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打擂场的人,除鲁智深逃出去外,其余的全部被官兵围了进去。由于官兵有刀,又有火枪,这些人也没敢反抗,统统都被带到通州府衙门。通州府知府叫乌克定,一见带来这么多人,大堂一升,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打过擂的站一边,没打过擂的站另一边!”
人们分东西各自站好,打过擂的站左边,没打过擂或者看热闹的都去了右边。乌克定一看,左边人少,右边人多,但是中间还站着二三十人。“你们怎么不去两边站?”他大声喝道,但立刻停住了嘴,因为他看到中间站的全是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人,和衣着打扮似他国人的几个武士。
这乌克定发了愁,,按说打架,聚众闹事不管双谁有理,只要出手的,都要先打二十大板,名为杀威板,先杀杀这些胆大闹事人的气势。现在中间站的是些外国人,这通州知府听说他们和一些中国汉子打架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聚众闹事,也应该先打二十大板杀威的。
可是他们是外国人,能打吗?于是他对坐在一旁的师爷说:“杨师爷,这些洋人不往两边站怎么办?”
“不往两边站,就让他们站中间吧。”杨师爷抬头瞅了一眼堂下说。
“听着!”乌克定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们都是在打擂场吧?”
“是。”堂下众人答。
“你们打架斗殴了?”乌知府又问。
“是。”有些人回答。
“打架斗殴的按律每人打二十大板,打架斗殴者站出来!”乌知府大声说。
荣永春和一些汉子站了出来。“你们打架斗殴了?”乌知府问。
“是。”
“好,你们承认就好,来呀,每人给我打他二十大板!”乌知府大声喝道。
“慢!”荣永春也大声喊道:“你这知府也不问问我们为什么打架斗殴,也不问问我们和谁打架斗殴,上来就打我们二十大板,我们不服!”
“呵,你还挺能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打架斗殴,和什么人打架斗殴了?”乌知府笑着脸问道。
“我们打擂,那他国人被一个小伙子用寒冰掌冻住了,日本几个武士就上台拿刀砍那个小伙子,别人看着不忿,便上台,那些外国人也跟上台,帮那他国人和我们打。”荣永春一句句响亮地说。
“真的?”
“真的!”台下众人喊。
“是不是这样?”乌知府面向中间站的那些洋人问。
“嗯,是这样。”站在中间的几个洋人答。
“那么,按照法律,你们和你们,都要每人打二十大板!”乌知府说。
“不行,你个小小知府,管不了我们!”一个洋人说。
“我是大英帝国子民,只有女王管我,你们大宋朝廷无权管我!”
“我是俄国人,只有沙皇可以惩罚我,你们大宋没有权利!”
“我是他国人,只有天皇可以出发我,你的,一个小知府,不能罚我!”
台下的外国人齐声哄哄地反对道。
“这,这怎么办?”乌知府忙扭头看师爷。
杨师爷忙笑着对那些洋人点点头,边点头,边向乌知府说:“洋人就不打了,只打这几个闹事的大宋人算了。”
“那就打这几个闹事的刁民!”乌知府一拍惊堂木说。
“什么,只打我们,不打他们,这不公平!”堂下的人们高声喊道。
“肃静,肃静!把这些外国人放掉,这几个打架的大宋人关进大牢!”乌知府一拍惊堂木大声说。
乌知府为什么要放掉打架的外国人,而把打架的大宋人关进大牢呢?原来在审案当中,有个衙役递上小条,这乌知府一看,只得执行。字条虽是衙役递上来的,但一看字迹,却是直隶总督兼总理衙门大臣李鸿章写的,只见上面写有:“速放外国人,把几个滋事的刁民抓起,关牢内空有拳民!”
乌知府一看,是自己上司写的指令,哪敢不执行呢。于是,也不想这指令对与错,是否合理合法,便判外国人释放,打擂闹事的大宋人关入大牢,看热闹的打二十大板,交五十个铜板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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