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魏翰林这条忠实的狗增加信心,石冢鹤鸣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
“魏桑,有机会我带你去东北见识一下帝国军队,会出乎你的想象,大和民族的士兵是世界上最杰出的武士。”
“希望如此吧。”魏翰林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石冢鹤鸣的话,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脑袋一片空白。
“魏桑,你的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石冢鹤鸣发现了对方心不在焉。
“啊,不,顾问官阁下,我能否有幸去日本学习一段时间。”魏翰林冒出这个念头,不是无的放失,而是经过一番思考,才做出的决定。这里是华北,土匪得到性格是睚眦必报,说不定哪天就摸进了天津城,摘走自己的脑袋。
“我的无法给你答复,你的在担心什么?幺西,我的明白了,你是在担心那些土匪吗?魏桑,担心的不要,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会很好的保护你。”石冢鹤鸣可不想这铁杆汉奸出事情,大日本需要这样的人才效力。
“可是…….”
“没有可是的干活,你的明白?”石冢鹤鸣眼一瞪,意思是你小子再不知趣,死啦死啦的干活。
魏翰林见到对方发了脾气,只好退而求次:“我是否能住在领事馆,
一个月?不,二十天,十天也成。”
随着石冢鹤鸣脸色的变化,魏翰林的报出的时间一天天缩短,最后终于确定在十天,紧张的情绪稍稍得到缓解。
“十天,也许够了。”魏翰林现在最大的期盼就是李麻子死翘。这样就没人来找自己麻烦了。
可惜,他的期望彻底破碎,现在的李麻子虽然成了惊弓之鸟,但是心里的仇恨却是有增无减。
逃亡中的李麻子一点也不恨难民村的武装,那是自己撞上去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唯一让他念念不忘,牵肠挂肚的是那两个天津商行的人贩子,他暗暗发誓,有生之年,必取二人狗头。
参与此次行动的五千土匪,死亡千人,逃亡两千,投诚两千,战斗进行了大约四个小时,便落下了帷幕。
任从云、刘东升和王猛几乎是同时赶到了天津,他们来到的时候正是战斗结束的第二天。
“不错,智狼这次处理的很好,否则我们将来在华北寸步难行。”
“唉,还是感到遗憾,本来计划的好好的,由王壮慢慢的整合华北地区的土匪势力,没想到还是对上了。”
“找到原因了吗?”
“没有,这次土匪的袭击莫名巧妙,按道理说,太行山距离此地几百里,远程奔袭,没有巨大的诱惑是不可能前来的,我怀疑是有人在捣鬼。”
“分析的很正确,其实蛊惑土匪的人不用查就知道,除了小日本不会是别人。”
“看来你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段时间大壮宰了几个日本人,可能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小子,胆子还真大,算了,日本人没有证据,拿我们没办法,尽快将难民转移,部队立即分散到各处,化为十几股,先隐蔽在德州的山区,视机而动,通知银狼,再弄点白人过来,主持难民营,这里的计划能不能停,百姓太可怜了,另外,我要去拜访一下阎锡山。”任从云担心阎锡山会对大同采取行动,必须尽快实施自己的计划。
“小心点,那药配置好了吗?”刘亚洲早知道红狼的计划,正真实施起来,只怕没那么容易。
“没有问题,难民尽量送到大同,上马的工厂需要很多劳力,对了,张家口那里一定要保证一个师的兵力,多注意点日本人的动静;恩,军队狂狼去管理,智狼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速度赶回大同,研制武器。”
几人交谈完毕后,让刘东升和王猛先行返回大同、张家口,训练士兵,任从云带着二十名狼牙向太原赶去。
阎锡山近来很忙,去年的第二次直奉战争中,阎出兵石家庄阻截直军北上,促成段祺瑞出任临时执政。而国民军总参议续桐溪策划的建国豫军樊钟秀对山西的虎视眈眈,大军逼境,大战小战不断。
为了打败樊钟秀,他是吃不好,睡不香,近来更是胃病频频发作,疼的眉头紧皱,无心公事。
这天,犯病的阎锡山,躺在榻上哼哼唧唧。
“督军,任家的少爷求见。”
“甚少爷,不见。”半年多的时间,阎锡山早就将任从云忘到了九霄云外。
“就是山西大同那个二世祖。”张得彪对任从云的印象非常深刻,没办法不记住对方,换是谁当了几天的跟屁虫,还要帮忙擦屁股,同样不会忘记。
“哦?那个娃娃回来了,叫他进来。”阎锡山的脑袋中冒出了一张二世祖的面孔。
