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脏不拉几的?他过去踢了一脚,一看,原来是他在坟地打死的那只乌龟,只是已经干了,像枯木雕的一般,头也干瘪了,好似个枯树疙瘩。
他用脚往墙角又踢了一脚。当天晚上,陈越金的娘抱着小陈越金喂奶,一边喂奶,一边抚摸孩子的头发,突然看到,这陈越金的头上长出两只角,像小鹿角是的。
陈越金的娘吓了一跳,忙揉了揉眼看。嘿,奇怪了,这孩子头上的角又没了,陈越金的娘以为自己眼花了,又继续喂孩子奶。可是,她又看到了孩子头上的角,忙用手去摸,还软软的,不禁大叫道:“他爹啊,赶快过来,孩子头上长角了!”
陈越金的爹听见,忙跑过来问:“你个娘们,喊什么呢?”
“我刚才看见孩子的头上长了两只角!”
“胡说!”陈越金的爹忙看,用手一摸,果然儿子头上长了两只半寸长的角,吓得他不知所措,暗道:哎呀,别生了个怪物,那可于家不吉利!
于是他用手往回按那两只角,谁知这角并不结实,用手往回一按就给按回去了。再看头皮,竟连一点痕迹都没有,陈越金的爹这才长舒了口气,心想也许孩子头上长的不是角,可能是孩子他娘不小心磕了两个包。
一天,陈越金的爹偶然翻开柜子,翻出一本生辰八字的书,这生辰八字是按年月日时计算的,陈越金的爹多少也会算些,他把这儿子的生辰八字胡乱算了算,大吃一惊。
这孩子命十分重,竟然有九两七钱,九两九就能当皇上,九两八就能当皇后,九两七——他忙翻书看,却没有标着九两七能当什么。当宰相只是九两重,当不了皇上,当不了皇后,也不是宰相,那是个什么官?
他闭目琢磨,突然想起祖坟里刨出那只乌龟,于是好大的兴奋,忙把这生辰八字的书往后翻,反复看,终于看到一页上有这样几行字:“当皇上者,姓赵,龙之初身像镜,为照也。姓李,龙之初,树形,为李树也。姓朱,龙之初,为长圆形,猪身也。姓袁,龙之初,为龟身,圆形,待百日后飞天成龙,其子必为皇上。”
陈越金的爹看到此,不禁黯然泪下,说:“原来我子是龙儿啊,是我手烦,非要把你挖出,还用锹拍了你八十三下,不然养个白天,成龙飞天,你不也是一个皇上么。好好一个皇上,让我葬送了。”
哭罢,半信半疑,但仍认为陈越金是个大富大贵之命,待陈越金长大些后便送他去读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七岁那年考秀才,一考就考上了,高兴的袁家手舞足蹈,以为以后仕途通顺,又寒窗六七年,再考举人,却接连失败,名落孙山。
陈越金认为自己文章写的不错,落榜肯定是考官受了贿,把送礼的提上去了,把自己淘汰下来。过了三年,又考了一回,仍然没中,于是只得变卖些家产,又找亲戚借点银子,偷偷把礼给考官送上,果不其然,这年他便考上了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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