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往回走,寻到马匹,慢慢往回走。路上猎到一只鹿,虽然只能生吃,总算也可填的肚子。二人来时都在路上做了记号,沈灵珠更是轻车熟路,两人也就没有迷路。
山里少草,两只马儿已饿得瘦骨伶仃,十来天才出了雪山,一路往回赶去。又行了近半个月。
一路上,两人着实受了不少风霜雨雪之苦。
将近无双等众人驻扎之处,有两只大雁从头顶飞过。
沈灵珠问道:“你说大雁为什么往南飞?”
陆乔羽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看到它们,肚子就饿了。”他们一路行来,总是饥一餐饱一餐,打的到猎物才有得吃。
沈灵珠嗤的一笑,说道:“你是饿死鬼变的么?你瞧这两只大雁长得多漂亮,它们正是一对呢,你看它们多亲热。”
陆乔羽道:“你看,左边那只一直在躲,一定是右边那只逼它做自己的情郎!”话一出口,忽觉后悔,只觉此时跟她开这玩笑,颇不恰当。
沈灵珠眼睛一红,堕下泪来,说道:“我才好了,你又来惹我!”
陆乔羽道:“你别见怪。”
此时,已能听到前面众人的声音,沈灵珠擦干眼泪,道:“看得出来我哭过吗?”
陆乔羽伸手为她擦干泪痕,说道:“好了,差不多了。别让他们以为是我欺负你。”
沈灵珠道:“本来就是你欺负我。”当先打马向前。
无双等仍是在二人离开之处驻扎,只是此时烈焰城一支两千人援军已到。在此结起了帐篷,又带来不少食物,无双永乐公主等在此日子也不算难捱。
有士兵见他回来,大声叫道:“太子殿下回来啦!”向众帐中传讯。
除了淮国公主身子尚弱难以动身,众人一起都围了上来,尽皆大喜。
永乐公主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药草有了吗?”
陆乔羽道:“药草找到了,只是咱们迷了会路,回来晚了。”心想要是把假做情郎的事情说出来,只怕羞得无地自容。他一生自觉磊落,这时竟也得撒谎。
沈灵珠抿嘴而笑,她见到众人之后,又变得谈笑自若,言笑不禁了。
陆乔羽来到淮国公主帐中,要她咀嚼心形草服下。那心形草采摘了近一个月,竟然一如新鲜。淮国公主想到他为了自己,受了两个月风霜雨雪,心下大是感激。
陆乔羽出得帐来,又谢过了流浪剑客照拂之恩。
淮国公主服得几天心形草,伤势很快好转。陆乔羽大喜,下令拔寨回烈焰城。士兵用树枝帐篷做了一个简易轿子,让淮国公主乘了。永乐公主不愿乘轿,要与大家一起骑马。冉真姬怜夕二人伤势颇重,这时也已好得大半,只是乐得有人伺候,不愿下地来,仍由河洛四鬼抬着。
淮国公主一好,心头愁云一去。赶路闲隙,众人不免打打闹闹。
这日,众人在路旁停下休息,沈灵珠忽想起,问道:“冉掌门,你那日答应了姬姑娘什么来,后来却又耍赖?”
冉真道:“姬姑娘非逼我来杀了我兄弟,才将猴儿还我,这……我怎么可能答应她?”
姬怜夕道:“你答没答应,自己知道。”
冉真干笑两下。
陆乔羽心想冉大哥爱那猴儿甚于自己性命,居然答应她一起来杀我,他身为掌门,向来说一不二,为了我而变卦,可算难得了。
冉真又强辩道:“我只是答应你杀青龙使,现在他不是青龙使了,自然不算数了。可不能算我不守承诺,何况他现在是一国之主,我要杀了,岂不是对不住天下百姓?”
姬怜夕给他这么一辩,不禁哑口无言。
冉真又道:“我说,乔兄弟,你现今做了太子殿下,这一身武功没了用武之地,岂不可惜?”
永乐公主道:“不可惜不可惜,等我练好了武功,哥哥便能陪我一起玩。”
众人知她武功聊胜于无,不禁哈哈大笑。
永乐公主羞恼道:“不许笑话我!”
冉真又道:“古往今来,我从未听说哪个皇帝是武功高手,兄弟,你今后做了皇帝,便是第一个大高手皇帝。”
却听流浪剑客说道:“那也未必。”
冉真道:“怎么未必?你这丫头就是喜欢跟我唱反调。”
流浪剑客道:“我只是照事实说话,明明喜欢挑骨头的是你。”
永乐公主向陆乔羽笑道:“你走的这段时间,他们俩也是天天吵。”原来大家都认为流浪剑客的武功高于冉真,冉真极不服气,苦于自己伤没全好,不能跟她一较高下,言语间总是跟流浪剑客作对。
冉真道:“那你说,怎么未必,我就不信了!”
流浪剑客道:“你不知道是你孤陋寡闻,北胡国太子便也是武功高手。”
冉真不服道:“你又来胡说八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还不是道听途说。就算他也会武功,难道比得过乔兄弟!”
流浪剑客微微一笑,很不以为然,说道:“岂止你的乔兄弟,我炎国无人能敌,你我二人也远为不如!”
陆乔羽知道正是此人抓走了自己的父皇母后,张熙年也说其武功极高,只是自己没亲眼见过,将信将疑,流浪剑客既这么说,便又多信了几分。
其他人却是十分震惊,冉真道:“你怎么知道,你跟他交过手了?”
流浪剑客道:“不错,不过却是在几年之前,他武功还不像现在这般高。”
冉真道:“你打不过人家,不代表咱们也打不过。你又怎知他现在武功很高?”
流浪剑客道:“我因为要查一件事,潜入他皇宫许多次了,也见过他练功,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陆乔羽一凛,忽道:“这么说,他皇宫中你是很熟悉了?”
流浪剑客道:“不错,怎么?”
陆乔羽见旁人众多,说话不便,只道:“没什么,我也只是随便一问。”
众人又说了一会话,陆乔羽待流浪剑客独自走到一旁时,便跟了上去,说道:“你那日说,有事情要着落到我身上查探,此后却一直未提,不知是什么事情?”
流浪剑客道:“我听说清虚散人是死在侵日神功之下,你当时在场,凶手是谁,现今有一点端倪吗?”
陆乔羽说道:“说来惭愧,我一点眉目也没有。我信誓旦旦要为道长报仇,如今……哎……江湖中人都以为是我杀了道长,可真不是我。”
流浪剑客道:“我知道不是你,要是你的话,我早一掌杀了你了。”
陆乔羽道:“你又为何关心,清虚道长对你有恩吗?你又怎知不是我?”
流浪剑客道:“因为我师父也死在侵日神功之下!那时你还小,自然不是你。”
陆乔羽啊的一声,惊道:“令师是谁?怎的没听说江湖上还有哪一位前辈高人命丧侵日神功之下?”
流浪剑客道:“我师父死的时候只有我在场,因而其他人都不知。至于我师父是谁,今日不便告诉你。”
陆乔羽道:“依你的意思,杀死你师父和清虚道长的是同一人?这人会侵日神功,却不知是谁?你当时在场,那么是见过凶手了?”
流浪剑客道:“他蒙着面,我认不出,否则又何必来问你。”
陆乔羽喃喃道:“原来如此,此人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流浪剑客道:“总会将他找出来的。你找我还有其他事吗?”
陆乔羽道:“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流浪剑客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北胡国皇宫救你父皇母后出来。我不能答应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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