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军队、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思想、文化、爱国情操,知道为谁而战;周树人曾经留学日本,不但熟悉医学,还精通日语;特战大队将来要和日本人作战,必须精通日语,这不是现成的老师吗?
“这样的人才要是放过,会天打雷劈的。”这就是任从云现在的想法。
“额~年轻人,你这是。。。。。。”鲁迅先生被对方弄得莫名其妙,低头查看了自己身上的装束,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这小子有特殊嗜好?”鲁迅的脑海中一个想法跃然而出。
“先生请借一步说话,伙计!给我间包厢。”任从云为了得到眼前的人,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心甘情愿。
鲁迅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眼前的年轻人会对他如何,点了点头,跟着任从云来到一间包厢。
“你们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入内。”任从云对小天和黑牛吩咐了一声,掩上了房门,转过身来说道:“先生可是鲁迅?”
“呵呵,区区陋名,不足挂齿。”鲁迅先生见到对方喊出了自己的笔名,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
“不瞒先生,报纸上的字我认识,乃是我几个兄弟特有的联络信号。”任从云想到了一件事情,觉得目前交给对方处理最合适,同时也将他绑上天狼的战车。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多心了。”鲁迅微微失望,与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先生不必失望,在下有一件关乎我国运的事情告知,不知是否有兴趣知晓?”任从云心里暗暗好笑,来自后世的简体字,你这个大文豪怎么可能认识。
“哦,请讲。”鲁迅感到诧异,不知道这年轻人能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也许是任从云身上携带的那种内敛气质,吸引了他,有了好感。
“先生来陕西有段时间了吧,可知乾陵?”
“呵呵,乾陵如何不知,那里沉眠着华夏两位皇帝,祖宗埋骨之地。”鲁迅以为是什么问题,这么简单的答案,只要是稍稍有点文化的华夏人都知道。
“先生可知,就在前两日,有孙姓军阀勾结西方人挖掘乾陵帝墓。”任从云扔出一枚重磅炸弹。
“啪!”“什么?竟有此事?”鲁迅先生猛然站起,一拍桌子,鼻下的一字胡剧烈的颤抖起来。
“小子岂敢拿此事开玩笑,千真万确。”
“败类!耻辱!”鲁迅先生非常气愤,大步向外走去:“万万不可让跳梁小丑得逞,我要向各界人士披露。”
“先生勿急,小丑已伏法。”任从云总算见到了大文豪的脾气,急忙伸手拦阻。
“哦,你到底是什么人?意欲何为?”鲁迅听到这话后,稳定下来,慢慢的坐到凳子上,用审视的眼光盯着任从云。
“炎黄子孙。”
鲁迅用欣赏的眼光看了一眼任从云,开口说道:“好一个炎黄子孙,年轻人,说出你的目的吧。”
“简单,邀请先生入我天狼军。”
“哼!原来你也是一个军阀,恕难从命,告辞!”鲁迅先生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先生慢走,小子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任从云再次阻拦。心里暗暗嘀咕:“这个时代的文人脾气真臭。”
“恩?”鲁迅微感诧异,这年轻人不依不饶,到底为那般?
“先生认为我华夏处境如何?”
“腐朽。”简单的两个字,道出了整个华夏的现状。
“希望在何处?”
“革命!”
“革谁的命?”任从云见到对方上套,提出了非常尖锐的问题。
“当权者,军阀。”
“那些在华夏作威作福的列强呢?”
“民众觉醒,国家强盛,列强退出。”鲁迅的武器就是他那支锋利的笔,他曾经看到过,众多“体格强壮、神情麻木”的中国人在淡然地围观被洋人当做罪犯处死的同胞。当时受到极大的打击,清醒的认识到,精神上的麻木比身体上的虚弱更加可怕。
“先生所言不差,小子有一个问题,这需要多少时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民众如何觉醒?国家在什么样的人手里会强盛?难道靠这些出卖祖宗的大小军阀?”任从云站起来,激动的说道:“先生的抱负,小子深知,可惜,这是个群雄并起的年代,有枪就是草头王,枪杆子里出政权,先生以为然否?”
鲁迅先生虽是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但他深知,目前的中国确实如此,拥有武力就拥有一切。
他的西安之行的主要动机是为创作小说《杨贵妃》作准备。把自己置身于李、杨“风流”了10年的地方,感受大唐长安的残留气息,以充实他“破费了数年之工”的这部小说腹稿。可是适得其反,因为有了西安之行,彻底打消了写此书的念头。
“唐代的文化观念,可以做现代的参考,祖先们对于自己的文化抱有极坚强的把握,决不轻易动摇他们的自信力;同时对于别系的文化抱有极恢廓的胸襟与极精严的抉择,决不轻易的崇拜或轻易的唾弃。”
他认为这正是现在中国国民所“急切需要”的“国民性”。用艺术的形式来表现唐代的历史文化,这也是他产生创作“关于唐代的小说”的最初的动机。
正当他酝酿构思期间,接受了国立西北大学的邀请,去西安进行暑期讲学。当时的西安十分残破,现存的遗迹远不是古籍上说的那么一回事。残破还不要紧,政治人文空气颓唐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不但什么印象也没有得到,反而将他原有的一点印象也打破了。原本以为西安之行有激发执笔的“兴味”,结果反而索然。
西北大学讲学8天,11次,计12小时。
统治西安的军阀刘镇华,窃据着陕西省督军、省长两大权位,号称“兼座”。他托人示意鲁迅,讲演时换个题目,意思是,你周树人不肯给我歌功颂德,给士兵打一下气总可以吧。
他无奈之下只得前去讲武堂给军人讲座,回答刘震话的话却是出乎人的意料:“我向士兵讲说是可以的,但是我要讲的题目仍然是小说史,因为我只会讲小说史。”
刘镇华碰了个软钉子,几乎要掀开“礼贤下士”的假面具。《新秦日报》曾透露了这个“兼坐怒形于色”的消息,还被罚停了几天报。
思绪回归,鲁迅先生面色黯然,慢慢的坐下来,任从云的话深深的刺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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