皱起的波纹到达岸边,Z先生扔了一块石头到湖心,似乎有声,涟漪一圈又一圈。月更亮了,溶在水中的光华,摇摇曳曳,这是九七合眼前,出现在她视网膜上最后的景象。
Z先生看着九七安静的睡颜,虽然之前看过很多次,但是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月光下还是第一次,安安静静的九七更显孩子气,口齿不清的呢喃着,许是因为今天的长途跋涉累着了,九七睡的意外的香甜,Z先生把九七方平枕在自己的腿上,九七在梦中也不老实,顺势搂住了Z先生的腰,Z先生想:这若是永远该多好,若是有可能,真的想冻结时间,变成永恒
(因为给Z先生的设定,就是一个古朴的美男子,弹得了古琴,煮得了茶,酿的了酒,舞的了剑的花美男!!如果放在武侠小说里就是一个能制霸江湖的存在,所以,整部小说要进HE部分了,当然只是假象,先发糖给大家,HE真正来临时还有一个九七的武侠梦境,来满足一下我们可怜的九七的江湖侠气吧,来给大家看看武侠的九七和Z先生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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