不想起对方还好,一想起心里就一肚子的怨气,胃部似乎更疼了;自打小家伙离开太原以后,任家就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让老阎想起来就气的咬牙切齿。自己的计划是在去年在大同建立军人煤矿,没想到任家老太太竟然在关键时刻,因为思念孙儿的缘故,突然生病了,整个任家寨失去了主持人,煤矿的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
老阎根本就不相信这鬼话,认定是任家故意拖延时间。否则早不病晚不病,非要小家伙离开就生病。
思念孙子心切而生病,这理由实在是太过牵强,二世祖离开不过几天而已,思念个甚。
可是没有办法,任家寨的人一口咬定老太太生病,阎锡山派人前去探望,想证实消息,被山姑毫不客气的挡了驾:“家主身体不适,不能见风,更不能见外人。“
任家提出的要求很简单,也很实在,那就是让少爷快点回归,老太太的病自然就会不治而愈。
阎锡山当时就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如此,说什么也要拦住二世祖去上海玩,就是绑也要绑回大同。
可惜,等到老阎接到书信的时候,任从云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如何打听,就是得不到一点消息,以至于他都认为,对方是不是被那路土匪给绑票了。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那股势力跳出来索要赎金,又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三个月以后,阎锡山无法忍耐,下定狠心,只要小家伙一个月后没动静,就打算派军队强势接管煤矿。
人算不如天算,直、奉战役爆发,将他的计划彻底打乱,只得先稳住了老窝再说,反正大同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煮熟的鸭子也不怕他飞了。
在阎锡山的思考时,任从云来到了阎锡山的卧室外,眼光一扫里间,心中暗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阎伯父,念祖想死你了。”任从云的声音中,充满了真挚的感情,语气真诚,没有一丝虚假。
不错,任从云对阎锡山的牵挂根本就不用掩饰,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他。
“任旅长来了啊,坐。”阎锡山可不想再与对方套近乎,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两方就要翻脸,省得太熟不好下手。
“早就听说伯父的胃不好,这次真的来巧了,念祖此次出去一是游玩,二是为了奶奶寻找治胃病的良方;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上海遇见了一个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这不,我拿到了方子,还抓了几十幅中药。”
“甚方子?”阎锡山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二世祖能办成什么事情,只当是个笑话,自己的胃病可是请了不少大夫看过,除了让他节食以外,从来没什么好建议。
“阎伯父你可以试一下,保证要到病除。”任从云信誓旦旦,语气激动,似乎是为对方看不起良药,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好心而脸红脖子粗。
“得得得,老汉信你就是。”
“伯父病好了,念祖也算是为山西出了份力,咱们这里没有您老可不行。”任从云仰慕的语气,让阎锡山心里十分舒坦。这点正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山西在他的治理下,变得越来越繁荣,该死的樊钟秀生生的破坏了这份恬静,让本没有战火袭扰的山西,如今却是烽烟缭绕。
阎锡山似乎忘记了是他先出兵石家庄对付直系军队,主动挑起的战火。
“恩,如此多谢贤侄了。”老阎也许真的被感动了,称呼从旅长又变为了贤侄;二世祖对自己的情谊倒不是作假。心里暗自思量着,大同的事情是不是缓一缓。这个念头在脑中也就是闪了那么一下,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军阀的本质体现得淋漓尽致,所有阻挡自己在山西称皇称帝的人,都必须消失。不过看在这小子还算孝顺的份上,到时候不赶尽杀绝就是。
“贤侄啊,你奶奶因为思念你,病了半年了,快回去看看吧,顺便替老汉问个好,那个军人煤矿的事情要抓紧办理啊。”
“啊,我奶奶病了。”任从云忽的站起,脸上充满焦急:“阎伯父,念祖告辞了。”刚走出几步,转头对张德彪说道:“张副官,你跟我去客栈,将药拿来。”
张德彪抬头看了看阎锡山,见到对方微微点头,便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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